在很久很久以前,(但凡故事,均这样开头),她在自己的生命里,涂上浓浓的一抹暗红,尔后很多年,那些泛滥的情节,依然竟静的浮动,此起彼伏地呼吸,疼痛。
问:如何爱,如何爱得这般炽烈。
答:因为初始的不屑,所以爱,所以爱得这般地深。
那个时候她总是难过的,他,甚至没有认真地看过她一眼,尽管,她是美丽,且精致的,但他总是将目光伸出去,很远,远得她根本无从看见。所以她总是试图,走进他的眼底,然后,心里。
他却并不在意。并非不解风情,而是,有关于她的信息,却是那样的不近人意,懒惰,是的,他厌恶懒惰的女子,他认为,懒惰的女子,不懂得生活,也不会,生活,且,漂亮的女子,如何留住她的心,所以,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忽略着她的存在,不语。
问:如果让你选择,你选择什么?
答:给我,如果可以,给我你的一切。
如果爱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那么他,的确错过了太多的美好。
当一切的谣言被事实颠覆,他突然发现,她,是如此优雅的女子,注视到她的目光,竟是暗波涌动。而某一天,当女子抬起头,冲他微笑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然爱上。爱,却是灾难。
望着她因为劳动而磨出的血泡,他知道,他,一直以来,就错怪了她。
终于迎合。当他终于凝望着她的时候,她突然难过。她知道,他,已然爱上自己。可是,他,却并不属于她,因为他们,已然陌路。
在他结婚后的第三个月,他注意到她,然后,爱上。
问:爱么?相信爱么?
答:当所有的人都否定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声音是肯定的,就爱,就义无返顾的爱。
那一年,是她的多事之年。
半夜,她的老板试图爬上她的床,于是,她挣扎,她清楚地知道,她的第一次,不能给了他,一个于自己毫无感情的人。
抓,打,咬,喊。女人可以利用的武器,她全部用上。终于,她成功的脱逃,可是,半夜,无人,无物,在陌生的城市,她蹲在某一个角落,无助的哭泣。
尔后,有传言说,她跟着一个男子跑掉了,出卖色相。
我不信。他说。
我不信。他坚定地说,在他的心里,她不是那样的人,尽管招摇,但,她绝对是一个刚烈的女子。
问:为何生存?为何绝望,却依然充满希望?
答:爱,就是保护,哪怕是渴望保护,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始终相信,有一天,她会回来,所以,他总是站在十字路口,等待。偶尔有电话打进来,他曾那么强烈地渴望过,是她。
她望着他,是的,在某一个黄昏,她,面带倦容,终于归来。她要走他花园里的月季。这是很漂亮的花,代表爱情。女子说。
他默默地为她整理那些枝桠,他知道,大抵,她是要走的,或者,将永远不再回来。
她喜欢月季的清香,以及,月季浓郁的花朵,月月开放,月月红,如她的爱情。她曾经这样说过,而今,她,将他的月季带走。
望着满目的疮痍,他知道,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错过了自己。
问:一座城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答:远到,只能装进心里。
她果真是走了。
带着怒放的月季。回到她的城市。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爱情。在闲来无事的日子里,她总是轻轻地试着怒放的花瓣想,他,究竟爱过没有。她甚至弄不清楚,是因为她太在意,还是因为她太不自信,她总是在想,他,会不会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某一个场景,想起她。
他望着院子里的月季时常地想,她,会将那些植物移植成功吗?她,依然爱吗?哪怕,爱的并不是自己。
她在哪里?而他一直一直渴望知道的,是,她于什么时候,回来。
问:爱,究竟是什么?
答:成全他的爱。还给他,宁静的生活。
五月,杨树花飞舞的季节,她,回到这个城市,她以为见不到他的,却在回来的第三天,巧然遇到。
五年.她本以为,五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可是,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明白,很多东西,是不能够改变的,比如,爱情。
他释怀的笑了,是的,她,回来了,尽管不曾拥有过,但,他渴望每天看见她,看见她微笑的样子,女子已然成熟了很多,她说的每一句话,拿捏适当,听不出是爱,或者不爱。
五年,他以为不会改变什么,可是,见到她的一瞬间,他明白,很多的东西,已经不可避免的改变了,比如,爱情。
问:爱,爱着爱,会幸福么?
答:月季花开得很茂盛,所以,很幸福。
她悠然散步。
他的妻,一个娇小的女人跟在她的身后。
你为什么,要回来?她问。
为看他一眼。她答。
不走了么?她问。
不曾来,如何走?她答
还爱么?她问。
一直在爱,不是么?她答。
后悔么?她问。
不曾绝望过,如何后悔。她答。
你的月季,开得好么?她问。
她回过头,幸福地笑了,开得很好,就像我的爱情。她答。
谢谢你。接受我的虚伪么?她问。
不曾欺骗,何来虚伪。她答。
你爱上他的什么?她问。
那一声,我不信。她答。
阳光矮下去,杨树花在风中飞舞,两个女子的身影,为故事写下结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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