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散记---音乐和书潋滟冰川

发表于-2008年05月09日 晚上10:52评论-2条

音乐和书

曾在一篇文字里提到过,所有的文字诗行都生长在黑夜。不喜欢在白天写作,太喧闹。但现在是正午,点燃一支烟后,有一种想倾诉的欲望和暴哭的冲动,于是拉紧窗帘,拧开音乐,再去作一次不成行的抵达。

曲子名叫《阿兰古斯协奏曲》。同事介绍这首歌时顺便讲了音乐背景:一对男女,经过一番曲折后,终于能够走到一起。女的坐在火车上,蜿蜒于茫茫大雪的山路,百转千回,向男主人公驰去,男人立在月台上等待徘徊,站成了一道风景。女人静静地坐着,头放在靠背上,已经死去。这个场景在《阿兰古斯协奏曲》的基调中不断再现。

一个凄历的故事。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名字,也不想看。守住旋律自己去想像,相信应该比电影来得更真实和情绪化。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琼瑶这样的言情大师也没能写尽人间爱情的百态,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在无穷尽的意象中复述关于两个人的情节。

我是厌弃日本人的,但文学没有国界,人类的爱恨没有国界,日本小说以强烈的画面感牵动着过于敏感的神经,甚至于他们的俳句,我都能读出雪的味道。印象最深的是《情书》。由一封寄错了的信展开情节,抽离出一个与死亡有关的爱情故事。空旷的山谷深处响起一个男人的回音:“你好吗?”“我很好!”情感的终极,就在这平淡的问候中,悲欣交集。如登徒子歌赋的美女,少了这声问候,显得疏离;多了便觉繁琐,会泄露一些变质的情愫。好比一道口味极佳的菜,欠然间留有余韵,刚刚好。

《挪威的森林》,也与死亡关联。小屋和男人。古典和野性的两个女人。一个老美女。一首又一首吉它曲。一段彰显着孤独与无奈的故事。在年复一年的写作里我寻觅了很久,终于在春上村树的字里找到了答案。孤独与无奈,不买电视,不订报纸,不开手机,电话也是响了万多声后才接,便是我想要的生活,然而终不能够。认识一个纠结着藏区情结的摄影家,读过一本土家族诗人的诗集。最后的结果却是:藏区不再原始,充塞着市场化。摄影家从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幻灭,然而不到藏区,又到哪里去发掘触及灵魂的神秘?于是困惑。土家族诗人的流浪情结也在“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滋卡”的歌声中靠航,尽管,他还行在路上,诗气却终于平谈下来。只是他自己未必知道而已。

《血疑》。现在怕是难再破为一部电视剧万人空巷和犯罪率下降的纪录了。无法忘的是《在巴黎的天空下》,唤鸽的口哨,忧郁舒缓,总在幸子的笑容间弹奏。闪过的还有凯旋门,摩肩接踵的人群,大岛兄妹的父爱和母爱。十七岁的明丽后面,死亡的阴影正汹涌袭来。“光夫……幸子我……衷心地……谢谢你。”我们等了十九集的终于一吻,是兄妹,还是爱人,已经很难说清·幸子于冥冥中感应这一吻了吗?不知道。“希望号”船的钟声就这样永远定格在了记忆深处。

为什么关联死亡的作品往往经典?正如人们更愿意关注的,是已经自杀的诗人的诗,比如顾城,比如海子。或许只有死亡的悲凉,才能穿越窒息的时空;只有将死的人,才能抛弃世俗的杂念,聚焦到通透的沸点上来。我们鲜亮地活着,不能忘却,不能背离,在惋惜和不可取间,敬佩着自己选择结束的人。在死亡的氛围里,我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着生命。

人要到达通透的境界该有多难?他必定要经历长久的跋涉,沉淀无数的记忆,内化不断衍生的情感和死亡梦靥的折磨,才能进入。我深深地了解,自己距离这样的境界远之又远,所以害怕和通透的人近距离接触,我将感到渺小和不可抵达,因为他们的层次,已上升到了一个永恒的高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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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林秋菊点评:

音乐和书。这两者本没有多大的联系。可是作者却是能把他巧妙的连接起来。从自己的身边着笔,而后在用感悟来辨证,论说得非常的到位。难得!

文章评论共[2]个
林秋菊-评论

喜欢这样子的文字。很见作者的悟性。
  【潋滟冰川 回复】:期待秋菊编辑的指正。俺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文字能更加进步。谢谢,道声辛苦! [2008-5-10 15:45:14]at:2008年05月10日 清晨7:44

空中飞燕kzfy-评论

人要达通透的境界该有多难?通透的境界是静如止水的境界,是佛的境界。欣赏!at:2008年11月07日 下午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