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城市的姿势，站立或者平躺　

我们，清醒或者沉睡　

其实躺下并没想站起　

沉睡时或许最清醒　

二　

什么时候，天空如此深沉　

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如同我们，如同他们　

天边，一颗模糊的星星　

挣扎了一夜　

三　

独木桥上，一群人争抢而过　

他们不清楚脚下是什么　

是猫，是狗？或者是孩子　

闭目蒙听。一只无形的手　

攫取笑声和喊声　

无需哀泣。人人都说如是　

四　

高楼、钢筋、烟囱，切碎阳光　

人们挥汗如雨　

一条鱼探出黑色水面　

眼里是黑色的眼泪　

捧一根遗落的羽毛，谁在吟哦：　

枯藤、老树、昏鸦　

五　

坐在城市最高的楼顶，有风　

霓虹灯在脚下闪烁　

很远，很陌生。我为夜着色　

纯蓝和纯白。男人们和女人们　

一起转身离去　

月光轻吻潮湿的双眼　

六　

一万匹马从心头踏过。它们　

不清楚要奔向何方

我也不清楚。只有不住的絮叨

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于是白昼被黑夜覆盖

所有人的嘴脸，惊人的相似

而我，于一片灰烬中将自己深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