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山 抒 怀
杰中
在我家乡甜镇,东面的甜润峰,高大、雄奇;北向东南畅流的甜河,蜿蜒逶迤。可那镇南面的明山,却低矮与西、北、东的三面大山。
站在镇内南望明山,山脚与镇相连。山脚到山顶,连接着三个小圆峰,三级明显。在那三级峰连中,上、下长,中间短。山顶形状,就像古代七品芝麻官的大堂公案。两头微翘,中间平展。山顶边,松树稀落,山草青淡。
我和朋友几人相邀,共赴明山之颠。
晴天一早,伴随甜河的欢歌,随着小鸟的啼鸣、引领,我们行进在上山的小道上。五月早晨的晴天,暖风悠悠,凉意阵阵。登山,也是一种舒心的事。我们边走,边谈。谈着往日的艰辛,谈着今天和谐,谈着未来希望。在不经意中,把那约六十度的下阶山路走完,进入第一级山峰后的平坦。这四、五十分钟的山路,路陡,人却轻松。初上山,兴致使然。人轻松,也就必然。
我们在平坦地上稍息小甛,走上那更陡的中级山峦。在那山道的路两旁,满野荒草,仍还淡绿。稀疏的小松树,长得也不是那样形端。这也许是伴少之缘,独挺风霜之险恶所致。就在那树、草间,一簇簇、一片片的映山红,正含苞欲放。待到六·一,映山红的五彩缤纷,才会缀满山野,露出笑脸。上得峰后,又是一块平坦。这山似乎深黯人心,当你爬得累了,就赐你一小平坦山地休息。让你吸支烟、喝口水,得已喘息,又继续你攀登旅程。
对三阶的登攀,不像中间那样难。山峰放缓,陡峭减难,可那攀登的路途最遥远。我和朋友们,全都汗湿贴身衣,衣肉紧粘连。躬身向前,喘息立足,挥汗草间。那汗可补给小草?那汗可补给地盐?若能这样,洒汗,那可乐不可言。多洒洒汗,心里也甜。这时,那笑眯眯的太阳,也在甜润峰后露出了圆脸。阳光淡黄,洒遍群山。
沐浴夏阳,额淌细汗。约一小时半的山路,在喘息声中行完,走上明山山顶。
大家脚随有点软,可脸上,全笑开颜。胜利者的喜悦,胜利者的自豪,胜利者的心境,无不怡然。那心的高兴,还不展现?
明山顶,南面缓缓斜下,坡地成片;西面陡去,和海山头连。北面陡峭,有那蜿蜒路,行也艰难。顶上的大地案,长形。不少于七、八个足球场大小;中间微凹,两头微上翘。这公案似的地,仍然松树少,多草。可就在那稍偏西的地面上,那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所建的石头垒砌的墙基,基上的土墙,被风霜雨雪的剥蚀,只剩下两尺来高的残垣断壁。基石,早也青苔重生,剥落又起。
我伫立这残垣断壁前,浮想联翩。那久远的房主,建房此处,许是为了淡泊名利,想寻觅世外桃园?许是为了耕作田园,牧马南山?我仿佛看见,屋主那伟岸身躯,虎面柳髯;坐屋面东,迎日翻卷;吟诗歌词,朗朗声传。也许屋主在那夜间,下俯甜镇,细看那如萤油灯,品味人生艰难;也许屋主,昂首星空,酌酒问青天,人生是何年?银河飘渺,哪寻渡船?牛郎织女在鹊桥相见的那一天。心中也会不无感叹:人月几时圆?
朋友们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无遗憾地走到朋友中间。明山,你拥抱着我们,将心在述说昨天,将言留在今天,将希望留待明天……
明山的明天,我还会来吗?明山希望的明天,我还会看到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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