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边缘的自述甘子.

发表于-2008年05月09日 凌晨0:19评论-0条

一种欲望充盈了我

那是在诗歌诞生的时候

也是挽歌消失的地方

一个精灵在不息的舞蹈

暗夜里

有多少重生和覆灭在起落

我看见了星星的燃烧

那是一种别样的精美

美到夜晚停在了精神的尽头

从开始到结束

耗尽了多少苦难的火焰

燃烧燃烧

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结束

留下的只是健康的童年

和飞扬的青春

把丑陋和黑暗从身边遗弃

一切的新生都开始走动

所以歌未唱完

我已回到生命

回到生命最初呻吟的地方

为此我必须继承一种贪婪

拥有全部的黑夜和白天

赋予我的生命和思想

有一种声音传来

和天穹一样辽远

那是我的忧伤我的快乐

以及我的一切

然后我听见了多人的呓语

我渴望

让丧钟和破坏从此消亡

让我们

让所有喜爱光明的流浪者

拥有一条永被希望照亮的路道

奢望具体到了没有名字

奢望也在模拟飞翔

我终于迈步而出

身后是历史的剧痛

是时光的锈蚀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诗歌

而变得唯美绝伦

世界已步入永生

黄昏这光明存留的最后时刻

我该以怎样的姿态生存

一个意念又一个意念

注定要在此时滑落

迷失的回忆

是一个完美叠加在另一个残缺之上

有人高蹈而来

我听见了吟唱的悠扬

1992以及3月的一个早晨

我只用一个很小的行囊

背负诗歌的翅膀

开始飞越北中国的疆域

以及南中国的沃土

遥远的回忆已渐苍茫

什么是痛苦的信仰

是谁借着一支香烟一杯老酒

一眼看穿了

那只是历练与流浪的贯穿

全都印证过了

肉体的疼痛与精神的痛苦

刺穿过去所有的苍茫

一个疯子一群疯子

疯狂地抓咬着自己的灵感

发泄着灵魂的所有惩戒

而诗歌已然成长起来

铺就了二十年灰色的轨迹

我只是无奈只是痛定思痛

面对贫穷之极的诗也或歌

无法抓住生命的短暂

边缘的一个小站

因了几个诗人或几篇文章

不能映照至尊的荣耀

以致于过多的盲点

超越了繁华

1995一个沉重的秋天

我摘下七彩的光环

向着未知的苍茫迈出了脚

跨出疯人院的一刹那

太多的嘲笑包围了我

还是一支香烟一杯老酒

是为解脱的一种仪式

所有的虚假都已离去

排泄掉最后的几个响屁

我已然轻装待发

从大地向着太阳的飞翔

世界已然光明

不是最后的高度

生命继续着生命

没有人可以公正地将自己衡量

疯子已逐渐地走向诗者

我褪下所有外衣进行展露

然后倾听

哪个角落有钟声的慷慨奉献

2001一个炎热的夏季

我描述了一个世界的局部

然后又描述了一个故事的全部

文字或许会轻松地翻到过去

那是种歌声无法颂扬的苦难

一条永被希望照亮的路道上

我们无法到达遥远

一种模糊的感悟

在时间的幕后指使

舞台上绽放着绽放着

中年时代的忧郁之花

我歌我狂

我借用人生如戏的正面与反面

一阵燃烧过后

谁还能分清观众与演员

曾经有一场雪

一张覆盖生命中所有肮脏的面具

在它之上

很多人都在虚构一个理想的世界

不止一次

我被鞭跶而出

闻着土地的芬芳

我甩掉往事也或履历的重负

踏上回归的路途

2003一个春暖花开的白天

我开始为自己的平凡作传

这是一种真正的距离

一种遥远与漫长的贯穿

磨难中痛苦死亡

坎坷中又新生成长

一路在唱一路在唱

种子发芽禾苗茁壮

我安然地出售着我的诗歌

这个世界到处都在吟唱

一场充盈的丰收

等待无数个镰刀的刈割

世界已不再迷惘

梦想已在时光之上

我与诗歌的制作

是历史的唤醒

最初只是一种宗教的枷锁

没有人捍卫的领地

传统很容易被打破

有那么一个夜晚

清凉的月光穿透了一个古传

那么多仙女和凡人拥挤而来

或许是唐卡的历史映照

我和有生以来所有初醒的大梦

开始飞天

开始一场精神与遥远的升华

2005一个快要结束的黄昏

我带着世界不再生产的过剩词汇

向神秘中的预言境界

明目张胆的进入

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

经过一个流派再到另一个流派

因了我的种子和镰刀

那里的田野芬芳了又芬芳

然后我承包了自我规划的地域

没日没夜的惨痛经营

辽远的天穹之下

我无法呵护自己的庄稼

商业成了最大的敌人

这个田野无法葬送更多的尸体

出售了我的梦想

还有谁愿意将灵魂也卖掉

这只是一种无声的哭泣

我把爱情埋葬在2007的一个夏夜

一盏幽灵般的灯火在燃烧

我看见了生命中一个无奈的诞生

以及天空下一具彩虹的尸体

灾难会过去的

我还能开拓出一条行进远方的道路吗

一个苍茫之极的世界

还会滋生无尽的美丽

我掩饰着自己前所未有的伤痛

向着生命中另一种建筑

作一个无悔的行者

扔下笔再拿起笔

无需审视

我们面前已然是一个新的世界

鲜花经过苦难之后

所有人都来亲吻别样的馨香

思想涅槃之后

必然会拥有一个崭新的姿容

以及我的另一类吟唱

世界已经在重生

所有的梦想都已皈依

诗人走进了诗歌

诗歌也终于进入了诗人

头顶着太阳的巨伞

火焰穿透了时空

一个北大生和一段铁轨

砸碎了1989年的3月26日

七部太阳史书卷走了海子的一生

北方的草地上

牛虻匆忙地捡拾着遍地的羊粪

25岁的青春割裂了我的良知

我和一群孤独地流浪者

无声地撤出了神界中的金字塔

也许是灾难的惯性

骆一禾裹着诗歌的长卷

在海子灰暗的天空

越飞越远……

这是谁的世界

又是谁在肝胆俱裂的嘶喊

活着的人正在经受一场苦难

从一个世纪到另一个世纪

落满了鸟儿的麦地

迎来了春天

开始了又一次涅槃

有人开始敲击

粉碎了历史巨大的碑头

我从醉卧中站起

驱赶着一群牛羊

咀嚼的是青草已黄的季节

一个人在捡拾

我们一群人也在捡拾

终生面对的只能是

一张纸又一张纸

牛羊群不停地在移动

这感性的生灵们

排泄的诗歌足以照亮众人的一生

前方就是巨型的金字塔

我们带着刀深入了坎坷

一条布满了荆棘的路道

就是抵达理想的天梯

无所谓遥远与漫长

只需要一步步的行进

2007的秋天已经到来

我站在中国的最北端

面对一个充盈的季节

我开始砸碎

一个封存了遥远年代的悲伤和苍茫

那些流金的岁月

那些永唱不止的歌谣

那些永远的诗者

都已面对了一个新的局面

至此

我们都已经彻底地完成了回归

世界已然蜕变

自始至终

雄心孕育的千年执着

就在此时

蓬勃而出

泥土中一盏生命的明灯

照亮了哲人的前世

有一匹高原上古老的战马

在诗的歌声中漫游

远古的嘶喊就是一道界碑

凡人的另一面

站满了新兴的歌手

这不是前世的约定

远离了土地的所有城市

已分不清众多的对于错

走完了回归的道路

还有多少人打算留守

土地依旧那么芬芳

那是一种母性的宽容

一种对批判的接纳

终生芸芸沐浴家园的腻暖

无尽的黑夜无尽的白天

有一种声音始终在问

卖光了灵魂

我们还剩多少诗歌

留下来并坚持着

习惯了贫穷的年代

不会再有过多的抱怨

唱着吧唱着吧

耕耘在阳光下的麦田

自始至终

我们都是平凡的守护者

世界依旧精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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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蔚雯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