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题记
此一生,与谁初见。
那是个冬日的清晨,你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下雪了”。
赶紧起床,拉开窗帘,窗外已是雪花飞舞,天鹅绒般柔软而厚重、晶莹又光洁,显得那样淡雅、恬静。那漫天飘舞着的美丽精灵,温柔的跳跃着,梦一般的轻盈,在风的吹动下,翻转着,跳动着,如同一个个顽皮的孩子,在尽情的展示着纯与真的灵动。
“听,雪落的声音”你突然说。
推开窗,空气冷冷中带着一股清爽,迎面扑来,望着飘落了一地的雪花,我侧耳细听,像是静夜里花开的细语,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撞上了心底的柔弱。想起了徐志摩写的《雪花的快乐》,那是一种飞扬的快乐,有着自己的爱人的快乐,我想也许冬天最美丽的就是雪花吧。
我已经忘记了那是哪一天了,那是我们最初的相识。只是记得那是一年前,同样是雪花飞舞的日子,天很冷。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出席一个新闻发布会,你进门,我出门,你在左,我在右,我顺手为你拉开们,你回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而去。再后来,新闻发布会后,你出门,我进门,我在左,你在右,我还是顺手为你推开门,你依然回头一笑,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再后来,出席组织单位安排的午餐,再一次相见,你我相视一笑:“缘分”,并互换了名片。
回单位的路上,我接到了你的短信:我记住了今天两次为我开门的那位绅士,记住了这场雪。我回:我也记住了今天两次对我回头一笑的美女,清纯如今天这场雪。再再后来,你我从断断续续的联系到相知……
当我决定,转身迎向你的那一刻,那一站,便是永远。在守候里,迎着关注的目光,送走舍弃的脚步,在拥抱里品尝依依不舍,在回眸里感受伤痛。结果是,自己依然静立,孤单的静立,该走的时候,停了,就会错过风景;该停的时候,走了,就会丢失心情。路,依然漫漫,该走该停却不是一道简单的二选一,最难过的仍旧是选择的过程。
如今没几场美丽的雪景了,想起你,那些时光,你就像是从窗外飘进的一个梦,一片树叶,一缕阳光。小心地,珍爱着这平凡的岁月。
此刻,你在哪呢?你隐于茫茫人海的哪一个角落?在寒风中奔走?还是在窗前独思?一年过去了,我至今已经无法记得有多少个早晨醒来的刹那,你总是不经意地飘上我的心头,我被你远远的牵引着,却始终无法寻找你的行踪,留给我的只有尘泥埋落花,清冷香如故·只有那抹逝去的芬芳依然留在我斑驳岁月痕迹里·幽幽的······淡淡的······弥漫在心的记忆里。好吗,我的朋友?
你我之间,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有的是象流水一样绵延不断的感觉,没有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有的是相对无言烟波如流的默契,一句温馨的话语,一条问候的短信,一个默契的眼神,真如水,淡如香。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那里记载着我们的故事,有甜蜜的微笑,有迷失的困惑,也有难言的伤痛……是不是有些东西走到了尽头,随便想起什么都变成折磨。
有些日子,终究会消逝在生命中,轻轻浅浅的留下伤痕,于是,便记下了那段美丽。不懂珍惜的年龄,一直以为自己在珍惜。过了珍惜的年龄,却只有脉脉无语。可一朝经历,便欲罢不能,甚或更多。
原来,一个你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当你离开得太久,它已经不再属于你,也许你依然对它有着很深很深的情结。恍若一幅画,安静、深邃的深色背景,暗淡着远去的年月,所有曾经的种种,若那些水底的草,涌上来,满满地,无处排谴。生命中有一种最美好的东西,不能算爱情,是一种流动芳香的距离,是一种安详纯美的温暖,如雪花在天地间微醉般地吟唱。
《半生缘》里,曼桢对世钧说: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的,一段情,从结束那天起,便已变成曾经,如永不回头的时光一样,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可以把那些点滴的美好,珍藏在记忆的角落里,多年以后,仍是我们温馨的回忆。在情感的世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珍惜谁,尘世里不曾带来,也不会带走什么,心头却挂着那么多不舍。我突然想,多年以后,当你也斑鬓,我也白头,会不会在某一个静静的夜晚里想你,将你的身影从记忆的底层翻出,重新看看,这个我爱的女子,是怎样的美丽。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又有几人只是甘心那样的一面,从此化作剪不断理还乱的思念,总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私,希望从此长相厮守,哪怕最后落个断肠的结局又有何妨,毕竟曾经有过那样的一段岁月。
打开门,雪花扑面而来,舞动着的奇迹如暖流般的注入我的心间,细数着每一个感动的瞬间,成长的旅途已经慢慢结束。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8-5-8 13:08:4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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