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好呀,你竟然杀了人。”
“我没有。”
“没有?那他是怎么死的?”
地上,躺着一个人,她的腹部插着把水果刀,血,就是沿着刀柄往外流的。
“你看你,手还沾着血呢,你还说人不是你杀的。”
“我,——”
不行,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我这辈子可就完了。怎么办?四下张望,看没别的人,迅速弯下腰,把刀拔出来,然后,乘着对方在惊呆中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抱住他,再一次的用力。
“你,你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叫你知道,我让你知道。你去死吧。”
将尸体支解,装进袋子里,然后,拿到离案发发地点最远的垃圾站里丢。把一切罪证销毁掉,用酒精洗过手,靠在沙发上,终于好了,做得不留痕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
垃圾站里,两个袋子在动,还有声音。
“真是闷热,到快给臭死了。”
“我们本来就没活着。”
“我都说吗,他还不是把你杀了。”
“真是想不到呀,一个平时表现优秀的人,竟然为了点小事杀人,之后,为了灭口,又再一次杀人。这人真是疯了。”
“呵呵,你认为是小事,他可不认为是小事。他在众人的眼里,可是个优秀的,样样都出色的好学生,如今,因为偷东西被你抓了。如果一传扬出去,他这辈子,可就是个贼了,抹也抹不掉的。而他从此就活在世人嘲弄轻视的黑暗里。你说,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谁也不想自己死去,那么,自己不死,也就只能是别人去死了。”
“你这么说,确实也有些道理。那你说,要不要他的命呢?”
“当然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呵呵,这对我们俩个,当然是,但若是一般的人。谁知道呀,无证无据的,死了还不是白死。”
“哪怕有证有据又如何。自古枉死的人还少吗。”
一黑一白的青烟,从打得结实的饲料袋里丝丝地冒出来,然后分别落地,成人型。
“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你说呢。”
“是人?”
“你都把我们两个杀了,怎么还会是人呢。”
“那你们不都死了吗。”
“我们成鬼了,路上觉得孤单,回来叫你跟我们一块去,以便做个伴呢。”
“我才不会跟你们呢?”
“呵呵,你以为,到了这地步,还会是你说了算吗。”
“救命呀。救命呀。”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就是听到了,也没人来救你这样的一个杀人犯。”
“让他看看,他杀我们的情景吧。”
台上的电视,突然自行开了。荧屏上,清晰地播放着他杀人的全过程。他的脸在扭曲。
“让他看看,当人们知道他杀人之后的下场吧。”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当初,你干吗就没放过我们俩个呢。”
第二天,有人在电梯里看见了他的尸体,样子很恐怖。警察很快就来了,法医检查看了他是尸体,摇了摇头,真是不可思议。他身上没有一处有伤痕,从他暴凸夸张地的瞳人,猜测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而死的。
可会是什么事,让一个人因惊吓于其的恐怖而死去呢?谁知道,人群中,有两个人,一黑一白的,相视而摇头。
人呀人,害人终害己。
二
舞吧里,晃动着五颜六色的一束束光线。一群人,随着狂热的音乐,扭动着屁股,挥舞着双手,摇动着头,红头发黄头发飘扬,如同一窝窝乱草。
酒柜台前,坐着两个艳丽的女郎。不远处的,暗红色的包厢里,有一双眼,发着狼般的眼光,罩着那两位女郎。
“黄老板。您看这合同。”
“嗯。这个吗。”
“小四,你过来。”
“放心吧,彪哥。”
小四朝那两个女郎走了过去。
“彪哥,她们来了。”
“那你到门口那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
“黄老板,您看这两个妞怎样?”
“呵呵,好好。”
“那项目招标的事?”
“你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有劳黄老板了。酒店那边的房间,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不打扰黄老板雅兴了。”
“呵呵,好好。那我可就休息去了。”
“是。小四,送送黄老板。”
五星级大酒店六楼八号房间里,黄老板与两个女郎。
“黄老板,你说,这带子该怎么处理呢?”
“你们两个——你们想要怎样。”
“也没怎样,要知道,您可是处长呢?”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
“哈哈,黄处长,正因为知道您是处长,我们才这么做了,要不然,您只是个混混,没钱,也不怕自己招了应陪女的事公众于世,我们两可不就白弄这带子了。您可仔细听着,乖乖地听我们俩姐妹的话,保准您没事。但您若是耍花样,可就别怪我们两个不客气了。您想想,若是把这带子拿到电视台去播放,您经常做报告,比较有先见之明。您说说,会引起怎样的效应呢?”
“你们想要什么价,就直说了吧。”
“领导果然就是领导。不多也不少,两百万。”
“两百万?我哪里来那么多钱呀?”
“真是做报告多了,把假话当真话讲。就刚才,你就有五十万进了帐户呢,那平日里呢,不是更多?我们姐妹俩,可就只要了那零头呢。”
“是不是他告诉你们的。”
“这当然,您以为这钱好拿呀,我们姐妹俩就这么的不值钱钱呀。”
“好呀,这小子,过河拆桥。真不将信用。”
“哈哈。对你这种人,披着人皮的禽兽,也讲信用,那不是笑话。”
“算我栽在你们手里了。”
一个人,狼狈地从608房间里出来。
走出酒店,才上车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抬头往六楼上看,然后吐了口水,目露凶光地说,“想跟我来黑的,你们都还嫩着呢。知道我是怎么当上处长的位置吗。”
把玩着带子。
“你说,他会乖乖地把钱给咱们吗。”
“当然不会。他要是会,也不至于才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办事员爬到处长的位置了。”
一个小时后,一个高大的男子,提着个密码箱,走进了酒店。
“先生您要住店?”
“不。我是来见客户的。我的两个客户住在六零八号房。”
“需要我通知她们吗。”
“谢谢!不用,我们事先已经约定好了时间。”
“那请。”
608房间里。
“钱我们不要了,只求你放过我们。”
“放了你们。呵呵。这可能吗。谁保证过后你们不找我老板的麻烦。”
“我们只不过是想从他身上要点零花钱,也不至于该死吧。”
“你们这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一切都在无声地进行着,干净利落,是个熟手。两具尸体没一会儿就支解成一块块的,如同肉台上的猪肉。
手提箱打开,将零件组合好之后,一个粉碎骨头的简便机神奇地摆放在地上,随后,成块的人肉和一块块骨头被绞成末,倒进便桶里,拧开水,哗哗地水,将一切血迹冲洗得干干净净。
服务柜台前。
“这是608房间的钥匙。她们两个由于时间比较仓促,我来替她们退房。”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干得漂亮。”
“这当然,您也不是第一次跟我交易了。”
“哈哈,好。这些是你的。希望我们以后还继续合作。”
“那当然。”
下水道里。没有人,却有两个人的声音。
“他真是狠,比我们还狠。”
“是呀,正想不到呀。”
“象他这种人,你说,多不多呢?”
“应该不少。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无名尸体呀。”
“真是太可怕了。看来还是我们那地方好。虽然常年不见阳光,阴沉,但总比为了钱,为了私欲不顾一切杀人的阳间强多了。”
“我也哟同感。”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当然是要回去,但在回去之前,得让他受到惩罚。”
一个月后,还是在608房间里,他赤身luo体的躺在床上,两眼暴凸,瞳孔散乱。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跟电梯里的死者一样,是因惊吓过度而死的,看样子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罪犯会是谁呢,他到底采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死者因极度的惊恐而死呢?
三
“怎样?你们是去还是留呢。我可尊重你们的意见,不勉强你们。”
“我们都想好了,还是呆在着,跟着大王您身边的好。”
阴深深的阎王殿上,站着一黑一白的两个鬼,他们是黑白无常,刚从阳间深入生活回来。
2008/05/03修改完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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