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煤矿与农村家庭的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1
王九违因违章公亡后,妻子因悲伤过度心脏病发作,也一命归西。王九违与妻子的骨灰都埋葬在鲁南故乡的山区。家中只剩下一个年方八岁的孩子,名叫玉女。玉女成了孤儿,谁来抚养玉女矿工会也想不出最好的办法。玉女的爷爷已过早去世,远在三百里故乡的山区,玉女有六十多岁奶奶,还有叔叔婶婶妹妹和弟弟。矿工会想把玉女托付给她老家抚养,玉女奶奶同意了,叔婶愿意抚养玉女吗,这还不好说。矿工会派了个能言善辩的人去跟玉女的叔叔婶婶交涉,最后,叔、婶答应愿意抚养玉女。主要条件是每年每月给一定的抚养费,玉女年满十八岁时,矿上优先照顾玉女参加工作。
玉女的堂妹与她同岁,仅比玉女小一个月,名叫玲玲,堂弟六岁,叫望望。这样一来玉女与奶奶、叔叔一家共同组成了一个六口之家的新家庭。玉女的婶婶为什么愿意收养玉女她有她的如意算盘,玉女的婶婶是一个做事从来不吃亏典型的小人,她在这个家庭的权利是至高无上,叔叔说的话在她的心目中算放屁。
玉女的婶婶心里想:收养玉女公家每月给点钱,虽然不多,再加上婆婆(玉女奶奶)的那一份,作为这偏僻的山村来说,也足够全家零用及生活所需。这只不过是眼前的小利益,玉女的婶婶也有长远的利益及打算,她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讲,这样的如意算盘只能守口如瓶才能到时候奏效。玉女的婶婶在自己心目中的自我评价,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小女人,她应该是高瞻远瞩的大女人,她虽然小学的文化程度也不不到,但她知道历史上有个吴则天,女人要做大事,就要狠毒,这是玉女婶婶的人生哲学。
玉女与玲玲同在一个班里读书。玉女放学后,婶婶说,我不养吃闲人,去给牛羊割完草回来吃饭。玉女不说话,背起草筐就走。割草回来,急急忙忙吃完饭,就去上学。玉女羡慕玲玲不用干活,羡慕他有爸爸妈妈。玉女想如果爸爸妈妈活着的话,她比玲玲还幸福,玲玲会羡慕她,但是那只是如果,事实是玉女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没有爸爸妈妈就应该如此。要不歌中唱到,没有妈的孩子象个草。但是,祸不单行,疼爱玉女的奶奶又病故了。
2
玉女的婶婶经常让玉女干家务活,甚至于占用玉女的上学时间让她下地干农活。玉女由于经常性旷课的原因,学习成绩还占不到一般化,堂妹张玲玲的学习成绩更差,这两个学生考大学是没指望了,玉女的婶婶经常这样说。
人家玉女是矿上的,生下来就命中注定是非农业户口,长大矿上优先安排工作,你玲玲、望望都是农村的,考不上学就得下地务农,村子里的街邻时常这么说。玉女的婶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生的孩子怎么就比玉女差呢?
煤矿,虽然是煤矿,也足以让这个穷乡僻壤的村民羡慕得眼珠子都瞪出来。脱离农村好象是大人对孩子们的最高期望。
转眼之间,玉女、玲玲初中毕业了,她们别说考重点高中,就是普通的高中也都没考上。玉女的叔叔唉声叹气地说,只好让她们上初四了。所谓的初四就是复读班,把初中三年的课程再学一遍。
你别看这一对少女学习不怎么样,却长得一对小美人模样。玲玲苗条的高个,脸色就是那种很好看的稍黑中头透着灿烂红,一笑就象牡丹花开了似的。玉女是天然的美,天然的白,太阳晒也不黑,胸脯高高的挺起,好像隐藏起来的两个大桃子。
两肩秀发就从两个小美人坯子身上宛然黑瀑布一样流下来,被男生称为校花。老师说,什么校花,简直是笑话,头发长有什么好,学习好才是本事。
遗憾的是初四上完玉女与玲玲仍然都没考上高中,叔叔说,闺女家考不上学就算了,把玉女送回矿上,让玲玲在家种地。婶婶说,我生的孩子为什么就该一辈子守着农村?
婶婶安排玉女这几天给牛割草,说是自己带玲玲出远门走亲戚。婶婶走后,玉女吃过午饭背着草筐去割草,玉女路过小溪边看见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她觉得好热,就脱下鞋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玉女光着白嫩脚丫在透明的水里荡来荡去,水花溅起落在她那清秀的双眸里,抑或面颊上。小溪从她的足下流向远处一片茂密的竹林,像舞女漫步,悄然走进隐藏暧昧之处。她散开自己乌黑的秀发,解开粉红色的上衣纽扣,丰满挺立的ru*房被雪白的乳罩勒得紧紧的。她感觉乳罩里黏糊糊的都被汗水贴在一起了,于是她向上掀起乳罩用手撩起水洗着丰满挺立的ru*房。突然,她听到有男人的笑声,玉女发现那人是村西头的二赖,二赖比玉女高两届,他是被学校开除的,原因是二赖偷看女厕所。
玉女气急败坏地骂二赖流氓,狗改不了吃屎。二赖说,是你掀开给我看的,你有意勾引我。玉女不愿意答理这个臭流氓,背起竹筐就走了。
3
玉女走进玉米地,那时还不使用除草剂,玉米地土壤松软,长出的草可以轻松的用手薅掉。因此,玉女喜欢在玉米地里薅草。玉米地里的草可以不用铲,玉女把铲挂在草筐的边缘上。她一边薅草,一边缓缓向玉米地中间移动。玉米地中央地带的草比较茂盛,玉女蹲在那里用两只手飞快的拔草,她想草装满筐后就可以回家了。猛然间,有个人从玉女背后抱住她,把她摁到在地。玉女拼命的喊救命,那个人说,你喊什么,我只是喜欢你,想给你玩玩。玉女发现他是二赖,大声骂:“二赖臭流氓,放开我,不然,我让我叔叔操你家。”二赖说:“你叔叔那个窝囊废,自己的老婆都怕,三脚揣不出一个屁来,我不怕他,玉女你就从了我吧,再说你也回不了煤矿了,你婶婶带玲玲去煤矿了。”玉女说:“你放屁,我怎么不能回煤矿,我是煤矿的玉女,我才不愿意在这穷地方呆一辈子。”
“你还不知道,你婶婶想让玲玲顶替你去煤矿上班。你干脆嫁我得了。”二赖说着就扯玉女的衣服。
玉女哭着说,“你胡说八道,臭流氓,滚开。”
二赖兽性狂发,撕开了玉女的衣服,玉女哭喊着,漫骂着,二赖你是畜生。二赖说,我就是畜生,今天我也要强j*你,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
玉女被二赖折腾的筋疲力尽,哭哭泣泣说:“二赖哥,我求你了,你放了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我没爸妈了,就算你可怜我,行吗?”
二赖说:“玉女,我要占有你,我娶你做我的老婆。”
二赖无耻的脱掉自己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把玉女压在自己的身下。俗话说,马弱有人骑,人弱有人欺。对于畜生来说祈求是没有用的。玉女摸到割草的铲,向二赖的那东西毫不留情的铲去。二赖鲜血流在腿上,疼得嗷嗷大叫,双手捂住伤口,跪在地上。玉女急忙爬起来,丢下草筐,哭泣着跑回家去。
4
玉女的婶婶带着玲玲坐汽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煤矿,她再三叮嘱自己的女儿玲玲说,记你住从现在开始你叫玉女,喊我婶婶。
玲玲说,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叫我喊你婶婶呀,你是我妈妈呀。
孩子,为了你脱离那贫穷的农村,当上国家的正式工人,你必须这样做。
妈妈,这样做合适吗?即使我当上了工人,也心中有愧呀。
有什么愧呀,自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过去王子为了争皇位,还杀自己的亲兄弟呢。咱只不过是冒名顶替当个工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玉女在农村,我会把她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待的。
玲玲听了妈妈的教诲,她笑了。玲玲笑得很灿烂,因为她就要变成工人了,户口也会变为非农业户口,这是玲玲梦寐以求的愿望。玲玲对妈妈点了点头说,妈妈,我听你的。
妈妈与玲玲来到矿长办公室。玲玲妈妈对矿长介绍玲玲是王九违的女儿,王九违是十年前在这个煤矿公亡的。玲玲妈妈象讲长篇小说一样给矿长抚养玉女的经过,矿长忙,那有时间听她罗嗦这些,就给人事科打电话,让人事科酌情办理。妈妈与玲玲来到人事科,人事科长当了十几年的老科长,王九违出事的时候他就担任人事科长,玉女小时候他见过,而今天站到他面前的王玉女怎么一点也找不到她小时候的印象。人事科长问玉女,还记得我吗?喊刘伯伯。玲玲就喊了声刘伯伯。人事科长又问,多大了,玲玲说,十八岁了。人事科长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伯伯一点也认不出来你了。玲玲妈妈笑着说,你刘伯伯真会开玩笑。人事科长说,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上级刚下来一批招工指标,优先照顾公亡家属的孩子,给你们一张招工登记表拿回去填写,明天上午交上来。玲玲说,谢谢伯伯,我们走吧妈妈。就是这一句的“妈妈”让人事科长产生了质疑。
玲玲与妈妈拿着一张招工登记表去矿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上午,玲玲与妈妈又来到人事科,科长不在。一个科员问,招工登记表填好了吗?玲玲说,填好了。科员说,把填好的登记表交给我,回去听通知吧。玲玲妈妈问科员这样是不是就算是国家的工人了。科员说,还不一定呢?招工通知书下来才算数。玲玲与妈妈当天坐汽车回家去了。
5
玉女回到家哭哭泣泣,叔叔问她怎么了,她说,二赖欺负人。叔叔气愤说,这个狗杂种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明天告他去。玉女说,叔叔,别告他了。叔叔说,他没有把你怎么了?玉女说,没有。这个流氓也没沾便宜,我把他的腿铲的出血了。叔叔说,铲的好!铲死他个狗日的,咱也是正当防卫。
二赖他妈是村里有名的无赖骂街婆,她恶人先告状,到大队告玉女骚狐狸勾引她孩子二赖,俺二赖不上她骚狐狸,她就用割草的铲把俺孩的鸡巴给铲了。大队书记说,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你家二赖是什么样的孩子,大家都清楚。
二赖他妈又跑到玉女叔叔家门口骂,小骚狐狸你如果把二赖的鸡巴毁了,我给你没完,你在矿上浪完了又跑到俺这穷山沟里来浪什么?玉女躲避在屋子里不愿意给这个骂街婆一般见识。玉女叔叔也不答腔,熟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任凭她在门口骂,引来了好多街坊四邻观看。有一个比骂街婆还厉害的婆婆说,我怎么听得不对呀,自然人家勾引你家二赖,为什么还要铲他鸡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骂街婆骂累了,不骂了。对玉女叔叔说,你家得赔礼道歉,还要赔偿俺看鸡巴的医疗费。
玉女叔叔说,赔你个球,把我的割下给你用去。
其实,老实人说出话往往出人意料,二赖妈气急败坏扑上来把玉女叔叔的脸挖破了。玉女堂兄望望从学校里回来发现二赖妈打自己的爸爸,在她背后薅住她的头发,二赖妈转身弯腰薅住望望的鸡巴说,我让你们断子绝孙。玉女在屋里实在憋不住了,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拿着菜刀出来了说,我砍死你个臭婆娘。二赖妈吓得拔腿就跑,嘴里说着,这个骚狐狸精疯了。
6
玲玲与妈妈回到家里,才知道发生了这些当子事情。玉女叔叔问玲玲妈你做什么去了?玲玲妈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玉女叔叔说,我觉得那事不妥,你让玲玲去矿上班,玉女怎么办。玲玲妈说,什么怎么办,我看就让玉女嫁给二赖。玉女叔叔说,你胡说八道,咱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玲玲妈说,难道说你就愿意让你闺女在农村呆一辈子。
玉女叔叔说,我是问你打算玉女怎么办?
玉女婶婶说,玉女以后再说,也许玲玲上班后,矿上发现真相再把玉女给安排了。
玉女叔叔说,你为什么这么希望玲玲去煤矿,不就是煤矿吗?又不是城市。
玉女婶婶说,你不清楚吗?男的干煤矿不好,女孩到了煤矿那就是宝贝,工作也安排轻快的。我怎么也不会让咱儿子去煤矿,让咱儿子考上大学,咱家两个孩子都有前途了,咱老了就享清富吧。
后来,玉女的婶婶到了二赖家赔礼道歉,看望二赖,问二赖妈孩子怎么样?二赖妈说,没伤到命根子,只是铲破了大腿。玉女婶婶与二赖妈两个人真是臭味相同,就有共同的语言。二人窃窃私语,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玉女似乎感觉到婶婶与二赖妈之间要预谋什么。玉女十八岁了,十八岁是成人了,是成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玉女知道,其实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母爱和父爱更伟大的爱了,尽管世上有其他的爱,还有亲情存在。玉女不否认,但是,那实在太渺茫了,玉女在自己的婶婶身上没有感觉出来,玉女记起了一句最朴实的话,是一位老人说的,大娘婶婶一大群,不如亲娘半个人。这句话虽然不是什么名言,但它很切实。那些虚伪的人不认为,但玉女这样认为。
玉女走出村落,来到父母的坟墓前,默默的说,爸妈,女儿长大了,我回矿区了,那里有我们的家。
小溪落叶随波逐流,谁说落叶落归根,其实不然,你看,水里的落叶流走了,还能回来吗?玉女望了一眼村子,向远方的矿区走去……
本文已被编辑[饥渴的骆驼]于2008-5-6 12:05:2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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