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表：

族长　一群原始人首领·老妇人。

阿勇　青年男子，打猎队队长。

阿智　青年女子，后来做生产队队长。

勤姆　中年女子，主管后勤。

阿牛　族长儿子，力大如牛，少年。

阿傻　青年男子，后来做了文学家。

阿懒　勤姆儿子，胖少年。

阿花　阿智女儿，11岁。

甲乙丙丁若干人。

猪羊虎若干只(人扮)。

故事发生在大约一万年前。

第一幕

背景：　山和天空。在两个山的交接处，有一条瀑布。山林郁郁葱葱。舞台左边有几棵老树。其中一棵刮去了一块皮，上面有用刀刻用碳涂现的　“众为”两字　(注“众为”两字是象形字)。　舞台右边靠后有两棵躺倒的老树干。靠前有一个土墩，一丛草。

[阿傻和阿牛上]

傻　嘻，生活越来越有趣了。

牛　屁话！不去打猎，要开什么会？还说有趣!

傻　这正新鲜得有趣呢。

牛　有趣，有趣,我的力气不使出来，真要憋死我了！不去打猎，我看吃什么!

傻　那就不吃嘛。

牛　(瞪他一眼)不吃？我可受不了。现在刚刚吃过，我就又有点饿了。

傻　那就吃多点嘛。

牛　(又瞪他一眼)　分东西时不见你这样说!

傻　(用手指树)噫，这树上划的是什么?

牛　炭。

傻　哎，我问划出来的图画似的是什么?

牛　我怎么知道。(说着在横着的树干坐下，从地上捡些什么东西吃。)

[勤姆　甲　丁等上。阿花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阿懒慢慢吞吞又跟着上。]

傻　喂，各位!谁知道这树上划的是什么玩意?我问的是: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勤　你不是说你天生聪明嘛？怎么要问人的？

傻　（搔头皮，傻笑．对懒。）喔――喂，你不是说你天生聪明人么？你知道吗？

懒　喔――唔。（向土墩走去）这土墩倒可以很舒服的靠着睡一睡。（坐下，头靠着土墩。）

花　嘻，不识字的大笨蛋！

傻（捉住花）乳臭未干！难道你识？

花　我当然认识！这是“众为”两字！

傻　什么“众为”？

花　众就是众，为就是为嘛。

傻　莫名其妙．

甲　大家一起做，不就是＂众为＂咯。

勤　平时叫你们来认字你又不来，这个＂众＂字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傻　怎么这就叫“众”字？

勤　“人”(写成象形）是这样写，大家都承认了，多些人在一起，不就是众了嘛。

傻　嘻，这可真有点趣。但认字有什么用？

勤　我问你，吃饭有什么用？

傻　（搔头皮。对牛。）喂！吃饭有什么用？

［长　勇　智　乙　丙等众上。各人找地方，或坐或站。］

长　人来齐了吧？

勇　啊懒来了吗？

懒　（嘟嘟嘴，坐直身。）早就来了！你自己来迟，还说我懒！

牛　做工你这么快就好了。

懒　你也不是……一样快……

傻　嘘——

丙　我们来迟是我们刚才在商量问题。

长　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开会。今天的会解决两件事：第一，表扬先进；第二，计划今后的工作。大家知道，我们的勇哥智嫂勤姆，向来工作积极，带头，负责，做得很出色。勇哥的弓箭已经试验成功，首次用在打猎上，使我们部落第一次不伤一人就打到了两只野猪，这是他为人类做出的一个伟大贡献！智嫂呢，她在采集野果和野生植物中，通过长期的观察摸索，发现野生植物可以人工种植，她又经过了无数次的试种，终于在最近取得了成功，这也是一个伟大的贡献！勤姆她开劈了一条驯养牲畜的途径，她捡回的几只小猪，经她耐心饲养，已养活了两只，这同样是伟大的贡献！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给他们戴大红花。大家鼓掌！（拿红花给他们戴。）

丙　向勇哥学习！致敬！

众　向勇哥学习！致敬！

丙　向智嫂学习！致敬！

众　向智嫂学习！致敬！

花　（拍手）向我妈妈学习！致敬！

牛　我不学。（又捡地上的什么东西吃。）

懒　我也不学。（又将头向土墩靠去。）

丙　向勤姆学习！致敬！

众　向勤姆学习！致敬！

牛　我不学。

懒　我也――不学。

花　怎么你妈妈也不学？

勤　（拍懒的头。）你给我坐直点！

懒　怎么不给我一点自由呢……

勤　你坐不坐？（拿起一条树杈扬起。）我打死你这个懒鬼!

懒　(坐直身子。)　好好好，妈妈也不要我。(伸伸懒腰，唱：)　哎呀呀，我无亲又无戚……啊吖……

勤　(用树杈打下)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懒　(用手遮头，把头宿到肚子里。)　打吧打吧……最毒妇人心啊吖……

花　(笑嘻嘻凑热闹，两手乱捶懒的屁股。)　打懒哥打懒哥……

傻　(走近台边，向台下。)喂,各位观众，大家不要笑！你们可知道我们是原始人呢，即使我们是愚蠢和可笑的，但大家也不要笑呀。喂，怎么还有人笑?你笑我们，别以为你就聪明极了，将来的人肯定要比你聪明。你笑我们，就不怕将来的人笑你呀？嗄……

长　(对牛)　你怎么不向智嫂和勤姆学习?

牛　我比她们强大得多，我力大如牛！在勇敢和力量面前，除了勇哥，谁比得上我?本来应该给我戴红花。

长　(对懒)　你呢?

懒　我也是。我也要戴大红花。

傻　哈，你两个面皮厚得真可爱！没做出贡献，却要戴大红花?

牛　(站起来，伸出手臂。)我无贡献?你该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打猎的时候少得了我吗!

智　力气力气，你就只知道力气！有发明创造才算贡献!

牛　力气不好呀？昨天打两只猪，我一个人就扛了一只回来!

傻　没说你差一点被猪咬死了……

懒　我也是这么说。

丁　是嘛，若不是勇哥一箭将猪射死……

牛　本来我可以抓个活的。

傻　嘻，吹牛!

懒　我也是这么说。

勇　别嘈了，伤和气！我看这样吧：智嫂勤姆，你们两个的红花先别戴，等以后大家都承认你们真的做出贡献了，再戴。

牛　这样还差不多。你们的贡献看不见也摸不着，戴什么红花?

懒　我也是这么说。

傻　(对懒)　你睡觉去吧。(走向台边，向台下，指勇。)你们看，他倒想独自一人戴红花呢！

智　大家给我奖励，我正要大干一场，怎么能不戴红花?

勤　我也是,要戴!

[一阵骚动]

长　大家都争着要戴大红花，这是好事情。大家都有上进心，我们人类就充满了希望!有一个问题大家需要认识到，我们人类从初度以来，已经几万年，或者更长了，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的前辈一直都只挣扎在生存线上，而没有得到明显的发展，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一直都没有找到一条能对付恶劣生存环境的方法来。我们的祖先，力气是绝不会比我们小的，他们也知道团结，因为不团结，人们很快就会被环境消灭掉。人类从诞生以来，天敌就非常多，人类始终无法脱离困境，我们的前辈一直都在寻找解决的办法。只有找出解决生存的有效办法，我们才会有机会讲战胜天敌的力量，人类才会有新的出路!·现在，智嫂和勤姆为我们发现了将会使我们的生活走出困境的出路，我们实在应该感谢她们……

牛　讲这么多，我的肚子越来越饿了。(说着蹲低抜了几根草放入口嚼着。)

傻　嘻，不知出路将是如何?　(摇头晃脑。)

懒　我也是这么说。

长　但将来你们是会看到她们的贡献是多么了不起的。现在,我们计划今后的工作……

第二幕

背景：　森林，树木參天，藤蔓丛生。舞台两边也都是大树。舞台后边交叉着一些粗树干。另外还有一些　灌木和草丛。

[阿勇和阿牛拖弓拽棍,垂头丧气地上。]

勇　真霉气。累了半天，也围不到一只猎。

牛　这些蠢物好象鬼精灵了，一见我们就跑得无影无踪，追也追不上!

勇　真是没办法。

牛　过那边去看看吧。

勇　(叹气。)　看来，阿智她们的看法是对的了，狩猎真的不是长久之计。但打猎却是我们的祖业啊。

牛　看她们又能搞得出什么名堂来?

勇　(看着弓。)　弓箭弓箭，神明保佑!让它大发神威吧!

牛　(摘几片草叶放入口嚼。)有了弓箭，倒把那些笨家伙吓精灵了。唉，只好又要饿肚子了。

勇　别说怪话！注意!

[一只虎上。]

牛　虎！(握紧棍子，急忙闪到一边。　)　打不打?

勇　盯住!先别惹它!不打又只好挨饿了。(跃上高处，吹角。)

[傻　丙　丁等从四面上。]

傻　打不着羊，又只好和凶猛的虎斗了！(搭箭不停移动，瞄准虎。)

勇　大家围住，别放走它！我们可以美美的大吃一顿了!

牛　看你送死！(向虎猛打一棍。虎怒，大吼，扑他。急闪。)

傻　(一箭射去，不中。虎扑他，急闪。)哎呀!不知是我吃它，还是它吃我了!

勇　(跃下，一箭射去，也不中。)　怎么我也心慌了!　(一跃骑上虎，拳打虎头。被虎抛下。)

傻　(搭箭欲射。看虎扑翻丙，虎和丙抱着在地上滚。)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牛　(一棍将虎挑开。)快！快射!

傻　(一箭射去,中虎肚。)　哈哈!托祖宗洪福，终于中了!(得意忘形,被虎扑翻。)　哎呀，我的妈呀！这一次被它吃了我了!

勇　(扬起棍，向虎头猛打一棍。)　看我的!　(虎滚倒一边。)

牛　(冲上猛打虎。)　看你凶也不凶!

[众围上，乱棍打虎。]

傻　(从地上爬起,擦脸上的血。)　死了也未?

牛　(丢开棍，擦汗。)　死了。

傻　(打自己一巴掌。)哎呀！还知道痛，怎么死了?

勇　别傻里傻气。(从嘴里吐出嚼烂的草药，给丙敷伤口。)　来，也给你敷一点。

傻　我自己会。(丢开棍，靠一棵树坐下。)

[懒拖着棍，摇摇摆摆上。]

懒　(唱)我打猎上山坡,

行行啊肚又饿。

石头上睡一觉，

真精神够快活　。

(抬头，见众等。)　哎呀，谢天谢地，打到一只虎了!

勇　你死哪里去了?

懒　没有哇，我去大了个便，就落后了几步。

傻　嘻，你这个便也真够大的！就落后了几步？懒人多屎尿!

牛　今晚你别想吃老虎肉。不出力不得食，这是规矩。

懒　不差我一个吧。反正你们也吃不完，我也吃不了多少。

傻　我也是这么说！第日，我也去偷个闲，免得差一点被老虎吃了。

勇　别多说，就这么定：今天的猎物不分你的份。

懒　哎呀，不分我我吃什么呢?求求你们了，原谅我一次吧，就分一点肠呀肚呀什么的给我算了。那东西味道有点臭。

傻　(站起。)　嘻，他倒不怕臭!

牛　不行！我就够不怕臭了!给他，不如给我，让我吃多一点，以后打猎也好多出些力!

傻　给我还好啦，我受了伤，算补我流了那么一点点血。

牛　我搏了命与虎斗，流了一大身汗!

傻　我无搏命呀?

[丙　丁等也插嘴争。]

勇　别争了!谁也不多给，一侓平等!

懒　是嘞，大家都有份嘛。

丁　你不劳而获，算什么东西?

傻　我也是这么说：算什么东西?

勇　正是。我没有说你有份。

懒　(撇撇嘴。)　反正我妈妈主管分配……

牛　(气愤。)　我们大家不同意，她敢分给你?

傻　嘻，我看她不打你还算了。

勇　你妈妈虽然疼你，她常把她的一份分给你吃，把你养成这样懒。你自己好意思又吃你妈妈的就行了，你别指望你妈妈敢眼中没有大家，分你一份！等你妈妈死了，看还有谁分东西给你吃!

懒　那……你们为什么打虎也不等我一等……

[智急急忙忙上。]

智　你们在这里，倒清闲自在！

牛　你不见我们打了一只虎!

智　哦，成绩显著！但大家还要再去辛苦一下。我们在那边烧荒开地，跑出了一群羊,有十几只。跑进峡谷去了，我已派人去守住那边峡谷口了。你们快去这边峡谷口截住!

勇　(摩拳擦掌。　)　好!大家快去!

众　好!

[众随智下。]

勇　(对懒)　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你先将丙背回去，然后又来背虎回去。

懒　分不分我虎肉?

勇　看你做得好不好。

懒　(一蹦老高，欢天喜地。)　我一定做好!

[勇下。懒背丙下。隔一会懒又上背虎下。]

[背景慢慢的向一边移，原本的森林背景慢慢消失，慢慢移来新的背景：两边陡峭山崖,中间是一线天，峡谷。]

[阿勇追上众，与众一起在舞台上跑转一圈，然后停在适当的地方作步子很急的跑步状(由背景的移动显示在跑）。　众边走边说笑，兴高采烈。]

牛　这一次我们要有许多羊肉吃了!

傻　一下子吃得了那么多?　还不是沤臭了……

牛　臭总好过没得吃吧?

智　什么吃?我们要抓活的。

傻　这样才好。过几天我们可以一只一只的吃。

智　过几天也不吃，我们要养起来。

牛　养?怎样养?养多几天也是要吃的吧?

智　不是养几天，要养很久，养到它生羊崽，羊崽又生羊崽，到那时候，我们就有很多很多的羊了……

牛　养得活么?你会养?怎样养?

傻　嘻，那样真是好光景啊!

牛　别发梦了!以前也不是养过，最多十天八天的它就死了，养不活!

智　可以养活的，勤姆已有了经验……

傻　那我们就可以不必再去打猎了。

牛　不打猎了,你吃什么?祖业都不要了,异想天开!

傻　我们有许多羊了,还打猎做什么?

牛　说梦话,容易!

智　不是梦话……

傻　对,不是梦话,也许她们走的是成功之路……

牛　也许,也许,也许就是假的!

智　不!也许就是有可能……

[懒在舞台的一边跑小圈子。追上众。]

懒　我跑出了一身大汗,终于追上来了!

勇　这样还差不多。

牛　还不是假积极,为了吃老虎肉!

傻　我也是这么说。

懒　不管你们怎样说,总之,我再不敢懒了。

[当他们停在舞台一边时,舞台另一边走出几只羊。]

勇　大家注意!拦住它们,抓活的,不要让它们跑了!

[众拦截，　抓羊……]

第三幕

背景：　上是天空,蔚蓝蔚蓝。下是山地,斜坡绿草。舞台的一边有几棵树,另一边是一个山洞。洞口一侧有栅栏,里面圈着羊。场地是一片成熟了的黍。

[众在场地上劳动,有说有笑。收获黍。]　

勤　(看看天。)喂,各位,我们先吃了东西再来做吧。

牛　正是,早就应该要吃东西了。

懒　我也是这么说。

[众放下工具,纷纷而下。]

[傻没有下。独自一人来回踱步,比比划划,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牛上。]

牛　喂!　你好象着了邪,吟吟唚唚的做什么?

傻　我想编一首歌。

牛　编歌?　作什么用?

傻　哦……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我不知道。大概……也不管它有什么用吧?我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感情,想表达出来吧……

牛　(摘一串黍嚼。)　我可不做这种没有用的事情。

[懒、　花上。]

懒　(指牛。)　你为什么偷食黍!

花　傻哥,　你为什么不去吃东西?

牛　(对懒。)你眼红?你……(对傻)　嘻,这家伙还没吃东东西么?

傻　(捂住肚子)哎唷,怎么,我还没有吃东西么?怪不得头脑混帐!肚都贴到背脊去了!(跑下)

懒　当然,我当然不肯执输。(也去摘一串黍嚼。)

花　你俩个偷黍吃,我去告你们!(欲下)

牛　(抓住花)别大惊小怪。(指前)你看,阿傻跌倒了,象狗蹶屎一样!哈,真可笑……

懒　(对花)你眼红,你也可以吃嘛。

花　没你那样嘴谗。分给我的那一份还吃不完哪。

懒　正是咧,大狐狸三斤半,小狐狸也三斤半,你怎么吃得完?却说我嘴馋。

牛　说得对,吃不饱才会谗。

花　我不信!别人没见你俩这样,你是谗才谗!

懒　不和你说,黄毛丫头,不明道理。

花　我就是要去告,看谁明道理!

[勇、　勤　、众陆续上。智隔一会才上。]

勇　什么事,闹嚷嚷的?

花　他俩……

牛　没事儿。我们……喔,议论阿傻。

懒　是的,是议论啊傻。

花　不是……

懒　是阿傻……

牛　阿傻不吃东西,在这里发呆,说是编什么歌。

花　不是!他俩个偷黍吃!

勤　(对懒)是么!我打死你这个懒鬼,屡教不改!

懒　呵……是阿牛先吃……

牛　哪是什么偷吃?只是想试试什么味道。

懒　对,是试味道。

丙　嘻,试味道?等也我嚼一点试试。

众　(不是异口同声。)等我也嚼一点试试……

勇　看,你俩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

牛　(捻花一下)叫你不要说,就是说,看,造成个多么不好的影响。

懒　我也是这么说。

花　哎哟!你俩个偷黍吃,反怪我了!

勤　(搧懒一掌)我打死你!还不认错,还要狡辩!(叉腰)今晚罚你俩个伙食!(对众)谁偷吃,就罚谁!

牛　反正……也没吃多少,就要罚?不服……

懒　我也是。不给我吃,我就……不做工,去睡大觉。

勤　你敢!

牛　工我还是要做的。不过,这工作我也没多少兴趣了,收获了也不准吃,有什么用?

[众窃窃私语。]

智　我已经说过,吃,这肯定是用来吃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今年种的还不多嘛,都要留作种子,明年扩大种植。只要大家有信心,合力去做,明年到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收获很多很多的黍,那时我看任由大家吃也吃不完。

[长　傻上；已经有一会了。]

长　对!那时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了。阿傻编了一首歌,描绘了未来生活的美景……

傻　也不知道好也不好。

长　唱给大家听听嘛。

傻　(傻笑)嘻……

勇　唱就唱嘛,学什么小姑娘妞妞妮妮的。

懒　嘻,这家伙妞什么妮!好象做什么大事情似的。

傻　(嗽嗽喉咙。唱：)

生活呀　本来善哟　但人呀　未发掘哟

怯懦呀　虎吃你哟　怠懒呀　无得食哟

怨天呀　徒悲伤哟　求索呀　有出路哟

种黍呀　坡的坡哟　养羊呀　群的群哟

非梦呀　同心干哟　那时呀　好美景哟

只怕你推我让呀　都嫌东西过剩哟

大家笑口呵呵呀　哟……哟……

花　(拍手)唷,真好听!　象雀鸟歌唱一样……

勤　(笑口呵呵)那时候,你们再也不用眼尖尖的看我分东西了,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怕分不公平了!

丙　我好象看见那好日子了……

众　(不是异口同声)我也是!那真是太令人向往了……

勇　(拥抱傻)太好了!你原来还会编歌!

智　太鼓舞人心了!唱得真好!

懒　编歌哪个不会?我常常也唱……

丁　你的是什么歌?　我晕!　但听他唱的我也充满了希望。只不过是,唱是唱,好日子不知几时可见……

懒　我也是这么说。

牛　我可不相信会这么好。会有吃不完的东西。

懒　我也是这么说。

勤　各位,我们大家努力做吧,让那好日子快点到来!

[众各就各位,欢快地劳动。]

甲　唷,大家都忘记喂羊了!让我去给羊割些草,让它们长得肥肥壮壮,快点下羊崽,羊崽又下羊崽……

乙　我也去。

[俩人下。]

智　我想起来了,应该给阿傻也戴大红花,鼓励他,让他编更多更多的歌……

[众纷纷响应。]

长　当然,下次开会就给他戴大红花。我们还要给他一个光荣称号:文学家。

花　好啊,傻哥当文学家了!也要戴大红花了!

丙　不如现在就给他一个鼓励!各位说好吗?

众　好啊!

丙　向傻哥学习!致敬!

众　向傻哥学习!致敬!

牛　我不学。

懒　我也不学。

长　(对牛)　你为什么不学?

牛　做文学家连东西也忘记吃,有什么好处?

长　(对懒)　你呢?

懒　做文学家不是件好事情,听说……

众　听说什么?

懒　听说是臭老九……

[一阵骚动。落幕。]

(全剧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