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谈河东
文\河东
我在这里谈的河东不是一个地域,没有太阳会从那里升起来,没有童话;不是一份时光的分截,没有“如此而已”的全盘假设;亦不是历史的某项修饰,举兵修造庙宇的最初来源。他是一个人,一个写诗的人,一个用村庄的脚印走在县城里的诗人,一个思维模式走在轨道上的、戴着年青面具的孩子。
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没有任何悬念。我想我应该用第一人称说话了,这样便于抒情,便于把你们的思想还给你们。
我一直想不起用河东这个笔名有什么意义。别人问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什么值得谦虚或者炫耀的,就像刘尔谋说:“好的就是好的。”朋友们给弄糊涂了,你怎么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我说那好吧,我到网络上搜搜“河东”有何意义?结果是徒劳,不过就我前面例举的那几种可能,还有什么呢,我实在想不通。
“你干脆换一个笔名得了。”无形的力量这样对我说,具体的和不真实的,包括我那从来不读诗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此时的河东真实得,耳边落下一丝风也听得一清二楚。既然那么真实为什么又要换一个呢?是不是所有的男人有钱了就都变坏了,就都把持不住了,我这里写了一堆诗歌我就应该也变坏,连最初的那个根本都可以不要。墙上的泥巴吗?有钱就变坏那似乎是被几千年传统观念证明了的真理,有诗了就改名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那你的根本就是取一个不声不响的叫河东的名字?一个朋友说过,老子们首先得找到点吃的再谈其它的精神产品。人家有的是一堆堆金灿灿的钞票,你有的是一堆堆草稿纸;人家用茅台泡澡,你连五元的澡堂子也要算计着;人家有资本包二奶,你倒是有幻想包未来。干嘛要这样比来比去的,不就是为了一个不声不响的笔名,要想换就另外换一个噢,换什么都可以。
仔细想来也没什么,用河东这个笔名十来年了,却说不上有几个人叫过。倒不是我乐意或者希望谁这样叫,只不过这个名儿也太没有感染力了,别人在一个小城里住着人家都知道他是诗人、是小说家、是画家……一个小城小得就是一锅粥,不管你是谁怎样包装都是一粒大米,没有弄巧成拙或者弄拙成巧的事。一粒米到最后来就成了一粒饭,这是大家的认为。我的认为是,我只做一粒米,不做一粒饭。一粒米还可能生出秧苗来,一粒饭的可能是被一只蚂蚁往洞里搬。当然这里的“一粒”,是我被贬值的状态。
你们笑起来了!你们说,还说你不娇贵、淡泊得很,原来隐藏得这样深。原来你不换笔名是有目的的,你是怕真正的贬值,怕一换了名儿就真没一个人认识你了。我苦笑。像霜皱的茄子。
要么你就搁笔得了。这是我最后一种想法。因为这种想法煽情得很,虚伪得很,所以我基本上不去想。要么这成为顺理成章的事儿。他问自己:妓女从良了该干点什么?
既然是这样,我干脆还是先用着算了。等哪一天有了软的硬的红的黑的美的丑的主意,再换一个也不迟。呵呵,那时我就不怕你不认得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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