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小说《觅宝记》

一　吉姆篇

还有什么能打动我的心?

在德克萨斯草原上，你美得

像一颗闪亮的星星

独自沉吟，独自绚丽，独自发光

我渴望将你放在我的手心

让你生长在我的身上，长成

一棵树木，郁郁葱葱。让夏夜的莹火，让所有的

昆虫蝴蝶为我们歌颂

你那像钢琴的象牙琴键白晳的肌肤

与绿色的草原进行无数次对弈

最后都以微笑的方式收拢起

你天使般的翅膀

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采摘国王王冠上的宝石

当作石子般掷来掷去

可我又怎么舍得让王族的气息，在你的肌肤上弹奏

我只祈愿：你属于我，属于大自然

二　古德勒·班克斯篇

当学问赋予我高贵，儒雅的气质，我自信

自己是聪明人。那个傻瓜般的吉姆

连普通教育都享受不到

他的幸福家庭的概念只是幼稚园里

小朋友手中等待的糖果和面包

“拥有一栋八居室的房子，四周橡树葱茏

旁边还有一池湖水，起居室配置自动鸣奏的钢琴

牧场的栅栏里圈养着作为开端的三千头牛……

她和我长相厮守，夜里把我的拖鞋和烟斗放到

我找不着的地方……”

他的梦想怎能和我的学识相抗衡

我要在梅·玛莎生火做饭时，为她

朗诵济慈或雪莱的诗歌

让那只夜莺鸟幸福地在我们头顶开花

每一串歌声每一朵鲜花，挽成

漂亮的花环

戴在她的头上或胸前

双眸如霞双唇如月

无数次漂来的歌声，让整个草原

混乱，尖叫。

有谁知只有她能享受更高级的东西

有谁知只有她能欣赏古代诗人作家的作品

三　曼格姆篇

据说有两只脊椎动物爱慕我的女儿

我那蝴蝶般可爱的女儿

我那精灵般的女儿

她在德克萨斯草原上飞来飞去，她在

我的心中飞翔，降落

所有的昆虫蝴蝶摸得透她的脾气

它们仰慕她，追捧她

愚蠢的人类怎能和昆虫蝴蝶相提并论？

如果那两只低等动物还在我家附近转悠

我一定把他们收集到标本中

合：

该消逝的早已消逝不见

不该消逝的也已分解成氧气

我们要如何吐纳，才能把她

一吸到底，这人间绝妙的精气

如何才能贯穿四季。就像贯穿爱的监牢

把黑夜说服，俯首称臣

我要这张藏宝图，一笔不菲的金钱

用头颅在地球旋转，它们四脚朝天，它们

熟知世上每一条通道，条条道路通向幸福

条条幸福通向你

我只陪那个傻瓜吉姆寻宝

一个没受过普通教育的人，连磁差

都不懂！不过，我不介意在他

烤熏肉时，浪费我专注的表情

抑扬顿挫地背诵诗歌，谈古人

那只夜莺鸟很好的掌握分寸，恰似掌握我

体内的肠道。七曲八折——没有在他的头顶

眩晕。唯有知音与知音，才能迸发有力地光芒

才能让群山黯然无语

结尾

那个聪明的古德勒发现藏宝图系伪造

绝尘而去

那个标注宝藏的山脉，吉姆走了进去

那座爱的山谷荡漾着柔情蜜意

时时响着回声

那些野花，昆虫，蝴蝶……轻歌曼舞

那座爬满青藤的小木屋正在啜饮着幸福

千古一爱于二零零八年四月三十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