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周末,通宵加上一个白天,我把电视剧《血色浪漫》共24集全都看完了。喜欢谁呢?钟跃民,有好多女孩喜欢他呢?是男孩的谁不高兴女孩喜欢自己呢。但现实生活中,他根本就不存在。喜欢李奎勇?现实生活中,我就同李奎勇那样,拼命地赚钱,为了温饱,为了过上好些日子。不过,就是觉得他不该对小混混讲哥们义气。因为他帮小混蛋,会让到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为了自己的义气而漠视其他生命受到伤害,那也太自私了。那也同小混蛋一样是杀人犯,只不过奎勇是间接杀人。宁伟死了,假如宁伟不被骗走那五十万元钱,他也不至于将锤子等打残废,那么他也就不至于被判上十五年。十五年,在监狱里过,人的青春年华都没了,等出来,还能做什么呀?年龄大了,又没文化,又没手艺。宁伟最后是死了,他没有如愿地成为烈士。相反地,他是人民的罪人。他真的是罪人吗?
宁伟是杀过好多人,然而,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都是黑道上的人,那些人多活一天,就会有更多的无辜老百姓受到伤害,给社会造成更大地危害。但不管怎样,宁伟只能死,因为他杀了人,杀人尝命,法律规定的,不管所杀的是什么人,你没有杀人的权利,那么即便,你被人用枪对着你,你也只有逃的份,若真的逃不了,就只能认了,认自个儿就是这命。所以,认死理的宁伟没有选择。宁伟走了,走得很匆忙。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在众人眼里应该有出息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
海德格尔说,“未知死,焉知生?
谁对谁错?或者,根本谁都没错,都是对的。
今天还笑呵呵的,说不定,明天就到阎王那报到去了。所以,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爷爷走了,爷爷活了九十三岁,是高寿了。九十三年的风雨里,是啥滋味,只有爷爷他一个人知道。爷爷在走之前,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我父亲为他做棺材的电刨声,他会有什么感想呢?他是不是回忆与他同龄的人,想他们是否在路上等着他,与他一同相聚相约着去见阎王。
爆竹开,抬柩的人一路高吼着,后面是长长的戴孝的好儿好女好孙,新挖的土,就在村后半山坡上,灵柩放下,后辈们手捧土往棺木上洒。夕阳罩着新坟,风将灵幡扬起,临村有爆竹响,有一家在办喜事。
今天是好日子,应该高兴才对,高高兴兴地送爷爷上路,别哭鼻子,爷爷可不想看你哭鼻子的样子,好难看呀。燃烧的红蜡上,爷爷拿着烟斗,笑着说。青青的烟,在他面前缭绕着,上升,消失。往事,一并挤上心头。于是,觉得,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假如,听不见人话了,说不着话了,动不了了,吃不了东西了,那不如走的好。
一转眼,自己就三十岁了。三十个春天,三十个灿烂花开的季节,然而,有哪一次,我安静地站在盛开的花前,看争艳的花儿呢?三十岁,依旧一事无成,梦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觉得生活的艰辛,那该是怎样的一份心情呢:惆怅,茫然,痛苦,绝望。谁说,三十岁的男人是一枝花?真的是吗,那么这枝花也已走向凋谢走向死亡。
想想自己所认识的那些人,有的才二十出头,就走了;有的刚十来岁,便走了;有的甚至才三四岁,也走了。活着,确实是个奇迹。比较他们,自己即便明天也随他们去,也无怨了。上苍,已经够眷顾我了,让我在这三十年里,能吃能睡能劳作能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假如还不死呢。那就好好地活着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听听年老父母的唠叨,给看到自己的人灿烂的笑容,告诉大地,告诉白云,告诉风儿,自己快乐地活着,让世界因自己而更加地美丽精彩。如欢快地溪流。
三十岁,如果还能健康的继续地活着,那就该想想自己的将来了,不能光想着自己了。找个愿意跟自己过日子的女子,建个家。养个儿子,让父母享受抱孙子的乐趣。如此,即便再怎样的艰辛,在劳累了一天之后,也能有个歇息的窝。这窝,也许没有小时候梦想的宽敞,甚至很狭小,但有自己爱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有健在的父母,这一切,比什么都强。看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送他上学,想着他毕业工作,等终于有一天,自己也老了,站在冬日的天下晒阳光,过上段悠闲的日子。
大多数人的一生,不就是都这么平淡的过吗。而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真实的呀。
“你呀,真是未老先衰。”同事笑着对我说。
或许,我真的是未老先衰呢。抬起头,天空一片明媚,有鸟儿在飞翔。阳光嵌在我苍苍的挤着笑容的脸上,双眼潮湿。这样的人生,现在对于我来说,依然是个奢望呀。家,到处林立的楼房,有那一间替自己遮风挡雨,让自己有个安身窝呢?孩子,自己养自己都难,还想养孩子。还是都别想了吧,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想的。
但只要活着,就得想,想,就是盼头,有盼头,才会去争取。一觉醒来,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如同自己刚才还真的去了趟地狱一般。来,抽跟烟吧,这烟他妈的真好抽。
对于一些人,六十岁,正是施展抱负的年龄,而于我,却已经在三十岁时死去,是悲是喜,只有我自己清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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