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迷情女人才诱人(上部)方芳88

发表于-2008年05月02日 早上9:21评论-0条

笫一章

“林小雅,小雅!”方雨林朝巷子中间四眼井附近的小楼喊。那是一处正在城市改造中的拆迁区,房租特别便宜,林小雅在报社上班,每月有五百块房租补贴。她在四眼井租下一套六十多平米住房,仅花费三百块钱。她每天习惯用四眼井的水淘米洗衣涮鞋,省下每吨一块多钱的水费,南宋的四眼井还是碧波如翠,甜津津的,撅着臀露着圆硕手臂在四眼井边弯腰起吊水桶,林小雅和古色古香的荷花巷形成了自己的风景,是一种苏州无锡城里那种小家碧玉的风景。

她常走过荷花巷去书场,街边船厂宿舍一帮离退休老头们银发如霜,围坐着下棋聊天喝茶·∮

依然爱着四眼井的林小雅,每天的清晨,晨跑中的老头已经把目光朝向了四眼井,整个夏天,林小雅如莲藕般的手和腿已经成了老头们的美景。

“你是林小雅的朋友吧,先上楼吧,小雅去店里买菜了,我是小雅室友。”四眼井也有一个标致玲珑的小姨娘在洗衣洗头。

“对,我该买一只蛋糕的。”方雨林迈动步子。

“小伙子,是小雅让我等着转告你的,门还敞开着呢,她告诉我说,你脚有些不方便,要我扶着你上木楼,吱吱扭扭的木楼梯怕不便。”

方雨林朝四眼井边石条上坐下,“好吧,我等她。”方雨林心里有怨气,林小雅不该把自己脚有不便四下张扬。

林小雅手中拎着两大包东西从巷口快步跑来。

“方雨林,雨林,我给你买了小汤圆和芋艿,桂花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搞糊涂了吧你,不是我方雨林过生日,是你林小雅。”

“你高兴,我快乐,你喜悦我幸福,这才是生日聚会的根本所在,方雨林快上楼吧,不要我趴下身子背你吧?”

“要是在半年前,我会接受,现在,我可是男子汉了。”方雨林笑着喘着粗气·

“好,男子汉,上楼,你手中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我?”小雅说·

“我不是我爸气魄大,现金支票一开,送一只白金钻戒,我只有红木雕塑一尊。”雨林又说·

“主人公是谁?”小雅问?

“你林姐半年前送我一尊大卫,那是一个男子汉,我送你一尊凡•高,只有一只耳朵的凡•高,可是一位智慧的男子汉。”

“方雨林,你真的长大了。上楼吧,高姐,一起吃蛋糕。”林小雅把脸转向四眼井边小姨娘。

方雨林随林小雅身后上木楼时,他听见了鸟叫,鸟声是从一棵柿树上传来的,是一种白头鸟特别嘹亮的声音。

“林姐,你真会选地方,这儿风景不错。”

“要是不拆迁,荷花巷四眼井这里都是历史古迹。”小雅说:太可惜了·

“不要怀旧了,农场是我们最好的天堂。”雨林说·

“那是福叔的,不是你方雨林的,当然方美娟也有份……”林小雅放下手中物品。坐在藤椅上直吐气。

“我没有说农场是我方雨林的,我们可以一起在农场建立各自的天堂。”

“雨林,以后我会接受你邀请的,可是今天我没有请你来参加生日祝福。”

“你知道我会来,所以去买汤圆,准备桂花芋头。”

“我还知道方美娟不会来,因为有画家去找她。”

“林姐,他怎么知道?”

“五官镇上汽修店老板阿祥早打电话给我了。”

“林姐,你也喜欢和阿祥他们在一起吗?”

“阿祥和你堂兄方雨龙都是方美娟的朋友,我不会喜欢和阿祥阿龙交朋友。”

方雨林把凡•高红木雕递给了林小雅。

“这雕像真重。这送你的白木雕大卫是买的,这凡•高可是你自己雕的,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份厚礼很沉重。”

“林姐,我要让你看到真正的方雨林,不仅仅是有一具大卫的躯壳。”

“我懂你的追求,雨林贤弟,我们无需太多的言语,我们已经沟通了,我们之间的文化没有距离之差,你做你想做的事,这已经足够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不要仅满足于福叔那个农场,其实有很多的事情可做,那样人才会最完美。”

“有林姐,我百分之一先天缺陷,会创造百分之九十九成功。我会的,林姐,你相信吗?”

“我就给你煮桂花芋头汤圆,我们一起吃。”

林小雅弯腰双手拾汤圆丢进沸水里时,方雨林看见了她额头有汗珠,取过桌上两张餐巾纸在她额上擦着,他碰上了她的腿,他瞥见了她柔圆的肩头,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心跳。他忍住自己的激烈的抖动,抖动从腿上传递到肩上脖子直至整个头颅。

方雨林在桌上用小勺吃着桂花汤圆芋头时,不敢抬眼看林小雅,他不时看窗外柿树上硕果下一对白头鸟原来在茂密叶子丛中搭建了一鸟巢,有一窝鸟蛋在草叶里,方雨林心里窃笑。

“雨林,一会儿我陪你去新华书店,今天听说有北京一位知名电视节目女主持人到江城来签名售书。看看名人的风采如何,如果能接受我的采访,更好。”

“林姐,我今天啥都不想干,林姐的生日就是我方雨林的节日。”

“别说得那么甜,雨林也学会骗女孩子,讨女孩子高兴了。”

“真的,林姐,没认识你们之前,我根本没有庆祝过自己生日。”

“雨林,只要我林小雅在江城,我为你过生日,每年我都不会忘记。”

“林姐。”方雨林站起身在林小雅颈脖上作了一个响吻。

“林姐,我会记住在这幢荷花巷四眼井的木楼上,你给我的承诺。”

“雨林,我也喜欢接受别人的承诺,你对我有承诺吗?”

“对着窗外柿树上那一对白头鸟我倒是有承诺。”方雨林转身朝窗外时,林小雅来到他身旁,当林小雅寻着雨林手指的方向看鸟巢时,他俩听见了四眼井边小姨娘的叫声:“小雅,小雅。”

林小雅奔着上了阳台,“姐,快上楼吃汤圆吧。”

“不啦,小雅,我晒在铁丝上的衣裤,晚上麻烦你收回宿舍去,我刚接到老板电话,马上要去宁波,恐怕今天回不来了。”

“你们老板怎么这样啊,出差也不事先通知,今天可是星期五,明天周末。”

“没办法,现在的老板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不把一个小秘书放在眼里,不比你小雅拿公务员的工资,真正的国家主人,自己掌握命运,我这饭碗可是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搞不好明天就丢掉饭碗,所以我马上就走。”

林小雅对自己在报上征的室友很满意,30岁的小姨娘来自江都,很有西施面相,是韩国企业里真正的花瓶。

“林姐,小姨娘走了,我们可以大声说话。”看见红色马自达汽车在四眼井院门口停下,小姨娘坐进驾驶室邻座走时,方雨林松了口气。方雨林怕所有成年男女,尤其是怕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当然对林小雅除外。

“小姨娘真象我大姐,我要洗的衣裙她给我洗好了,我拿衣架晒一下,雨林,你看着咖啡壶。”林小雅拎过红塑料桶。

风吹柿树,沙沙声响伴着三二声鸟叫,好象悦耳的轻音乐,对面青砖白墙的围墙上长着金黄色屋椤草沐着秋风扭着细腰,方雨林走向书橱,拿过一本《查太莱夫人的情人》翻看着,他觉着有一股热力胀满心的海洋。

他为自己和林小雅倒了一杯咖啡,当他抬眼看见正在衣架上挂衣,林小雅踮着脚尖送上阳台铁丝绳时,他为林小雅力的作用下的健美曲线美惊呆了。他放下咖啡杯,趁着林小雅不注意时,不由自主靠近她,用双手拥住她后背。

“方雨林,你可别开玩笑。”

“我,就是,就是喜欢和你开玩笑。”方雨林结巴地说。

“你,快放开,我受不了,受不了。”林小雅扭动着身子。

当方雨林紧搂着林小雅迈动步子时,脚被空塑料桶绊了一下侧倒在阳台方格子地砖上。“当心有水,滑!”当方雨林一个滑字刚说出口,他的口便被林小雅的嘴堵住了:“雨林,雨林,傻孩子,好弟弟。”林小雅连续不断地把吻印在方雨林的鼻上、额上、下巴。

“好姐姐,林姐。”方雨林拥住林小雅时,双手伸进了林小雅奶罩里。

“这狗日的太阳太烈,把我烤糊了,我们进屋吧。”方雨林的脚被林小雅压着,他抽出自己右脚,用出全身的力气抱起了林小雅。

“雨林,你是个男子汉,你真勇敢。”林小雅早已没有了温文尔雅。她像一只软绵绵的猫。当方雨林把她放进沙发椅里时,他看见林小雅的格子裙已经完全落到木地板上,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她因激动而涨红的脸,起伏着的胸脯,那微微嚅动的半闭的嘴唇。

“好弟弟,林姐还是个女孩,真的,你不信?”林小雅好象在梦中呓语。

方雨林真想把林小雅整个人吞进肚去,他的手是被一只上帝伸过来的手牵引着,走进神秘的峡谷间的。他觉着丰收牧草地和湿润的泉水。

“林姐,我……我……。”

“你什么也不要说,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姐喜欢你,真的……”

林小雅红润的奶头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时,整个身子便象被渔民网住的大鱼上下颠簸,方雨林耳边响起了春雷一样的声音,当他抱紧林小雅时,眼前有一道白光剌破了朝霞,然后形成了一道彩色长虹。

“林姐,我,我不能,可是,可是……”雨林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全luo体的林小雅束手无策。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次,你还能把我抱进房间吗?”

“我能,林姐,”方雨林迈动步子。

“快,快,我快被这刺眼的阳光融化了,我要进房去。”

方雨林静静躺在林小雅的身边。

“林姐,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我愿意的,雨林,我又不会去告你强j*罪,你怕什么?”

“林姐,我假如是农场的主人,而不是我爸,我愿意把农场全部奉献给你。”

“傻小子,林姐已经说过,你不欠我的。”

“可我,林姐,是配不上你的。”

“不要讲配不配,欠不欠,林姐不已经属于你,被你征服了?”

“我是被秋天上午金灿灿的阳光征服的。”

“我也是,我决不后悔,雨林弟弟。”林小雅抱紧了雨林。

“雨林,我要你从今后做一匹烈马,带着我驰骋远方。”

方雨林昂起头“我愿意做一匹马。”

在双方要打败对方的无语挣扎中,林小雅感受到方雨林除了一双腿伸开着没有太多的动作以外,整个身体热烘烘的,汗水咸的,嘴唇边的胡须黑绒绒的,那一副漂亮的剑眉下有着黑亮的眼珠。

“雨林,你还不是很强壮,可你的努力全是为我和方美娟,我们高兴。”

“以后不要讲你们和我,说你和我,我会有力量让你满意。”

“雨林,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女人和男人了。”

“大卫和凡•高都是洋大人的崇拜者,我们以后应该有自己的神崇拜!”林小雅说。

“你是我崇拜的女神,真的,林姐。”雨林说。

“你是我崇拜的男人吗?你是一个农场少爷,新的资产阶级,我现在还没法说,我盼着你以后成为一个大资本家庄园主,有奶牛场葡萄园玫瑰园和奴隶,我就做你忠实的奴仆。”

“林姐,”当自己象船一样被林小雅驾驶员着飞冲着奔下峡谷激流时,方雨林发出了呼喊。“林姐,我就是瞬间死去,也甘心情愿。”浪峰在林小雅双手的扶动下涌动。林小雅象帆一样从方雨林身上落下时,方雨林抱住了林小雅。两人小鸟一样依偎着,直到晚霞升起,他们暂时忘记了饥饿,只想着对方是一枚永远啃不尽的甜美果子。

“雨林,陪我在街上转转,兴国园很美。刚修好。”

“你孤独,我更孤独,林姐,你是我的一半,可我太晚回去不好,我还不想过早暴露我们两人的关系,你是方美娟的女同学,又是报社最漂亮的女记者,而我……”

“好吧,听从你的意愿。再说,福叔的农场正在发展阶段,雨林你的人生刚起步,我们悠着点,都不要毁了对方,要努力帮助对方成功。”

“林姐,你知道,我爸虽然思想不顽固,可是看见方美娟领着画家搞什么真人秀摄影还是会不欢迎的,我要回农场看看情况。”

“那好吧,我无话可说。”林小雅把咖啡杯递到方雨林嘴边。

方雨林紧握林小雅的手说“林姐,我要为你而完美的活着,去进行青春的战斗。”

“不去新华书店购买电视节目主持人的签名书啦?”

“林姐,那有多少价值呢,我十分快乐的是今天下午,我最崇拜的是你林姐,今生今世,保证!”方雨林是坐出租车回农场的。

第二章

才30出头已经是个非常盛名的前卫油画家了,他在文化馆当辅导教师和兼任美院画师时,其实真正的专长是摄影,他常常被市委宣传部拉到文艺晚会,各种企业家联谊会和凡有市委领导开会去补缺的首席摄影记者。有许多崇拜他的偶像和愿意切磋摄影技术的同行把信寄到了报社,市委宣传部和政府部门。为此,他常愤愤不平,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太委屈自己了。

于是3年前过了三十岁生日便主动辞职当起了自由职业画家,然后已经不是国家公务员编制人员的画家云游四方还是有许多不便之外,他为自己越来越鸣不平的是太多的人并不理解前卫油画艺术,在嘉德、歌萨名流当代画坛及拍卖会上,众多企业投资家还是目光盯住中国水墨画作品,邬子风真的快要被逼成朋友们戏称的疯子了。

广州和深圳南方流派的前卫艺术家们在街头拿草坪作地毯把云朵当帐篷开始创作全新的街头油画或水彩画。而北京城里的画家早已在给摄影家们腾位置,流行着洋女人和中国性感女孩的写真集。引导大家直接进入火热篷勃的当代生活。处在江南新生代画家群中的一员猛将,邬子风早已厌烦上海和杭州那些象牙塔里的传统画派,对至高无上的标准美女画失去了诱惑。他多次在杭州西湖长堤和南京玄武湖畔观摩,所有的至高无上的美女连同扬洲瘦西湖般一起,已经成为远方赚钱的机器,没有美女,大自然就失去了风采。

邬子风和五官镇汽修店老板祥哥是幼时同窗,小镇的风物还是让他留恋和怀念,无论去香港、西藏、新疆还是长白山昆明写生,他总是把五官镇作为最终的驿站。漂泊久了的船总是要抛锚泊停,他就把五官镇当作泊梦的摇篮。

而一次偶尔的相遇,作为陪驾他去上海,发现方美娟不只是普通的美,给子风初次的印象是性感,然后注意看她和近距离看时,有一种轮廓的圆润,皮肤的玉器柔滑,他原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故乡有这样的美女。当他从祥哥那里知道了方美娟是奶牛场新主人,被农场主福叔招来给自己当儿媳时,他的心又骚动起来,为方美娟叫屈鸣不平。

他和方美娟通完电话,就漫步在五官镇宋桥边酝酿情绪做构思。他发现五官镇和所有江南的水镇一样都有雷同之处,比如周庄和同里,比如常熟和昆山,他极想把自己的故乡之美奉献出去。然而已经无法超越周庄和同里。于是他想到风物之外的故乡美女,故乡的美女大都去了城里大酒店和中外合资企业里成为外国老板的花瓶和家用品,唯有方美娟那样神采奕奕,那样朝气蓬勃那样浪漫洒脱站在自己面前。

“画家,邬子风!”方美娟把白色本田车驶过宋桥石桥时便把手伸出窗外向邬子风招手。邬子风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手中举着一根可用作拐杖的相面支架。他并不精瘦如猴或者肥胖如猪。他没留长头发,他很象一个精干老练的乡镇干部,穿着休闲服。

画家是朝着方美娟奔着来的。他这半辈子从来没有主动向那位权贵靠拢,心甘情愿地为那一个人服务,除了阿祥知心的酒友,现在他甘愿为美女献出力量,他越来越明白,离开红尘后的自己该为自己留下些什么,该为值得奉献的某些事物奉献些什么。

“邬子风,我还打算把车开到阿祥那儿去。”

“我早就有了充分准备,”他知道阿祥那张嘴,能呼风唤雨,“我们在谈话中说到一只白老鼠,他还对许多人说无数遍我们楼上养着大象。”

“真的有那么严重,”方美娟伸过右手握着邬子风,女人的嘴是祸根,男人的嘴也是恶水,蚀人只能当朋友,不可能成为知音。“

“那我们能成为知音么?”方美娟问。

邬子风笑着:“今天,我们要进行知音的第一回合作。”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我要为你拍一部专集,写真集。”邬子风说。

“一种原始状态下的自然之女吗?可没有那么多背景作垫背。”

“总题目是新农场女主人,牧草地,牛奶场,花房,树林都是好景致。”

“我听从大画家安排就是,我们上车吧。”方美娟为邬子风开了车门。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你今天选了个好日子。”方美娟说。

“我老看中央台天气预报,已经几天了。”邬子风从怀里掏出一本马来西来歌星写真集,递给方美娟“要拍就拍这样的。”

“效果不错,一定要花费不少钱吧,听说作家们出书都要自己掏钱。”“说到钱,我们的合作就变了味,我不会要你掏一分钱,我只是在平淡的作画以外寻找一些乐趣而已。”“好,不谈钱,我们谈朋友,做知音。”

“不过,话说在前头,你是要给我一份摄影出版的委托书的,如果成功,其实是可以嫌几个小钱的。”“好吧,邬子风先生,我提供别人的农场做原始背景,我提供这一身肉。”“俗!”邬子风用手指点点方美娟。车子在农场门口停住,邬子风走出汽车深深吸了口气“农场新主人一点不错。”他为方美娟有如此一个工作环境快乐,但又为方美娟说不定那天和福叔的残疾儿子举行定婚仪式而忧心,他朝着那一垛垛金黄色的牧草举起了相机。“邬子风,先上楼喝杯咖啡。”“不上去了,我们趁着马上到中午,阳光明媚先拍照片。”

“也好,我找几身漂亮衣裙。”“丝质内衣,最好有云锦,拍出来的效果最佳。”方美娟抱着一搂衣裙走进车门时朝邬子风挥手:“上车!”“几步路还用坐车?”“去牧草地,去山坡林子,我可以把车当作换穿衣服的试衣柜。”

“你想得真周全。”方美娟坐进驾驶室:“我们先去牧草地,已经割了一百亩,还有没割的黑麦草,金黄色的,好看极了。”“行,走吧!金黄色的牧草和嫩黄色的皮肤,有香樟、垂柳,田埂上还有金黄色豆荚,很有味,假如远处有吃草的牛羊那就可原始更有味了。”

秋日阳光下的中午有摄氏20度,方美娟走在前面,踩着落叶,放松心情,亲近着金黄色半人高的草地。曲曲的小河,静静的渔塘。风吹在嘴边甜丝丝的芳香,除了远处有一二个在河边的钓鱼人,牧草地有麻雀们的低啾声,几乎不见人影,没有任何遗憾的田园情韵。“方小姐,来一张躺卧牧草地的全裸怎么样?”邬子风笑着说。“轻声点!”

方美娟竖起中指做了个动作,指指牧草地里,邬子风朝着方美娟手指地方“唷,两只正在交配的青蛙。”秋天正是青蛙们进入冬眠状态,一对眨着绿豆眼的小精灵伏在牧草里一动不动,在邬子风的说话声中,并不跳跃而是一步步稳健地迈着步子。

“快脱去衣服,躺卧青蛙旁边,速度要快,让我抢景头。” 邬子风说着已去掉数码相机皮壳。

方美娟没顾得上跑回车里换衣服,身上的衣服滑落在草地上,她迅疾地象只羊羔轻轻跳到驮着情侣的青蛙旁边。邬子风以方美娟的双乳为焦点,当相机咔嚓一下按下快门时,驮着情侣的青蛙正作跳跃状。

“方小姐,这第一张写真太有诗意太有动感了,到北京参加摄影展也能拿金银奖。”没等邬子风话说完,看着青蛙的远去,方美娟已经套上衣服。“王小姐,你急什么,你是我邀请的摄影模特,不要那么不好意思,我还没看清你身上皮肉,你就穿上衣服了。““这是在乡村,在别人的农庄,一会儿去山坡树林,让你看个够,你是画家,什么样的女人没看过,我虽说是女孩,但已经象熟透了的瓜了。“

“你真坦率。”邬子风说。“在画家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画家的目光就是医院的手术台上的激光,画家的眼睛就是医生的手术刀,医生动的是肉身,画家掀动的是模特的灵魂。”“那么,方小姐的灵魂是一片宁静,象这天空的云,还是躁动不安象这牧草地岸边流淌的哗哗水流。听说你将是这农场的女主人。”

“邬子风先生,你没有自己的脑袋吗?你怎么也很俗气?”“那我多虑了,其实我也不相信,方美娟这样集结了西施、貂蝉四大美女容貌和身材的尤物怎么可 能嫁给没有文化的残疾男孩。”

“啥也不用你说,我有自己的生活准则,别忘了,我们只是朝着建立知音的合作第一步。”“好吧,趁着气温高,我们去树林,金灿灿的落叶,以青竹做背景,画面一定雅致。”“邬子风先生,别先吹牛,许多人捧你,我可从不奉承人。”“你以后会崇拜我五体投地。”邬子风说。

车子在桃园边停住,方美娟意气风发,她走在前面向后伸手拉住邬子风跳过一要山溪,沿着一片竹林朝树林里去。

“假如是春天来,这里有青草,野花和新鲜的空气,还有蛙声鸟鸣,在树林间野游已经是一种享受,别说有你这位大画家邀我做摄影模特了。”

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冠竹影,斑驳陆离洒落在林间的小径。小径两旁是松厚的树叶,脚踩上去沙沙作响。“秋天出来,至少没有惊心动魄的蛇妨碍我们。““秋天的江南山坡有蘑菇,竹林里还有正在发芽的冬笋呢。““好啊,一会儿拍完照,找些野蘑菇回家煲汤喝,在广州时,我最喜欢喝山野菌煲汤了。”

“这500亩山坡地已经是福叔农场的了,我以后会在山坡栽满花卉和果园,成为旅游景点,你看,在竹海边建造茶楼和茅草棚,让城市人来租住茅草棚度周末,睡软松的麦杆床那该多么幸福?”“你是城里人,思路当然开阔,今天我已经成为了你第一个客人。”“可你没带情人。”

“有你作陪,还要其他情人吗?”“方美娟,如果你不反对,我想把你当作我情人。”“情人,那不是第三者的代名词吗?”“不,情人不是第三者,情人就是红粉知己,就是什么话都可说,不戴任何面具的知音。”“哎唷。”方美娟走在前面,忽然被小径上爬着的竹鞭绊了一下身了朝前倾倒。幸好她的手被邬子风牵着。

好了,别跑,就在这里,来一张半裸的,你受惊吓在树林间奔跑的动作。

“把衣服全脱了吗?”“不,撕破裙子,撕破真丝吊带,露出半个ru*房,后面有狼追赶似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从山坡逃向

悬崖峭壁,给人忧心的那么一种状态。”方美娟按照邬子风的计划做了。最为邬子风欣赏的一张照片,那便是方美娟嘴边奏着竹笛,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睛勾人摄魂地让邬子

风心动。当邬子风放下相机俯冲着扑过去时,方美娟象一只绵羊温顺地卧在柏树旁的草地上。方美娟的身上

已经凉了,皮肤白亮,脸却是火辣辣的。“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好的情绪。”“有一种情绪已经渴望太久,你如此美娟,在小镇一个农场太委屈了。”

“没有委屈,这是命运!”方美娟闭着眼睛只有双唇在蠕动。“美娟,美娟,真美娟……”“子风,我渴望风,掀开我心扉……”“美娟,你是风中奔跑的马匹,我是最好的骑手。”“我其实愿意做一只母牛,一辈子生儿育女。”邬子风让方美娟在鸟鸣中发出呻吟。

“你痛快吗?要喊就大声喊,要哭就大声哭,女人在这当儿就象男人喝醉了酒坐躺路边不愿意回家,

呼天叫娘都没关系。”“我喊了啊。”“喊吧!”“有人强j*方美娟——”邬子风捂住了方美娟的嘴,“真要来人怎么办?”“这山是福叔的,只有福叔把我当女儿。”邬子风一次又一次冲撞着,就象水中的船冲撞沙滩。方美娟没有喊,她摇动着头,唱起了歌,那是一首在许多歌舞晚会上熟悉的歌,邬子风不关心音乐,不熟悉四大歌王,他唯一喜欢的是刘欢磁性的歌声。

他喜欢《北京人在纽约》中阿春女主角,便记住了刘欢。

方美娟唱完歌,她就用嘴咬邬子风的肩。

“哎呀?”邬子风刹然而止,站起,跪着的双膝沾满草和竹叶。“方美娟,你太有个性。”邬子风说。“只有嘴中咬着男人的肩,我才会达到真正的高[chao]。”方美娟依偎着邬子风走出树林间,脸色苍白。“子风,我有些冷。”

“是不是刚才草地上冷,你受寒了。”“不,不会,自从遇见你邬子风,我身上就如海洋,一会儿冷一会儿躁动得热。”“好吧,我们回别墅,我给你煲汤喝。”

“子风,去松树林,那里有松菇,我吃过一回,是福叔采回去的,鲜嫩无比。”方美娟和邬子风在松林边一堆已经风化的牛屎堆上采到一捧象太阳花一样的金针菇。“邬子风,你也该有个家了。

“没办法,老婆在外国人开的酒店当经理,我也习惯了四海为家。

“有了老婆可以享受到可口的饭菜,今晚我给你做一餐。““我不会记住你,除非你嫁给我。“

“我还没想过要结婚。““我知道你嫁给我,我也养不活,你那么美娟,会有许多财力能力超过我的男人盯上你。”“就做梦中情人好啦,还藕断丝连有个念头。”车子停在农场时,邬子风说:“我去看看奶牛。““奶牛屋安装了空调,挤奶女工穿着白大褂,流水线作业了。“

“王姑娘,你朋友在农场吃饭吗?吃的话,我去镇上买菜,冰箱里也没几样好菜,假如去镇上饭店吃,我明天再上街。”阿伟嫂已经不挤牛奶了,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厨娘。

“邬子风是个大画家,海鲜湖鲜什么东西没吃过,我自己动手给邬先生做饭煲汤,晚上你就别管了。”方美娟拎出娇嫩黄灿灿的金针菇和红灰色伞一样的松菇放在厨房洗菜盆里。 

“邬子风,方雨林还没回农场,福叔去了村长家喝酒,我先给你煲汤喝。”“肚子饿,最要紧的是嘴渴了,先煲汤吧。”

“你去二楼我房间看电视,我煲了汤就叫你。”邬子风搂住方美娟吻了一下走出厨房。方美娟对厨房其实不熟悉。在大学里常以方便面和饼干为食,煲蘑菇汤她当然干得很简单。洗净蘑

菇放入宜兴陶罐里放上肉骨头便煲汤,唯一的调料只是盐。野生菇就是鲜味,当菇在沸水中翻滚,她就

尝了金针菇,太阳花一样的菇头美味可口。方美娟手托红木盘,端着蘑菇汤和午餐肉罐头,火腿肠到了

二楼自己的厨房。“此时此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美女有美味佳肴相伴。”“趁热吃了吧,子风,我床头柜里有长城干红。”“有好酒藏床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谁娶了我,幸福日子一辈子。““美人是祸水,美人是蒙药,武打小说电视剧可是这样说。”

“美女还是蛇,毒蝎呢?你看我是蛇是蝎子吗?”两人坐在窗前,眼看青山和牧场,手中端着红葡萄酒,对方坐着才子佳人。

“以后,我能常到农场看你吗?”“如果我是农场女主人,当然可以,如果我不是,永远只是一个奴隶,我拿什么美味佳肴招待你,山坡只有秋天才会有鲜蘑菇。”“好了,美人,今天我非常幸福,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亿万富翁都不知道他们明天的日子是否

幸福,何况我们,珍惜现在的拥有吧,方美娟,为你永远美娟干杯。”邬子风常喝酒,所以把葡萄酒只

是当作饮料而已。方美娟常喝红酒,只是当第二杯时她脸色绯红会心跳加快。“来,吃蘑菇,这金针菇太娇嫩了。”“街上卖的金针菇就是这种牛屎菌吗?要是把奶牛场的那些牛屎送进蘑菇坊该是另一条致富路

子。”“别说牛屎菌了,好花还真开在牛屎上,来吃吧。”邬子风伸出舌头,方美娟把勺子勺了鲜菇放进他仓门一样的大嘴。阳光照在两人年轻朝气的脸上,方美娟的脸粉嫩粉嫩地鲜活起来,红云罩在额头上,她先笑了起来,

然后不断地手舞足蹈。“美娟,你为爱而疯狂吗?你不是得了疯牛病吧?”邬子风放下手中杯子,拉住了她的手:“你到

底怎么啦?”“我是方美娟,美女,一朵花,啊,我太激动了。”“美娟,美娟,我的脑袋怎么的也昏糊糊的,我太轻松了,我想跳……”“跳吧,我们一起跳吧,华尔滋还是伦巴,我还会桑巴舞一流……”邬子风搂住方美娟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了,他的目光呆滞,他觉得天摇地动起来。

“子风,子风,我是风中树叶,我要飘……飘……”“我全身躁热,美娟,我要沐浴。”邬子风说。

“沐浴?好啊,那 风跟在她身后,两人边跑边脱衣裳,双手挥舞着渔塘的水好凉,我们去吧。”方美娟全身热血沸腾,她跑下楼朝渔塘奔去。邬子在渔塘边,完全裸着身子的方美娟一头扎进水里,邬子风也跟着朝水里跳。“

" 不好啦,两人疯啦,成疯子啦!”阿伟嫂看见他俩在渔塘里疯在一起,她匆匆跑上别墅二楼房间,

她看见还在冒热气的蘑菇汤,她拨响了福叔的手机。“快回来,老板,不好了,王姑娘和一个男人疯子,在渔塘里光身子游泳呢。”“怎么会这样?”福叔接到阿伟嫂的电话便往家赶,村长用自行车送他。“好端端的王姑娘怎么可能光身子和一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男人游泳呢?”“都秋天了,可是要冻坏身体的。”村长说。

第三章

方美娟和邬子风是被村长和福叔从渔塘里拉上岸的,两人口边有着白沫,神色恍惚。

“快送医院吧!”福叔朝阿伟嫂高喊,“打电话叫救护车。”村长和福叔随着救护车去了镇上卫生院。“没有什么?中毒症状,放心好啦。”门诊部医生对福叔说:“是你儿子媳妇吗?”

“医生,你检查到什么情况全说出来,能治尽力治。”“女孩子吃了多些,男同志吃了少些,他们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野菌,俗称牛屎菌,一定会舌干唇 躁,多喝白开水睡一晚就好的。”

" 就这么简单?”

“没病就是没病,医生还能骗你,不相信乡镇卫生院医生治疗水平,还可以上城里去找大医院名专家。”

啊,村长,虚惊一场,不过,说实话,方美娟还真是美娟。

“你村长一把年纪了,喝了几两酒也疯了。”“我还不是和你福叔一样是男人么,再说,今天鱼啊肉的我可精神着呢。”“你大嫂子不老么。”“福叔老弟,俗话说好女人一身膘,方美娟细皮白肉我只是饱了一下眼福。”“好啦,我们回家继续喝,让阿伟嫂搞几个下酒菜。”“方美娟哪里冒出来一个野小子?”

“让他俩在医院里睡一晚就好了,王姑娘不是我闺女,也马虎不得。”“人人都说把王姑娘招来做媳妇,福叔你亮个明话。”“姑娘大了十八变,何况是别人家的姑娘,还是大学生,我这个乡巴佬是无话可讲。”福叔到家了,方雨林也坐出租车到了别墅门口。

“这一对狗男女,简直是伤风败俗。”沙奶奶和阿伟嫂在牛奶房门口,正在说笑着。沙奶奶的嘴是快刀子,方雨林明白。“沙奶奶,你过来,村长在这儿喝酒,搞几个下酒菜。”阿伟嫂朝福叔走去时,沙奶奶在一旁挤眉弄眼。“邬子风,是一位城里有名的画家,他不是方美娟男朋友,更不是一对狗男女。”方雨林对着村长

和福叔说。村长和福叔站在方美娟房间里:“自得其乐享受一下美酒和美味,没想到自食其果。”“村长,谁年轻时没干过荒唐事,不要责怪他们。”

福叔说。“爸,方美娟和邬子风没大事吧?”“晚上,还是雨林你去医院守夜,有事和我联络,年轻人在一起共同语言多些。”

“好,爸,你放心和村长喝酒吧。”稻谷收完,秋风转成西风,一夜的小雨,秋天变成冬天,江南的冬天很是阴冷。睡在在卫生院病房里的方美娟和邬子风感到床上一件薄被身上一件羊毛衫的寒冷。正当他俩听着窗

外寒风中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方雨林已经从镇上买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和一件男茄克进了病房。“王姐,你醒啦?”“这位就是大画家邬子风吧,天忽然冷了,我给你们两个各买了一件衣裳,还没有吃早餐,我马上 去街上买,医院里没早餐。”

不用了,雨林,我们马上办离院手续,我和子风上了当,出尽了洋相。”

“那好,回去休息吧,没想到乡村野坡也会有害人魔王。”“这社会,哪个角落都有祸害。”

“子风,雨林,该怪罪的是自己识辩真伪的能力。”“方雨林,方美娟,走!”邬子风拍拍方雨林肩膀:“喝早茶去,我请客。”“福叔,这牛屎菌还真他妈是兴奋剂,能让女人全变成美人。”“好花插在牛屎上,这话还真有出处。”

“福叔,你真他妈幸福,整天在漂亮女人堆里乱转,我就没有艳福,婆娘肥得象企鹅。”“村长老兄,你这辈子就当了半辈子村干部,忍着没敢玩女人,要不村上几个寡妇非让你搞胖了肚 子不可。”

本文已被编辑[奔月]于2008-5-2 10:38:3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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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小冷点评:

一起看看下部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