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风深沉和孤独地站在工业园自己办公室门口,远眺一幢幢竖起的大楼和一排排新盖的住宅区,便想到芸芸众生,便想到无数飞蛾、苍蝇、蚊虫······同样弱小脆弱的生命,谁能在远离尘嚣的边缘地域独立行走·谁都在双眉紧锁,心地凝重·人们的成长,不安与困惑无奈始终相互交错,人生没有谜底,想得太多,心里就会有太多的恐惧不安·吴东风不是宿命论者,他觉得自己的企业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历经太多不理解的目光走出阴影看到今天的曙光,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应该在荒无的长河两岸种植奇花异草大树,有优美的风景·
十月的天,江南刚褪去烈炎浮躁的近40度高温,天气凉爽起来·花园小区的出租房,周玉莲说:“吴老板,你也该给你的员工放几天假了吧,整个夏天,你说要陪我去浙江千岛湖,温州雁荡山,江西庐山游玩,一个地方都没去成,连最近的扬州都没去,太让人失望了·”
“我工厂里太忙了,每天上午要处理事务,到了下午又太疲劳,没办法,小姑娘,你不懂,在工业革命时代,人就是一台机器,尤其是老板,更要像一架永动机不停地旋转,直到旋不动为止,这也叫踏入江湖,身不由己·”
“吴老板,那么,我怎么做好你这‘小蜜’呢?”
“我对你不会太苛求,温柔听话,这就是一个好女人的基本要素,将来你当了别人的妻子,也只要记住这二点就行了·俗话说得好,家有贤妻,没有恶夫,家里的妻子温顺贤淑,把丈夫照顾得很好了,还会寻花问柳吗?就是偶尔有一二回也会把握原则,不会过火·”
“男人么,有时也需要些空间,给他们心灵放松的自由·电视剧里女人就是这么说的·”周玉莲附和着吴东风,吴东风听了这些话,认定周玉莲以后嫁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福了·
“玉莲,今天,我开车陪你在江城玩玩,把江城所有的大型超市,主题公园玩个遍,也给你
看看,那个区域适合你开时装店,我看你在出租房里太无聊了。”
“不是无聊,快把我逼疯了,我这个人适合做工薪阶层,普通的妻子。不适合做二奶,小情人,整天待在房间里,就像关禁闭坐牢狱,你不知道吗?年轻女人有放飞梦想,释放心灵的必要。离了地面就会整头重脚轻成风中芦苇一根了。”周玉莲抱住吴东风的脸亲吻了一下。还是你理解人,胖妞说得一点不错,嫁老公要嫁中年男人,懂得体贴关怀,找情人要找帅哥俊男,谈笑风生,内心没有一点压力,我开始有所体会了。“
“好了,马上走,我让老黄把车开过来,你也换身好衣服,我最烦女人家里外头穿同一套衣服。你啊玉莲,快变人精了,我说几句话,你可是一大筐,理由充足得很。
“吴老板,你不是让我学着别人做个有出息的好女人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干涉你的人生自由,我会照着协议书上的条款处事的。”周玉莲进里房换上丝绸套裙出来时。瞳孔紧缩聚成一颗太阳似的圆。“玉莲,你这身衣服很休闲很时尚么。我发现你穿任何衣裳都有特殊的魅力,你很有衣架。我把你养在出租房里做小鸟,是怕你在外被人逮了去,不是怕你招风引蝶,是怕那些飞蛾乱冲乱撞搅了你的心。”
“不会的,我有自持力,要做人的原则。”周玉莲绿色的丝绸套裙使她风韵高雅,身上曲线毕露,脸蛋秀丽娇嫩。”
“你说,我用不用戴草帽,白色的草帽更可以映衬高贵和浪漫的个性。”
“今天没有太大的风,我身边的美女为啥要掩盖美丽呢?让那些蛾虫们为你狂欢吧。”
堂房兄弟黄部长把车开到小去门口给他打电话。
“好吧,老兄,你把车子停在门口,我马上出来,我包里有钥匙,你打的士回厂里吧。”吴东风觉得有必要隐瞒自己和周玉莲的事,这种事单位里的人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吴东风和周玉莲刚坐进车里,王帅给他打来电话:“吴总,钢材又涨价了,上海那批钢材,还要不要做?要做,每吨至少加价二百块钱。”
“你放心,老弟,我那位上海朋友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不会让你吃亏的,生意还要做长久,不要把一时得失考虑太多。”吴东风是个厚道之人,做生意都看长远利益,他圈内的朋友都相信他。
“哎呀呀,我忘记了,今天我们过二人世界,但饭得请他们吃。”吴东风转脸对周玉莲说:“你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吴东风老总,我是一只有耳朵的花瓶而已,你只要不把我卖了就行。”
“只要你愿意,我保证把你卖个好价钱。”吴东风原来不喜欢开玩笑,有了周玉莲自己心里的话便多了,也越来越幽默了。
吴东风拿起手机拨通王帅电话:“刚才忘了告诉你,王帅,转告一下老赵。对!我晚上请你们在望江楼吃晚饭,什么事情?没有。我就是觉得要和你们两个坐一起聊聊,看看大江东流,面对大江,我们该找些项目来做。”自从与周玉莲在一起,看见周玉莲年轻朝气的身子,
激情四射,他找回了数年前的那种阳刚。阳刚促进他的自信,机械设备厂走上规范,几十名大中专学生的加盟,使企业整体迅速得到提升。他可以利用一部分利余敬精力搞些三产服务业新项目。其实,他内心深处早有计划,二年后,他和周玉莲的协议结束,他还是要找一个好女孩。哪怕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良家妇女也行,不会再找风月场所女子,一是怕不干净,二是被圈内朋友瞧不起。今晚上他邀请王帅、老赵两位朋友,就是要让朋友见识一下自己和周玉莲的亲密关系。她的柔情和美貌,她的气质和风韵,最重要的一条是她独特的品位。她比风月场所的陪歌女要强千百倍。
吴东风和周玉莲去了虹桥路扬子风百业广场,灯笼高挂,彩旗飞舞,纵横交错一千多个摊位,鞋帽服饰,丰富多彩,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第四章
“吴老板,你是想让我在这里租个摊位卖时装吗?”周玉莲问。
“做生意有时需要借外力凑热闹的,租金贵一些,每年五六万,不过可能会有好生意。”
“到这种地方,我的头都大了,天昏地转,根本不可能做生意。我对你说过,要在人民路、步行街那些地方开设一处比较高雅有档次的时装屋,反正我不喜欢乱哄哄的百业广场。”
“好吧,我又不是着急,就是看着你整天无聊,想给你找些事做,培养你当老板,以后自己养活自己,你既然不喜欢这里,我们再找找别处。”
周玉莲挽着吴东风在广场四处走马观花,一副乐喜喜的样子。这一切被吴东风的老婆王丽娟看在眼里。
吴东风并不知道,在百业广场快要出门口时,他对周玉莲说你在门口停一下等我,我找个洗手间方便一下。吴东风把手中的手提公文皮包也递给周玉莲。
周玉莲觉得有些口渴,她到广场门口买了一罐橙汁,刚准备打开时,吴东风老婆王丽娟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橙汁扔在水泥地上。并狠费力地扇了周玉莲一个耳光:“你,你这个勾引我老公的骚货,你不知羞耻,你臭不要脸。”
“谁是你老公,哪个勾引你老公啦,你认错人了吧你。”周玉莲怒气怨气交织在一起。
“美女,不要怕,上去打她,打这个泼妇!”广场门口聚拢的人堆里,有年轻男人在鼓动周玉莲。许多人同情可怜周玉莲。真是世风日下,早已失去了传统的思想。
“是啊,不在家里管男人,却到外头来打别的女人,没出息!”有一对中年夫妇指着王丽娟说。纷纷为周玉莲打抱不平。周玉莲觉得无地自容,心里发虚,满头大汗。
王丽娟又一把拉住周玉莲手中的手提皮包,大声嚷嚷:大家都看看,这是我老公的包,怎么跑到这个妖女手里啦?我要这个女人归还我老公。她爱我老公的钱,我老公是开厂的!”
周玉莲挣脱开王丽娟的手,四处张望不见吴东风从洗手间跑出来。其实洗手间里的吴东风早已看见妻子和周玉莲吵架的情景,吴东风不断示意周玉莲赶快逃离是非之地,和妻子王丽娟这样壮实得像只母猪的人在一起,周玉莲肯定会吃亏。自己又不能去劝架,大家会把矛盾冲突的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吴东风最后一次扬手让周玉莲离开,终于被周玉莲看见和理解了。周玉莲把手中买的一袋野葡萄、巧克力朝王丽娟身上砸过去,趁着王丽娟躲避的时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吴东风手提公文包,没有了证据,也就保护了吴东风。
公文包里有吴东风的公司文书,身份证、驾驶本,还有准备支付周玉莲的工资。周玉莲窝了一肚子火,假如附近有刀枪长矛,她也会拿起刀枪长矛冲上去,把王丽娟当成敌人砍杀一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周玉莲是一只美丽的兔子。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丈夫的蛋肯定不好,更不是什么好鸟,回家把丈夫管好了,不要在公共场所逞能撒泼。这里有城管队员,有警察,快走吧!不要影响社会公共秩序,聚众闹事可不好。两个保安走上前拉住了王丽娟,保安是外地人,说话比较粗鲁,他们实在看不惯
王丽娟欺负一个外乡女子,王丽娟没办法了,不是在家里,公共场所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泼妇,是不是有理,是不是你丈夫泡小妞,也不管你丈夫养小蜜,只要在公共场合欺侮年轻女孩,殴打外来妹就不行。周玉莲从地上爬起来,拎起高跟鞋,趁着发怒斥责王丽娟,人群里的七嘴八舌,搭着出租车回到花园新村出租屋。她毕竟是吴东风养着的小蜜,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该受到社会道德谴责和良心责备的自己,她出了一次丑,但会被江城的人很快忘记的,这种儿女私情在江城已经算不得桃色新闻了,这种事每个角落到处都在发生每日都在发生,习以为常的事便不算新闻,但这种事当着吴东风的面诉说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了。因为吴东风的老婆已经认出了她,一定会在某个场合守着她。她除了美容化妆游泳就是炒股,她太有空闲时间与她周旋,周玉莲开始害怕了,刚进出租屋便给吴东风打电话:“老居,你快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对对对,对于你吴东风来讲没有任何大事,天塌下
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晚上来吃晚饭吧,我给你做麻辣豆腐,虎皮椒,开胃口啊,好的,你早些来吧。”周玉莲拿出厨房里的大辣椒,不知是不是眼睛被辣得太深,还是本来就有心酸事,眼泪落在大辣椒上,她用手擦眼,越擦心里越难受,双眼也越朦胧,到最后再也剥不成辣椒了,坐着哭泣,她虽然是吴东风养着的小蜜,生活在糖水里。可是,一种弱小孤单无奈的情绪却笼罩着她的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吴东风自己开着车慢慢地朝望江楼去,他虽然遇到了妻子和周玉莲的事情,对手已经有相邀的朋友,他不能失约。
他打电话给周玉:“你坐出租车来吧,不要哭了,你受欺侮了,我明白,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让周玉莲觉得满意了,她和所有年轻女孩一样也有种种幻想出的报复心理。
周玉莲是在秋日夕阳如玫瑰花开的缤纷世界里走下出租车一步步登上望江楼的。在她踏上一级级水泥石阶时,吴东风和他两个朋友已经把她美丽身姿当作猎物一样看待了。
“真不好意思,我的眼睛还红肿着,还不是在剥大辣椒,为吴老板烹制饭菜。”
“居老兄喜欢吃大辣椒里塞了碎肉的虎皮辣椒,别忘了我也爱吃,辛苦你了,眼还肿着,快坐下吧。”王帅说着,拉过一把椅子拍了拍身旁的桌面。“每天和吴东风老板在一起,没劲吧,今天陪我和老赵喝几杯酒。美女是社会共有资源啊。”王帅见着美女才有话说,平时也就一个闷葫芦。
“啤酒消炎,退火气,我看周小妹喝些啤酒吧。”老赵属兔和吴东风同龄,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文,也是色狼一个。对于女人,他没有吴东风那样需要品位气质风韵。他对女人的看法和吃菜喝汤一样,只求吃饱不择食。他说过,“女人么只要ru*房大,我就有欲望,长得五官齐全身上没有狐臭就行。”他为此还接受王帅的美意,吃过王帅的剩馍,睡过王帅睡过的女人,还在一起交流过对女人的共同感受。王帅长得比较端正,背稍有前倾,这是玩女人不注意方式方法的结果,但他依然小恩小惠地钓鱼般钓女人,然后转移给老赵这些大叔式的朋友享用。
“周玉莲还是[ch*]女,我绝没有想到,我以为从啤酒屋出来的人,不会再有黄花闺女了。”吴东风笑着对两位朋友说。
老赵说:“你可真他娘的幸福无比,你等于重新结了一次婚。采阴补阳,你会活得更加滋润,看着你有美女相陪,我也快乐,以后情人协议结束,预先和我打个招呼,我倒是乐意接盘的。”
“你小子,等着吧。”吴东风用方言和朋友闲聊。周玉莲听不懂,什么够牛气的,接盘啊,板块不错啊等等。他们好像说着黑话。江城的老板有太多的不含糊逻辑思维的话,大都来自股市、网络。江城人开始变得让人们,尤其是外地人靠不上谱,许多老板也学着官场领导同志的作态,只讲半句话,让别人去理会和想象。
“在望江楼吃长江鲜做时尚人,看远方风景,浪漫绚烂。”
老赵看的书,社会圈子广大,有许多机关里的公务员做麻将友、游友和嫖友,有时还哼几句京鼓大韵或唱几句越剧《十八相送》梁祝唱词还真能拿出手,他是个活血人物,真因为如此,他的专业不专,业余爱好太多影响了生意,一年也只有二十万块钱进账,家中养了二年的老婆重新到郊区一家染整厂当师傅去了。吴东风把在百业广场遇到的不快事丢到了脑后的长江里。周玉莲小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对吴东风说:“不好意思,我接只电话,是胖妞的。”
“胖妞,就是玫瑰之约啤酒屋那个胖妞吗?”
“是的我的好姐妹,在我刚来江城时,她还借我钱呢。”
周玉莲说:“啥话呢,今晚到我那里去,做瑜伽?”周玉莲说。我不知道啥时回去,在外
头呢。”
老赵对吴东风贴着耳朵说;“你让周玉莲把她小姐妹,啤酒屋那个胖妞请来,这饭费酒菜我支付了。胖妞弄不胖,一身好肉水。”
“老赵又有新客到吧,”王帅说。
老赵说:“老弟,老牛难道不可以吃一回嫩草。”
吴东风对周玉莲说:“方便的话,你把胖妞叫来,我们赵总愿意请胖妞吃饭,这里风景多好啊,登高远眺、心旷神怡。”
“好吧,我试试!”周玉莲说,她听吴东风的话,马上给胖妞打手机的高姿态让王帅和老赵敬佩无比。
“胖妞,晚上能来吧,有人请你吃饭,不是我请你······是吴老板他们,一定的!”趁着周玉莲打手机的时机,老赵插话说,“我开车去接她!”
老赵当着吴东风的面夸赞起周玉莲:“这小姑娘不错,不但自己长得漂亮,还成全吴东风朋友的好事,太令人喜欢了,下回过生日,可别忘记我啊,我不但要送你一个大蛋糕,还要送你一件礼物,玫瑰花当然是吴老板送的,要我代劳我也决不推辞。”最后他还加了一句:“比王帅的小姐妹要靓许多,这餐饭有了周玉莲陪着尽喝稀饭我都舒服。”
“确实,确实······”王帅不能太激动,激动起来声音语气全跑了调,他有些结巴。“周玉莲这名字也太富有诗意了,有美女在这里陪着,我喝喝凉茶就行。小周长得就是十五的月亮照亮了我的心,”王帅虽然结巴,静下性子有美女相伴唱的歌特别有味。他特别爱唱《狼爱上羊》,韩红的歌曲他也唱得不错。
吴东风把中午时发生的忧愁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有周玉莲相伴下辈子就会幸福无比的
生活的长河中,每个人在游泳中改变自己的性格、脾气。许多人变得柔顺、平静,某些人变
得自私,虚伪的热情。有些人变得脖子粗壮,稳重,身子墩实,神采飞扬。四十岁出头的居
东风笑的时候便会放开喉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狼牙那么健壮,这次带着周玉莲上望
江楼,显然是占了上风,挽回了面子,他的情人不再是风月场所大众娱乐的‘东西’了。他
还是舒快地支付了餐费。
胖妞的到来,使老赵热血沸腾,他站起身,捋了一下卷曲的头发,鼓起胸膛,托了托眼
镜,他想对胖妞说的心里话埋藏着在初次见面时不能吐出来。
“老赵,你的骚劲可有用武之地了。”
“没办法,男人有时自己作不了主,妻子没法使我拥有激情。电影《手机》中的审美疲
劳活脱脱体现在我的身上。”
“这样,既然吴老板抢着付了账,吃过晚饭的活动费用就由我结帐了,你们说吃了晚饭
哪儿去,除了去玫瑰之约啤酒屋不去其它地方都行,哪怕去五星级国际大酒店,扬子江大酒
店我都认可。
“老赵,去五星级大酒店开房间啊,你可以走,胖妞可不能去,你喝了几瓶啤酒,说话
都舌头厚了,还能干什么事?”王帅说。
“我听得出来,老赵,赵老板爽得很,不像王总大哥狡猾。老赵,今天是集体活动,下
回我们去五星级大酒店开房间,每人一间,让我也享受享受。”
吴东风大笑不止:“看看,胖妞有胆量。”
“青春期,什么都没有,就有这个。”胖妞说完。五个人笑得人仰马翻。
老赵伸过手让胖妞搀扶着走下山坡。老赵自言自语:“有戏,有戏!”
王帅满面通红,一手拉着吴东风一手拉着周玉莲:“老赵今天有戏可唱,你们全他娘的有
戏可唱,我那个狐狸精太不听话,今夜就打电话回绝她。”
“王帅,你做幼儿园阿姨那个长得还是不错的。”
“那是另一个,现在交往的这个是酒店的营销经理,一匹大洋马。”王帅说。
老赵说:“看看,听听,我们的王帅,活得多潇洒,美女是多得数不过来。”
“美女么,一年春夏秋冬,要调调口味的,有的女孩在夏季可人,到了冬天就不可爱了,
有的女孩在冬天不错,白白肥肥的,天气开了春就没滋味了。女人么,就是山珍海味各不相
同。”王帅借着酒劲,把女人品头论足一番。
“老赵我和你王帅相比,真是‘爱莫能及’啊,江南民间有许多口头成语被异化了。伪
装成儒商的样子。”
五个人进了停车场。
周玉莲和胖妞正要跨进车门时,老赵说:“来,胖妞,上我的车,陪我在车上说说话。否
则,我喝了酒要打瞌睡的,看不见红绿灯就麻烦了。“
“开车不能喝酒的,我害怕。”胖妞说。
“我是属兔的,你怕什么,你是看了我的车不如吴老板的车好吧?”
“老赵,开慢些。”吴东风又对坐进车里的胖妞说:“老赵是见着美女装疯卖傻,你坐进
他车里,保证幽默不断,他就是这种人。”
“胖妞,一会儿我们一起到豪情天地包厢唱歌吧,你怕什么,我们都去。”周玉莲说。
王帅坐进车时,对吴东风挥了一下手:“你们忙吧,我不做电灯泡了,我先走,开新公司
的事我们再找机会吧。”
豪情天地是江城显赫的歌舞厅,平日里有五十多个美女。而且打扮性格化,穿吊带裙的
女孩特别多,小半个ru*房和白生生的大腿就在红布沙发里露着,她们大都是身高一米六五以
上的内地或者北方女孩,在江南男人的视觉里显得曲线美。豪情天地有大中小包房一百多个,
普通包厢每晚消费都在二千块左右,四季水果免费送,实际上已包含在八百元的包房费内。
当妈咪叫来第一批十个人组成的美女队伍,让吴东风和老赵挑选时,老赵说:“算了,回
吧,今晚上老哥哥不玩你们的美女,玩自己带来的美女。他要过二瓶红酒和一份水果,半个
身子躺在胖妞的怀里。他软硬兼施:“我认得啤酒屋丁老板,认识了你胖妞,我天天去喝酒,
好不好?”
“你去,当然好,为丁老板作贡献,我又没啥好处,拿一份工资。”
“你要啥好处,告诉我老赵。”
“赵老板,赵大哥,给我找一个男朋友,我嫁在江城不回家了。”
“太好了,好极了,不过,你要让赵大哥体会体会你做妻子是不是很温柔,当然我不会
白白得你的好处。
吴东风看见老赵拉开了随手带去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叠钱塞给了胖妞,胖妞推辞了
几下。终于藏进于自己的裤袋里。
刚到九点钟,老赵向吴东风和周玉莲打招呼:“胖妞不太舒服,我先送她走,我们明天再
联络。”老赵拉着胖妞出包房门时,胖妞举起左掌向周玉莲击了一掌,看得出来,胖妞很
高兴,不知是她诱惑了老赵,还是老赵勾引了胖妞。
老赵并没有和胖妞去五星级大酒店开房,他把车一路开到郊外在一片香樟树丛丛阴影里
停住,他把胖妞泡到了手。车子在月光下的树影里像一条摇动的小船,两人零距离接触。
他对胖妞说:“真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就如此······”
“丰满的女孩,肉嫩水也多。“老赵心满意足地说。
老赵搞完了胖妞,满头大汗摇下了车窗玻璃,让夜晚的风吹进窗里,他长长吸了口新鲜
的空气。问她:“胖妞,你叫啥名字,你在老家谈过恋爱吗?”
“这很重要吗?你已经搞了我,还问我名字干啥?我从老家出来才十七岁,从没谈过恋爱,是啤酒屋丁老板把我送给一个什么中学的校长做了几天情人。那个校长今年患癌症
死了,才四十岁。”胖妞很重情谊,校长住医院时,胖妞还去看他,送了一捧百合花,校长
对她说:“找机会学些技术,我快死了,我帮不了你什么忙。”校长交给她一个银行卡,“留给你二万块钱,我对你说过,我为认识你很快乐,你是[ch*]女身,我很看重这个,因为我妻子不是[ch*]女。我和老婆感情不好,爱上了喝酒,酒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不要留在啤酒屋,那里太乱。”胖妞点着头,紧捏着校长的手。校长把她当作救命稻草似的,想让她冲冲喜。
“胖妞,我不会妨碍你谈恋爱的,我也不是要每一天和你在一起,就是回味一下年轻时谈恋爱时的激情。胖妞,你让我终身难忘。”他终于没有得到胖妞的情感滋润挽救生命。
胖妞说:“我就想你带我去开一回五星级大酒店房间,我常在电视里看到,我想亲自去体会一下。”胖妞觉得人家享受的东西自己有机会也可以享受一下,她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这不难,我下回一定带你去。”老赵想,一千块钱一夜只是不划算,他喜欢寻求的是和女孩在一起的刺激,在郊外的小树林里,在春风沉醉的草坪上,在车子的沙发里,在鸟叫声中,他在江城的水泥地上,高耸竖起的摩天大楼里,找不到动物性的感觉,作为男人,他觉得在退化,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疲倦。
妻子的野蛮个性让吴东风很不安,他觉得周玉莲的无辜,他是要用爱护周玉莲报复自己的妻子。
这一夜,他住进了周玉莲出租房里。
吴东风躺在浴缸里,周玉莲裸着帮他擦背,给他锤背。
吴东风闭着眼说:“从今天这件事上,看得出你忍辱负重,这是美德,不论做情人做妻子做到这一条,就合格了一半。”
手腕上戴着银饰手镯,两只圆硕的ru*房在颤动,在眼前飞扬出光芒四射,吴东风看着看着,心底又升起了欲望,他双手握在双乳,双脚跪在地上,对着周玉莲说:“你使我年轻,使我好像做了皇帝一般。”
周玉莲把嘴里的舌头伸出来在吴东风下巴鼻梁上舔着······吴东风忍受着一阵阵情欲的波动,把周玉莲搂住了······吴东风对周玉莲说:“银饰手镯不值几个钱,明天你就去商场挑选一件白金手镯,还有白金项链,开一张发票,写上礼品两字就可以了,银行卡在公文包里,洗完澡我就交给你。”
周玉莲听了吴东风的话,兴奋无比,她用舌头吻遍他的全身,她把吴东风扇自己耳光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女人么,只要把男人伺候得好,不会吃亏。有失就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吴东风上床时,周玉莲又煮了一碗荷包蛋给他。
吴东风说:“你很懂事,白天把握的尺度很好。夜里让我如此痛快,我更高兴。原先和妻子在一起,她从不主动,就像一具僵尸,我要她配合一下,总是强拧着。夫妻生活不协调是最根本的原因,进入四十岁的男人不是靠一身蛮力,总是要变变花样,讲讲方式方法,寻寻
开心的。这种儿女之事是相互玩弄的,怎么可以像机器一样运转?”
“好啦,到四十岁才知道啊······以后,我会琢磨着,让你每次有不同的感觉。
“小宝贝,早点睡吧,在床上可不能再动我了啊,否则,明天上不了班了。“吴东风很满足,王帅,老赵曾经说过他玩不到美女。这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周玉莲的美丽性感超过了老赵和王帅他们玩过的任何一位美女,为吴东风脸上增添了光彩,增了面子。吴东风对于女人也不是乐意花大把钱的那种义气男人,他也算经济账。
吴东风从公文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周玉莲:我说话算数。
周玉莲把头枕在吴东风胸上,手里拿着银行卡进入了梦乡。江南的月光柔情似水,江南的风温馨清爽,周玉莲的美梦成真;青春的奉献终于获得了自身的价值,这是千古以来就有的交易·女人的资本就是年轻和美貌,她们把无形的资本化作为金钱,获得幸福生活的权利。
电话是革命母亲打到手机上的。“东风啊,你儿子就要高中毕业,明年就考大学了,今晚上有你儿子学校的班主任登门家访,几天也见不到你人,今晚上一定要回来,直接到爸妈这里来。”
“行,我晚上回来。”吴东风在办公室里接到母亲的电话,觉得母亲的话是对的,自己对不起儿子,儿子在小学校时每天接送儿子,上了初中就不再接送,平时吃住都在爷爷奶奶那里。为此,还与弟弟弟媳之间产生过矛盾,近几年,自己的企业发展很快,除了逢年过节买些礼物孝敬父母,每年给几万块钱就不再过问父母的衣食住行。去年,花费五万元给父母亲的住房做了重新装潢,让父母亲住得舒心些,母亲当过村妇女主任多年,习惯了和人唠叨的毛病,他便到劳动力市场,职介所雇佣会唠叨的退休工人,每月发一千元工资的唠叨费,阿姨和革命母亲又聊不进一个壶里,阿姨的政治水平没有她高,便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阿姨。母亲的精神特别好,人长得不是特别胖,是她每日保持锻炼身体的结果,她还经常去吴东风的办公楼和车间里巡查,看得有不规范的地方,有浪费原料的地方,母亲就着急,找来生产车间的主任,质检部长一顿大声训斥,还要求把管生产的副总让给自己做。
为此,吴东风在办公室里吵得非常凶,母亲以前常到工厂里来。“老妈,这爿厂自己创建到现在每年几千万销售的业绩,养活百十号人,企业正在朝好的势头发展,你没有参与。现在要参与进来,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已经七十岁了,革命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家大业大,你的厂里乱成一锅粥也没人管,你整天在外奔跑,管不住厂里的那么多人,有很多人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有几个中层干部等你前脚离开厂门,后脚刚拔起,他们就聚在一起开小会,我想去听听,他们就散了。他们是要夺取厂里的红色政权,你可要当心呢。”母亲怕儿子的工厂被旁人夺了去。“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那些生产技术质量上的会议是我让他们开的,每个部门都有岗位责任,不是你当干部时的‘大锅饭’。”“你老婆管不了你,你不是我儿子了,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了。”母亲的传统作风和革命性的话让他左右为难。“老妈,母亲,你就省省心吧,你再这样到厂里指手画脚,厂子里有技术的人要跑掉的,他们自尊心都很强,工厂要发展必定要有凝聚力,你这样做下去,可能就毁了我的工厂了。”吴东风很生气,“要不,你考虑你弟弟进厂帮你,反正是我和你弟弟要进厂里一个,由你挑选,杨家将保家为国还不是全家老少上了阵?帮你照看着些工厂也好啊。”母亲的坚决态度。吴东风采取了折申方案。“好吧,我让老弟来上班。不过,你老妈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找我厂里任何一个人训斥,没有事情不要到我厂子里来,还有,你不要在我和王丽娟夫妻之间搬话说。”
“儿子,你要和我约法三章?”
“不是约法三章,老妈,你就过些太平日子吧,陪着老爸出去旅游,钓钓鱼,参加些老年活动,打打木兰拳,烧烧香念念佛,缺钱,跟儿子讲。”
“老妈当大队干部几十年,不习惯干这些事,嗓子痒也喊不出来,和公园里的老姐妹也
说不到一块去,群众的觉悟就是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为一些小事也要痛苦流涕,老妈真的是没事可干,有事又干不了。”
“老妈,天下人只要掌握道理就行了,你那时候的观念该变一变了。真理在时代发展面前也会改变的,我有自己管理企业的原则,最终一条,我对你的忠孝不会变。”吴东风确实是一个有远见卓识有思想头脑的人。
正因为吴东风对母亲的果断,母亲已经有半年时间没跨进工厂的门了。而他也兑现了弟弟来工厂的承诺,弟弟是一个装潢公司的木匠,文化程度才初中,没有什么管理水平,他让弟弟负责企业的外协工作,所谓外协就是厂里对外配套加工单位,主要是铸件质量五金加工质量的合格验审。弟弟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能不高兴,吴东风考虑弟弟什么都不懂,不能给他压太重的担子。
今天母亲打电话给自己,真的是儿子班主任家访的事吗?有可能是自己与周玉莲在百业广场被妻子抓个现场的事,妻子告诉母亲了。他得有个回复母亲的心理准备。没有母亲这个‘老太君’。和妻子的婚姻早就散伙了。
早秋,新米进家,江城的家家户户有个习俗,要吃‘馄饨米团’。也是对客人的最高礼节。吴东风踏进父母屋里,就见着母亲在做糯米团,父亲在包馄饨。
“妈,阿成的班主任几点到家里?留他吃夜饭是吧?我忘了买些礼品送给班主任。”
“班主任又说今天不来了,说是忙,过几天来,主要是你妈要召集你们夫妻俩要开个家庭会,你老婆丽娟马上就来。”父亲一直对吴东风不错,父亲眼里,儿子非常有出息,为自己装了门面。儿子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啊,还用谁摆老资格地去教训他呢,和妻子分居的事也实在是王丽娟性格太倔强,合不来么,强拧的瓜不甜,父亲理解儿子,是因为自己也是一辈子被革命妻子压迫着没了男人的个性,在外有失男人的威严和尊严。儿子当老板了,应该在家庭内外扬眉吐气有些威严的。
“就你老家伙话多,我还没开金口呢,轮不上你说话。”革命母亲在桌子旁拉过一张藤椅:“东风,你坐下,妈有话问你。”
“你的教导,孩儿记心上。”
“和老妈不要油腔滑调不正经,你说,在百业广场是怎么回事?这次被王丽娟抓了现场,无话可说了吧?!”
“我和王丽娟分居三年了吧,早就有离婚的条件了吧?我不能守活寡吧?”吴东风点上一支烟,烟是从父亲手里拿的。
“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王丽娟又没赶你出家门。”母亲叹了口气。
“整天挂着一张寡妇脸,丧门星,我这日子过得下去吗?”吴东风说。
“你有几年不吸烟了,就不要吸了。”父亲说。
“我心里憋气难受,既然阿成班主任不来家了,我有事先走了,我不想见王丽娟。”
“你不见她可不行,她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身后有高人指点着呢?你逃脱不了她布下的天罗地网。”母亲看了一下儿子的脸。
“近段时间你瘦了。”父亲对儿子吴东风关爱地说。
“有这么烦心的事困着,我身上还能长肉吗?”吴东风并不想吸烟,他灭了香烟。接过母亲递过的一杯茶。
“你这么拖着事,永远欠着王丽娟的情呢,昨天在百业广场,咳,不是老妈说你,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你不是党员,否则要受党纪国法的处分,你总得想个办法。妈知道你四十几岁也缺不了个女人,可不能太明目张胆了。让我在王丽娟父母亲面前也抬不起头来,是我们缺少对你的教育吗?我们这样的家庭千万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不能理亏了。”
“你是革命母亲,那你说说毛主[xi]他老人家还要和何子珍分居,最后分道扬镳呢?这女
人不听丈夫的话,脾气又犟,最后导致感情有距离合不来,现在社会太正常了。”
“那你自己提出离婚啊,不要老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如果提出离婚,我的工厂,她要分一半,我说给她钱,她不要。这厂子分一半出去还怎么生产?又不能为了离婚把厂门关了。工厂对于我就是生命,比婚姻家庭更重要。”吴东风把事业看得比自己婚姻重要。
“儿子,老母理解你,可你一定要和王丽娟有个商量,拿出一个好办法,既不影响工厂发展,又不与王丽娟吵架。”好男敌不住烂稻草纠缠,儿子会在媳妇面前吃亏。老母亲总是很忧心。“东风啊,你要当心,有个思想准备,王丽娟一哥一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不怕她兄弟两个,江城就这么大,我认识的人比他们多。黑道白道都有朋友,我不怕他们!”吴东风说。
“那么,一会儿王丽娟来家里,你好好和她谈谈,多沟通,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不要又吵架,服软一点好,老妈再帮你们调和一下。要是这回又谈崩了,老妈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母亲把馄饨下了锅,便给王丽娟打电话。
第五章
王丽娟已经到家门口了,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接电话。“丽娟,快来,坐下吧,妈正在包团子,你先吃馄饨吧,在锅子里下着呢。”吴东风不吭声,老母亲很热心。
“我吃不下,怕哽在喉咙里,这样就让别人高兴了。”王丽娟开场跋就够狠的。王丽娟瞥
了一眼吴东风。
“丽娟,我把儿子叫回来,就是让你小夫妻商量,大家好好聊聊,有什么事不能沟通,解决么。整天像阶级敌人似的,非要争个高低不可。”
“看在我老娘的面子上,你心平气和说说你的条件,张牙舞爪的如以前一样蛮不讲理,我是谈不下去的。”吴东风耐着性子说。
“那你给我一个道理,昨天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周玉莲,是我厂里雇佣的总经理助理,你不明是非就动手打人家,你有道理,还是我有道理?!”
“总经理助理,就是陪着你,你陪着她嘻嘻哈哈双双对对逛商场,打情骂俏?”
“她还兼着我的生活顾问,她是帮我选购西服去的,秋天到了,我总不能老是穿夹克衫吧,我去上海和外商谈判总要个礼仪吧,几年里,我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自己买的。”
“我今天不和你废话,你说以后怎么办吧?这次我没在房间里把你们两个摁在床上。”王丽娟把婆婆端过的馄饨放到桌子一边,“我怎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分居了,请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人生自由。你也可以找男女朋友,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江城什么都有,可以满足你。”
“你让我在外面招风引蝶,养小白脸?我可不那么个本事,更没有那个爱好,我把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了,儿子就要参加高考了,别人都望子成龙,你管过多少儿子的事情?儿子学校里的家长会每次都是我去参加的。
“管儿子不用管太严的,望子成龙有啥用?望子成虫的事情还少吗?儿子长大了主要靠他自己。我长这么大,从当兵回来,爸妈又管过我多少,做生意开公司,现在又把一个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富有生机,你管儿子的方法不对,你让儿子太偏心,你对儿子说现在社会上都是坏人,大街小巷穿漂亮时尚衣服的女人都是‘鸡’和老板养着的情人,有你这样教育儿子的吗?他就是读到大学毕业了走上社会,怎么去工作,怎么样与同事相处?”
“你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社会上和你一样不管老婆不管孩子的事还少吗?”王丽娟的喉咙大了起来。
“好好谈,儿子媳妇也好长时间不进我的门了,客气点好,好好谈别影响了邻居好不好?!
”母亲示意老头,出房间去厨房。
“别人家的事当然和我无关,可你在外头的胡作非为我还是要管的,实话对你说我还要聘私家侦探跟踪你呢。”
“你这是非法的,王丽娟,你这样做,会把我逼上绝路的。”
“儿子学校的开支越来越大,柴米油盐酱醋茶价格涨了又涨,你说以后该怎么办?这个你该有安排吧,该为我家里做些啥了吧?你把一套大房子扔给我就算了。”
“行,再给你每月升二千块钱生活消费。我的工厂也在发展期。正在向银行贷款呢。”
“厂子里的事,我不管,你每月至少要给我一万块钱,我在炒股呢。我总得找些事做吧,以前给我的钱我已经在国际商务中心买了房,你不管儿子,我要管儿子的将来,我自己将来也没有退休金,”“这样吧,每月给你八千块生活费。可以了,我自己才花几个钱呀,我买套西服还跑几个商场做比较呢,你以为钱会自己跑来啊。就是从别人口袋里掏,也要有那个胆量。”
“我唯一的条件,我不强求你回家住,尽你丈夫的义务,我讲的根本是,你只要在外面养小蜜找情人,一旦被我发觉,我就彻底和你撕破脸皮。”
“我反复强调,我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我和你分居三年,早符合新婚姻离婚的条件了,我就等着你答应离婚了。”
“你这辈子休想,我把青春和生命都交给你了,你有几个臭钱就在外面寻花问柳,你这个坏毛病改不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一辈子都欠我的,你不但欠我的情,还欠丈母娘的情。”
“我就算欠你的,也不欠丈母娘的情么。”
“今年春天,儿子问外婆,你们家吃刀鱼馄饨了吗?”外婆很奇怪。大家谁都知道长江刀鱼是个稀罕物,价钱贵,已经有几年没吃到刀鱼馄饨了,可儿子说是在爷爷奶奶家里吃到了,刀鱼是爸爸托朋友到长江边刀鱼小船上去买的,特新鲜。你说,你欠不欠丈母娘的情?只要我们没离婚,我妈也有权享受,我妈还是你丈母娘。”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是我把你娶回了家,我又不是上你家门做儿子的,你妈的生活有你兄弟抚养照顾,你不要乱了思维。”
“我知道和你也谈不出个结果,我这件事上法庭也说不出口,不能成为离婚的理由,但我决不会放过你。”王丽娟气鼓鼓地走了。
吴东风送王丽娟到门口,对她说:“老规矩,每月底我把钱打入你的银行卡。
吴东风吃完晚饭,拎过公文包时对母亲说:“老妈,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你也管不了,享几天清福吧。”
父亲递给儿子一支烟:“东风,我理解你的难处,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苦了你们自己。阿成么,有我们老人,爸妈还能活几年,肯定把孙子养胖了,每天晚上管着他做作业。”
吴东风从公文包里拿出二包中华香烟递给父亲,又递过二千块钱给母亲:“给我爸买些好烟吸,不要那种低档香烟,吸了气喘,爸没啥病,没事去公园里转转。”吴东风下楼梯时遇见了儿子吴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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