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都市报》披露了东莞长期存在“童工市场”。来自四川凉山的大量童工,受工头拐骗,落入东莞地下黑工市场。这些普遍只有13-15岁的童工,在地下黑市当街排队接受挑选,劳动收入遭受层层盘剥。这些来自贫困家庭,甚至是直接被拐骗出来的孩子,一批批运送到东莞,再一车车发往珠三角各地的工厂。他们常被打骂,一些女孩惨遭强j*,工头以死亡相威胁,罪恶封堵了他们逃回家乡的路。
如此暴乱悲惨的底层故事,以新闻的写实记录,令已经生硬坚韧的社会神经也感受到疼痛。孩童何辜之有,国家政府当以最大心力将其化育成人,不想现实堕落至此,国家失责之至,确实无颜以对。然而,道德谴责、文明质问不足慰藉,如果悲剧总在上演,命运总遭吞噬,那些显而易见的沦丧从未改善,谴责与质问又有何用?失望以致绝望的累积,只能令社会行动持续扭曲膨胀。
凉山彝族自治州位于四川省西南部,总面积6·01万平方公里。辖西昌、德昌、会理、会东、宁南、普格、布拖、昭觉、金阳、雷波、美姑、甘洛、越西、喜德、冕宁、盐源及木里藏族自治县等17个县市、616个乡镇,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和四川省民族类别最多、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地区。全州总人口415·48万,其中彝族181·55万,占总人口43·79%。首府西昌市,海拔1500米,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有经年常青之树,四时不败之花,因海拔较高,天空洁净清朗,月亮晶莹皎洁,素有“月城”之雅称,也是举世闻名的中国航天城。属弱酸雨地带。
成昆铁路和川云国道纵贯全境,为“南方丝绸之路”上重要通道。境内地貌复杂多样,地势西北高,东南低。高山、深谷、平原、盆地、丘陵相互交错,有海拔最高为5958米的木里县恰朗多吉峰,最低的雷波县大岩洞金沙江谷底305米,相对高差为5653米。山峰高耸,河谷深切,高差悬殊,不仅构成了特殊的地貌景观,也形成了我国罕见的亚热带干热河谷稀树草原景观。州内构造地貌发育充分,断裂带纵横交错,断块山、断陷盆地、断裂谷众多。断陷盆地内分布着河流冲积平原、洪积扇、丘陵、台地等,盆周为断块山,盆底与山顶相对高差可达1000米。盆周白山冰川地貌保存完好,发育典型,盆地内部冰川谷和岗垄比比皆是,均属难得的科考旅游景观。地貌形态在垂直方向呈层状分布,既有多级剥夷面、多级阶地(如金沙江、雅砻江、安宁河等宽谷河段可见到4~6级阶地),也存在层状喀斯特溶洞(如雷波马湖溶洞、西昌仙人洞等),以及屡见不鲜的低海拔土壤被抬升到高海拔地区的奇观(如在木里海拔3000~3800米地带的典型的云杉、冷杉树林里随处可见古红壤)。这种多元性地貌的优势,决定了自然生态环境的多样性,为开展多种类型的旅游活动奠定了物质基础,捉供了优越条件。
昭觉县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地处大凉山腹心地带,全县地形以山原为主,境内山高谷深,最高海拔3878米,最低海拔520米。县城海拔2100米(烈士纪念塔),全县幅员面积2699平方千米,辖7个工委、1个镇,46个乡,总人口23·7万人,其中,彝族占97·3%,属全球最大的彝族聚居县。2007年县财政收入2870万元,财政支出高达4·1亿元,是一个财政主要靠上级扶持的国定贫困的半农半牧县。
凉山彝族是以“家庭奴隶制”的无君主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多数人则以“一步跨千年”来形容社会制度的变迁。彝族自蜀地泛洪之前的封建王国倒退至解放前的“家庭奴隶制”社会,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历程,是一种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悲哀。
现在凉山的童工门,自中国出现打工潮以来,一直存在的,只是媒体“只报喜不报忧”所掩饰,没有人过问而也。儿童是人类的未来,是每一个民族、地区、国家的花朵、接班人、建设者、栋梁。“童工门”的悲剧不仅仅是因为“贫困”可以概之,它的产生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地理的、自然的、经济的、人为的等,人们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饮食结构、思想观念、社会风气等等。
首先,物质基础是一个社会各方面得以发展的根本。在全国经济实现较快增长的同时,工农差别和城乡差别仍在扩大,全球变暖,气候异常。随温室效益的逐年明显,异常气候笼罩于全球,人们明明知道我们并没有拥有地球,而是地球拥有我们每一个人,而人们呢?苦苦改造地球,真不是很荒唐吗?什么洪灾、旱灾、低温、雪灾啊,都是因人们“改造”地球的必然结果。作为半农半牧的凉山,有则用“刀耕火种、广种薄收”描写凉山农业经济的落后,“靠天吃饭”来形容生活的无奈。靠天吃饭不仅仅是我凉山,全球人都是靠天吃饭。虽然目前的科技有能力实行人工降雨等措施,改善干旱现象,天气不是人的能力可以控制的,盲目运用科技,只能促使生态恶化加速。真苦于生活依靠种植业的农民啊。他们一年四季为生计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忙碌一年,却迎来连温饱问题也无法得到保证。使许多从事种植业、养殖业的农民丧失了生产的积极性。
其次,中国在工业现代化道路上直追猛赶的形势下,受国际通货膨胀,货币增(贬)值的影响,再加2007年上猪耳病等袭击,物价飙升,受苦的还是9亿多农民。吃纳税人的钱的职工们当然可以不愁,低收入阶层的无法再生活下去。特别是2007年工改,洪水、旱涝、低温、暴雪灾害连连,农民群众的生计成了头等大事。虽然在党的民族光辉政策之下,能有一小点补助。但,中国的管理层级太多,且有一套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中央下拨的各种利民政策和资金,真正落到农民群众手中的少之甚少。各个管理层截留、挪用大部分,而且政策和资金都只是落到有关系的农户,在民族贫困地区忧为严重。物质一直不停上扬,使农民对经济的认识有了一个本质的变化。
第三,中国的建设(房地产、修路)和退耕还林(草),本来全球耕地面积逐年减少的形势下,农民的耕地被占用和退耕还林(草),失去了原有的劳动空间。我国正处在工业化、城镇化加快推进的过程中,随着城镇化、工业化占用耕地的增加,一些耕地正是粮食高产稳产的田地都被征用,目前没有一个发达城市都是建立在穷山脊壤上的。例如,四川省府成都,整个四川盆地都被没有灵性的钢筋混泥土筑成的“森林”所覆盖。在彝族人的以上中成都是因出产稻谷而命名的,成都“成”为米,都“出产”,连起来意为“出产稻谷的地方”。使而解放出农村更多的富余劳动力,弥补了工业经济中价廉和体力人员的不足,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而涌现的民工打工潮,在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强大活力的同时,这使农村只有幼小儿童和年老体弱这一人群成为留守人员。如今社会越来越物质化,人们过多地、盲目地追求物质的同时,却忽略了留守儿和新生盲目儿(被农民工父母带到身边的孩子),特别是一些少数民族农民外出务人员中,有一部分人是为了躲避缴纳超生费的超生户和没有土地的贫困户,他们是一家人全体出动的,大人们在外务工,而他们子女却没有读书,大的孩子负责带小的孩子,有的成了童工。由于发达城市中的学费昂贵、父母所服务、劳动的场所离学校远、户籍等诸多因素,应正在校园学习知识的孩子却没有入学,使这些学龄儿童成了新一代文盲。致使许多村庄面临消失的威胁,正迎合了“三农问题”经济论坛的“消灭农村”。
第四,跟风。随着人的思想观念改变,在物俗横流的金钱至上的商品社会,农村曾养育子女以吃饭为原则的生活模式,提高到人的需求理论上,物质需求充其首的欲望的扩展史。农村对金钱观念的认识日益突出,从理论上说是好的,人类作为在进化中的物种,它在进步,在发展,在文明。然而,农村这种突然性的改变,社会和多数人无法适应。眼看同村民里的人到外地务工,带回一定数量的钞票,别人都能挣得到钱,自己也不能落后。殊不知,市场经济下的同工不同价的存在,同命不同价的悬殊,盲目跟风。作为目不认丁的农村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不平等,
多数童工是父母(监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家出走前往沿海一带务工。这些女童工所谓的挣钱都是为了自己,有的连回家的路费都是打电话给家人给寄去的,他们为自己吃好、穿好,根本没有顾及家人,即使能挣到可怜的小数,也花费自己身上(衣食)。
然而,他们却没有认真的思考和盘算,打工与在家务农的经济账。这些打工的农民们,在疲惫、忙碌一年,最多只能拿回几千元的百元大钞。如今,一只羊的最高价为1000元,牛、马的价格最高3000—4000元/头、匹。许多农民普遍认识是:唯有纸币在手才是钱,那些粮食、牲畜不是钱的严重错误认识,以致盲目跟风,呈现农村包围城市,人口越来越密集,从而推动消费市场的繁荣,同时给予物价高涨有着推波助浪。广东全省的人均耕地面积只有0·4亩,是全国人均耕地的29%,远低于联合国粮农组织划定的0·8亩的警戒线。特别是2001年至2005年间,广东省共减少耕地258·45万亩,平均每年减少51·69万亩。今年缺粮达2400万吨,那么多的人口入流广东,本来广东的粮食严重不足,能不推动粮食上涨吗?
另外,沿海一带是地质和自然灾害最脆弱的地方,2008年的雪灾,已把发达沿海城市的脆弱点暴露无疑。加之人性的扭曲,只认钱不识人的社会病态层层浮出。
第五,拐骗。由于“工头”在拐骗“组织”农村人员进城务工的“中介”费用的可观,慈生出一批专门从事搜集召集农村务工的人力市场人员。有些工头每月的收入高达几万元的不劳而获,在这种可观的利益驱使下,许多人成了专门从事拐骗的职业人士。其组织是很简单的,一人专门负责在农村诱惑未成年人,把打工的生活编得非常的完善,挣钱的手段和工作说得十分简单。殊不知,现代社会,以体力换取金钱的艰辛和无奈。另一人专门从事集中“发送”工作,当农村一线的拐骗者,把不定期数量的务工人员结集后,带到火车站交给“发送”人员。在沿海一带的“接收者”,接到送发者的通知之后,在火车的终点站负责接收“货物”,再交到“分配者”手中进行“批发”。这是拐骗的简单程序。
其中“利益”分配是多少呢?拐骗者10—20元/人不等;发送者30—100元/人不等;接收者150—200元/人不等;分配者不知。
然而,这简单的拐骗程序人员却在每个人的月工资水平中另有抽取,工头则拐骗的人数越多,月收入越高。
第六,教育的缺失。目前我国的教育制度缺陷严重,许多农村那种根深蒂固的祖辈都是农民的意识,依然无法改变,而且也很实现。虽然九年义务教育,大学学费的昂贵,农民无以承受,就业形势日益严峻。中国想提高人口素质,必须实行16年义务教育,研究生以的学位教育为自愿教育和提高教育。许多人认为无论取得什么样的学位,人迟早都要进入社会,也是挣钱,还是不如早点让孩子挣钱的错误观点。
第七,躲避。躲避分为两类,一是超生户,二是不想让孩子读书者,三是避免不良风气,如吸毒贩毒,昭觉是毒品灾重区,毒品已深入农村,处处都有吸毒贩毒者.
第八,社会的桎梏。由于凉山地区的地理环境、自然条件等因素,加之少数民族地区的官者腐败更为严重。党的民族光辉政策都是落到关系户手中,特别突出在就业问题上。就退耕还林一事,没有形成治理长江上游水土流失的真正意愿,而成为了公路沿线的政绩工程。真正需要治理水土流失严重的地方,却未实行治理,把退耕还林任务集中于公路沿线,成了地方官者的“挡风墙”。政府为了寻求gdp的增长,把高产稳产的土地统一规划集中烤叶,1998年,亩产玉米千余斤的种植烟叶的产值为0·30元。
(由于字数原因,更多原因不再分析)
……
童工黑市的暴露,不只是一起令人发指的社会事件,也以其深刻复杂的转型背景,将当下经济、政治、社会结构的失序,做出最残酷的展示。近年来,包括东莞在内的珠三角地区,产业升级的大幕已经拉开,一些低端产业逐渐呈现衰退之势,劳动密集型产业长期依赖劳工低工资维持的增长,开始遭遇寒冬。
然而,童工黑市的暴露表明,在法治虚弱、监管无力的政府现状之下,企业向上升级的理论前景,正兑现为向下沉沦的现实版本。一些人以为原本低人权、低工资的劳工状况,在产业升级的外部压力之下,在所谓“民工荒”的现实逼迫之下,必然有触底反弹的可能,而现实表明,法治底线的缺失,令企业只有进一步恶化劳工状况向生存探底的冲动,全无转向技术升级、产业改造持续发展的用心,这一切正被童工黑市的出现所论证。
劳工长期弱势竟发展至童工的道义底线也荡然无存,这不只是一个枯燥的产业经济问题,而是更深刻的行政权力危机。如果没有政府严格监管,没有国家的法治“兜底”,扭曲的产业升级压力只会无情转嫁到贫弱者身上,甚至连儿童也无从幸免。政府面对市场何为?公民在市场中,其身份不是劳动者即是消费者,政府监管就是保护作为劳动者与消费者的公民权利。环保执法监测企业的生产污染、劳动执法监管生产场所的健康和安全标准,工商与质监确保产品质量和售后服务。行政监管的有名无实,恰恰是陷公民于不义不利之地的祸手。
童工黑市的残酷现实,再次论证了一个无法的市场,其沉沦的速度和烈度都将超乎想象。正如人所质疑,劳动执法部门何以长期无动于衷、不闻不问?没有政府主动执法,积极救济,丧失自主能力的童工,如何可能逃出生天?政府部门渎职失职之害,何尝不是国民痛苦的无尽来源。
政府监管执法懈怠至此,原因早已自明。要令市场有法,要令监管有效,要令劳动者有尊严,令消费者有保障,都无不端赖政府权力慑于公意而端正运行。当遥远山区的童工,在珠三角体验颠沛的命运,在底层遭遇黑暗和惊恐,已经不是人间冷暖可以概述,也不再是人性善恶可以描画,它首先击破的是社会虚弱的规则,轻浮的政治,无责的公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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