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那么一步,我便可以触摸到你。只差那么一步,我便能站在山顶。当我走得义无返顾的时候,被老天一脚狠狠的揣到深渊。我外伤没有,却五脏六腑俱裂。“老天,它又玩了我一把”。
整理那些照片时,我想我宁愿失忆,宁愿不曾遇见一个叫苏州大学的地方。曾经考研生活的暗无天日,在我幻想拥有他的时候,而变得熠熠生辉。分数公布,国家分数线下达,通过初试,接到复试通知。一路跌跌撞撞,一路披荆斩刺,一路所向披靡。某个时候,我会错觉离苏州大学很近,近的他可以听到我的鼻息。复试的过程进展的也很顺利,似乎胜券在握。玻璃筑的城堡,五彩斑斓的泡沫,轻轻一碰,碎的一败涂地。我浑身扎的很疼,却叫不出来。我知道,老天不会青睐我,更不会可怜我。一切命中注定,或客观或主观。一切梦中惊醒,或噩梦或美梦。
结果出来那天,周围出现很多人。我知道那都是最心疼我的人。冷飕飕的身体找到了一温暖的外套,于是从嘴里出来是“我没事,没事。”在脑中的却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呢?多少个日夜埋在书堆里,没有光,没有亮。只有与书的对话。
我问它“我会站的很高吗?”
它说“只有你努力。”
到现在才明白,它应该还有下一句“要想站的高,只要你经得起摔!”
人总会经历挫折,总会感受挫折背后的心酸。我眼前的这个理想,苏州曾带着流光异彩的模样与我擦肩,隐隐约约的片段镶嵌在空间的隧道中,闪着伤感的颜色。我婆娑的双眼目能所及的是:开得极致的花忽然的凋零。记忆里还有那个校园的味道,风的声音,墙角的岁月爬痕以及那颗默不作声的石子。这些都有助于我流下绝对的,真实的,不做作的,彻底的眼泪。
我习惯的姿势,寂寞如一的姿势。闭上眼睛,用冰凉的手指在绵软潮湿的心底寸寸摸索,苏州的轮廓很模糊,各种情愫旋转着,似永恒似刹那,我势必孤独。爱亦无凭,恨亦无凭。我只有用苍白的文字,为此刻纠结着刻骨铭心的遗憾现实打个补丁。在世故的人眼里,我的悲伤是可笑的。眼中的我是弱不经风的草,随便一摧,便连根拔起。可这学业的路,是谁注定我走的这般战战兢兢,我抱着大大的希冀,辜负了一片春光。在暖意挂满枝头的午后,我却觉得寒意阵阵来袭,没有多躲闪,也无力躲闪,就这样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陷入了阴冷的氛围。
我讨厌这么耿耿于怀的我,不是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而是我知道我需要什么却得不到我的需要。也或许有一天,我真的得到,便不再需要。而现在,我的的确确在意了。可你看见的我,纵使身已锈迹斑斑,眼光扑朔却依然坚定执着。那颗橙子我没有吃到,但在争取得到它的过程里,我是被甜蜜的光芒笼罩的,我在黄色的天空下,柔软的,灵敏的,且日益勇敢的。什么过往,什么遗恨,什么研究生,什么什么的什么,都什么什么吧!
如果非要给我暂时的假装坚强找个理由,就是我觉得我还活着。只差一步,证明我曾经勇敢的迈出过很多步。理想是个空蓝子,只要我不停的往里装东西,终有一天我会唾手可得它。但前提是,我要使自己足够的强大,率领千军万马也好,孤身一人作战也罢。守着我的城池也好,攻打别的领域也罢。一旦我认定,勇往直前,越挫越勇。
其实我真的可以跨过去,可以在暴风雨中生存。我在三万英尺之外,只要父母轻轻的说一句“孩子,一切都会过去。”我就会很安心,至少要让他们活得很安心。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不能把心里的苦水倒给年迈的父母。
亲爱的,爸妈,我答应你们,我会好起来!
亲爱的,爸妈,总有天,我会站在上游口,面对呼啸的江流!
亲爱的,爸妈,我会顽强地自我省察、自我检视、自我救赎!
亲爱的,爸妈,真的,您们的女儿是无敌的!
我皱着眉头,硬吞,苦水。我隐忍着,东山还可以再起!
我不会向现实妥协、臣服、倒戈、寄生。短暂的痛苦更不可能击垮我最后的防线。离你一步的距离,却更近更清楚的看到自己。路有千万条,我会继续走下去,继续的义无返顾。即使屡战屡败,我也要屡败屡战!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4-30 9:53: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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