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转过两座高架桥后,周玉莲从车窗里见到了从高架桥洞里刚刚走出的老父亲。时隔二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父亲的背影她不会看错。车子一辆接一辆从身边过去,她忍住没有呼喊父亲,怕着急见到女儿的父亲横穿公路危及生命。她让吴昌成车子停在父亲踉跄朝前的出口处,静静守侯着,两行热泪从双眸里晶亮亮落下。她看着父亲的背影开始抽泣起来。
吴昌成看着周玉莲,自己眼睛也湿润起来,“你见到父亲了,应该高兴。”当父亲快要接近车子时,周玉莲下车走到公路边扶住路边的香樟树,轻声叫了一声“老爸。”
父亲见到周玉莲时,一下子并没有认出女儿。只是木呆呆地张了嘴想说什么。
“老爸,我是玉莲啊。”周玉莲扑到父亲怀中,哭声呜呜融在早晨江南郊外的清风里,随即被风声淹没。周玉莲的时尚装扮,一身黑色套裙,红色高跟鞋已经同从前女儿的模样完全不同。父亲眼中的那只丑小鸭已经变成了黑天鹅。
“玉莲,你真的是我女儿玉莲吗?”老父亲审视了女儿好长时间,终于抱住了女儿。父亲哽咽着说:“玉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父亲的脸已经有二天没洗了,胡须苍苍如山茅,眼圈深深,脸色灰黑,从他手里落在地上的一口布袋无力地歪倒在一边。
“大叔,快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再吃饱肚子。“吴昌成把布袋拎上车子,扔在沙发里。他闻到布袋子传出来的臭味。
周玉莲扶着父亲上了车子。父亲抚摸着车子说:“比我们家的大牛结实多了。”他在啤酒屋听说过女儿找了一个大老板,又看看驾车的吴昌成,轻声地问女儿:“开车的年轻人可是你的大老板?”老爹观察着女儿一举一动·
“老爸,一会儿洗个澡,吃饱喝足了睡大觉,晚上我陪你好好说话。”周玉莲懂得父亲的意思。她不想让老爸知道自己在江城太多的事·
“大叔,你放心,我给你安排在江城最好的房间,住澄阳山庄,那里有碧水湖,空气特别新鲜,江泽民来江城也住那里,你啊,就做一回皇上,和你的公主好好聚聚。”
“阿成,可别浪费钱啊,澄阳山庄住一晚五六百块钱呢。”周玉莲有极强的虚荣心,只是考虑在小姐妹之间的面子问题,对父亲住澄阳山庄她不乐意,不能让父亲过天堂和地狱般的地方,反差太大,父亲回到家将如何对家人诉说,在父亲来江城这件事上,她主张不张扬。“周玉莲,这钱我出,你放心吧。”吴昌成拍着胸脯说。
金碧辉煌的澄阳山庄在周玉莲心目中的位置是显赫的,她自己只在吴东风陪伴下来住过一晚。她想,吴昌成既然如此说,那么也让父亲享受一下这种欧洲式样的庄园别墅生活吧。
吴昌成陪着周玉莲父亲洗了澡,又到街上买了水果送到房间。
周玉莲原想让父亲好好睡一觉。
父亲见到女儿却心情太激动,他有许多话要与女儿唠叨倾诉,“玉莲,你变了,老爸认不出你啦``````”
“爸,女大十八变,坐上花轿还要变三变呢,你认不出女儿,女儿认得出老爸不就行了,老爸你呀在变,人人都在变,整个时代在变,世界在变,没有啥好害怕的,变是好事啊,我们山区就是变得太慢,看不出有啥变化,我才要出来的么。”
“女儿,江城也是一个县一级的城市,我们的县城简直没法和江城比,落后100年都多。”
“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人心不一样,我们老家的人不想大事,只过日子,日子过得穷和富都无所谓。江城可是人人都想着过好日子``````”
“玉莲,你还是一个人?有没有找婆家?”父亲到江城来的真正目的就是女儿要找到一个好男人,二十五岁在家乡的话,女儿漂亮上门提亲的人是踢破门槛了。
“老爸,我的事自己会做主,你就放心吧,告诉妈和姐姐弟弟请他们也放心。”
“在这里,你生活得习惯吧?”父亲问道。忽然想起了那布袋,布袋里的腊肉。父亲从布袋里拿出两块腊肉:“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腊肉,爸给你带了二块。”当父亲把腊肉递到周玉莲面前时,周玉莲见到腊肉上有肥蛆在爬动。她吓得就朝卫生间里跑。
“老爸,快,快扔掉。”周玉莲在厕所里大声喊道。
“玉莲,没啥子关系,把虫子捉去,洗一下还可以吃!”父亲又把腊肉放进布袋。他四处张望着问周玉莲:“玉莲,这大房间也没有炉子,电炉也行,把腊肉煮一下,是个好下酒菜。”
周玉莲,觉得父亲在暨阳山庄住一晚就走,不必要搬到自己的住处。
夜深了,周玉莲还陪着父亲在山庄附近的黄山湖边散步。
父亲没到江城,她觉得有许多话要对父亲讲。父亲就在身边时,她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又讲些啥,她怕父亲不能理解江城的万家灯火,灯红酒绿和在江城生活的芸芸众生及数十万的外来妹,外来妹屈辱难言的生活。
“玉莲,刚才那个吴老板宴请我们的一桌酒席要花多少钱?”
“湖鲜、江鲜、海鲜都有,可能要二三千块吧。”周玉莲说。
“在老家可是一年的收成啊,足可以买一头牛犊。”父亲很可惜。
“这种酒宴也不是每天有,也不是所有的人吃得起,我在啤酒屋上班时,姐妹们只吃三菜一汤,汤面上飘几块肉皮而已。”周玉莲想起啤酒屋那些姐妹的互相嫉妒,争风吃醋,相互对老板争宠。在出租屋为偷吃几块饼干一袋方便面打闹。想起自己初进啤酒屋时遭遇那些丑男人摸胸摸臀肆意取笑,男人们总是把年轻女人当作玩物。心中终有千言万语,在固执忠厚诚实的父亲面前她无法把心底的酸醋隐痛倾诉给父亲。
“老爸,你来江城打算住多久,女儿陪你出去走走,太湖边的灵山大佛,江边风光,渔帆点点,大船,我们老家看不到的东西。”
“这些我在电视上早看见了,我来江城就是想看看女儿,女儿活得很好,身上没少一样东西,长得更漂亮了,爸也就放心了,给爸买好火车票爸就走,越快越好。”
“爸,你不是常说要走出山区看看外面的世界,记得我小时候你就说,女儿长大了就可以走出山外看得花花世界了,我陪你去上海吧。路不远,那里的城市就是天上人间。”
“不了,玉莲,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爸年纪大了反而不想出山了。爸守着那几个山头放牛放羊,活得自在安心,没人欺侮,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有什么不好呢。”老爹说·
“爸``````”周玉莲还想对父亲说些什么,她觉得父亲太令人同情了。父亲年轻时也遥望山外的风景,和山外的人相知相友,到山外闯一片天地。然而,父亲老了,他有他的活法。
“爸,明天我就给你买火车票。”出大酒店山庄时,周玉莲把父亲那口布袋拎走了,父亲的真情让她感动。她要把腊肉煮熟,一片片吞下去,童年和少女时代,家里姐弟六个,大家都抢着吃腊肉,腊肉上长满了蛆虫,一条条捡去或者放进铁锅里用热水烫一下就可以。腊肉是她成年后走出山外前最好的食物。到了江城她吃过川菜、粤菜、淮扬菜肴,味道虽好,始终不及家乡的腊肉令人回味和思念。
吴东风把车停在周玉莲住处的小区草坪上,给房间里的周玉莲打电话:“玉莲,昨天我喜急急回来,没想到你房间不但没有张灯结彩,反而是黑灯瞎火,你到哪里逍遥去了吧。”
“我半夜才回来的,还没睡醒呢,和胖妞她们蹦迪去了,还吃了宵夜,你快上来啊,我心头正缺钱花呢。”周玉莲对付吴东风,总是装出一种嬉皮士的模样,情绪很是秃废,一种无所谓怎么活着的姿态。
男人的鼓鼓钱包就是为着美女的快乐准备的。吴东风这次从浙江出差回来,带回几串十分完美的珍珠项链。
“这些东西哄哄小女孩,哄我可不行!”周玉莲看见吴东风拧开房门,穿着睡衣一下子扑倒在吴东风怀里,用双手吊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手中递着的珍珠项链打落在地板上。
“好,好啦!小宝贝,这次拿下了八百万元的订单,我很高兴,想起你,归心似箭,昨夜却吃了闭门羹。
“好啦,我给你揉揉胸,年纪大了,听说心肌梗塞和脑溢血这两种病在发生在四五十岁的老板身上,你要当心喔。”周玉莲很关心的样子。吴东风也就喜欢她这种体贴关心的话语。
“你是在骂我咒我吧,小鸽子,小神仙,小魔鬼。”吴东风已经用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捏住了一只硕圆的肥乳。
“我是善意的提醒你啊。”周玉莲拧着身子,在吴东风怀里戏闹着。
“快去刷牙!”吴东风觉得周玉莲嘴里的气味很浓。他其实是很精明的,他知道她又在昨晚吃了山珍海味。
“来,先拿来,这个``````”周玉莲用手指捻着点人民币的动作。
“早准备好了,给你一扎,在小包里,每个月给你一万块,你也节省着花,赚几个钱不容易。这次浙江客人点名要我准备几个美女,,下次他们来江城要享用。”
“那么把我贡献出去吧,我还算是美女吧。”
“小东西,我老吴舍得吗?你是专门伺候我吴东风一个男人的。吴东风喜欢周玉莲,她很讲文明的,从不在他的包里乱翻,也不随便看他的手机。她从他那里每月拿的工资奖金也不任意花费,钱总是好东西,她已经积存了十几万块。对于积存钱的漂亮女孩,男人们总是高兴的。吴东风是越来越喜欢周玉莲了。吴东风自从有了周玉莲也在性欲上收敛多了,很少在外面‘吃快餐’,她对那些临时寻欢的女人很不放心。
吴东风这回把周玉莲搞得很凶,他已经积聚了一星期的力量。
周玉莲双脚跪在地毯上,躬着身子,优美良好的曲线显现出来,臀部高翘起来。周玉莲知道吴东风喜欢和习惯站在她身后运作,吴东风两手紧紧搂住她的胯部,不时腾出左手抚摸着她的ru*房。周玉莲轻轻呻吟着。吴东风咄着粗气。弯腰舔着她白哲的肥臀,周玉莲享受着吴东风给予的快乐。
她越来越喜欢和吴东风做爱,最好每星期六次,每天一次,她不是看见吴东风给她钱,她会兴奋不已。她喜欢吴东风每一次做爱的不同方式。吴东风达到性爱高[chao]时就习惯要她的屁股,喜欢站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时摇动自己的下身,双腿支撑着雄壮有力。他这种性交动作是看了国外性爱a级片中精选出来的。
吴东风猛地一下颤抖,粗大的脖子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周玉莲用一块热毛巾捂住了他的物件。吴东风叹了一口长气,然后哼唱一句歌词:“谢谢你,给我的爱。”
周玉莲其实余兴未消,对于吴东风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努力。周玉莲却说:“吴大哥,给我一小时我最满意。”四十五岁的吴东风面对二十五岁的周玉莲感到自己确实老得很快,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莲,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多鼓励鼓励我,我才有力气干你!”吴东风喝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把钱从皮包里拿出来递给周玉莲。
“玉莲,记住,近几天一定找地方物识三二个美女,浙江客人来江城,一定缺不了的,这种事每个地方都一样,上次来的东北人也是这个德行,要喝酒要玩美女。”
“好吧,居大老板的事,我总是要全力以赴做好,完成了。再付活动经费吧,我要找美女,要付茶钱,饭费什么的。”
“我不会让你吃亏,让你垫钱。钱我明天送过来。”吴东风临走时,轻轻在周玉莲粉嫩的脸上轻轻拍了两掌。一种骚样,哪个男人看都会动心。
吴东风在楼下发动车子离开小区时,周玉莲跑向小阳台上观望。扬起小手,她的双眸里盈满晶莹的泪花。她的思想在发芽,为着一个老男人,她心底里也许有苦涩、烦恼、无奈、孤独在一瞬间化为烟云。
女人由于生理素质上的软弱,极富有灵性,她们会想出种种你想象不出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如故意遗失,无端猜测,旁敲侧击,无端馈赠,迂回包抄,她们的某些举动不是一下就显示什么目的,而是要在几个月几年以后才凸现,女人其实不需要任何提醒,而男人们却处处要提醒她们,这反而引起了矛盾冲突。往往是有多少好感,有多少快乐,并潜藏她对男人的几度厌烦,几度灰心。于是直至到了两人世界发生地震的时候,心灵就背道而驰,露出了两人的本质和丑处,以后就反目成仇了。实际上女人的怒气怨愤要有时间的久远做良药,医治创伤,大多数女人是不记仇的,忘记前事是她们的本性,不是说女人生来具有奴性,天生愿意做让男人欺侮的二奶、情人、小蜜,被放鸽子或做扑火飞蛾。她们善良的个性常常成为男人的玩物,冷美人也只是表面现象,她们照样经受不住男人的反复折磨温言软语的谎话欺骗,尤其是一个从贫困山区跑到富庶江南的外来妹,由于文化素质的差异,年轻的女孩们便更加的自卑了,有的女孩看上去孤傲清高,在她们的内心深处却回旋着刻骨铭心的爱情欲望,在她们生命的长河中,遇见一个好男人,便会像洪水发怒的山溪中抱住水中一棵顺水漂流的树木,当作救命符,是千万不会放弃的。经历过红尘太多情事的少女们,更愿意把自己的情绪绑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她们太需要父亲般的男人做依靠,中年男人才是她们风雨人生的安全稳定的港湾,她们飘荡的心太像小木船了,怕虫叮咬风雨侵蚀,周玉莲自从吴东风成了患难中救助自己的好男人,她便向啤酒屋的姐妹们打听关于吴东风老板的一切,关于他的治金设备制造公司,他的家庭,知道他有一个分居数年的妻子,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一双七十多岁的父母,整天为儿子的工厂提心吊胆的母亲是个老共[chan*]党员,曾经多年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如今,还经常向儿子提出要去工厂里当车间主任。帮着儿子管理厂子,吴东风很厌烦母亲的唠叨,除了每个星期或者逢年过节回家向母亲问安,买些营养品奉上,平日里他不愿回家听从母亲的数落。有了周玉莲的相伴,吴东风几乎谢绝了朋友们的各种宴请,晚上也极少出去,同住一个江城,又不敢带着周玉莲走出小区散步,整个冬春是猫在小区周玉莲的租住房里的。
吴东风喜欢泡女人,养女人。他也不是太大气的人,经常侧面问圈子里的朋友,养一个女人大概有多少投资。作家朋友告诉他,大概一个白领员工的工资吧,养小蜜花费在情人身上的钱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有的老板本身企业里经济效益好,利润厚,挣的银子多,自然可以多付些钱,有的老板对情人是临时解解馋,几天几月就没了来往,有的是几年时间把情人
当二奶养着,当小老婆供着。还偷偷生下儿子或女儿,聪明的女人总是在结交之初就撒下大渔网了。有的女人还让男人写下被包养合约,让老男人们每月付工资每季发红包,年底付奖金,每年有个大约十万元,少的也有六万元,几年下来大都女人可以拿着青春费自己在江城或者回到老家备一份嫁妆嫁个忠厚男人,安全稳稳过一生。有的习惯了江城丰足富有的灯红酒绿生活,结婚生完孩子又跑出来了。有些女孩子便扎根在江城,结交社会上一些风流客得过且过。有的干脆找一个打工仔,或是酒店厨师,公司电脑操作员,保安,驾驶员租房或买房生活,做普通的女人。偶尔出去找包养过的老情人做兼职情人。一次可以拿二三千块钱,自然成了卖淫女,江城里一些老板怕找卖淫女‘吃快餐’不安全,也是愿意找这些良家妇女的。周玉莲的目标和计划是在二三年存下钱开办一爿时装店,自己当老板,原先只要10几完的投资做品牌加盟商,现在需要三四十万元,原先的钱已经从银行取出来拿回家了,在老家弟弟需要五万多块钱盖上一幢木楼才能要到媳妇,大弟成年了,下弟还在读中学,每次回家,她都是把箱子装得满满的,绝大部分是爸妈弟弟们的四季衣裳,周玉莲是个孝女。今年计划春节不回家,路上太挤人挤车了,她想秋天就回家提前在进入冬季出来。家乡青青的山,清澈的河流和葱郁的山谷也不属于自己,只属于弟弟们。女人总究是浮萍要漂,是玉莲要衰败,对自己未来没有远大目标,受命运的驱使和安排,珍惜现在的拥有。
吴东风大概有三四天没有来她的住处,她是第三天开始想他的,想他那种欲哭无泪的笑容,想他的厚嘴唇,他那双手,他的手和脚长满了黑毛,胸毛虽只数得清的几根,却长长的很雄壮,中间还夹杂几根白毛红毛,每次来,他都会先照一样镜子,然后叫她为他拔毛,拔耳朵上方的白发和鬓发间的红毛黄毛,他像只牧羊犬一样趴在她怀里,嘴不老实地在她ru*房上像猪一样拱着,她给他拔完毛,便泡一杯新茶给他,他不喝咖啡或者牛奶不喝红酒他怕自己那小弟弟昂扬不起头颅。喝绿茶不仅能壮阳还减肥提神。她知道他的习惯,要是陪客人喝酒多了,他便要求她在浴缸里放满水,让她光着身子陪他洗鸳鸯澡,他说:“长江对面有这样的鸳鸯澡,每次五百块,而这种澡,他每月洗不了两次,太累人了,搞得他第二天起不了床懒半天床不上班。周玉莲在这半天里就忙个不停,到大时代超市去身边带上吴东风开的菜单买菜,平时她不舍得花钱,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她大把大把地给他花钱,买自己喝的酸奶,橙汁和红酒,买巧克力,猪蹄和海鱼。
“玉莲,你想在出租屋开一家超市吧,搬回家这么多货。“
“反正不用你掏钱,刷卡多方便,超市也有贼,我一个人懒得去,安全多了,你不怕我这个漂亮情人被劫财劫色吗?”周玉莲总有理由。
“那是,那是,美女可不能太抛头露面的,危险性太强。”吴东风说。
“要不,你老板大,给我雇个贴身保镖算了,反正我夜里头一个人孤独得很,上网,看书都闷死了,心里只想着你,我帮你已经织了三件毛衣了,我拿给你看看。”说着拿出了二件手工毛衣。
“花这个心思费那个神干啥,买一件羊毛衫才值几个钱。”
“那是一样的事吗?不会体会别人的真感情。”周玉莲有时也会对着吴东风撒娇,但撒得有分寸,撒得太过火了就会招男人烦。其次,她买回几本性知识性技巧讲座,文庙地毯上的御女三十六法盗版的春宫幸运图,她也买回去放在枕边或书桌上。每次吴东风去她房间,她就变着法替他寻找不费力的性技新方式,让他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刺激和畅快。
“这种东西都是死的,下回我带活物来。”后来,吴东风去浙江安徽出差就自己开车去,累的时候带上厂里驾驶员,完成与客户的任务后便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火车站汽车站旅馆购回一张张dvd光碟,他对西方a片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讨厌港台片日本片的做作装假。后来,他把与周玉莲的性爱和情调搞得极至极美,他俩选择了种种方法和地点,地板、写字台、浴缸,甚至在深夜的小阳台上,他把她搞得大汗淋漓,痛快无比。
吴昌成有时还专门开着车子到郊外的公园里,湖边和背靠凉亭大树和她做爱。他们有时像蜻蜓像狗,有时又像鸟们欢歌,鱼儿追逐,他俩珍惜对情爱的交易,对待生活的过程他们是大彻大悟,大喜大悲的人。前几日,吴东风说是gu*头痒痒的,不久,皮下渗出几颗红豆般大小的血豆了,gu*头的反复抽动损伤了皮肉,膨胀时会有血水流出来,他脱下裤子给她看了,差一点落泪,他说:“可能是性病晚期了吧。”他不知道和儿子共享着同一个情人。
周玉莲心里惊了一下,“你是说在外面乱搞得的这种怪病,还是说和我搞的时候,我传染给你的,我身上有梅毒啊,”周玉莲马上找来一本医疗卫生读本,从书上查对,发现这是一种名叫湿疣干扰的小病,不用一刀割除,服些抗生素,几天后收口结痂就好了。
“差一点吓死我喔!”吴东风身上出了一身热汗,额头也惊出了黄豆般的汗珠。他一辈子长到虚岁44,从来没有因为什么病进过医院,平日里感冒头痛发烧都是自己买些药吃了,厂里中层干部以上大家都体检一次,他总是推脱,“查什么身体啊,没病找病。”他不相信要吃什么补药,要有什么生理调整,养心补血,他统统不放在心上,和周玉莲交往了半年开始力不从心了,开始面对性感美丽似狼如豹的周玉莲,他又不服输。他常听别人说,女人靠男人征服世界,作为近二亿元身价的本人首先要依靠雄壮和智慧征服女人,然后才更有自信和勇气,耐力和精神去管理企业,以人格魅力去影响员工,让企业升腾一种朝气。
进入44岁,这样一个峰顶极至可以看到更远风景的人生颠覆边缘,他才感受到生理危机受到心理危机的影响,正在地震中崩溃,男人的生命曲线从高峰跌下,而工作和家庭的负担曲线向上升,这两条剪刀状曲线的相交处正是44岁生命专家的科学命题已经得到反复论证。44岁是一个中午剪刀曲。2006年的春天,吴东风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了,想爱爱不起来,想动动不起来,喝酒的劲也不如从前了,人的年老好象是一下子的没有任何预兆。显著的变化,作为作家的好友,他的企业管理顾问是看在眼里,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吴东风儿子大学毕业从南京回到江城,老弟由一个木匠出身成立装潢公司小老板关了公司门到他机械设备公司里公司里工作才一年,便要职要权,他是一个门外汉,作家白纸黑字地递条纸给他,“吴总,你公司里因为你的原因将发生重大事件。我给你诊断出你目前面临八种危机。信念危机,生理危机,事业危机,职业危机,人性危机,心理危机,情感危机,子女危机。吴东风老板越做越大,但他没有任何亲密的朋友,他不愿意与自己的下属员工沟通交往,他有一套生意场上的准则。人需要保持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关系,他觉得对任何一个人露出真情是不恰当的。他忙忙碌碌公司里大权在握,小权也要过问,企业的管理依然是家族式的,他是一首满载货物朝前行驶的大船,船下有险滩恶流,负载着家庭和事业,他和圈子里的朋友大都是合作伙伴,只谈生意不谈感情沟通,更不谈理想和计划怕有商机泄密,没有发泄和肆意的坦荡交流,他有时备感孤独寂寞,在社会的角角落落,市场的竞争空前绝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冷漠,有着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情人周玉莲,一个高中没读完的女孩,二十五岁的儿子刚走出校门,仅是不怕虎的初生牛犊而已,根本没见过虎,对自己没有任何支持和帮助。更谈不上关心和爱护、监督和启发,他甚至需要别人为他加油鼓励。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他有压抑的情绪,有时会有沮丧和失落,情感危机是这个男人最大的危机,妻子和他分居已有几年,却时时关注着行踪,儿子尊嘱母亲复仇的计划,用软刀子腕着他的情人,潜伏着的感情危机一旦揭开,会像火山喷岩势不可挡,会像大森林火灾越烧越旺,无法熄灭。
建筑保温材料公司的几个合伙股东各自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谁也不会转移自己的目标,把精力用到新公司中来,保温公司到了关门的边缘。作家是他亲密的战友,在江城东西郊区两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那儿碰壁以后已经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信心,他又不能朝吴东风头上泼冷水,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又不用以自己提出离开吴东风,作家正在寻找机会与吴东风好好谈一次。
作家比吴东风只大一岁,但见的事情太多了,官场情场商场混过二十多年,他不但是吴东风的企业管理顾问,作家另一个朋友胡总说:“你更要做好吴总的生活顾问。”
作家的话在吴东风耳边响过多次,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作家说:“我们都在长大,都在变老,爱人或被爱,到最后我们都会死。人世间芸芸众生,其实是孤单的,只有爱才能给相互温暖,尤其是生命青春岁月里的爱人,能够占据朝朝暮暮的思念,任何人不可替代,我们要倍加珍惜,看上去是小小的男女之情,实际上是一种博大无比的爱。只有这样,人的生命才会有蝉蜕的幸福飞扬。
作家也很伤心,人生一遭,只有活得有价值才不算遗憾,千百倍爱你的家人和亲友,爱你有缘相聚的人。
作家更忧心的是吴昌成作为儿子已经成为父亲的障碍,父子俩本来没有纠缠,现在却是玩火自焚,做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遭世人唾骂的游戏,他发现了吴昌成一起去江边游泳的新闻。他还不打算把蛛丝马迹的事情告知吴东风。
整个夏天,周玉莲彻底投入到吴昌成热恋的怀抱中去了,把他当做恋人,把与他相聚的时光当作明媚的春天。她随着吴昌成游遍了江城大小十多处公园,在兴国塔的母子桥上,在兴国塔的朝露里,在扬子江望江楼,在华西金塔,在大桥公园清凉的长廊都留下他俩的倩影,在江城的几年时间里,她多么想去这些地方,没有男人的陪伴,旅游还是没有趣味,除了欣赏美丽的风景,同样需要交流,需要在欣赏风景的同时欣赏自己的旅伴。
吴昌成对她的关怀备至细心宽慰还有着太让人信任的理由,“玉莲,整个夏天陪着你,我不用再请陪驾师傅了,我起初慢慢地开,三个月就开得非常正常了,有你陪在身边坐在车里,我便有了一份责任感千万马虎不得。
“是啊,你不但要为我的生命负责,还要为我的未来负责,我盼着你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子汉。”
“男子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历经江湖险恶,经历很多人生磨难,千锤百炼才能达到,你放心吧,我不会做末代皇帝,也绝不做垮掉的一代。
所有的大笑和站在悬崖上面对长江涛涛江水拥抱江风畅怀歌唱,这是吴东风不能给她的。与吴东风相交一年多,他总会用工作忙身体累遇到熟人脸上没面子之词推脱与她在江城超市、公园、电影院、歌厅伴游。年轻女人的心是鲜活的激越的,尤其是拥有美丽脸蛋娇媚身材的女人总乐意让更多的男人欣赏她更多的女人嫉妒她。吴东风与她的相依相偎虽然在生意场圈子里可以荣耀、认可。可那是见不得阳光的,面对江城这么几十万人口的小城,有太多的亲朋好友,同学、客户和领导,一不小心就会遇上,要是把周玉莲带在身边,总有一次会触雷。周玉莲娇丽的脸在男人出没的场合就是一个‘雷’,会在男人中间炸响的。吴昌成是要把她置于出租房小区里,供自己享用,怕被别的男人夺了去。他不知道情敌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周玉莲不同的人生观点是吴东风料想不到的。男人女人在同一年龄层次看问题的根本就不同,何况是隔了整整一代,周玉莲认为吴东风把自己养在笼子里只是为他的独自占有。她觉得自己虽然是他出钱雇的玩物,也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也应该有自己生活的环境,囚徒也有放风舒心的时刻,要是始终保持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性爱状态那就活得没有滋味了,就不如做专职妓女了。在江城歌厅,每日也有二百块钱小费可拿,还有吃有喝快活地谈笑唱歌,她有时打电话或接到老乡姐妹的电话,心底里便十分羡慕她们,她们可以在老板们中间周旋,今天选择那个明天又选择另一个老板,像蜜蜂采蜜,从这朵花枝上又飞到另一花枝上,像鸟们在柳树上歌唱又飞到香樟树上歌唱,展示自己的歌喉和美貌。吴昌成的出现让周玉莲体会到了朝气、年轻、活力和无限的快乐,他的帅气智慧、勇敢和强烈的性爱让她整个身心通畅,周玉莲好像看到了他即将带给自己青春、激情、希望和太多的期待。现在,周玉莲拉住居昌
成的手登上了鹅鼻半岛公园的外滩。欢乐的江涛声回旋耳际,周玉莲赤足在竭黑色的江边怪石上攀登,雪白的浪花打湿了她裙摆。
“来,阿成,给我再来一张,这张照片特有意思。”
“你站直身体,对,目视前方,有些品质么。”吴昌成按住相机给她留下了背依大江飞涛伴有凉亭怪石的青春留影。事实上,他俩各自生活的状态与照片留下的视角是完全吻合的。
如果一个人用宽广的胸襟对待人生,那么人的孤独和忧愁便少了许多,想到二百五十万年地球要毁灭,人的宿命观便会有更多,读书越多,人也许就会变得更加无私无畏,无拘无束,因为人之于土地,永远是奴隶,为活下去当奴隶的周玉莲,甘愿当男人性奴的周玉莲,没有真正的喜悦可言,也没有真正的心灵自由,梦想飞扬。在与吴东风结交的一年多时间里,常会在半夜中被惊醒,看着那些飞蛾、蟑螂和耗子在房间,厨房欢闹,感到自己是被噩梦和空茫感彻底浸泡的人,可是又无法逃离这种无边无际的空茫,社会更是无边无际的空旷,吴东风毕竟给了她一个升降梦想的平台。在江城,她是花瓶中插扦的月季花,是养在水瓶中的兰草,只有靠自己的努力,积聚阳光和空气的力量才能催生根须和青叶,她看着他们一点点发芽长叶开花,有一回金边兰的嫩叶被虫咬吃了,她哭了半天,她珍视和自己依偎日日夜夜的生命。对于爱情她渴望“真与净”,自从步入青春期有了内心真正的躁动。她从来没有想象爱情的状态会是什么样子,爱情的对象是什么样子,只想着有温饱的食物,能够有一所房子,快乐地到处旅游,看看美好世界。事实上,自从她来到江城,生活的魔爪一刻没有放松让她当奴隶的意图,所有周围的人其实一直处在奴隶式的生活中,自从私有制发展的飞速挺进,民营企业的雨后春笋,外来人力资源的大量涌入,不论是外来打工妹打工仔沦为奴隶,就连本地那些下岗和国有企业被兼并的企业失业人员都落入了巨大的陷阱中难以自拔,以前那种以工人阶级主人公出现的面貌一去不返,悲哀与愤怒成为长久的沉默,有朝一日会爆发一种新的革命,在社会阶层显现分化,经济价值决定社会身份和地位,富裕和贫穷的相距让人心背道而驰的时候,共[chan*]党领导的政府终于倡导和谐发展和谐环境人文化管理。周玉莲做情人做小蜜的境遇才能够安定稳定,才有人格的基本独立。只是她不甘愿被吴东风长期独自占有。吴昌成参与进了她的生活,她有了更多层次更多内容和方式的浪漫视角。拥有吴昌成,便会拥有一切。极度的危机和恐慌其实就潜伏在她周围,她和吴昌成的激情浪漫,在爱河中的深度涉足只是表面上的假象。
周玉莲和所有美丽女人一样,太爱自己。在夜深的时候,把双手伸向空中,触摸的是遥远星辰的余光,渴求人生如星光般命运。年轻的被人包养的情人梦想太多,总想与众不同,在众人共同行进的道路上,这是可怕的。只要依附男人便会有泪要流无法拥有坚强和获得尊严,诱惑让她们心跳,美丽和年轻让她们找到爱的理由。她们苦苦寻求,爱恋一个又背弃另一个,那么刺激和恐惧,便围绕着她们,天使和魔鬼就只有一沟之隔。
周玉莲既然被吴东风包养成为小蜜,如今又和他的儿子吴昌成恋在一起,她就是一脚在岸上一脚踩在水中,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陷阱里的猎物。由天使成为了魔鬼。
吴昌成和周玉莲是一对风雨中的飞燕,寻觅着爱的巢穴,但是羽毛还不丰满,嘴里衔着的杂草小树棍还不足以自己盖一座辉煌的宫殿,他俩都共同依附着新生资本家的吴东风。在新世纪初的江南,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到处在制造工厂,竖起商住楼和新市民住宅区他们认定自己的生命是美好的,爱情一定灿烂无比,尤其是吴昌成把父亲的情人当作自己的恋人也不可耻,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完全失去做人的原则,尤其是为实施母亲的复仇计划而跟踪结识的周玉莲,他被周玉莲的美丽性感奴羊般的温顺善意,梦想的奇丽品质的伏雅纯情折服,把敌人当作恩人。周玉莲是他家庭即将崩溃,家族掀起滔天大浪的炸弹。从某种意义和角度上说,就是从最普遍的人性上讲,吴昌成是无知的,他没有为人的原则,只是凭着感觉鲁莽行事的弱智病人。
第十四
暴风雨前的海鸥,他俩做不到,他俩只是暴风雨前寻找躲避小茅屋的雨燕,在季节雨中穿行。
他俩在鹅鼻半岛的凉亭里朗诵诗行,放在面前的石桌是一瓶矿泉水一瓶橙汁,他俩被浩荡的长江和树林里的风声鸟声激发出无限感慨,他们太年轻,他们觉得将展现在不远处一副瑰丽的爱情图画。吴昌成雄赳赳拍着胸脯说:“我,吴昌成,不做唐明皇,不爱江山爱美人,我爱大好山河,更爱美女周玉莲,江水为我明鉴,鹅山为我做证。”
周玉莲拍着胸脯凝视着吴昌成说:“但愿两支傻鸟比翼双飞。”
周玉莲自从被吴昌成在朋友面前伪装成东南大学毕业生后,在几个月内看了大量的古今中外文学书籍,还要求吴昌成把她的身份隐瞒下去。她又到当地党校去报了大专学习班。她说,我也可以成为一名知识分子的,在读一些小说的时候,她发现一些著名的女作家并不是科班出身,照样可以大红大紫。她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些文学细胞,不过是没有静下心来潜心学习而已。
a她豪情满怀,兴致渐浓诗兴大发。
我的青春,在迷茫的江城晨雾中展开
我喜欢在春风中做一只红灯笼
在繁花异草中一个人张灯结彩
我喜欢独步旷野,独享鸟声
哪怕到了八十岁的白发岁月
我依然渴求一派粉红的天真
头顶依然有云霞盘旋
b我喜欢夏日的浪漫风情
我驾驶心灵的小船挂帆远航
我喜欢luo体坐在傍山的阳台上
看云彩翻腾,看火烧云沸腾我全身
我要与山水共融,与风雨做爱
我要与爱的俊男,成功的勇士们
共同创造生命的新生
让浪漫鲜活,让爱情永留
c我喜欢在秋天的旷野裸身奔跑
让金黄的稻谷,甜蜜的果子做我的嫁妆
我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里别具一格
故乡的山坡是一块大地毯
赋给我美丽的尊容艳美的身躯
我爱野菊,我爱红杜鹃,我爱百合花,我爱红玫瑰
我就是她们的容顾,充盈野性而魅力十足
我宽阔明净的额头,流转着清澈明丽的爱神
d我爱江城冬日的阳光
它和心爱的男人怀抱一样温暖
在梦想中勾勒出远山奇特的轮廓
心爱的男人就是我心中初生的红日
紫气东来,燃尽我思念的泪水
我喜欢松散、闲适的生活状态
我不喜欢耳环、项链、胸针负荷太重
给我沉思的空间,为爱人储备鲜活的美丽
吴昌成激动地搂住周玉莲,吻她的脸,吻她的耳朵,吻她的双眸,吻她的手。然后跪拜在她的脚下:“伟大的女神,美丽的公主,你这颗鲜活的心就为我储备吧。”
“怎么样,凭这首诗我伪装着东南大学的才女不成问题吧?”
“这诗是你早就准备的,还是突然间想出来的。”吴昌成太惊奇了。
“你不信任我,我的记忆力不是太好,但我会有自己创新的东西。”周玉莲悠悠地摇晃着头,她对吴昌成说,“当文学家写剧本小说都要从诗歌开始,对不对?诗歌是文学中最简单的行当。我肯定不在话下。
“我今天才发现你不但貌美心红,还真有一份好手艺。以后你要有些准备,肚子里至少有二首三首诗,我找机会找李小林金兰兰他们乐乐,我们周玉莲可是不简单的美女诗人,让李小林嫉妒我,在学校里时他瞧不起我。我用女朋友的才气屈服他。
“土财主的儿子有啥子本事,你不是他的同学么?”
“李小林这小子,脑子鬼精着呢,看的书多,肚子里有货,内蕴深。要不金兰兰那个妖女能够看上他?”
“我们女人相互吃醋,你们男人也嫉妒啊。”周玉莲心里特别开心用一首诗就能让吴昌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觉得三个月读书是合算的。男人原本不是喜欢女人做一只花瓶的。
“玉莲,你把这首诗回去抄下来,我有一哥儿们在报社当记者,我送去让他帮忙在报纸上刊登,那样,你就一下子跨入我们江城才女行列了。”
“行,没问题。”周玉莲嘴上应着,心里却直打鼓。其实这首名叫《春夏秋冬做美女》的诗是她背了两天才背下来的,是一个当代女诗人的成名作。她觉得诗的奔放和视角太符合自己的生活观点和理想目标了。不过听从吴昌成的话,背二三首诗在朋友面前朗诵一下绝对是小事一桩。
世纪末的西方世界,津津乐道于偷盗、抢劫、屠杀、统治、战争、自由贸易,而世纪初的东方则滋生着伪善、毒品、堕落和死亡。西方世界的社会形态在中国的19世纪已有深远的描述,而当今的中国社会尤其是资本主义开放比较早的江南,是温和的,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血淋淋的绞刑架,唯有精致优雅的社区,在暗流中潜伏的危机谁也揭不开。有科学家和文学家一致的看法,整个宇宙就像是一座巨大而残酷的秘密花园,处处充满了野心、贪婪、仇恨、谎言,到处簇拥着给人类带来无穷痛苦的魔鬼般的花朵,散发着腐朽,堕落和死亡的气息。而人也是长相各异的植物,也是病态灵魂的创造,是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创造神仙也创造魔鬼。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美女更有着成为神仙和魔鬼的机会,女人可以孕育生命,但也是死亡的孕育者。红顾薄命是男人们为她们的罪恶扼杀了她们。许多时候,她们也毁灭了男人的世界。生活是社会的舞台,有着太多的野心私利,阴谋争夺名利,奸情只是中间最底层的祸水而已。
周玉莲和吴昌成一直待到夕阳西坠,雅兴正浓的吴昌成还提议周玉莲是不是随他一起从沙滩步入江水中游泳,更浪漫更刺激。
“我身上不方便,下回吧,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会听你的,只要把我当成人,不让我拿刀拿毒药杀人就行。”
“玉莲,我太懂了,太明白是什么道理了,我们两个是最佳拍挡。”
“回去的时候,不要把车开到住处,我们在公园门口分手好吧,我可以坐的士车或者公交车回去的,少些麻烦。”
吴昌成觉得周玉莲的豪情满怀以外还是有许多不能了解的私密。越是美女有私密,男人越是有兴趣,周玉莲的隐私令吴昌成更加有好奇心。
每个女人,无论长相及年龄,都希望在男人面前展现魅力,魅力永存。女人能够吸引男人魅力的首先是容貌,然后是性格。开朗自信,对生活充满热情,注重仪态又善于表达自己,懂得找理由投男人所好的女人永远会让男人百看不厌成为一道美丽风景,周玉莲没有太深的文化底蕴却能吸引吴东风,她是花费一番苦功的,当着吴东风的面做瑜伽操练形态美,当着吴东风的面朗读诗歌,还到书店买了几本烹饪美食的书,所谓女人用美貌吊住男人的眼睛,用美味饭菜抓住男人的胃,用性爱的技巧征服男人,让男人成为俘虏,周玉莲做到了。唯一的缺点周玉莲性格太倔强,太有自己对生活的不同理解,她或许就是人生悲剧的根源,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就在于此。
吴东风进房时,周玉莲正在熬煮一锅草药。
“吴大哥,我又在为你做好事,前段时间我陪你去医院治前列腺炎没多长就全好了吧,男人也有病的,别以为女人才有妇科病。你这个年龄要注意身体调养,不要太疲劳了。夏天快到了,少喝酒,尤其是啤酒。”周玉莲说,她把草药汁用布包裹了挤进盆里。
“别又唠叨个没完,心里烦着呢。”
“快脱了鞋子过来泡脚,把让的脚癣彻底根治了。半夜里起床搔脚痒,让我也浑身上下鸡肉疙瘩难受。”周玉莲说。
“真能起作用?”吴东风说。
“是我托一个朋友找老中医开的药方,保证安全可靠有奇效。”周玉莲说,“药方在桌子上,你可以看一下么。”
吴东风见到了治疗足癣药方。蒜秸、艾叶、刘寄奴各120克,将三种药材加水2500毫升,浸泡后煮沸5—10分钟,取药汁洗脚,每日一次,每6次为一疗程,每剂可用2—3次。
“玉莲,你真是个有心人,治好了我的脚癣,有奖励。”
“男人么一辈子就有三痒。十年之痒是感情上的,看着别人家的美女,心头有痒。二是嘴痒,一天不见鱼和肉,呼着喊着见爹娘找媳妇,三痒呢,就是脚痒,孤单时便痒,痒一辈子难受。”周玉莲这么漂亮女孩能懂太多的事,真是一个良家妇女的角色,真是放错了位置,吴东风为她可惜,喝着茶时慨叹不已。
吴东风要对周玉莲进行奖励的承诺是半个月后兑现的。他亲自去了东郊森林公园旁边的春江花园别墅区购买了一幢三百万元的独立别墅。别墅的户主却写的是儿子吴昌成的名字。
“玉莲,你跟了我四年,有车有房还当上了时装屋老板,我没亏对于你吧?”吴东风说。
“还有一个最亏对于我的地方,你一直不同意我生一个孩子,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娃,我总得做一回母亲。书上说的,一个女人一生中没生过孩子,她就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一定要生个孩子,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老家同样年龄的女娃早生第二个第三个孩子了。”
“我的儿子都大学毕业了,只比你小一岁,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我不让你生儿子,是让你现在不要生,以后你总是要嫁人的,还可以生的,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们是有合约的。”
“吴大哥,我们可以再续签情人合约的。”周玉莲说。
“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好吗?”吴东风为了周玉莲要生孩子的事,很不耐烦。吴东风知道自己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的找美女游戏人生。
吴东风觉得和周玉莲还是需要保持一定距离的,两个人太狂热了,燃烧的yu火会毁了自
己和对方。有一个星期,他没有去周玉莲那里。
住了半年的王丽娟从西郊精神病院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让儿子吴昌成跟踪周玉莲,把周玉莲赶出江城。
王丽娟开始是要继续在精神病院住下去的,她也需要郊外安静的环境调养,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竟,这正好为吴东风在外寻花问柳提供了机遇,她最不放心的是丈夫厂里的事,丈夫挣的钱被丈夫养着的女人抢了去。
她打电话给儿子吴昌成:“阿成,告诉你爸爸,让他来医院接我。”她要面子,在社会层面上还是承认吴东风是丈夫的,她有那么多的朋友,泳友,麻将伙伴,股友到医院里来看她,她自己说是更年期引起的精神分裂症:“姐妹们,这股市是会让人老得快多了,股票就是毒药,我算是尝到味道了,我老公是坚决反对我成为股民,所以夫妻两人闹得鸡犬不宁,可他还是没办法,一个星期还得来医院看我一下,还得听我唠叨,这股票还不是火火地朝上涨,不过我在冲破四千点以前,绝对是不玩了。不陪你们了。”
王丽娟住医院的半年里,吴东风一次也没有来医院看过。
吴东风还真如他妻子想象的那样,把钱花费在情人身上。他给周玉莲买了森林公园附近一处别墅,三百万人民币,他要彻底和王丽娟决裂了。这次他更没有丝毫给王丽娟兄弟面子,每人坐了五年牢,由着公安部门以抢劫罪论处,他对前妻沟通案件的律师说:“我被绑架抢劫勒索不是一次二次了,这次不是我心狠,该让他们兄弟俩尝尝铁窗滋味,让国家来改造他们,我对一双舅子没有怜悯之心了。其实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王丽娟,我用这辈子不再与她同床共眠作为惩罚。离婚这件事我不会先提出来。她提出来的话,我举双手赞成。”
“吴大哥,你没有这样闹下去的必要,在你创业阶段,她没有阻拦你,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女人的命都很苦。”周玉莲说。
“女人的命苦?男人的命难道就不苦?说不出来而已。”吴东风接到了儿子昌成的电话:“什么?要我去精神病院接你妈?她住半年医院我都没有去过,你两个舅舅被判了刑,你妈没被法院判刑我已经宽大她了,放过她了,告诉她,这辈子我就这样了。有你去接她出来就行了,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去医院接她?!不合适,阿成,有你去我就放心了。”吴东风叹了口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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