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妈妈,好吗?”
“是天业嘛?”
“妈妈,是我。”
“儿子,在外边还好嘛?”
“妈妈,别担心,我很好。”
“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妈妈,我会的”……
多少年来,母亲总是在电话那头重复着这简单的话语,已经很久没有听母亲的声音,每次拿起电话的时候,话筒总是从耳旁滑落。我害怕听到母亲沧桑的声音,害怕想起母亲一天一天渐行苍老的面庞。母亲在消逝的日子中渐渐老去。却不知,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每当想起我们都已到了为人父母的年龄的时候,父母还在含辛茹苦的为我付出,一种莫明的难受涌上心头,没有眼泪,却是一种难奈的心酸,我是一个坚强而又自信的男人,我把脆弱都埋在心灵深处,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妈妈常说:“男儿不要轻易落泪,收起来留给爱你的人吧!”
可是妈妈,儿子何尝又不愿意为你流泪呢!
可是我还是把眼泪收起来了,留起来给你!
2 母亲教的好学生
从小就从穷困中走过,是母亲教我,让我变得坚强,让我知道苦中求乐。在母亲的感染下我在学校表现优秀,成绩优异!一直都是一个品质兼优的三好学生。
还是小学到初中的阶段,母亲为了给我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交上学费,在我们小镇上找了一个小摊,卖些水果和蔬菜。水果都是从那些贩子手里批发,蔬菜都是母亲在自家自流地里种的,为求个好价钱,她总是熬夜到很晚,把菜洗得很干净,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做好我和父亲的饭菜,然后叫醒我起床上学。然后打着手电筒,向离家五里地远的小镇上走去!
看着妈妈蹒跚的背影,我呆立好久!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努力学习,要对得起妈妈!
回到饭桌上,一腾蒸香的米饭,一盘青菜,母亲舍不得多吃,只夹了一小点,而我的碗里总是有一个鸡蛋,他们都舍不得吃,平时家里鸡鸭产下的蛋,母亲总是拾起来放在米坛里,揍足了,就拿到集上卖了,给我用作学校的生活费。有时产得多,就会为家里添些佐料,她会把饭菜做的更美味,我会吃很多,她总是幸福的看着我吃。看到母亲幸福的表情,我会傻笑着给她夹上一夹菜……“妈,你也吃!”我知道,母亲在这个时候是最幸福的。
可我更知道,在这幸福的背后,母亲付出了多少的艰辛!
就这样,在母亲的呵护下,我度过了我的童年。
3 儿子对不起
步入高中,家里的经济更加拮据,母亲是个节约的人,去外婆家几十里地,舍不得一块多的车钱,每次都是徒步。随着我在学校的开销日益加大,尽靠父母种的小菜难以支持。他们除了自身的劳动力,也没有太多的学问,捡来别人荒废的土地,种上了更多的蔬菜。于是,母亲更加劳累,多了做买卖禽蛋的生意,为赢得早市,每天都会加上父亲送一趟。他们早上起的很早,那时我每一个星期回家一次,起早摸黑,一家人很难得一起。
记得那天早上下着雨,父亲出门替别人做工了,我说我要给母亲背菜,她说不用,好歹讲了半天,她才同意,取出我们农家自制的斗笠戴头上,雨衣是用编织袋做的,准备好,依然是打着手电筒,我们娘俩,一前一后朝集上走去…
路上我歇了好几次,来到集市已经很迟了,雨下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顾客不多,加上我在途中把菜都搞得有些不成样子,别人看看就走了。早市结束了,可我们的菜还剩下很多,我数了数攥在手里的零钞,一共是4元3毛钱,我只是无助的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妈妈……
这时,一个穿制服魁梧男子向我这边走来。
“叔叔买菜吗?”
“一块二,快点!摊位费·”
我抬头看看,这人样子很可怕,打着一把大伞遮住脸,除了满脸的落腮胡,看不清他的脸。手里一本小册子,另一只手握住一支笔,在上面画来画去。
“大兄弟,你看今天……”没等母亲说完。”。
“少啰嗦,没看见下这么大的雨嘛?”
“可今天……”经过母亲半天的哀求,这男人才转身。
这个时候,从他手缝里,慢慢飘下一张5角的纸币,掉在污渍的泥桨上。
我伸手拾起,用地上的菜叶擦拭了一下。
“叔叔,你的…”没等我说完·
这男人猛的转过头来:“五毛钱都捡,啧啧啧……给我儿子都不要呢?”
听完这话,我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犹如雷般打在我身上,双眼珠打了好几个滚,紧紧地看着他,好像看了一个世纪。
渐渐地,大汉在我的视线中隐隐离去。
我攥在手里的5毛纸币,已经被雨水滴哒滴哒淋得渗透,仿佛它一下变成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罪恶,我依然是呆站着不动。
母亲这时过来摸着我的头:“儿子,他是冲妈妈来的,是我没给他们的摊位税,这是他们承包的,拿你出气!怪妈妈没本事,对不起你,儿子……”
4 寻找幸福
“对不起,儿子。”
不,妈妈,你没有对不起儿子,知道这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含羞吗?为了我,你们过着含辛茹苦的生活,为了我,你们没有睡过好,吃过好,妈妈,知道嘛?为了这份触动,我已暗自作下决定,我要让你们幸福。我一定要你们幸福……
回到学校,我变得冷漠,孤寂,老师和同学看出了,对我取长问暖,我强笑着说:“呵呵,没有啊,挺好!”可心里却是没有眼泪的哭泣。当夜静下来的时候,我独坐在床边,翻出书包,衣物,日记本,还有我最宝贵的蓄储罐,一把倒在床上,我把一张一张的积蓄清理起来。纸币10多张,硬币20多枚,一共七十多块,再整理好几件简单的衣裳……
“对不起,妈妈,我走了,我去寻找幸福,去寻找我给你们的幸福,原谅我没留下一文一字。”
我背上行囊,放弃我的学业,怀揣着梦想,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蓉城)
……
5 母亲心中的幸福
辗转几载,“踏遍天下河山,则见已之渺小”,可却没有忘记母亲的话,要学会苦中求乐,要坚强。我学会与人相处,学会了用勤劳双手去创造财富。
儿子没能给你们太多的幸福,身处异乡,亦不能尽孝,请原谅我,妈妈!
“儿子,我和你爸心中已经很幸福了,我们现在住在舒适的小平房里,看着卫星电视,想你的时候,电话就在身边。只是你的大学梦想,还有你的终身大事。让我们放心不下啦!”
原来这就是母亲心中的幸福,我深知还远远不够,反而给他们的是担忧,为了我的大学梦想,虽是成人高校,他们也默默支持,再次为我耕耘。妈妈,辛苦你们了,
我会,圆梦!给你们更多的幸福!
妈妈,好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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