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光阴荏苒,岁月无情,一转眼还未留神,行止又是一年。没来得及回味自己是否为精品,四十岁的大门便已关上,任自己在四十开外的皱纹里,细数丝丝无奈!
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欲,不愈矩。”我想,凡是读过书的人几乎无人不知这一套千古名句。我也懵懵懂懂地跟随着背诵了几十年,而今四十,却猛然惊醒,终于不惑了一点:哦,原来这是孔圣人在说自己呀,我还以为在说我呢!
关于四十,孟子也有论断。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接着他就长篇大论地论述了自我修养的功夫,主张人应该“养我浩然正气”。说实在的,我是真的看不懂,即使稍微懂点,我也做不到。
于是,我想起了一个未经证实的历史故事:清朝初期,统治者为了巩固政权、以汉治汉,极力推崇孔孟之道,科举制度下的八股文也被运用到了极至。有一年江南乡试,就延用了孟子关于男人四十的论断,题目为:四十不能,让考生用孔孟思想发挥作文。明末清初的大文学家金圣叹这一年正好三十九,心血来潮参加了考试,偏偏这主历来充满叛逆精神,一向桀傲不顺,不是四十不能吗,我才三十九呀,所以什么都能,于是乎他在结尾写了三十九个“能”字,结果可想而知了。
故事的真实与否无关紧要,倒是“四十不能”的论点多少刺痛了我四十岁的神经。四十岁能与不能,在我已然明了,能什么?什么都不能!这里所说的不能与孟子理论无涉,是现实里实用主义的不能。有一次和朋友聊天,谈及男人性感问题,他的理论让我有点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他说男人性感主要表现权力、金钱、身体,这不用解释,昭然若揭。自思自己,四十岁了,全无性感,何谈精品?还好我较为谦虚,告诉他我是“三不行”男人,他倒颇感兴趣,我就告诉他我的“三不行”:想当官势力不行,想潇洒财力不行,想泡妞体力不行。在他的哈哈大笑中,掩饰了我关于性感的尴尬。靠!如果真的用这一标准来衡量四十岁的男人,起码对我是一种悲哀,可思来想去又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标准。
回想四十年有点路不平的经历,似乎只有凑合活着是一种能,而且是一种本能!曾经的梦想,偶尔的豪情,都随着时间的飞逝毁于自己的人性弱点之中,多少追求,几许奋斗,总是距离最初的目标好远。蓦然回首,不惑的只是明白了自己狗屁不是,混到这份上再自以为是,自作多情,那真是十足的sb,剩下的依然“惑”着。从小就学马列主义,却始终没明白最基本的东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似乎明白了,又不知从何处进行原始积累。唉,在我的记忆里,美帝国主义应是纸老虎,可现在却是金老虎,那大棒打谁谁不懵?说它不好吧,人家还真的挺民主,总统的孩子都敢整;说它好吧,现在的军事布置明显把中国给围起来了,欲与何为?不明白,这问题太大!就是小问题,比如假冒伪劣,比如环境污染,比如资源破坏,这也不是我说得算的,反正一部分人已经富起来了,应该让他们去管,对于三不行的四十岁的男人来说,想都没用,只能“惑”着!
当然社会依然在进步着,要不怎么从原始社会到了社会主义社会?那天晚上孩子问我什么是阶级,吓了我一跳,好生疏的名词,想了半天才告诉她,就是阶层和级别的意思,形象地说就是台阶的意思,以我的学识,只能如此解释!但我没有告诉她,人活在不同的阶级生活质量是不一样的,现实确是如此。人追求来追求去,无非每天都在爬台阶,都愿往上爬,没人愿意往下摔。初学孔孟,略懂老庄,又附庸风雅地沾染点佛理,更兼崇洋媚外地读了点圣经,真的想把自己打扮成笑傲江湖的儒雅之士,可等到真的用钱的时候,胸中所学不值一文,于是乎觉得还是钱好,这种结论不能不让自己惑起来!
也许有人会告诉我:“比钱更重要的是情感!”少来,没有比这话更虚的了!我也告诉你,情感,一是与生俱来,且如影相随,象亲情;二是随缘而定,可遇不可求,象爱情和友情。如果谁的情感是追求而来的,那要小心哦,别让别人买走!
总之,在我不知所云的废话里,就是想告诉还未到四十岁的男人,该干嘛干嘛,已经到四十岁的男人,想干嘛干嘛,于不能中求皆能,于大惑中求不惑,千万别象我,一点“性感”都没有。人是不缺感情的,需要追求的只是:身体健康,权力至上、金钱无恙。
当然,我不是鱼,不知鱼之乐,你不是我,不知我之哀矣,吾人之不如猪狗,况文章乎?权当娱乐,以为笑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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