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妙的梦,令我心旷神怡。
……
日渐西斜,蔚蓝的天空,出奇的恬静。西边,水天一线。金灿灿的阳光,染红了那遥远的天际。
一只小划子(船)搁置在沙滩上。在阳光照射下,它那金黄色的船弦,显得更加油光抹亮。
阿妹穿着短衫短裤,背两支小木桨,从那边跑了过来,直朝小划子而去。
“喂!阿妹,干甚么?”我大声叫道。
“哥,我去玩玩!”阿妹头也不回答话。
“我也去!”我不等她同不同意,拔腿就往船那边跑去,帮她将小划子推向水中。那一刻,小划子将那水平如镜的河面,撞击出一片涟漪。那细细的波浪,将倒映在水中的一轮红日打得粉碎,变成像碎碎的火花,在那里闪烁。
我和阿妹上得船来,她架好桨,并不划动,让它自个儿向前流动。那船儿载着我俩,悠悠闲闲的飘着。
我站在船头,望着那西斜的太阳,那波动的河水;回身看到船边俩人的倒影,弯弯曲曲的在不停扭动,看不清是人而像是一条带子在飘忽哩。
“哥,你在看甚么呢?”阿妹见我不和她撘话,很奇怪。
我这才从欣赏晚景的兴致中回过神来,指着那西斜的太阳,天水一色的景像,“你看,多美啊!”
“是呀,我不就是冲这个来玩的么?”
那小划子没人控制,时儿就横躺着。阿妹用桨拨了一下水流,它又摆直朝前流去。
身临这样美丽的景色,神采飞扬,灵魂出窍,不知怎么跑到古代水泊梁山去了。
“哥,你在想甚么呀?”
我这才回头答道:“我想到了芦俊义!”
“哪个芦俊义咯?”
“水浒传里的。”
“怎么想起他哟?”
“是那首诗引起的。”
“甚么诗?”
“芦花滩上一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士手提三尺剑,反时先斩逆臣头。”我唸完,对阿妹说:“我看到这黄昏和扁舟,就想到那诗了。”
“哥,我跟你想的不一样。”
“想到甚么?”
“我想到的是《洪湖赤卫队》。……”
阿妹干脆学着韩英唱起来: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
四处野鸭和菱藕
秋收满帆稻谷香
人人都说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啊啊
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嘛闪金光啊
共[chan*]党的恩情
比那东海深
渔民的光景
一年更比一年强啊!”
我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唱起来。
我们又想到了《刘三姐》那美丽动人的场景,沉浸在甜蜜的现实生活之中。还想到毛公的“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诗句……
船儿向下飘流,岸边的树木、房屋、山丘……不停地向我们身后溜走。那轮太阳也不等人,渐渐向下沉去。
“阿妹,多好看啊!快看、快看!”我指向前方那个山口,太阳正好沉到那么山口了。血红血红的太阳,正好与河水中另一个“太阳”的边缘相切,变成一鲜红的“8”字图形!我们全神贯注望着,船儿还在往下飘,直朝那山口流去,好像要抓住那个太阳一样。等到我们到了山口,甚么也没有,天色陡然暗得有点吓人,一股凉风吹来,觉得有些寒意。
“阿妹,玩够了!转回去吧。”我要她站过来,换个位置,我操起木桨,掉转船头,朝回划去。木桨的击水声,山那边偶有一声犬吠,岸边的树林子传出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我一桨一桨边划着,又唱着:“……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舱……”
……
“喂、喂、喂!”你哼着甚么呢?”夫人将我摇醒,已日上三竿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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