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破烂的老夫

一个钩子，一条蛇皮袋

这个人的两种简单工具曾经见过

粗糙的脸，又黑又脏的手

也好眼熟

绿铁皮箱子。五十米一个

捡钱的窗口也开在那

弯腰。伸手。钩。都很利索

很好。一毛钱

再来一次。好像不值

迷惑。欲伸头时只摇头

犹豫着。塞进口袋

袋子顺势爬上肩

继续。左顾右盼。或是低头行走

小曲若有似无

*收破烂的老夫

玎玲玲　玎玲玲

多么熟悉的轻脆

停在了谁家门口

“有旧电视，酒瓶子，废纸烂书吗？”

“人家多少我高一毛”

“要称少一两你骂我”

诚恳收购了成交

捆绑的干脆利索

秤杆翘到眉毛

秤砣也乐倒了腰

两块，一毛，三分。热乎乎

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过滤

微笑。微笑

她笑着藏钱。你笑着赚钱

玎玲玲　玎玲玲

“嗯…嗯…哼…哼…”

仍然东张西望。不温不火

脚在车上登。车在脚下跑。身后

飘满一车小调。飘满一车钞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