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朋友们围从谈论:女人在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回答自然是各种各样的,但大多倾向于说是女人做新娘的时刻。仔细想想,婚纱落地,笑语盈盈,四面全是鲜花与祝福,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气氛,即使最普通、最寻常的女孩,也会变得美艳艳伦,光彩四射。难道还有时刻更夺目的吗?忽然有一人语惊四座:还有女人要做母亲的时候。四周突然沉静,就像潮水退去的寂静沙滩,人们似乎都在蕴积力量反驳,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再做这样的努力。
那次谈话,不知怎的,一直萦系于心,使我每每见到衣裙肥大、体态臃肿的女人,总要情不正禁多看几眼,看她们在黄黄昏的花园里,从容地散步;看她们在喧闹的商场,从容地采购;或是在拥挤的地铁或公共汽车里,坦然承受各种目光,即使面对青春四溢的少上甚至有一种无人能分享的骄傲与兴奋。
因为这种体验,使她们的目光开始变得安详与柔和,对于这个世界的态度,也变得宽容与忍耐。这时的女人,一改往日的精益求精,开始散谈起来,不刻意着妆修饰,一任光艳的脸上生起色斑,很专注、很耐心地等待一个生命的到来。
常常听到这样凄美的故事:失去爱情的女人,在痛不欲生的时刻,因感受到来自母腹的跳动,就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从此含辛茹苦,历尽沧桑。女人的坚强,来自柔弱的生命,一旦倾听到生命的律动,女人的等待及承受就有了题。从这一点上说,女人找到了永不背叛的爱情,也就找到了生存的信念。
所以,女人几乎是用尽了一生去下注,去接近那扇生命之门,带着一些好奇,带着一些恐惧和更多的勇敢。女人的步履或许有些缓慢与沉重,但却是绝对的义无反顾。当然,女人的体内反应强烈之时,也会恨恨来一句:下辈子再不做女人!但那种对生命的体验是美的,女人因小小的满足而有了战胜巨大的痛苦的毅力,这是她们傻得可爱之处,更是她们的不易之处。
身为女人,一生都有许多难言的悲哀、天生的敏感,又天生的易被伤害;天生的脆弱,又天生的要强;想要证明什么,又偏偏被世俗看轻,始终都是一只飞不高的小鸟。然而唯有在营造生命方面,在独自承受苦难方面,在倾注爱心方面,女人显示了非凡的能力和勇气。为此女人不再自卑,不自卑的女人就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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