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菜场买菜,不经意间发现有人在广场上建戏台,有几个大箱子和帘布到班驳的陈旧了。看来今天应该能听到戏的。看到这群忙碌的身影,思绪便荡漾开来,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爷爷,爷爷最喜欢听戏了,眼前的景象爷爷无缘见到了,摇想那段日子的故事,我触景伤怀,情不能自己。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场,那天早晨他还提这小凳只去麦场散步或小憩,中午回来还在家里看看电视,然后在到其他房间转转。下午开始打针医生建议爷爷去床上输液,爷爷看了看那张床,长叹了口气,满脸忧郁的样子。多少个日日夜夜爷爷都躺在那张病榻上,他应该是厌倦了,他应该是不愿意在看一眼头上的吊瓶。我们都理解。最后还是选择在床上输。输了不久,爷爷就感觉不适,医生和爸爸都建议爷爷去床上去输。爷爷有看了一眼那张床又是一声叹息,但这一叹,这一叹,只是一直想外出气,直到闭上了双眼。爸爸终于跪地痛苦流涕,医生说这是心肌梗死,完了。说完便冲冲离去,我看着医生远去的身影,整颗心开始破碎,泪水迷糊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是因为家里穷吗,为了收集治病的钱,债台已高筑,在富裕的家庭也经不起病魔的的捆饶啊,何况贫民呢?日子苦一点有如何,总会熬过的呗,可是这病魔莅临之后,又如何肩负呢?一万,两万,三万,从自家田地里,从家畜群里,从亲朋的口袋里,用沾满汗水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挤出来。是不是上天看我家的房子也太豪华了呢?是否也应该换些鲜红的人民币。一张张鲜红的人民币像鲜红的血!是啊那是血,也是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我何尝不想流呢?可除了泪珠我还能流出什么?我当时还是学生,我只会花钱。
气不听的喘,像利刃,一刀刀刺痛那一颗颗疲惫的心,那喘息声,整个房子,整个世界都仿佛都跟着颤抖了,那么多的血与泪,换不会一个人的生命,换会的只有一堆的欠款。
往日的欢笑没有了,匆匆流去的日子,像梦境。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房子,一切似乎都边的苍老了许多。站在空荡的大房子了,感受到一股妻冷的寒气袭来,也似乎在刹那间突然长大了许多,下意识的勒一下皮带,坚强涌上心头,漫长的人生路途,我还又这个家,还得走下去!
爸爸边的更为苍老了,曾经红润的面容渐渐的少了,母亲也不在身旁,我和姐姐都在念书,住在学校里难得回来一次,家里只有爸爸和奶奶。家里的地不少,爸爸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来,家庭琐事自然也都是要他费心的。当时奶奶身体还硬朗,快70的人了还操持着一切家务,当时家里有一头毛驴,还有几只鸡,两只羊。本来还想在养头猪的,但新建的房子已经不在适应了,奶奶也是力不从心,爸爸除了忙农活还有一些应酬外就没有时间料理其他的事情了。剩下的家务都是奶奶在操持,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位老人会那么能干,这或许就是穷人的命吧。爸爸和奶奶支撑着这个家,含辛茹苦。
爷爷离去了,留下的只有无边的思念,再度相逢,只在幻想与梦境了!
记得爷爷生前喜欢听戏曲,家里有留声机,片子都因为我图一时之快给破坏了,现在想想,悔不及当初。记得有一次在爷爷病笃的日子。正是庙会的时候,爷爷催促我去看戏,说看戏不有花钱的还有什么什么……其实我并不喜欢看开着他那认真和渴望的眼神,我不容拒绝。爷爷也想去啊!可站起身来感觉不适的时候,走两步感觉费力的时候,在看看手中的拐棍,也只能换回一声轻长的叹息。
我在台下看着戏,我听不太懂,频没有耐心,只是看着他们一摇一摆的样子,心情倍加伤感,此时我只想和爷爷一起看,我一定会有耐心陪他看完。
近几年奶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若事不济,我情何以堪!
本文已被编辑[恋上痞子]于2008-4-23 12:43:5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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