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辉中
曾有一片枫叶静静的飘扬
匆匆 有如暗夜微风
去追赶永远的黎明
清晨的雾色中
曾经的那片枫叶悄悄的被吹醒
飘扬的姿态有如划动的太极神韵在律动
留了满树枫叶
在暗夜中单行……
---志强的诗
家中的书柜上放着一本志强送给我的诗集《放飞梦想》,那是一届诗歌大赛的作品精选集,其中就有一首他写的诗。
在大学那阵子,感觉别人都是那么年轻,唯独他活的格外的沉重。但是我如果说他“老”,他可不这样的认为,因为他一个从盛唐走来的人,跋涉了一千多年,聊的都是“秦时明月汉时关”。他的生命一样是年轻的。
我们的相识,应该感谢小胡,小胡和他在一个班级一个寝室。我和永建时常往他的寝室跑。
我至今记得他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忧郁的眼神和乱蓬蓬的头发,就关系而言我和罗顺更好一些,当时我们三个人在师院里自比李白杜甫白居易,和罗顺在一起,经常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但志强加入了,那现场的气氛就显得格外的沉重,没有心情去谈论其他话题了。志强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除了买书过的都是简朴,只有一双旅游鞋是他做家教的时候,那家主人送给他的。
如果说罗顺是一杯浓烈的酒,那么志强就是一杯清淡的茶。我们那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作为一诗人,最好是能在某个报刊发表诗歌,哪怕只是一首。如今我读起诗来,越来越感觉里面有太多的伪痛苦、伪英雄。尤其是越来越厌烦现代诗,古代诗起码还有对仗和韵律。
现在可能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诗情了。那时候每次到图书馆。我是必看《诗刊》,遇到自己觉得不错的诗歌,拿出我的笔记本抄下来。读起来的时候感觉如泉水一样清澈,美丽又淡定。现在再想重新找起当年的诗情,可能只有沉重没有纯情了。
我们三个人平常如果谁又写出什么新诗了,马上通知其他二位,除了互相交流,共同探讨,还要填填词作作诗,作为休闲乐趣,也算是增强了文学知识。也有发生不愉快的争论,甚至会演变的很激烈,什么豪放派和婉约派到底谁爱国,什么绝句的对仗和词牌哪个更美观,类此的争论都不分上下。
最让我们头痛的是投稿的屡投不中,当时还没有想过要去晚报或是什么诗刊去投稿,只想在校报的副刊里露个脸。我们三个人都曾投过几次稿,都没有刊用。罗顺故意的用了当时在师院很有名的,那个总写诗歌的女生的笔名,不想立刻被刊载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只能私下大骂校报的某些编辑真有眼无珠,只认作者名声的大小,而不是看诗歌的是不是有真的正价值。那个时候虽然都是很气氛,并没有为此沮丧,不过却渐渐的影响了我的诗情。
对于诗人来说,每一次美的发现都会是永恒的快乐,只是如今我真的缺乏了专注的目光,也失去了新鲜独特的感受。其实不是诗歌在变,而是我的主观感受再变。
现在许多的在校的学生都变的格外的现实,忙碌的都是考级考证,再考级再考证。谁还能有心情去谈诗歌呢?
生存和工作共同扼杀了我的诗情,渐渐自己也没有心情去看诗写诗谈诗了,只是感觉现实里的你我他,不都在追逐名利的市井中挣扎着吗?
2008·4·21
附件:小胡见《白师杂忆:不修边幅,郁郁寡欢》,永建见《白师杂忆:很无聊的活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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