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说麻木是不是人死亡的一部分

当心脏停住了跳跃的音符

大脑如果还有意识的话

人只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过完了危险的冬天

生命还会再度苏醒

你说麻木是不是人死亡的一部分

当意识过得行尸走肉般腐烂

心脏还跟着闹钟在滴答

完全分辨不出时针与分针的长短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还在黑暗中游走

始终游不出那个着迷的魔咒

这是不是梦幻的世界和失衡的社会

天平每天秤一下地球的重量

秤杆上摇曳着人生左右砝码

左边月亮右边太阳还有风

和雨乃至彩虹的色彩

还有呼吸的空气

和窒息的死亡

2

我看见医院天天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哭的哭不出声音笑的笑得半真半假

病榻上有人在喘息有人在死亡

手术刀刚刚完成湿热灭菌程序

又接二连三地解剖内脏外脏

人陷落到和一般动物的处境

怜悯何从珍视何在

昨夜城市多少梦没安好心

一些人在夜总会刷短了一张银联卡

一些人在街道伴寂寞无望的霓虹灯

乡下的老鼠跑上街道偷吃没人喊

波斯猫肥腻死在厅里有人葬

铁架桥上很多马仔在驱走黑衣帮

铁做的服装还没被正义撕裂的时候

他们就是威风凛凛的武帮派

从前是娥眉派的青衣女子

而今经常在大楼小店出没

偷偷瞒住父母卖三角裤

3

美国打伊拉克打得石油也路见不平

于是它们拔出金庸小说里藏了很多年的屠龙刀

忍无可忍地杀到了太平洋还有大西洋

金融瘫痪石油狂飙小布终于变成了

一块遮不住天地明鉴罪恶的破布

以伊针封相对烽烟四起哗然全球

朝鲜核导弹几年前拟订的草稿

还要邀请回论坛做最后的修改

俄罗斯的航空母舰连夜奔程出击

海平面奏响起了那首泰坦尼克号

动感地震撼了水里的大石中鱼小虾

闻：2008北京奥运会刚刚踏上春天的地铁

藏*分子四处分裂那颗流过无数浊泪

还没破涕为笑咱们的慈母心呵

听：马应九应来自大陆湖南的兄弟

厦门翔安到台湾金门的跨海隧道

如果能在五月天和谐地破土动工

是不是能让麻木成为惯性了的全人类

眼睛亮起了几千兆的光线看中国

——字于2008年4月21日。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