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的婚礼上,程晨一直在微笑的看着杨光,那种微笑的背后带着刺刺的冷意,然后狠狠的一仰脖子一杯接一杯,喝下许多很烈性的酒,周围喧哗的人群都安静下来,谁都看得出里面的不寻常,而我也因承受不住烈酒对我牙床神经上的刺激,终于也像她一样,凶狠起来,起先不过是隐隐作痛,最后肆意妄为。
看着程晨因心痛加上我的折磨,痛苦着扭曲的面孔,杨光抢过酒杯骂了句,倒是长酒量了,别逼我恨你,面对着最终无法忍受杨光冷冷的目光与我的发飙,程晨捂着脸,有点站不住,却笑的更厉害了。笑声中夹杂着无助与凄惨。
程晨终于被一个叫夏天的男子连拖带拽的拉上了车,路上程晨时而狂笑,她一遍一遍问为什么最后会滑稽到“别逼我恨你,”她不相信杨光没有喜欢过她,程晨时而的狂笑时而痛苦的呻吟,让夏天的眉毛纠结着。
到家里,夏天翻箱倒柜找止痛片对付我,一小片“芬必得”,速效的,神奇的,让剧痛很快平息下来,夏天说明天去医院看看吧,如果有必要,还需要拔掉,程晨气极败坏的说,他杨光什么时候带我去,就什么时候去看牙。接着,她给阳光打电话,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
两年前,程晨还只是个清纯姣然的女孩,而杨光却是一个成熟的,身边不缺围着许多性感妖娆的女人,有着自己小小事业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把她身边那些乳臭未干的青涩男生挤出了视线之外。
第一次程晨说喜欢杨光的时候,也是喝了很多的酒,因为她看到杨光身边一些或优雅或狐媚的女人,那天杨光把程晨送回家,程晨咬着杨光的嘴唇,紧接着,她就醉的不省人事,只剩下呆呆的杨光摸着嘴边混着酒精的血液。
日子对于程晨是快乐的,杨光会出其不意的走进她,握着她的手,然后亮出藏在背后的小小惊喜。那份礼物,通常会是一个洋娃娃,或者其他一些玩意儿,而程晨也会找些借口跑到杨光那里,或者借一本书之类的,然后都会故意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比如发卡之类的,总之程晨总有很多理由来到杨光的地方。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杨光就不停的笑,蔷薇般的双唇间,闪烁着皓白的幸福。
夏天就是程晨嘴里的青涩男生,以前程晨没讨厌过夏天,但自从喜欢上杨光,她讨厌夏天了,因为这个大男孩会“诅咒”程晨与杨光的结局,他说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杨光是风月场中阅女无数的男人,还有着对女人的不信任,因为他曾被一个女人抛弃过,能在杨光身边呆下的女人一定是那种久经情场,练就一身情场不坏之身的女人,而决不是程晨,你这个嫩稚的女生。
事情正如夏天说的一样,或许杨光一直把程晨当作妹妹,或者是个需要照顾不懂事的女孩,总之绝对不是要结婚的女人,所以当程晨听到他要结婚跑去问他时,他是那么自然随意的说,是啊,记得要来参加婚礼啊。
在杨光结婚后的一个星期后的夜晚,程晨终于与杨光通上电话,她刚想叫杨光陪她去看牙,电话那头的他有点气急败坏地抢白:“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程晨,你想干什么呢?”电话紧接着一阵盲音,两行泪从程晨脸上流出,放下电话,我听见她声音很轻地说,我只是想你陪我去看牙,更轻的一句,我只是想你爱我。程晨感觉心空的很,她以为她需要酒精麻痹自己,她这样想着,人已伫立在酒吧门口,而我又再一次受着酒精的穿过,来自我体内的,那种细微又锐利的痛,再次卷土重来,原来“芬必得”只能麻木掉神经,却无法根除痛苦,我的身体就如一个虚无的空洞,被空虚的感觉折磨着。看着程晨伪装成风情万种的样子,以放纵来填补寂寞的空虚,我渴望谁来拯救着我与程晨,直到夏天一脸焦急的表情出现,我顿时输出了一口气,酒精再也没从我的身体趟过。而程晨,当作夏天的面,当作所有人的面,终于脆弱得,疼的哭了,浓妆下也掩饰不住她依旧只是个清纯皎然得小女孩。
夏天送程晨回家后,程晨吞下三片“芬必得”,她把食指伸进嘴里,轻抚着我残存得光滑表明。我知道,她已决定明天去医院了,她要放弃我,就像放弃曾经没有结局的感情,一些人在经历过一些挫折后就会突然的成熟长大,程晨明白,与其选择隐忍、轻率地敷衍创口,还不如彻底铲除,或许之后光洁的牙床会再长出一颗闪着幸福光芒的牙齿。
陪着程晨去医院是夏天,程晨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曾经被自己指为青涩男生的男孩,是那么的温暖和纯净,给她一种向往的信念,她知道自己有种新的生活等待自己,她会抓住现在,抓住幸福。
夏天的手机响了,程晨依稀听到杨光的名字,但是她不再那么地知晓关于他的一切消息,挂了电话,夏天说,杨光离婚了,程晨淡淡地笑了,那个男人终究要周旋于女人圈里才能找到他的快乐,她挽着夏天的手,她明白她的痛不是我的错,经过那段痛楚,她更明白她的心此时在手臂与手臂交挽中亦幸福着。
本文已被编辑[疾风步]于2008-4-21 15:11:5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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