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作家肩负着社会良知的责任,要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坦荡,切不可小肚鸡肠,做怨妇语。中国的杂文在一九四九年以后就死了,直到八十年代以后才在灰烬里得以重生,在岩缝中顽强地生长。杂文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和时效性,这使得杂文的生命周期就如蚕一样短暂,不断地重复从生到死再到生的过程。但杂文最大的悲哀还在于它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受到言论限制的制约,就好像给孙悟空戴上紧箍咒,你可以打妖怪,可以到处飞,可以嫉恶如仇,但前提是你得跟着唐僧走。
都说中国人很谦虚,其实中国人很自以为是,常常喜欢代表别人说话,往往当事人都还没表态,就已经莫名其妙让人给代表了,连一句辩白的话也没处说。还有就是中国人很喜欢玩文字游戏,总是喜欢拐弯抹角把人给绕进去。甚至在起草法律法规时也喜欢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词来愚弄人民的智商。本来原则性的东西是严肃的,是非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有人就非要在“原则”后面加个“上”字,一成“原则上”马上就变了味,本来肯定要给你办的事情,一下子就成了可以给你办,也可以不给你办,人家总有理由来搪塞你,你还没地方申理去。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更清楚地说明下面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言论自由,我国宪法赋予公民以言论自由。可事实上,大家都清楚这里面有一个潜规则,即我们的言论自由是有限度的。问题是“有限度”这个词是一个模糊词,这个限度它究竟限制到什么程度,政府在言论的宽松上到底能容忍到什么程度,河深河浅谁也说不清。我认为言论自由就要彻底的自由,言论自由不应该用法律来限制,只能由道德来约束。是毁谤诬蔑,还是谏诤之言,老百姓自有公论,应该由老百姓来评判。那些恶意攻击党和国家的人,老百姓自会毫不留情地赏他几个耳刮子,唾弃他们。别以为老百姓都是傻帽,只会跟着瞎起哄。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枰。
中国社会上出现的许多问题往往不是因为官员无能,而是官员的不作为,甚至是贪腐。比如医疗改革以及劳动与社会保障,都是在揪出一些贪官以后才有点起色。杂文作家作为社会良知的化身,当然有义务对繁荣的泡沫,社会的不公,官场的阴暗进行大胆批露。当发现问题时,首先就要对相关负责的官员进行问责,作为为人民服务的官员,难道连这点被人民质疑,甚至是批评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吗?
遗憾的是,我对目前国内的言论环境感到很悲观,这倒是真的。如果不打开言路,杂文是不会有前途的。所以,我还是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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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门
菜刀门的宗旨:菜刀出细活,砍出精髓
成员:季锋(负责人),玲珑指(二当家),行者龙,饥渴的骆驼,尤其拉,山野文選,“逝者如斯”,燎原百击,龛影,峻毅,刺儿玫瑰,仅有余温,疾风步,罗军琳,红尘-风雨-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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