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一起,说不上是啥感觉。起初,看她气质非凡谈吐不俗,自然是那过目不忘一见钟情。可她,不近不远笑而无语,这真让我大跌眼镜无所事事……一朋友问我,有她的手机号吗?我答:没。朋友说:傻,这么有气质的女孩,人家对你印象蛮好,你怎么就不主动着点跟她要手机号呢?应着,想着,云里雾里,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对她。说实在的,以前遇心仪的女孩我是会主动邀约她的。请她吃饭,陪她逛街,要上她的手机号码,日久生情后给她买戒指项链时髦时装,然后,就是坐享其成地等着她说想我,爱我,伏我怀着柔柔地说她离不开我……这,就是男女间的潜规则吗?是爱是耻是羞是愧真让我日日思考,夜夜反省,最终束缚住欲望的情感……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多情的魔咒伏身,还是道德的底线亮了红灯,抽丝剥茧遏制住贪欲的情感?每每静谧地固守在情感的栅栏里,看外面的世界百花盛开,我是真的无法形容对她的情感是喜是悲?
亲爱的,这会你能来我这吗?
我有事。
算我求你,不行吗?
忙完了我就去,好吗?
不嘛,人家这会特别的想你!
别闹了,我是真的有事。
曾有女孩这样腻着我,不分场合不考虑时间地总这样要求着我。有时,她还会用威胁的口吻对我说,如果没有我,她有可能会去自杀或在我不知不觉中下药与我一起去死。稀松笑着,她说不能与我同日生,但求与我同日死……听得我毛骨悚然,时常谨慎多疑地看着她,怕她真在我的饮食中下什么安眠药……我,是不是就是因这才疏远的她?一段时间,我的确很怕见她。很怕她没白没黑这样地与我缠绕一起,说那连晴朗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都不寒而栗的话语,让我心神不宁。
喂,能出来吗?
干嘛?
想请你吃饭。
去哪?
随你。
吃什么好呢?
她不止一次地拒绝着我,真让我困惑她跟我之间的关系。说她对我不感冒,可她偶又会发短信给我,问我干嘛?回复她说没事,就不见她的下文。打电话给她,问她有空没,她总这样,不近不远。即不拒绝也不答应,真让我看不见与她之间的情感壶底。本来,我也无心把握与她之间的关系。以为女孩无非是那物质欲很强的猫科动物,谁给的实惠多,她就对谁温柔、妩媚、缠缠绵绵……俩人相知的主动权我以为在我的手里。只要常跟她一起,吃饭,逛街,购物,卿卿我我,任何女孩都有可能成我的情感花园,含苞怒放芳香满园。可与她交往得越久,越发现我手中没啥吸引她的筹码。反倒是越来越被她牵着鼻子走。情感的天平不知啥时倾斜与她,让我无可奈何,只剩被动,渴求,啥都听她的等待……
今天有空吗?
有空。
有空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吗?
几点,去哪?
时间你定,地点嘛,就去望留。
好,下班后我去接你。
搁下电话,我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困惑是不解是错愕。困惑的是她怎么突然主动约我吃饭,然不成时来运转挑花盛开?不解的是城里这么多大酒店哪不是美味可口,可她为啥偏要去十好几里外的望留镇吃那乡下饭呢?心,咯噔了下,似乎有啥不祥的预感。可我,还是自我疏解错愕。想她毕竟是先开口约的我,不管是好是坏,这头算是开了。算是没白费这些天的努力。莫非这就是好事多磨,黎明前的黑暗?好不容易见表针划到十一点,十五分钟后准时将车停到她家门前,没一会,就见她淡妆素裹地上了车,说“我们去吃全驴咋样?”好啊,志科全驴最有名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开车,穿行在鳞次栉比的楼宇间,一路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我心潮荡漾喜上眉梢。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看那树绿花红,我真的舒心惬意浮想联翩……
你以前来过这么?
来过。
跟谁?
你不认识。
是女孩吗?
不是,全是朋友。
车到望留,远远地看到了志科的招牌,可她却说:继续走,向左,进村,听说村子里的是正宗志科老店。是吗?木纳地顺她指的方向左转,直行,一条横穿村庄的窄路望不到头地延伸到远方。
我其实以前常来这里。与那女孩,也是向左,进村,在志科老店的庭院露天坐马扎上吃着水煮花生,要了牛鞭,喝着啤酒。开始,那女孩不懂啥是牛鞭。看着切成圆片的粉色牛鞭中心有一黑色的洞眼,还问:这香肠咋都这样呢?听我解释,知不是香肠,她羞红个脸吐出才搁嘴里的牛鞭,说难吃死了,真恶心。我笑她,说来这的人都吃这。她不信,左右看了下旁边桌上的客人,有男有女,酣畅淋漓地吃着牛鞭抽烟喝酒,她才怯怯地又用筷子蕺起一牛鞭搁嘴里嚼……还问:这好吃吗?
往事再现,我与那女就这么好上了,恩恩爱爱,发誓说要一辈子都这样,生生死死。只是后来她太依赖于我,太缠绕于我,成天泪眼汪汪悲悲切切……这让我有了反感多了困惑,莫名地想着逃脱,想着分手。人,其实就是这样的动物,太过亲热,你会反感;太过生疏,你会寂寞;唯有不温不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似乎才是最佳的情感。
我没想车并没在老志科店的门前停下,而是在我脑筋开小差的空间笔直地驶到了村西头。进门,一点没饭店内的烟熏火燎酒醉肉臭;有的是一两件孩童的衣裤晾晒在绳子上悠悠地荡。
姐,你在吗?她叫静,站庭院中冲屋子里喊。
谁啊?一女声在屋子里应着。
我,静。
静,你咋这会来了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
说啥?
真的等我见了这屋子的主人,那女,我才知静跟那女是姐妹。静早就知道我的所有事,而我缺不知静的心。静后来跟我说开始她死烦我,想着为她姐讨一公道教训教训我才认识的我。特别见我恬着个脸地追她,她真的恨得牙根痒痒……后跟我接触久了,听我说得多了,慢慢也就了解了我的心思。静说其实她姐也有她姐的错。要俩人能时常沟通,多为对方着想,情感怎么会那么快地消亡?而静的姐,那叫文的女孩,还是悲切切地抹着眼泪不言不语。小家碧玉淑女柔情,我曾这样夸过她。还说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只是时过境迁,我不知我怎么会烦一全身心都依附于我的女孩?更不知怎么可能希冀一永不对我敞开心扉的女孩?特别是听静说她姐已经为我生下一子,两岁多了,我才真的觉得人有时是得要慎重考虑自己的言行……静说你俩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做起事来一点都不考虑后果?静数落着她姐,字字句句俨然都在说给我听。
你爱我吗?
爱。
我也爱你。
真的?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不会。
真那样,我也会把孩子生下来,自己抚养。
为什么?
因我爱你。看着孩子,我就会想起你。呵护孩子,就如呵护爱情!
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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