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老王八蛋,名叫朱熹,这家伙自恃读了几年仲尼老头的书,便妄自尊大,教训起人来。他整天跟在两个老光棍程颢、程颐兄弟屁股后面,喊着什么“存天理,灭人欲。”那意思就是说,让男女这间谁也别喜欢谁,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最好大家谁也别结婚,这样才是人间正道,才符合天理人伦。
朱熹就是凭着他这一套歪理邪说,很快骗得人们信任,做了皇帝老儿的老师,连当时的名士陆放翁,辛稼轩,陈同甫等人也对其十分敬重,视为好友。
这朱熹虽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像个柳下惠,但他也是人,也需要男女之情,床第之欢;他也喜欢背着老婆去找小姐,包二奶。有人曾亲眼看到他把庙里的小尼姑掳回家,肆意凌辱。
那朱熹有一次外出游玩,在小河边碰到一位美眉,正在洗衣裳,长得可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刘郎几度欲销魂。”他一下子便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一打听,才知道那女孩如叫严蕊,字幼芳,是附近的农家女。这朱熹一兴奋,就胡诌了一首歪诗调戏人家,诗曰:“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后人都以为这是首咏春词,却不知这诗背后的故事。
光看看怎么行,眼饱肚中饥呀,这种小美人儿,应先弄上床才对。于是,这朱熹就厚着脸皮跑上前去,骚扰起人家来。那严蕊一看这家伙两眼放光,脸带奸笑,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鸟,就以“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为由,委婉拒绝了。
这怎么行,我朱老夫子威震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排着队,袒裼裸裎着往门上送,我连理都不理。今日,却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做人也太失败了吧。这朱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想到了个毒计,好逼严蕊就范。回去后,他就指使人,诬谄严蕊一家是明教教众,将他们抓了起来。明教在当时又叫“吃菜事魔,”是朝廷明令取缔的邪教。朱熹原以为给点颜色瞧瞧,那个小美人就会投怀送抱,乖乖陪他上床。谁想到那姑娘倒有些志气,宁可千刀万剐,满门抄斩,也不愿受色狼玷污,失却名节。朱熹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将严氏一家刺配海南,严蕊也被发往台州,充作营妓。
那朱熹有个侄女叫朱淑真,才貌双全,艳倾天下。淑真长到十七岁,便春心萌动,情窦初开,开始学着做起情诗艳词来。其中有两句最为出名,叫“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后人都以为是欧阳永叔的词,却不知是这个花季少女的“[ch*]女作。”
父母见淑真有才,便将她许给了个才子,叫唐与正。那唐与正本是严蕊青梅竹马的情郎,后来严蕊被陷害,他伤心欲绝,便北上临安去上访,却无意之中,被朱家看中,选作女婿。
不久,淑真父母便病逝了,她一番伤痛之后,也无亲可依了,于是就去投靠叔叔朱熹。
朱熹这厮见侄女如此美貌,也暗暗动心。后来,见她又爱给情郎写艳诗,如“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且待满抱中秋月,吩咐萧郎万首诗。”这些诗,朱熹看了,醋意顿生,气得要死。他多次责骂,规劝,淑真总是阳奉阴为。
后来,淑真婚期将近,朱熹眼看再不动手,就真的成了冤大头。于是,在一个中秋之夜,他把淑真给灌醉了,在丫环们的帮助下,将其奸污。
淑真醒来后,见自己躺在了亲叔叔的被窝里,又羞又气,几次寻死,都被丫环们阻住了。∮
既已失身,也无可奈何了,人总还要活着吧。淑真就这样每日以泪洗面,生不如死地活了下来,一直到唐与正做了台州知府,将她娶进了门。
那唐与正倒也没[ch*]女情节,见妻子美貌贤淑,又有才华,也十分疼爱,真可谓举案齐眉,如胶似漆。但谁知天妒红颜,波折又起……
这唐与正新婚后不久,就发现自己的初恋情人严蕊也在台州。那一天晚上,因为接待同僚,他便召来一班营妓,要她们陪酒唱曲。那严蕊也在内。两人好几年不见,此次重逢,惊喜交集,都疑是梦。有小晏词为证:“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虽然又与情人再见,但自己已有妻子,也不敢停妻再娶,唐与正只能如牛郎怅望织女,自叹无缘。严蕊也不想充当第三者,也只能咽着眼泪逢场作戏,不敢与心上人有肌肤之亲。从此后,两人频频相见,以慰相思。虽然只是说说话,喝点酒,但也觉不枉此生。
后来,这事传到朱淑真耳中,她也知自己是失节之妇,不敢要求丈夫什么,但见他每日与歌妓舞女鬼混,怕他出事,也只得略加劝谏。
不久,悲剧果然发生了,它改变了每一个人的命运。
唐与正有个朋友,叫陈亮,字同甫,也是个文人。有一次,他来唐家玩,住了几天后,突然想要嫖娼,听满城人都说严蕊在当地,色艺双绝。他便让唐与正派人去叫严蕊。那唐与正对严蕊情深意切,哪肯让人凌辱她,就婉言拒绝了。
这陈亮嘴里不言,一肚皮不高兴,心道:“你都能嫖她,我为何不能。这小唐也真小气。”他想罢,就告辞而去,几天后,又跑到了朱熹家。这陈亮和朱熹也是朋友,见了他,就将在台州的所见所闻,通通告诉了他。还添盐加醋,说唐与正一天只知和严蕊鬼混,还骂朱熹不识字。
这朱熹本就对严蕊,唐与正二人不满,一听,哪还忍得住,立即赶往台州,前去报复。
那朱熹当时任巡抚,官比唐与正大。他一到台州,就将唐与正消职为民,将严蕊关入狱中,逼她承认与唐与正通奸。原来,当时地方官嫖娼是要处以重刑的,朱熹正是要套出严蕊口供,好去整唐与正。
严蕊也知朱熹诡计,面对长达半年的严刑拷打,宁死不屈,高呼:“贱质何妨轻一死,岂承浪语污君子。”
那唐与正见自己和严蕊被整得这般惨,怀疑是淑真唆使叔叔这么干的,于是,一怒之下,一纸休书,将她赶出了家门。
淑真也百口莫辩,悲愤交集,跑回家去质问叔叔。
回家后,面对朱熹的无耻嘴脸,淑真和其大吵一架后,离家北上,想办法去救出严蕊,洗刷自己的清白。
到京城后,淑真历尽艰辛,终于找到太师韩侘胄。韩侘胄忠君爱国,因为屡次提倡北伐,恢复河山,常遭到朱熹等人弹劾。听完淑真的哭诉,他肺都气炸了。好你个朱熹,满口仁义道德,竟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于是,韩太师立即动手为严蕊和唐与正平反。不久,严蕊历尽磨难后,终于出狱。患难见真情,唐与正对她倍加怜爱,就娶她为妻。两人后来隐居了,不知所踪。严蕊还赋词一首——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又如何住,且待山花满头时,莫问奴归处。”
朱淑真见丈夫和严蕊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甚感欣慰,了无牵挂了。于是,在一个月明之夜,她终于投湖而死,一代才女就这样香消玉殒,年仅二十余岁。
淑真死后,朱熹对她仍怀恨在心,就将她的遗体和她的诗集《断肠集》一起焚烧了。但她有一些诗,早已流传到了民间,被人们吟咏至今,千古流芳。
后来,朱熹又勾结杨皇后,派人刺杀了韩太师,还组织人,不断诽谤他。于是,今天,许多人都以为韩侘胄是个坏人,却不知,朱熹才是狗彘不食的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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