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日子总是让人特别难耐,我们这群孩子在玩腻了各种游戏后,又商量着找些事情来做借以打发这漫长的时光。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决定去邻居的梅园去讨几株梅树栽在自家的院子里。
我们高兴地来到梅园,向邻居说明了来意,邻居很大方地答应了。其实也说不上大方,在这里随便扔下几个梅核,过些日子就是梅树了,时常见邻居把一些矮小的梅树当作杂草一样除掉。临走时也就没有道谢就带着挖起的三株梅树回家了。
我们把栽树的地方选在院子的最东边,那里紧靠着排水沟,可以为我们省下浇水的工序来。姐姐忽然说:"我的名字有个‘燕"字,我栽的树就叫‘燕梅’。”我也接着说:"那我的就叫‘虹梅",弟弟的就叫‘月梅"好了。”弟弟没有反对,我们就拿起工具开始挖坑了。可就在这时有了分歧。
姐姐说,她是老大,按照领奖时第一名站中间的惯例,‘燕梅"应该栽在中间;我也以按照顺序二在一与三之间争着中间的位置;弟弟的理由似乎更充分些:"我最小,你们两个大的应该照顾我,站在中间才能得到你们最全面的保护。”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末了只好去找母亲,母说:"要不,你们抓阄吧!"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没有比抓阄更好的办法了,我们欣然同意了。结果正如弟弟所期望的那样,‘月梅"栽在了‘燕梅"与‘虹梅"的中间,树与树之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以后就很少去看它们,甚至因为有了杏与枇杷的存在而讨厌它们,但三株梅仍茁壮地成长着。翌年秋天从武汉回到家中,三株梅已有一米多高,树叶业已落尽,三株梅的枝干仍相互紧凑着,就如小时候,我和姐姐牵着弟弟的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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