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如斯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个处男。

老婆娇玲珑斜他一眼，说，放你爹爹的屁。

朋友马浅草嗤了一声，说，你丫的要是处男，那潘金莲就都是[ch*]女了。

鲁拉哈哈哈惨笑了三声，脸色惨变，跑到墙角处吐了。

他的日本朋友山野太郎说，处男，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吧？

牛如斯急得挣红了脸，我虽然和我老婆干过一千次了，可我始终是带着套子的呀……和我的那个啥直接接触的是橡胶，又不是那个那个啥……

这次，马浅草也跑到墙角处吐了。

这一天牛如斯正从超市里往外走的时候，警报器响了。

“嘿嘿嘿，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保安唐三葬跑过来。

“我我我没干什么……”说着，牛如斯护住了裤裆。

保安唐三葬的警棍一下子就戳到了牛如斯的裤裆上。

牛如斯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两盒避孕套从牛如斯的裤腿里滚出来。

一股黄水也从裤腿里淌出来。

牛如斯被押送到保安室。

“丫的，你小子敢偷！”保安大队长李玫瑰巨吼。

牛如斯打了个哆嗦。

保安大队长李玫瑰把电棍拿了出来。

“哎哎……别价别价，实话告诉你哈，我还是个处男滴……处男滴事，能算偷吗？”牛如斯护住了自己湿漉漉的私处。

李玫瑰愣了一下，“哦，你是处男滴？”

“是呀，你是个女滴，应该知道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处男是多么难找滴……”

李玫瑰的脸上蓦地荡出了一层红晕，说，“哎呀呀，现在这个世界上，处男实在是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找……尤其是在这个春光灿烂春心荡漾春潮骚动的四月，处男早已经是稀有动物了……作为一个纯情少女真是叫做命苦呀！伊呀呀……”

李玫瑰扔掉了警棍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哭得个梨花带雨，哭得个参惨戚戚，好不悲凉也。

牛如斯也感动得哭出了鼻涕。

牛如斯突然感到下半身刚才还热乎乎湿漉漉的裤管，现在已经凉渗渗的了。

牛如斯有些着急，忙凑到哭得不能自已的李玫瑰耳边说：“那你说说看，处男的事，能算偷吗？”

李玫瑰猛地抬起头：“丫的，你偷了什么？”

“两盒套套……”牛如斯羞涩地说。

“呔！啊哒啊哒——哒！”

李玫瑰巨吼一声，抄起警棍就朝牛如斯身上那片湿漉漉的地带一阵猛戳。

“丫的，你还处男，处你爹男！我这个纯情少女的心竟然差点被你蒙骗了！我好不惨也，我真是悲剧女性呀！不知道我江湖上人称刺儿玫瑰吗？！”

李玫瑰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喊。

满嘴白沫的牛如斯被鲁拉和季锋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个太监了。

牛如斯的老婆娇玲珑闻此消息娇笑了三声。第二天黎明便同不吃伟哥也无比雄壮的壮男尤其拉私奔到了一个叫做菊花台的地方。从此他们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牛如斯感到非常不习惯空荡荡的下半身，常常有一种空虚铺天盖地地砸过来。

那天他让鲁拉和季锋给他讲个故事。

季锋讲道：“从前有座山——”

鲁拉说：“山上有座庙——”

季锋说：“庙里有个太监。”

鲁拉和季锋住了嘴。

牛如斯说：“下边呢？”

鲁拉和季锋齐声道：“没了。”

……

牛如斯的眼睛中突然闪现出回光返照的光彩来。

牛如斯双掌合十，长声吟道：“逝者如斯夫……”

数十年后，著名文学批评家舒展教授在撰写近代文学史的时候，书至某处，眉毛紧蹙，呈沉思状。

终于，舒展下笔写道：

“牛如斯，笔名‘逝者如斯’，号‘空空道人’，‘下半身’文学流派创始人。

“‘下半身’文学流派的宗旨，一个字：空。

“牛如斯在季锋和鲁拉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后，突然悟道成仙，流浪江湖，不知所终。

“牛如斯，自始至终是个——处男。”

菜刀门员：季锋，玲珑指，尤其拉，红尘－风雨－飘零，“逝者如斯”，山野文選，刺儿玫瑰，罗军琳，饥渴的骆驼，一声叹息，燎原百击，龛影，蟾兔，湘西南箫剑，圆月弯弓，单外一米，青明，蓝裳，三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