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年三月十九日。凌晨三点,夜雨垂涎。
是突然想点东西的,没有征兆的就象突然到来的夜雨。
算算,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我几乎已经是很少留下脆弱的文字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就发现自 己退化的连写字的能力都尘封了。游游荡荡在古老的北国天际,沉睡了半个世纪的大学让每个象我 一样飒姿的少年悄悄变老,直至死去。灵魂抖落了一地的时候,恫然也很少有几个人晓得哪块究竟 是属于自己的那点自尊。
重复着每日枯燥乏味的堕落生活。沉睡象是上古神话里永远酣甜的泉水,孜孜不倦的埋藏淡化 出亘古不变的定理。我们仿佛游离在空气里的灰尘,经不起半点扬风的摧残与教化。一切所有不成 文的理由被我们毫不修饰的搬来当做了挡箭牌,并且乐此不疲!
人们都说梦是激发出现实的愿动力,可当真正遇到现实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自己曾经还 做过梦呢?不曾想自己也会沦落,乞讨不来的那点所谓的自尊,也随着岁月的折磨消失殆尽。每个 无月的或者残月的夜里我都在问自己,明年的今日我会不会还是象现在一样迷惘到心灵的边缘。
答案。永远都仿佛雕刻的版画,时间的消残再怎么折磨,也抹不去岁月斑驳的痕迹,以及去年 今日所做过的梦。
人往往总是在一个刹那把积存了许久的疑虑揭开的。就好比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象阿q 一样的无注。自欺欺人,仿佛扣心出来了那点淤血,放在心里多余,取出来又是椎心的痛楚。
某天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一句话。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立马就感觉是在说自己了。
人说心中无鬼,亦不怕日到中天埙。可出现日食的那天,我就心痛了整整一天,夜半时孤枕难 眠辗转反侧,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早晨我猥亵的目光。
一直以来都认为“春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一定会发生在某个我刚掀开窗户的清晨。当我发 现淅沥的小雨在傍晚打破天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犯错,而且一塌糊涂。
某天我发现本《挪威的森林》,就心想这个海鸣威原来还是个全才啊!当我兴致勃勃的象哥伦 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告诉我的同学这些时,才从同学的笑声中知道了原来唱《老人与海》的那个海鸣 威并非这个海鸣威。于是我也跟着笑了。
日子就象堆积起来的稻草,外表永远都是那么光鲜透彻,而里面却是“败絮其中”!于是我也 知道了脓包的来由。
夜。定义里似乎总是与黑挂钩,可当你在明晃晃的电脑前敲打键盘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夜也是 五颜六色的,而且一直左右着你的机体-大脑、双手,以及灵魂。
从来都不明白自己活着的理由,就象自己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不会在女友面前撒谎一样,都仿 佛是上个世纪定格好了事实,任何推理演算分析以及证明到最后都是徒劳。澄清事实自古都是蒙胧 的,似乎越想说清楚一些事情,可越说你就越发现自己说不清楚了。但你要是不说吧,别人就会认为 你是个十足的傻蛋。
发短信的时候习惯去用左手,为的是想看看自己左手到底能发挥出多少右手发挥不来的功效, 可当不小心弄伤了左手时,才知道原来两只手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我的大脑出现了偏见,而且是固 执和虚荣的偏见。
以前总是有意无意的诋毁那些整天玩网游而废寝忘食的同伴。当某天自己心情不好泡在网吧玩 了一天网游并且回去向朋友大谈特谈自己玩的有多爽有多刺激有多意犹未尽时,才明白原来最可耻 的那种人脸皮总是厚的。
夜,匆匆。似乎每个夜猫子都是这样形容自己的“潇洒”一夜的。
我知道自己是个俗人,干不了什么大事却喜欢把自己浸泡在幻想中不能自拔。循规蹈矩在印象 中好象是小学时某个师专毕业的老师第一句给我说的话,并且一直在那个躁动的时代被我奉为圣 语。所以当我有天看到窗外漫天飘扬的风沙时,我在心里喃喃的骂了那个“导(误导)师”。
静心听歌,想法坦然,寥寥就是些许的心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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