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魂

——由夜郎金印想起

作者；梁三泊

司马迁几句空洞的话让夜郎国沉默了两千年，几乎隐身于历史的洪流中，就象雾中花的朦胧，水中月的缥缈。人们总是想方设法去解除心中对夜郎的那份好奇，去证实太史公对夜郎国的记载。

《史记》说：“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史书记载：汉武帝时期，夜郎王和滇王一起赴长安受封，汉武帝赐予金印。几十年前，昆明湖畔，滇国故地发掘出“滇王之印”。考古学家们高兴之余又不禁在思索：既然“滇王之印”存在，那么与滇王一起受封的夜郎王的印在那里呢？是啊！在那里呢？

山，是一片连着一片的，绵绵不绝。这样的世界里，那颗小小的金印究竟埋在那里？那里是夜郎王的墓葬？是夜郎古城的旧址？或者，是夜郎的其他什么？

然而一切都不象我们猜想的那么离奇。2007年10月，贵州镇宁的一位苗家老人托出一个东西——他说是夜郎王印。经专家们鉴定，得出一个结果，的确是夜郎王的金印。

金印代表什么？权力。就象是金庸小说中丐帮打狗棒一样的效果。西方人喜欢用权杖，而中国人则喜欢印玺。一颗印，可以使多少人作威作福，又可以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命丧黄泉！只要是一花红印落下，什么事情都变得容易，否则贪官便没有了价值，谁也不会奋力去追求那颗破玩意儿。话说当年蔺相如出使秦国时带着的宝贝——和氏璧，后来被雕刻成了一颗印玺，便是后来的“传国玉玺”。只要得玉玺便可称帝中原，很有夏商周时期中原九鼎的意思。曾经王莽为了抢到这颗玉玺，在后宫连头都给磕破了，同时玉玺也损了一角。好象就是这颗印开了印玺代表权力的先河。

权力！是红尘之人都会心动。但是，有时候给你一颗却是一种“侮辱”，或者说是一种降低你身份的标志。就象曹操说“孙权，我封你为东吴王”那样的味道，如果你是孙权，你爽吗？难怪孙权不答应。然而，曾经夜郎王遇到过这样的情景，表现就没有孙权那么有魄力了。

汉武帝派汉使唐蒙出使夜郎，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夜郎归附称臣。当时的夜郎王多同，象汉武帝一样是雄才大略的君王。他威震西南、独霸牂牁，拥精兵十余万。东抵南越、西战昆滇、南斗交趾、北抗邛巴。内统黔中诸侯、外退来攻甲兵。踞北盘、跨赤水、占乌蒙，守旧地、护臣民。漏卧、且兰之王，勾町、同并之君，莫不伏首而听命。于是人们说“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这样一个虎性的夜郎王，今天却不得不停下他一贯的作风——武力反抗一切的不公平。因为今天来的不是唐蒙一个人，而是整个北方强大的汉王朝。多同知道，夜郎只不过有大汉王朝的一个郡大，力量悬殊太大了。于是他不得不不考虑汉王朝的要求——归附称臣。

就是这天，多同跨上心爱的战马，策奔在高高的乌蒙山颠，他眺望着茫茫的贵州高原这由西向东，由南到北连绵着的群山。夜郎真美！看看啊！我夜郎老人们笑脸上的安详、男儿们柔情中的刚毅、姑娘们粉红里的羞涩。听听啊！那山谷的闲情，山歌场上的欢声笑语……他，不希望这一切失去，但是他必须跪在汉皇帝的足下，叫着“吾皇万岁”。否则，这里将是满山的汉兵，这片土地上将是硝烟滚滚，断箭折戈、黑尸残血，哀鸿遍野……他不敢想　。啊！他仰天长啸，扬鞭直指，向着北方汉王朝长安城，对着群山咆哮：“大汉的皇帝，多同跟你一样，多同不怕你！只是……”

于是，夜郎王多同和滇王尝羌跪在大汉皇宫的大殿上，等着武帝的赐封的那颗金印。多同接过沉甸甸的金印，他将永远向大汉皇帝弯腰下跪了。《史记》中记下了这一笔：“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

太史公写得太轻松了，他不知道多同内心那矛盾的灵魂。那是大义与自私的pk，“我”与人民的抉择。他，多同，始终是豪情与柔情的夜郎人，夜郎人总是这样的灵魂，注定了他们不能够入主中原，但是他们却能够入主时间。多同爱他夜郎人，于是他情愿永远跪在大汉皇帝的足下。

两千多年过去了，当夜郎人的故事成为传奇的时候。很多统治地位上的“王”，依旧对“金印”和它的来头看得太重。毕竟，他们也都是红尘之人。浊世红尘，谁会没有那么一“丁丁”的追求呢？那可是人生的“理想”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就像有一天，风平浪静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几个贼一样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出家人——喇嘛，他们每人都拿着一跟小小的竹竿，在我家平静的湖面上搅动些什么。他们一个站在台湾，一个站在新疆，那个喇嘛则是站在西藏。我不乐意地问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搞得我不得安宁。”他们很热情地回答：“啊！我们是为了你幸福、啊！为了你的自由、啊！为了你的民主……”我曰：“子非我，何以知道我不幸福、自由？”他们冷冷地面面相觑，口不能言……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我追求的是安居乐业，不是打打杀杀。我在他们背后偷偷看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原来，他们在捞我家湖里的鱼儿！嗨！还真是怪！

我好象见过他们，在哪儿见过？我想到周星驰的电影《鹿鼎记》有几句非常经典的台词：

陈近南：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大多数已经在清廷里面当官了。所以我们要对抗清廷，就要用一些蠢一点的人。对付那些蠢人，就绝对不可以跟他们说真话，必须要用宗教形式来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都是对的，所以“反清复明”只不过是个口号，跟“阿弥陀佛”其实是一样的。清朝抢走我们的银两跟女人，所以我们要反清。

韦小宝：要反清抢回我们的钱跟女人，是不是，复不复明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关人鸟事呀！行了，大家聪明人，了解！继续！

陈近南：总之，如果成功的话，就有无数的银两跟女人，你愿不愿意去呀？

幸亏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些蠢人”，我也不信那一套。否则中国不就成了第二中东了吗？我是不是该用夜郎王多同和夜郎金印的故事教教那几个“贼”，让他们知道人民究竟要的是什么。你说呢？

2008年4月2日

联系地址：贵州省毕节学院07级中文系本科（1）班　

联系人：梁海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