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天国饮血剑

发表于-2008年04月18日 上午10:49评论-0条

天国

大陆内地与南方交界处,有个不知名的h县,h县有条沱江贯境而过,下行百二十里有条柳溪河,在河与江汇合处有个柳溪镇。柳溪镇辖三寨十八村。沿柳溪河上行十里,就有一村一寨。河北是连绵的高山,山上一座古寨墙,寨里人都姓苏,故取名苏家寨。河南地势平坦,村里人都姓夏,自然叫做夏家村。苏家寨有家苏姓人,不住寨墙却去面河而居,夏家村也有家夏氏,不居村里而去河边下宅,两家一河之隔,代代相望,就成了不是亲的望门亲。

在到处都饿死人的六十年代,某年十二月的一晚,突然一股狂风从西边刮来,接着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鸣电闪,继而又是倾了盆的大雨,象要把这个世界毁灭似的。十二月刮风打雷本是反常现象,加之一堆堆死人还没埋完,又一堆堆活人倒了下去,所以这一夜的雷雨,更把柳溪震得象开了的锅。次日,苏家寨的一座山突然垮了大半边,有人亲见一条眼睛大得象灯笼似的龙,在电闪雷鸣中拖着半边山向东去了。

隔了两日,又传说山侧一个山湾塘,一到后半夜,就有几千个鬼打着灯笼在堤埂上转来转去哭嚎,塘边一家五口男女在一夜间全部死亡,第二天地坝里就爬满几万只蛤蟆,那头齐刷刷地朝着堂屋,象是在默哀……

也就在那个大风大雷大雨的晚上,苏夏两家都“嘎”地掉下个儿女来。夏家生的俊小子,取名夏雨,自然合家欢喜不说。苏家落下的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更招来全寨人的哗然。人们根据十二月大雷大雨以及山垮龙出鬼火死人等等现象判断,认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妖孽,不知苏家寨还要死多少人,遭多少的难?有人提出除掉她但又慑于法律,全寨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采取了最保守的防备办法,就是把寨墙门封锁起来,不准苏家女儿进入……

后来,见女儿眉宇间长出颗红亮亮的美人痣,意见又分作两派。一派认作福相,说苏家好福气,凭那颗痣儿,不捡个皇后也得捡个官太太。一派仍视为煞星,这派人坚持女人祸国论,他们引出历史上的妲己、杨贵妃,还有近代慈禧儿,在戏曲扮相里不也多了只眼睛,还不都把个锦绣家邦弄得国将不国?何况好花不一定是好女,苏家和苏家寨将有祸事云云。

不管人们怎么说,怎么做,苏家女儿一落地就见风长。经过人见人爱的童年,进入启蒙识字小学,老师见她生得不俗,给取了个十分洋气的名字,叫做“苏珊”的。苏珊读完小学进初中,那体貌儿更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带雨桃花,别说美人痣招来多少艳女的忌妒,就那墨点杏目的每一闪灼,也颠狂了无数痴男。初中毕业那年,恰逢扩招中师生,又幸运进入市立师范,开始了她特有的人生之路。

在师范校里,苏珊同室住着三个女友,一个是白胖的苏莎,因有一副过得去的歌喉当了班上文娱委员,另外两个是黄皮肤的小a和小b。

她们四人都来自不同的县份,接受着共同的教育,每天出操下操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如此平平静静过了两年半,在进入最后一期时,就不再平静了。首先是黄皮肤的小a小b开始骚动,一下课就聚在一起议论,同班女生也跟着来。女人议论有女人的内容,议论得最多的自然是男女之事。她们从招生议起,师范招生也特怪,男生一半,女生一半,政策上象给配了对似的。什么男找什么女,什么女配什么男,人们便从经济、地位、像貌以及活动能量上去排队,排队的结果,白胖的文委有资格去找伟岸的班长,干部出生的张娃可以和家庭条件极好的李女耍朋友,像貌平常的小a和小b,只能去配无声无息的c娃d娃了。至于苏珊,普遍认为校内找不到恰当角儿,极美的女人只有去嫁市长或省长的儿子,可惜学校又没这类高干儿。配对说又激怒了小a和小b,一反常态去欺侮门户相当的cd二娃,把两小子搞得差点退了学。

议论了招生,又评价教工。男教工第一名是毕业班班主任方霖,他不仅有一付电影演员的身材,而且还是h市的一流作家,单剧本就发表过好几部。第二名是年青的体育教师,身材健美还打得一手好球,第三第四依次排列下去,最后一名不是麻脸跛腿的打钟工,而是专拍校长马屁的政教主任。女教工第一名是钢琴弹得极好又是县长太太的音乐教师,第二名不知怎么竟落到一个扫地女工身上,其实女工并不很美,之所以列为亚军,是因她的一双腿长得出奇的肥白。

评完教工,就相互搜集男女间的秘闻。当然,苏莎早和班主任方霖要好,那是不必说的了。可是近来,人们发现苏莎又好上班长,两人还发生了非寻常的关系。为调查那种关系,小a小b跟踪了五六天,终于在一个周六晚上,强拉着苏珊去练琴室偷听。练琴室建在校园西边极偏僻的角落里,室旁有棵不下三百年的黄桷树,据说黄桷树的一株树丫上,三年前吊死过一对情侣,之后就一直闹鬼叫,近来半夜三更还听到鬼的呻吟,除了音乐教师白天带着学生去练练琴外,平时连校长也不敢去的。三人来到一间门外,听得风琴在摇,班长在喘,苏莎在唱歌似的呻吟……这一听不打紧,三十多间练琴室,几乎三分之一有那样的响声。苏珊才知道那闹鬼的地方,原来是男女生们的伊甸园。

秘闻中最具爆炸新闻的要数扫地女工风流韵事了。女工三十岁上死了男人,熬不住就和一个麻脸炊事员偷情,那炊事员是有家眷的,两人自然不敢明来,一到天黑,不是麻脸钻进女工屋里,就是两人装着散步,溜到城墙或什么地方做爱,做的久了,就被学生发现,女工偷麻脸便在学生中传为笑柄。如果女工不惹事或许没人去管,偏偏女工扫地要扫练琴室,每早都要扫出一大堆臭熏熏的卫生纸来,有好几次就跳了脚骂学生不学好,要告给校长云云。女工这一骂骂醒了男生们,一来怕她真去告状,二来对她裙下那对白腿早已白吞过许多口水,于是由班长领头,带了四个五大三粗男生,跟梢了几个晚上,终于在极隐蔽的旧城门洞里捉了两人的奸。他们甩石头把麻脸吓跑,再拉起光屁股女工,问是私了还是公了?女工怕丢掉饭碗,自然答应私了,于是五人把她带到一处密林里,让她躺在地上,然后爬上爬下去轮奸,女工也乐得过关斩将,把五人夹的爽酥酥败下阵来……

秘闻的收集又引出许许多多新秘闻。不久小a小b再反常态去勾搭d娃c娃,一晚一个交换去泡练琴室。前面提到的李娃张女,也在一夜间举行了野外突击“婚礼”。女工照常扫她的地,不过到了晚上,那床上就不只一个麻脸,而是五六条“壮汉”了。苏莎不仅继续朝方霖卧室跑,还主动承担了方霖的家务,看那架势,似乎作起保姆兼二姨太了。关于苏珊,因学校没高干儿,人们就猜测她在和夏雨搞对象,理由是两人既是乡党,又是同桌,表面划清界限,暗地里却早就有了那回事。事情都是这样,猜测到后来就成了肯定,这种肯定又通过小a小b的嘴在一个晚上向苏珊说了出来。

其实人们错怪了苏珊,那时的苏珊还是个国度主义者,既不追求什么表现,也不参与人们议论,只一味的我行我素,如一只独来独往的白天鹅。至于和夏雨的关系,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苏夏两家一河之隔,大人们一天要踏着石桥来往三四趟,苏珊对夏雨却象隔世的冤家,究其个中原因,不是夏雨不喜欢她。在读初中时,他向她递过一封求爱信,送过一本笔记本,在一次放学路上,还抱着她吻过脸儿,求爱信和笔记本被苏珊甩到垃圾桶不说,那吻脸就不得了,苏珊一状告到学校,害得夏雨差点被校方当作流氓来开除。夏雨爱情受挫后,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一边钻他的学问,一边去向一个老琴师学二胡,再不敢去奢望这只对门居的白天鹅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中师扩招那年,夏雨和苏珊一起进入师范校,分在一个班上,再让班主任乱点鸳鸯谙,给编作了同桌,一同就同了两年半。起初,桌面还划条三八线,谁也不犯谁,后来骄傲的苏珊就入侵了,不仅脚儿手儿霸了方位十之七八,那书儿本儿也渐渐越过“国界”,象山样堆到夏雨桌面前。夏雨怕她怕得要死,只得忍气吞声一让再让,直让到墙角里象挤扁了的一团肉饼儿。

就在小a小b说出的当晚,苏珊气了个半死,次日向夏雨发了一天的火,把什么东西都朝他桌上甩。到了晚课,那火还没发完,又把一条腿去叉了夏雨方位,一头朝墙角里挤,一头心里骂:瞧你那穴样子,谁在想你了,谁和你来那事儿了?是你想来还是我想来?当初学校咋没开除了你?没有你,人们咋会编出这种事来,弄得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骂得火冲,又提了脚去踩夏雨。

夏雨平日怕够了苏珊,这次也许被踩痛了,竟一时英武起来,勇敢地还击了一脚。苏珊见他胆敢反抗,抬起脚就踢,夏雨又来反踢,两个乒乒乓乓在桌下踢了好一阵,苏珊多挨了两脚,发声恨去抓夏雨,一抓又抓到裆里,抓着根什么东西,一头狠狠的捏,一头咬牙切齿骂:看你小子还敢反抗不?看你臭小子还敢反抗不?夏雨被捏住,那脸就千变万化起来,乖乖地收回了脚。

苏珊胜利的撇了一下嘴,去瞅下面,这一瞅就不得了,原来捏的竟是裆里的那根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她听ab说过千百十遍,自己至少也去想过二十遍,粉脸就刷地红到了脖根,慌忙撒手去翻书本,那书上的字就跳来跳去,一个也看不进去。

苏珊捏了夏雨那地方,当晚躺到床上,脑子里就老晃着夏雨的影子。

她和他同日同时生,又是一河之隔的望门居,论相貌夏雨是数一数二的俊小子,论才学也是班上前几名,并且还拉得一手好二胡,经常参加学校演出。可是,不知怎么她总不喜欢他,不喜欢又说不出个原因,说不出原因她就老躲着他。夏雨送求爱信和笔记本,她不是没热乎过,不过那热乎只是一刹那,随之而来的是一腔无名之火。夏雨去吻粉嘟嘟的脸,她更感到那是一种贼胆大侮辱而去告了状,差点让校方把他给开除了。从此之后,他怕她,她更贱看他。进了师范同桌两年半,她不但没向他丢过一句热乎话,还把什么书儿笔儿全往人家桌上丢,再把人肘到墙角里,挤压得像个肉饼儿。自己这样作是不是太过分了,太绝情了?哪场腿战终于使苏珊醒悟过来,她不仅开天辟地的自责自己,而且还发现夏雨的许多可爱之处,别说一再的忍让使人想到那是一种美德,就裆里的那根东西,怎么的粗,怎么的长,捏到手里怎么的热乎而又振颤人心,就使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初她恨他,现在她想他,别说让他亲亲脸儿,就是抱着要怎么来她也情愿。她恨不得再去捏那东西一番,可惜男女生砌成了两个院,又咬牙切齿骂学校荒唐,要配对咋又隔了一堵墙?骂着想着,下体象有许多虫子在爬,掀开裤儿去摸,两片**间已冒出泡热热的液,尖着两指去拨,嗯嗯哼哼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上午,学校庆祝青年节搞演出,苏莎主持节目,夏雨坐在台角,正全神贯注伴奏二胡。苏珊的眼就一直落在夏雨身上,只见指儿在弦上滑上滑下,弓儿在弦间飞来飞去,随着曲调的起伏,那头又一点一点的,多么潇洒,多么飘逸。至于苏莎报的什么节目,女生们跳的什么舞,唱的什么歌,台下的掌声在向谁拍,拍得怎样,她一点也不清楚。下午义务劳动,捅校园里的臭阴沟,她谎称来例假,躲到寝室补觉,睡到晚课铃一响,连饭也没吃,就急急赶到教室。

苏珊坐下之后,偷眼去看夏雨,更觉他比什么时候都俊美,白净方正的脸,高伟毕直体儿,在班上不数一也要数二了,尤其下面那东西,把裆面顶得如座独秀峰,一股什么味从里面飘了出来,更使人心荡神摇……于是屁股就象生了蛆,挪来移去坐不稳,挪到后来,一会去撇夏雨的腿,一会去踩他的脚,这次夏雨不仅没反抗,反而紧夹了一双腿朝墙角里缩,恼得苏珊去他胯下狠狠掐了一爪,那腿才撒开来。这次苏珊一捏住那根东西,就再也不放了。夏雨那小子也稳得起,不挣也不扎,只咧着嘴儿去看书本。说来也怪,苏珊在捏别人,自己却心慌意乱起来,芳心在突突地跳,喉头在呼呼的喘,下体更象着了一盆火,烧得全身哔哔剥剥的爆,真希望什么东西来浇浇。对了,他叫夏雨,雨是浇火的,这个笨蛋咋不出手呢,初中时那股骚劲儿哪去了……

苏珊正在心急气喘的想,夏雨的手终于摸了过来,象虫样爬过大腿,再慢慢溜到裙下,突然从裙口钻入,扒开蓬蓬密密黑森林,进入潮潮湿湿沼泽地,把那指儿直往泽沟里钻。这一来,苏珊的穴就像爆发了十二级地震,时而崩塌下去,时而突冒上来,几番震波过后,如破了壳的蛋,黄浆白浆一鼓脑喷出。身子就支撑不住,一声闷哼,夹腿咬牙伏到桌上。

那晚方霖辅导语文,正讲一个剧的选段,见苏珊伏在桌上,拿教鞭指了说:“苏珊,咋打瞌睡了?要瞌睡就站起来听。”

苏珊挣起身子,两股间便爬着冰冰凉凉的东西。

以后的几晚,两人就随便多了,一落坐后,苏珊一头装着听课,一头去解夏雨裆口,里面黑麻麻一窝草,草里一条粗长长的蛇,她从没见过那种蛇,战竞竞去拨,蛇口稀粘粘的,她真希望它咬她一口,把她咬死算了。三拨两拨,蛇头果然昂扬起来,啄了她一手的蛇水。夏雨继续去搅那片沼泽地,泽壳爆裂开来,黄桨白桨又撒了一手。。。。。。

这种事白天是不能做的,只有晚上在黑漆漆的桌下进行。从此苏珊就像着了魅,天天盼着晚课,铃声一响,脚尖儿就飞似的进入方位,待班上的眼睛都去粘了黑板,她的手伸了过去,他的手探了过来,都朝对方最紧要处出击,都咬着牙去哼受那颠倒了魂灵儿的快活。然而,人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如此“指奸”了十来个晚课,苏珊又不满足了,她要去体验那偷吃禁果的真正滋味。

一个周六晚上,苏珊把夏雨约到她选定的一个伊甸园里,那是校园墙边一片密密扎扎的甘蔗林,林里有个看守棚,棚里有伊甸草,在那伊甸草上,她和他做起了神指点的伊甸动作。他第一遭儿偷吃了她的禁果,她第一遭儿尝了那偷吃的滋味,那滋味是什么,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她的直感是在吃一台百味俱全的火锅,什么味都有。吃到后来,她进入了一个伊甸国,在那伊甸国里,她死活过好几回,在死死活活中,她一遍又一遍的搂着夏雨喊:“我要嫁你的,一定嫁你的”。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苏珊却茫然了,仿佛那禁果就是一个个具体的人,那伊甸园更不仅仅是蔗林,还有练琴室或什么隐蔽的地方,或者说凡是隐蔽之处都可作伊甸园。她的思绪又纷乱起来:扫地女工为何要接受众男生的轮奸,小a小b怎么一天一个交换去搞d娃c娃,苏莎好上方霖咋又去搭上班长?一个女人是否终身只守住一个男人?夏雨是否就是理想的白马王子,她不敢肯定也没否定,但有一点她清楚,夏雨没班长长得伟岸,更不具有方霖那无法比拟的美男魅力。

从甘蔗林回来,苏珊又被班长勾上。那是一次年级组织看电影,班长有意把两个的座位发在一起。在那年代,已开始极有限度的引进海外片子,放的是部爱情片,看客也很复杂,除了学生,还有社会上的闲杂们。电影一开场,人们就冲着从未见过的接吻镜头欢呼,此起彼复几番后,男士们就活跃起来,一个去摸前排女士的奶,女士便反手掴那男士耳光,一个去亲身边胖妇人的脸,胖妇就大打出手。在场子中央,两个畜飞机头的街痞同时尿了前排某女士一屁股的尿,某女士就跳起来喊抓流氓……场子立刻混乱起来。在混乱中,班长大手突然钻进苏珊裙底,苏珊慌忙去拉,那指儿一跳又滑入阴d**里,三抠两挖,就把苏珊抠得喘吁吁来靠了自己肩。电影散场之后,他把她带去了练琴室……

苏珊要对付两个男人,瞌睡就睡的少了,白天上课老把头啄到桌上,老师讲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进去,作业做得一蹋糊涂,常常挨了老师批评。学生们都是精灵鬼出生,早瞧出了端倪,小a小b居然熬了两个干夜去跟梢。过没两天,班上就传说她有两个“面首”,几十对眼睛便刷地投向班长和夏雨,向两人行注目礼。新闻又通过各种媒介传到班主任方霖耳里,在一堂朝会课上,方霖目光如电直射了苏珊。苏珊开始还心虚,埋着头去咬发辫,后来就无所谓了,边咬边想:你射什么,还不射射你自己,你早弄上文委,比我还风流,我就喜欢风流的,哪天还要风流到你身上哩。于是,方霖目光再次投来时,她那热情的火焰就迎了上去,两股电光在教室上空卒然相碰,爆出一片无声的火花,最终还是班主任败下阵去,摇着头去面了黑板。

过没两天,方霖突然找苏珊谈话,地点在他卧室里。方霖热情的给她冲茶、削苹果,苏珊接过一个苹果嚼着,方霖才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她闲聊起来,问她学习怎样,生活有困难没,家里几口人,想不想父母,一期回去几次。苏珊一一回答了,方霖又作起自我检导来,说他承担了市里写作任务,和学生交流次数少了,没尽够职责,是个不称职的班主任。苏珊边听边想:找我就扯这些吗,早知这样,你不请我也要来的,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聊了一阵,方霖推推眼镜,目光透过镜片直射了苏珊问:“我问你,上课咋打瞌睡?有几晚哪去了?同学们对你是有议论的。”

苏珊虽有准备,面对老师直射心灵的目光,心里还是咚咚跳着,端起茶杯呷了口茶,静了一下气说:“和同学困觉去了!”

方霖吃了一惊,怀疑的审视着说:“你说什么?”

苏珊放下杯儿说:“和男同学困觉去了,喜欢谁就和谁困,困的还不只一个呢。”

方霖忽地站起身子,绕着客厅转了一圈,点上只烟猛吸两口,丢到地上拿脚踯着说:“这种事胡说得的吗?这种事胡说得的吗?”

苏珊很不满意老师的答复,嘟着嘴说:“谁胡说了?那是真的,我做得就说得,上面不是喊讲真话吗?”

方霖颓然的坐到沙发上,苦笑着说:“讲是那样讲,可你知道么?这种事一承认就被抓作证据,按纪律是要开除的,年青青不怕丢掉饭碗,你做事说话想过没有?”

苏珊只知寻乐,从没去想过后果,老师一说,才自觉问题严重,一滴泪滚了出来说:“女人也是人,人家身体需要,忍不住才去做的。家乡同龄人都抱娃娃了,我还在这里苦读,现在的书尽喊口号,有啥读头的。。。。。。”

苏珊还要说下去,方霖忙去掩了门,转过身来说:“别说了,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找你来是提醒你,不该做的不去做,不该说的别乱说,还有两月就毕业了,学习要抓紧。”

苏珊不服气的说:“做得受得,我怕什么,班上乱来的不只我一个,比如文委苏莎。。。。。。”

方霖突然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说:“你有什么证据乱说同学?”

苏珊昂了头说:“我有证据的!”

方霖的脸一下刹白起来,转过身去背朝了苏珊,好一阵才挥着手说:“好了,你的事我给你保密,其他同学的事也别去乱说,你们找个工作不容易,以后做事说话要检点些。下去吧。”

苏珊莫明其妙退了出来,在她想法里,她要以真诚去打动老师,或以文委苏莎作要挟,达到她亲近他的目的,不料方霖竟如此把她打发走了。尽管她听得出他在保护她和苏莎,心里不无一点感激,但更多的是失落感,一种目的落空的失落感,她边走边嘀咕:这个班主任怎么啦,难道他同苏莎真没那事儿,还是我多疑或自作多情了。

苏珊没料到在周六晚上,方霖突然请她吃晚饭,地点是h市最有档次的“临江饭店”。在那年月,老师招待学生是极罕见的,苏珊自然去了。方霖选了内设雅座,一张白朔料布铺着的餐桌上,点了许多她叫不出名来的酒菜。

两个对坐着,方霖夹块肥鸡翘递到她碗里问:“学生生活是很艰苦的,一周能吃上两次肉吧?”

苏珊给老师斟上啤酒,再自己倒了半杯说:“学生是消费者,有碗萝卜汤下饭就不错了,哪比得拿工资的老师,顿顿鸡鸭鱼肉,生活奢侈得象过去的地主老财。”

方霖笑了说:“也不尽然,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

苏珊也笑了说:“我以为老师是最幸福的人了,特别是你,文章写得好,稿费拿的多,连校长也点头哈腰称你大文豪,还有啥苦衷?”

方霖端起酒杯,插开话题说:“还有两月就毕业,毕业后各奔东西,见面也难了,师生一场没什么纪念,请吃顿便饭,来,干一杯。”

两人碰了杯,咕噜噜各自亮了杯底,吃了一阵菜,又碰了两杯。几杯酒下肚,苏珊便把持不住,乜斜着醉眼去瞅老师:方霖四十多岁,一米七四个头,白净方正的脸儿,已够英俊的了,一付五百度棕色眼镜架在笔直的鼻梁上,更显出少有的才子英气。不过,她看得出,深邃的镜片里在飘忽着一种忧凄,但她没去分析那忧凄的含义,只从她的好感去瞅去想,一股敬爱之情油然而生,她真想扑过去向他献上二十四个响吻,再倾诉她对他的思念和爱慕,他给她的冷漠和委屈,也不枉在他身边生活了三个寒暑。可她没那份胆量,在那年月,不仅时风不许,单那深严的师生界限,就把她和他隔得一个坐东,一个坐西。

好一阵,苏珊才回过神来,先前是老师给自己夹菜,这次是她给老师夹了,夹去一块鲢鱼头,再夹去鸭脚板,方霖碗里堆得冒了尖,慌忙夹回盘里,苏珊又夹了过去,说鱼头鸭脚板只有贵人才有资格吃。方霖说这是哪儿的理论,苏珊说你没听说过四川有个刘文采吗,他的小老婆就顿顿吃鸭脚板。方霖就笑了。苏珊又去给老师斟酒,手儿一抖,那酒就泼到桌上,再顺着塑料布滴滴哒哒淌了一地,服务员们就一个拿抹帕来抹,一个提帚帕去帚。

吃毕抹嘴出来,月儿已从东方升起,方霖看了手表说:“快八点了,是回学校还是转转?”

苏珊说:“转转吧,上次找我谈话,没听明白就赶了出来,象撵走只讨厌的小鸡。”

方霖笑了说:“上次撵你这次不撵了,我主张师生间畅所欲言,相互了解,建立一种平等关系,我朝这方面努力过,却又办不到,多数学生见了我,就毕恭毕敬喊老师,喊过又毕恭毕敬的立正,立了一阵又毕恭毕敬的喊,喊到后来,弄得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苏珊说:“人家是城里的礼仪先生礼仪小姐,说话做事很讲规矩,不比我山里来的野女子,没规没矩又野话多,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方霖说:“还是野些的好,写文章该野之处还得要野,野了才有生活味,一味的拘谨,写出来的就不是文章而是文件了。”

两人边说着话登上城墙,那是一段古城坦,五米宽的城道植着两排杨柳,垂枝如幔罩了城垛,象给这座古城拴了一条绿色腰带。一勾新月挂在东天,透过柳叶撒下一片片碎银,夏虫在草丛里轰鸣了叫,江水在城坦下哗哗东流,远山如水墨抹了的画,真是个美丽而又静谧的夏夜。

面对夜景,方霖感叹一番之后,诉说起自已的身世。他生在上海一个高层知识家庭,父母从事影视编剧,高中毕业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专攻戏剧文学。大学毕业那年,响应支援内地号召,和学新闻的妻子来到h市,妻子作了记者,他到师范任教。十年后妻子因患肺病,调回上海冶疗去了,他留在师范,一留又是十年,在这二十年里,他边写作边从教,送走不少学生,这届可能是他最后的关门弟子了。

苏珊没想到老师会向学生倾吐自己的身世,听到后来,才记起饭桌上的话,心想这大概是他的苦衷了,心里就泛起一股同情说:“方老师,师母走后你咋过的?你看其他老师,哪个没带家眷,衣服被子脏了有人端到水管边去洗,下班回家有热汤热饭,饭后一家人去逛大街转城墙,过得多有滋有味,还有晚上……要是我一个人独处,不说十年,就一月也要给憋死了。”

方霖点上只烟去城跺上坐下,半天才说:“那天你说了句真话,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人的生活。人有社会属性又有自然属性,自然属性表出来就是生理的需要,这种需要得不到释放,就是一种压抑,一种折磨,压抑加折磨,不变成疯子也会成崎形儿,生出崎形心理崎形行为。”

说到这里,方霖脸色阴沉起来,掐着柳枝儿说:“现在只强调社会属性,要把人变成清一色的机器人,人果真成了机器就好了,可人偏偏是人,有血有肉有思维有追求,难免不越雷池一步,做出越轨事来,这就是社会的报应。”

苏珊没学过哲学,听不懂这样性那样性,以为“性”就是专指性爱的了,心里暗笑道,我们的老师对性爱倒挺感兴趣哩。目光不由热烈地地去射了方霖,可最终还是听出了他的悲观,去挨着坐下说:“方老师,你咋越说越悲观了?”

方霖凄然的抬起头说:“我很担心,哪天我会去西方报到的,会去西方报到的!”

苏珊自然听懂了这句话,这是人们对死的一种比喻说法,心里吓了一跳,说:“方老师,同学们都说你同情人,很有人情味,是个大好人。听说你还出过好多的书,在市里大小也是个名人,就是师母离你而去,你也是功成名就,咋会想到死呢?你不会死的,同学们不会让你死,老天爷也不会让你死。”

方霖去望了城下江水,好一阵才说:“你不知道,妻子走后,我做了十年流泪和尚,后来做不下去,就做出那种事来,我是有罪的。”

苏珊想起那天谈话,一个学生竟吓唬起老师来了,心里既好笑又后悔,埋头理着发辫说:“那天我随便说的,我见苏莎和班长来过,还没发现其他人。就是有那种事,也是男女双方愿意,有啥罪的。要讲罪,我才是罪大恶极。”

方霖说:“你的怀疑是对的。苏莎很有才华,也很理解人体贴人,自她来后,我的生活都是她照顾的。人是个怪物,相处久了就要产生感情,随着感情的深入,又非得要做出那种事来。人们崇拜我是什么豪什么家,其实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比普通人还坏的人。”

苏珊听到这里,不免泛起一股醋意,一边暗骂着苏莎小娼果然抢了先,一边又想说你说你坏,我倒偏要你坏哩。一时冲动起来,去抓着老师手说:“方老师,假如再有个女孩喜欢你,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作呢?”

方霖没回答,慢慢站起身子说:“下河坝吧,河边凉爽些。”

两人沿着石梯下到河边,选一块干净的沙滩坐了,方霖掏出烟来,边抽边去望了江水。一阵清凉的河风刮过,江水就涨潮似的鸣。苏珊瞧着老师苍白的脸,感情的潮水就如江水一般翻腾。三年来她把他当作神一样来崇拜,今晚才真正了解了他,他除了知识高深外,也和学生一样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需要正常生活的人。古往今来,哪个男人没女人,别说圣人们身边美女如云,就连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寻了乞丐婆。今天人性被扭曲了,扭曲了的人性又孳生出奇奇怪怪的事来,就象大兵围了城,城外人想攻进城去,城里人想突围出来,他正是被围困了又突不出来正在等死的人。敬慕与爱怜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后的勇气,去拯救老师的灵魂并为他献身一切了。

苏珊勇敢地盯着老师说:“给只烟吧。”

方霖说:“你咋抽烟了?”

苏珊说:“男人抽得,女人就抽不得?你还讲男女平等哩?”

去夺过烟蒂,猛吸了两口,呛得埋头去咳,方霖去扶,苏珊趁机倒在怀里,双手去吊着颈儿幽幽怨怨的说:“你待学生就是不公平,你只对苏莎好,为啥不理我?那次谈话象撵只小鸡似的撵了我,使我哭了好几天。”

方霖吃惊地推着说:“你、你怎么啦,今晚怎么啦?”

苏珊捧过老师白方脸,疯狂的亲着说:“你说怎么啦?你今晚请我来干什么?不就是要封我的口,不把你们的事说出去吗?我哪点比苏莎差,哪点配不上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枪眼,我来陪杀场。”

不待方霖回答,拉掉自己内裤,再去解开老师裆口,一把将方霖拖到自己身上……

从河边回来,苏珊就天天朝方霖卧室里跑,给他帚地、洗衣、叠被,又常常打了饭菜去陪吃,渐渐的取代了苏莎。

过了两月,苏珊下腹突然隆起一个小包,成天不是呕吐,就是想吃酸物,这显然是怀孕了,她也察觉自己是怀孕了。这孕是谁的,她说不清,缠上方霖后,也没断过夏雨和班长,三人都朝她体内射过精。她去找班长,班长其时又搞上小a小b,正在练琴室里抱着小a摸阴阜,见苏珊说了怀孕之事,就黑着脸说他这个班长马上要卸任了,叫他去找班主任解决。苏珊气得跳了脚骂他老流氓。

苏珊只好去找方霖,方霖正在伏案写文稿,放下笔痛苦的说:“我知道要出事的,事情果然出来了。”

苏珊抚着他的肩说:“苦果是我自个检来吃的,我不后悔,那孕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你也别那么痛苦。”

方霖说:“即使不是我的,也得负责任,我毕竟和你做了那种事。”

问她是刮是留,苏珊说要留的,方霖买了许多营养品,塞给两百元叫她作营养费。

过了两天,苏珊把夏雨拉到蔗林里,说了怀孕的事,夏雨一摸,乐得拍了手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

当晚急急给家里写信,夏母收到后,喜滋滋去找苏母,苏母素来喜欢夏家俊小子,夏母更看上苏家那朵闺花,两家又是世交,巴不得结了亲家,于是两老太商商量量背着东西,结伴赶到学校,一个看儿媳,一个探女婿,弄得苏珊哭笑不得。

临毕业时,师生同学间大都要互赠留言纪念品,那个时代还把爱情物划归到敌对方面去,商店里买不到表达爱情的东西,夏雨照了张黑白单人照,在底面写上“赠珊妹永结同心”字样,恭恭敬敬递到苏珊手里。苏珊接过一看,白着杏眼说:“谁是你珊妹了,亏你叫得出。谁说要和你永结同心了,别以为困了几次就是你的人了?肚里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在害啥单相思?前次把你老娘叫来,当着许多人喊我‘儿媳’,人们还以为我在娘肚子里就嫁给了你,亏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找你算账哩。”

把照片掷到夏雨脚尖上,一扭屁股走了。

苏珊对方霖是早存了野心的,从河边回来之后,她就幻想着师母在哪一天突然死去,她好作他的妻子,即使不死,就是作妾或情人也心甘情愿。她熬了两个通宵,拿金绒线缠了个一大一小相连着的相思扣,以表达年青的她和中年的他永远结合在一起之意。毕业前一晚,她去找方霖,方霖带着她去临江饭店喝了阵凄凄惶惶的离别酒,又到城墙河边忆了一回旧,回到卧室,她把相思扣郑重递给老师。方霖接过,为难的告诉她,妻子上月来信催他调上海,他已写了申调报告,不久就批下来,不过,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对她负责任。苏珊就哭,哭后缠着老师作那告别仪式的爱,在爱的过程中,她发誓说她非他不嫁,方霖在赞美她的同时,也一再安慰说他永远忘不了她。一阵难分难舍的缠绵之后,方霖把自己裱写的一幅字轴赠给苏珊,作为他和她爱过一场的永远纪念。

学生毕业就如鸟宿各自投林。苏珊夏雨按县来县去回到h县,由教育局一番人事迭排,苏珊分到县立二小,作了城区教师。夏雨被派回柳溪镇,镇领导因最边远的柳溪村小师质太差,找他做一番工作,再委以“校长”重任,被派到柳溪村小去了。不久方霖调回上海,作了一家影视编辑部的编辑,庚即寄来一信,告诉苏珊妻子病有好转,叫她找个合适的嫁了,孩子抚养费由他负责,同时汇来一千元作月子费。

苏珊捧着信痛哭了一场。

夏雨分去的柳溪小学,在柳溪河上游柳溪村,离柳溪镇四十华里,一座古庙改作了校舍,一块平地作了操坝,全校三个教师,其中两个是当地民师及代课,学生七八十人,那条件自然比城区差之十万八千里。夏雨生怕苏珊给甩了,不仅周周去城里献殷勤,又动员母亲向苏家送礼,催苏母督促女儿完婚。苏珊起初还等着老师,后来收到方霖的信,才彻底打消了念头,肚子又一天天大起来,经不住母亲的催促,只得和夏雨草草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当晚,苏珊借口压着孩子,独自躺到新娘床上,把方霖赠的字轴从箱底翻出来,展开一看,手书的竟是一首裴多菲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国度故,二者皆可抛。”嘴儿撇了一下想,别的不送,咋送这干瘪瘪的政治口号?再读了一遍,又觉意义深远,尤其那“国度”二字就不一般。原来裴氏诗采用比喻义,是智者见智,愚者见愚,了解裴氏的革命者,把“国度”看作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伟大革命行动。方霖对政治不感兴趣,自然把“国度”理解成为之奋斗的文学或教育事业了,旨在激励苏珊振作起来,在教育上做出一番业绩。可我们的苏珊一来文化不高,二来从她“性国度”的思想基础出发,误解为老师在暗示她冲破婚姻网罗,去追求国度自在的性交了。心里激动地说:啊,你一边假惺惺要我结婚遮人耳目,一边又暗示我跳出婚姻网罗,继续和你来那个。

于是裹好字轴,一遍又一遍回忆那晚惊心动魄的离别之爱:她把他推在床上,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了头,她觉得他里里外外都是极美而又极富才气的了,尤其那雄伟的毛柱儿,既不同于夏雨的俗美,又异于班长的粗野,就如他的文章一样锦绣,不知怎么就一口含了下去,做起现在外国录像才出现的口交,那口交又使老师一挺一挺的射出滚滚烫烫的精液,她更觉得那是文章的精华了,一边吞一边美得差点晕过去。欣赏毕老师,又要老师来欣赏自己,老师在欣赏她时,至少有三次使她终身难忘。起初他去吻她美人痣,赞她是天生美人胚子,她就美得晕晕乎乎。接着他舔她下面,那穴肉包了他半个脸,舌在里面动,水在朝外面流,他就咕噜噜的吞,她便乐滋滋的想,老师也吃学生那儿的东西呀?象这样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永远吃下去多好,再不牵肠挂肚偷偷摸摸的了。最后她叫他把她抱到写字台上,要教师站着插她,一阵阵死去活来之后,她搂着他哭着说:“你咋不插死我?咋不插死我?”

苏珊胡想一阵,下体便火燎火涨,拿手去摸,毛下已水淋淋一片的了,把指去抠,又似饿蚌要吞下什么。正在着急,见字轴的一头光光润润,很象方霖那东西,也不管纪念品不纪念品,扒开两片**朝里塞入,一边搅一边挺了臀叫,叫到后来,那淫*就把轴儿浸泡得涮了浆糊一般,再抽出来边舔边喊:方老师,我在吃你的东西了,你知道吗……

苏珊和夏雨冷冷淡淡过了几月,生下个女儿来。那女儿模样忒象方霖,心知是老师的种了,给取名“苏芳”,以示她和他风流结晶之意。

于是给方霖去信,方霖立马复信,叫她抚养好孩子,长大送去上海,由他安排教育云云。这一切只瞒着个榆木脑袋的夏雨。一晃五年过去。

夏雨在柳溪狠抓了几年教学,几届毕业班在县统考中崭露头角,受到镇里县里表杨,戴过大红花,得过大红奖状,成了柳溪镇不大不小的名人。

苏芳也出落得是个十足的小美人了,白嫩嫩的小脸,窈窕窕的身腰,可说是缩小了的方霖。苏珊从小给她灌输上海意识,说那里有个方叔叔,曾是妈妈的老师,文学上如何的了得,去跟了他,将来会成为文学家,出大本大本的书,拿大把大把的钱。苏芳略谱人事,便天天吵着要去上海,吵的急了,苏珊也想会会方霖,于是母子俩选了一个暑期,登上去上海的火车。

苏珊母子来到上海,方霖妻子已经去世,方家父母早知苏芳是儿子亲骨肉,自然宠爱的了不得,带着去买吃买穿,联系学校去了。苏珊初来上海,方霖陪着她去逛街市。上海是大陆第一口岸,开放春风已拂o入这个古老而又开化的都市,不仅那从没听说过的夜总会、桑拉馆、ook厅,象天外飞来的群星,遍布每一个角落,就连极平常的旅社、酒楼、茶座也装璜得如敞开了的洞房,先生们在水穿水流的进,小姐们在赤臂坦肩地迎……她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的第一印象是在进行一场性革命,人们都披着现代文明的外衣,去做那原始人做的动作,什么禁欲主义、什么桃色恐怖、什么假道学家们的伦理道德,都在通通滚tmd蛋。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人的世界,苏珊兴奋得差点晕过去。

两个分别五年多了,初次相会都激动不已,当晚她迫不及待搂着老师做了一夜的爱。次晚住进一家宾馆里,在一次次疯狂的高[chao]中,她千遍万遍暗示着她要跟了他,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方霖也激动得热泪盈眶,自丧偶后,他也想他盼她,不止一次梦见在月下的沙滩上,她拉下自己内裤,解开他的裆口,强迫他进入她美妙的体内,那美妙给了他生的勇气,生的希望,他终于熬过那难眠的漫漫残夜,他何倘不想留她。但他不敢表态,原因是她嫁了夏雨。他边动边在心里埋怨了说:“苏珊呀苏珊,天下男人多得很你不嫁,咋偏偏去嫁了他,我可以撬别人墙脚,咋能去夺学生之妻?”

苏珊从他身下翻上来,去咬着嘴要老师表态。方霖又翻上去,吻着嘴儿说:“我忘不了你的,永远忘不了你的,珊珊,我们做一辈子情人吧,谁叫他是我的学生呢!”

苏珊一把掀下老师,滚到一边说:“是呀,谁叫我嫁了他呢,谁叫我要嫁给了他呢!”

那泪就扑簌簌滴到枕上。

玩到第五天,苏珊自知努力徒然,留下苏芳叮嘱一番,挎着牛籽包去火车站。

方霖吃惊地问:“你到哪里去?”

苏珊说:“除了h县,我还能到哪去?”

方霖扯住手说:“离开学还早着呢?”

苏珊甩开手说:“有个宝贝丈夫在等着我呢!”

方霖痛苦的说:“这一走几时相会呢?”

苏珊苦笑着说:“等他死了吧。”

方霖留不住,只得塞给她一叠钱,和苏芳拿眼泪送她上了火车。

返回途中,苏珊怀着一肚子的委曲,不走直线而绕道广州去散闷,抵达的当晚,草草吃碗刀削面,住进一家豪华旅社。在登记时误填了性别,那一晚,她接了上百个要求上门性服务的女性电话,撵走几十批咚咚敲门的娇艳小姐,弄得彻夜没合过眼。次晚她换个没电话的低档旅馆,那里情形更糟,不是衣衫破旧的男客把她当作野鸡,成群结队登门求欢,就是两壁厢覆反盈天的呻吟喘息声,使她彻夜难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抠弄着下体,去抵挡被撩起而又难以抑制的性欲。

第三天,苏珊慕名去了佛山市,佛山是古代名城,又是南方繁华集市,有许多名胜古迹。她游了一上午祖庙梁园,又逛了整下午的超级大市,晚上选了家洁静宾馆住下。宾馆见她衣着华丽又孤身一人,加收三百元,推荐两位侍应生侍候她。她不懂侍应含义,以为派的是保镖,她带着方霖给的许多钱,也确实需要保护,就爽快答应了。侍应们领着她去泡了半天桑拉浴,再带回房间,一个去关门,一个给她解衬衣。

待解到第三个衣扣,跳出对胖奶时,她慌忙掩着胸口说:“怎么,你们要强j*我吗?”

高个侍应忙陪了笑脸说:“小姐,不是强j*,是性服务,男性对女性的有偿性服务。”

矮个侍应摊开服务项目夹,问她喜欢哪几种。她瞧着夹里五花八门的男女交合照,粉脸刷地红了,挎上小皮包转身就走。侍应们在后面说:“你这一走,那三百元不是白丢了?”

她舍不得那钱,又转了回来。

他们把她扶到床上,解去衬衣裙子,四只手去上上下下推拿摩捏一番,再翻过来仰躺了,矮个去头边,抓住两个胖奶捏,高个去脚下扯掉裤头,拍拍多毛的阴部,扒开两片紫艳艳的**,并着中食指朝里插入,再把母指按住樱桃一样的阴*,一旋一转的内挖外揉。那阴*是女人最敏感的东西,一经压揉,就象牵了神经的领,把个苏珊酥麻得翻来覆去的叫。如此欢了一阵,去推两人,矮个丢下胖奶去舔上身,高个蹲到她胯下,伸出仙人掌似的一片长舌来,顺着肉槽儿一连刮了数十下,再卷成长条形,对准阴户“滋”的刺入,这一下就简值要了苏珊的命,咬牙切齿抓住床边,把那身子腾得如弓一般。

再下来就是插穴了,矮个掏出大鸡巴,去她脸上蹭了几下,问吮不吮。她瞧那鸡巴红红润润光光亮亮的,心里就有好几分喜欢,张口去含时,却又想到那是插下体的,不知捅过多少烂女人的臭穴,忙摇了头。高个在下方扛起她一条白腿,对着张大了的孔儿挺腰抵入,啪啪哒哒抽了两百来下,苏珊就卷曲着身子,一声浪喊丢出一股酥精来,高个撒了鸡巴去休息,矮个又换了上去。。。。。。

苏珊快乐的丢了五次,侍应问她还要不要,苏珊从没尝过两人交替夹攻的浪漫蒂克,兴奋得红光满面喊:“要、要的,干、干死我,我就乐死在你们宾馆好了。”

高个去床上躺了,把苏珊拉到身上,从下边挺入,矮个去后面扒着交合处,夸她孔大可含两根鸡巴的,便爬到她背上,从后面抵了进去,于是两根打狗棍一进一出,插得莲瓣翻卷,淫*横流。苏珊更没试过这种“双龙戏凤”的把戏,感觉里面既涨满又刺激,夹在两人中间,一头哼,一头颤着身子移,直到两股精水射进去,才瘫在床上。

苏珊喘了一阵,扯着两个鸡巴说:“你们的东西好凶啊,我算给开了眼界了。”

高个翘着母指夸奖说:“小姐,你才凶哩,我们服务过多少女人,还从没见过一连丢了六次的。”

矮个递过价目夹说:“小姐,一次服务最多来两回,你来了六回,按规定要补四百,看你也算个性冠军,优惠两百好啦。”

苏珊一惊,想骂他们敲榨,可掉头一想,五百元买了场快活,也不算白花,何况那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给了。

苏珊回到学校,夏雨带着县里镇里表彰的大红奖状,背了背山柿子山萝卜干之类的东西,从柳溪来看她。苏珊一来恨他死乞白赖占了自己,失去嫁上海机会,二来去了一趟上海,开了许多眼界,瞧着他满腿满裤的黄泥,不仅不知惭愧,还当着自己的几十个同事,在操坝里走来走去,更觉丢了自己面子。勉勉强强过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喊夏雨滚,夏雨赖着不滚,她就给他吵,吵了又掀出门外,把柿子萝卜干往他身上撂,拿背抵着门骂:“我才不稀罕你那哄屁眼的臭奖状哩,你喜欢就滚回柳溪去,那里一来可以显出你的伟大,二来野穴多得很,随便捡个都可干的。别来找我,我早烦了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呢!”

夏雨惹不起这只美丽的母老虎,耷着脑袋回到夏家村,跟父母度那凄凄惶惶的暑期去了。

苏珊追老师落了空,又撵走老土丈夫,闷了一阵子,耍得极无聊,就拉了教师张三玩牌,两人玩起没意思,张三叫了妇产科的同学李五来撮二七十。三人撮了几天,要换花样拱猪,李五又喊来蹬三轮的滥哥儿马六,四人先在学校里打,后来又去茶馆,被局子抓赌罚了几次款,就躲到城郊马六的臭窝棚里,夜夜聚了赌。

苏珊新结识的三个牌友,张三虽是教师,家里却开着片旅馆,有几个臭钱。李五尽管是男人,却在妇产科上班,专给女人做刮宫接生勾当。马六虽说是蹬三轮的工人阶级,却是五大三粗的街痞。三个都是玩女人高手,一上牌桌就满口流话,三句有两句离不开女人。

一晚四人围了牌桌,马六摸着牌说,他昨天载了个卖春妞,拉到屋里一弄,满胯光秃秃没根毛,是个白虎星,舒服倒是舒服了,遇上白虎可要倒他妈八辈子霉的,怪不得今晚老摸了黑牌。

张三数着牌说,他家旅馆新来两个卖春女,看模样只十五六岁,他抓了一个干,刚插入那女孩就痛得直叫,一问,原来才初中毕业,还没开苞哩。

马六羡慕的说:“你小子倒好福气,一下就弄上个[ch*]女,听说[ch*]女头次开苞要给八千到一万的,你给了多少?”

张三说:“我干女人从不给钱的,她要卖身就得住店,不撵她就不错了,还敢要钱?”

李五甩着牌说:“你们说的都平常。我给一个女人刮宫,刮了半天竟是个[ch*]女。”

马六笑了说:“这就怪了,苞没开刮什么宫,难道她妈生她时给留在肚里的,听人说叫做啥‘胎中胎’的,我猜对了吧?”

李五说:“啥胎中胎哟,她把单子拿错了。她姐姐刮宫,她查阴d**炎,医生开了单子,她把自己的给了姐姐,把姐姐的捏在手里。姐姐拿了单子来,我查阴d**说没啥问题的,你走吧。妹妹拿了刮宫单来,我叫她脱了裤儿,先给阴d**口消毒,再拿扩阴器去扩,她就杀猪般的叫。我说你叫什么,不捅开咋把胎儿取出来?她叫着说我还没结婚呢。

我火了说没结婚来刮娃的多得很,还不是同野男人困了弄上的。她就哭着说你见我同谁困了?我说没困咋来刮宫?把单子甩给她。她倒着看了一阵,慌慌张张喊来姐姐,一问,两个都没读过书,不识字的。

马六甩着牌说:“这又怪了,没同男人困咋得了阴d**炎,会不会是自个痒了拿手去插,叫做啥‘手yin’引起的。”李五说:“咋不是的。

我给她检查,那膜没了,里面有许多伤痕,象是指甲及筷头戳的。农村女孩也是,穴痒了就什么东西都往里塞,一点卫生不讲,咋不弄出炎症来?就恼着脸说,你没同野男人困也是自个日了自个,痒了要插,也得把东西消消毒。她就红着脸不作声。拿绵棒给她消毒,一搅起来,她便挺着臀喊了好几十声‘痒’。”

马六说:“你咋不把她给干了?”

李五说:“脏兮兮的,我才不干哩。”

马六笑了说:“那就让张三去教吧,张三是教书匠,给她上上卫生课,边讲还可边摸的。”

张三说:“我才不摸哩。李哥是专摸穴的,摸了解决问题,我去摸了人家不依。”

马六说:“现在的女孩也真怪,十来岁就骚得不行,我的邻居原有个读初中女娃,书包里常装着好几只大头笔儿,那笔头给男人的一模一样。一次我去借笔写账儿,见她躺在沙发上,裤儿褪到腿弯,一杆笔头有一半插在穴里,正在哼儿哼儿的挺着屁股。我去扯了笔头说,你那东西不行,还是看我的。抱着她褪裤儿,她也没推辞,就搂着弄的泄了,问她是笔头好,还是我的好?她羞羞的说,笔头好,你的也好。”

李五张三说:“马哥还是条光棍,当初咋不把她讨来作老婆?”

马六说:“人家看得上我吗?弄了几次,每次都搂着马哥马哥的叫,可初中还没毕业,就跑了南方,听说在那里当野鸡,赚了好几万的。”

苏珊穿条超短裙,叉开腿一头看牌,一头听三人说话。马六来了精神,埋头去瞅下面的窄三角问:“珊姐,看你那儿好涨鼓,听说涨鼓的女人都很骚。你把夏哥撵走了,晚上咋过的?穴痒了是不是也搞手yin?”

苏珊甩出一张牌,夹了腿骂:“咋过的,你管人家咋过的?那儿痒了,手yin也好,偷男人也好,你管得着?还不快出牌,穴嘴痒!”

马六便闭了嘴。

四个打了几圈牌,马六去拍李五肩问:“李五,你龟儿子天天摸女人的,看女人的,闻女人的,女人那儿是不是都一个样?”

李五瞥了苏珊一眼说:“还是问问珊姐吧,女人最了解女人。”

马六嘻皮着脸说:“珊姐,你说呢?”

苏珊‘呸’的啐了一口,踢了高跟鞋去蹬马六的胯骂:“龟儿子问得怪,还不象你妈嘴巴一样,天天想吃你那砣。”

马六打着哈哈说:“我妈骨头都敲得鼓响了,想吃也吃不成,还是珊姐下边嘴儿吃的好。”

李五张三就笑,苏珊去掐马六嘴巴,马六就摸苏珊窄三角,李五张三趁机去捏两个胖奶,苏珊吃吃笑着伸了四肢推拒,掀翻桌子,牌撒了一地。

苏珊开始还赢牌,后来就老输,输红了眼又摔桌打凳的骂,三人都被唬住。他们怕她,不仅因她出奇的美,更因她是这个小团伙的大姐。

还是马六胆子大,一次她摔了一个茶盅,马六去捡着说:“珊姐别发火么,你是有本钱的主儿,不象我出一天车才有一天的钱,我都不怕输,你还怕个球?”

苏珊将桌上烟缸“咚”地拂落在门角里骂:“我tmd几个臭钱都丢到上海去了,你杂种还说风凉话,有种的给大姐弄几个来。”

李五接过马六话说:“马哥说得对,珊姐真有本钱的,那本钱一辈子也用不完,不过还锁在下面保险柜里,没开发出来。”

马六张三一听,偏着头去瞅她裙下,哩哩的笑。苏珊的脸突地红到耳根,冲着李五骂:“你妈才卖穴,你妈输了才拿那个去抵。”

骂得三人耷着脑袋又打起牌来,打到后来,恰是马六蠃了,苏珊输了,马六伸过毛嘴去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粉脸一红,“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吃得着吃不着。”

马六捧着印了五条红印的黑脸神了半天。可到散场时,苏珊把脚去勾马六,借口梳头进入里屋,马六会意跟了进去,门“砰”地关了。李五张三觉得奇怪,贴着门去听,先听得一阵嘴儿咂响,接着就是解皮带和倒床之声,再下去又是床的格吱格吱压响,一会儿又传出苏珊没放开的呻吟和马六放开了的牛喘。

好半天两个才开门出来,李五笑着说:“咋样?我说对了吧,珊姐是有本钱的,今天终于向马哥开放了。”

苏珊红着脸去掐李五的嘴,李五伸手去她胯间一摸,摸了一手稀,去水管上冲洗着说:“马哥也真狠,一下射了那么多,把珊姐孔儿都灌满了,也不给哥们留点余地。”

马六笑着说:“你龟儿子有本事也去搞搞,珊姐的穴才鲜哩,不仅孔儿大,骚水也多,一抵进去耸几下就热突突给泡软了,想来二回也来不上。”

苏珊又去踢了马六屁股骂:“你杂种弄了还乱说,像你这德性,哪个还敢给你搞?”

李五见马六弄上苏珊,心里就痒得慌,次晚也耍出十八般武艺,把苏珊给赢了,散场时去踩苏珊的脚,苏珊白了他一眼,前脚进了里屋,李五后脚就跟了进去。张三见马六李五都摸上了,也慌了手脚,舍命奋斗几个晚上,也赢了苏珊,李五马六掀着去和苏珊碰了个响嘴,苏珊借口照镜子,进了屋里。李五要上夜班,提前走了。张三迟迟疑疑不敢进去,马六推着说:“你龟儿子害什么羞,珊姐说是照镜子,其实是去屋里等你的。”

又去耳边悄悄说:“弄完别走,我们一起快活。”

张三畏畏缩缩掀门进去,果然见苏珊赤条条躺在床上,一身雪儿一样的肉,粉腿八字叉着,腹下一堆乌黑中两片肉瓣儿半闭半开。那魂儿也丢了,扑上去一阵狂亲滥吻,掏出细竹杆抵入乱耸。耸得两个都吭哧吭哧的射了,苏珊起身要走,马六冲进来压了上去。苏珊挣扎着说:怎么,你们要轮奸我么,轮奸可要砍脑壳的?马六笑着说:砍脑壳就砍脑壳,我都不怕你就怕了?扳开腿往里顶入,又一阵狂抽滥插,插得两个都痉挛着丢了,刚爬下肚皮来,张三又魂不附体扑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轮着奸弄到半夜,才一边一个拥着苏珊睡去。

睡到黎明,苏珊醒来,去掐马六屁股骂:“昨晚让你杂种趁火打劫,占了便宜,这帐得给你记上。”

马六去挖着灌满精液的穴孔说:“记上就记上,我提供场所就不算了?”

苏珊被挖得吃吃扭着腰说:“谁希罕你这臭窝棚……”

马六又翻身压了上去,这次两个动起来,把张三挤滚到床下,张三爬起去打马六屁股,打了五六下,马六一声牛吼翻到一边,张三扑上去扳开苏珊的腿,把嘴去印了黑窝儿……

三人弄上苏珊,牌桌上就随便的多了,马六李五张三可以随时抱了苏珊亲热,苏珊也极随便的去踢了这个,揪了那个,四个嘻嘻哈哈戏耍做一堆儿。

一次坐上牌桌,苏珊把套了白袜的小脚去蹬马六的胯,马六被蹬得火动,也把毛脚趾去拨她胯里的两片,拨的开了,探入里面一阵鼓捣,那淫*就顺了脚趾流。苏珊开始还颤着身子忍受,后来就嗯嗯哼哼扭起屁股,再到后来,两手一撒,靠了椅背呻吟,牌哗哗散了一地。

李五张三觉得不对头,俯身去看,见两人的脚都在对方下面奋勇着,尤其马六黑毛腿舞得更厉害,一轰去解开苏珊胸衣,一个抓了胖奶揉,一个去扯裙带儿。这一来,苏珊就挺着酥胸朝后仰,椅子‘轰’地翻了,头跌在地上,两条白腿朝天冲着,超短裙垮到腰上,露出湿痕斑斑的红三角来。

苏珊可能跌痛了,咬着牙挣起身子,扣上衣服,双手突然往腰里一叉,两脚顿地,园睁杏目骂道:“妈卖穴,三个小杂种想强j*老娘么,看老娘不告到局子里,把你们一个个捉去坐大牢!”

三人吓得象缩头乌龟,老老实实去捡牌。

有一晚李五办招待,四人多喝了些枸杞酒,脸儿都红彤彤的,一上牌桌就躁热得象着了火。马六扯去上衣,露出身黑鼓鼓的肉,接着李五张三也赤光了一胖一瘦的身子。苏珊将牌甩到桌上,解开胸衣,抹着乳沟里的汗说:“这鬼天气真热死人了,你们等着,我去擦擦再来。”

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就传出一阵水响。马六忍不住热,推门进去,只见苏珊裸着一身白肉,扯条毛巾正在一上一下的擦背,随着肩头的晃动,胸前白奶就一摇一晃,象两只蹦跳了的小白免。擦完背心,又牵开衩口去抹阴部,抹一下举到鼻尖闻一回,闻了又抹,三四次后那屁股就如滚动着的皮球,一左一右摆了哼。马六瞧得下半截都酥麻了,从后面抱住,一手捏了胖奶,一手去扯三角。

苏珊扭头见是马六,斜靠着肩喘喘的说:“你慌什么,李五张三还在外面哩。”

马六咬着耳根说:“怕个球,你又不是没弄过的,看见又怎样,谁叫他们没狗胆进来?”

借着洒性,扳过苏珊身子,黑鸡巴一跷,面对面挺入穴里,苏珊正yu火焚身,也就靠了水管,由马六晃着黑屁股吭哧吭哧的猛耸。

李五张三在客厅里等两人,等了半天不见出来,就生了疑心,推门进去,见马六八叉着毛腿干得正上火。李五就笑道:“两个好自私,干起来也不通知一声,让哥们在外面干等,过意得去么?”

苏珊憋红着脸掀开马六,扎了裙子跑回客厅。三人冲完澡出来,又没事一样围了牌桌摸起牌来。

苏珊在厨房里被马六弄上了火,摸上牌就心神不定,杏目忽闪闪扫了阵三人,再落到马六毛腿上,脚指儿不自觉地又去勾了那东西。马六也淫笑着舞动毛腿从衩口蹬入,苏珊就倒向李五,吊了颈子色迷迷喊“李哥”。李五知她骚发了,揽过嘴一个劲的啄。张三一见,慌忙丢了牌,抓过苏珊一条腿抚弄,抚到腿根儿里,竟摸着马六毛脚趾,见那黑趾儿在穴孔里动得正欢。抬头笑着说:“原来马哥整进去了,怪不得珊姐要吟喘了倒在李哥怀里。”

马六抽出毛脚指,去捉了另一条腿捏着说:“珊姐的穴是摆着的,谁叫你不蹬,见别人蹬入又拈酸吃醋,耍女人脾气,珊姐正发母猪骚哩,你有种就把她抱到床上去干了。”

李五边亲边说:“珊姐是我们的公共财产,谁需要谁都可以搞的,张三,我让给你,你干了马哥再上。”

苏珊蹬了马六一脚,又掐李五屁股一抓,就筛糠似的说:“啊、啊,李哥,把我抱、抱到沙发上去。”

马六张三慌忙放倒沙发,李五把她抱去上面放了,三个围着解衣的解衣,扯裙的扯裙,拉得一丝不挂后,苏珊叉开两条美腿,慢慢闭上杏目。三个瞧着她粉雕玉琢的一具肉体,象摄去了魂儿,木呆呆立着不动。

木呆了一阵,还是马六胆大,扑上去扒着黑毛间的穴瓣说:“看珊姐好骚的,水儿都流了一胯,抵进去才滑刷得很嘿。”

褪了裤子,握着黑马棒滋的顶入,抱着大动起来。李五见马六干上了,也掏出自家白肉棒儿,去抵苏珊的嘴,苏珊就一边摇摆屁股,一边抓含了李五鸡巴,滋滋的吮。

张三在一旁没事可做,去马六屁股后面看,见两片红瓣儿含着黑乌棒,一翻一卷刮出好多亮晶晶的水来,不无羡慕地说:“啊,插出了好多的水,阴毛都沾湿了,鸡巴泡在里面才舒服哩,马哥真好福气。”

马六边动边回过头骂道:“你羡慕个球,哪个叫你狗胆小不先上,见人家吃了葡萄又流口水。”

马六泄后,李五爬了上去。马六扯过裤子揩着鸡巴说:“李五这次整对了,插起来才真正滑刷得很,老子在里面放了好多润滑油。”

李五边耸边骂:“你说个球,尝了头道味,让人喝二锅头,还说俏皮话。”

张三一听就极不舒服,黑着脸说:“这样说来,我得吃三锅头了,象泡过的茶,淡淡的有屁吃头。”

马六拍着他瘦屁股安慰说:“小兄弟,别怄气,下次让你先吃头道好了。”

李五耸流水爬下身后,张三瞧着苏珊满胯稀糊糊的精液,皱着眉不想上。马六李五去推着说:“上去吧,三锅头比二锅头还香的,你没见里面灌了好多曲香液么。”

苏珊叉开两腿热烈地盯了张三,张三只得皱眉黑脸去抱了抵入,极勉强的动作着。苏珊含上张三细长竹杆,双腿去高勾了屁股,一阵狂挺又一阵狂喊:“张三小兄弟快耸呀,两个狗日的把人干痒就草草撒泡尿跑了,撇下人家好难受。你的鸡巴细是细点却很长的,老实朝里抵,里面那砣肉心心在一颤一颤的跳,痒得最心慌了。”

在苏珊夸奖下,张三便高跷了瘦屁股朝里猛扎,才扎十几下,就一声闷哼不动了。

苏珊去推着喊:“抵呀,抵呀,你咋不动了?”

张三丧气的说:“射了,抵不动了。”

苏珊气得骂句没用的东西,一脚把他踢开,又喊马六上,马六骑上去狠狠捅了一阵,苏珊才哼哼唧唧不动了。

马六爬下身来,苏珊股沟下就淌了一大堆腥腥骚骚的东西,马六蘸了一闻,皱着眉骂:“妈的,乐倒乐了,明天又得老子洗沙发。”

苏珊揩完穴,又去冲了手,三个围上来问过瘾没,苏珊去一人脸上揪了一爪骂:“三根鸡巴塞进去,还不过瘾么?问得怪。”

四个又围了牌桌拱起猪来。

马六不知从那儿偷来台录象机和几盘黄带,四个人一边放一边玩牌。

那带子是外国进口的,尽是些赤luo裸的性交场面,玩的花样也出奇得很,噢噢啊啊之声震得屋顶都要蹋了。四个看得性起,放倒沙发,拥着苏珊大弄起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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