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浴血凤凰诠释生命

发表于-2008年04月17日 凌晨0:11评论-2条

我不喜欢温州更不是温州人,虽然呆在这里快十年了,仍无法溶入这个城市。之所以不喜欢温州,是因为这个城市的天气太善变。下午还是朝阳四射,到了晚上却己是细雨纷飞。根本来不及收拾一份面对这种阴霾雨天的心情,细雨就这样零零散散飘了一夜。窗外的叶子被打得绿油油的,大千世界但凡生命都蕴含着美妙与生动。你看越是寒冷,树叶越是茂盛,自然的强韧生命力果然是人类所不能及的。我打开了身边一扇窗户,冷风立刻灌进了我的衣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象己经到了深秋了。抽出一根烟,放在手指上优美的转了个圈,烟在我的手中是有生命的。我喜欢烟并不是喜欢抽烟时的吞云吐雾,而是我喜欢看着烟火红生命的燃烧过程;喜欢看着烟燃至生命尽头所带给我的那份震憾;抽烟只为那份驱之不散的孤寂,在这个欲望的都市里,我只是个孤独的行者……

黎明前仍是黑暗,街灯在朦胧中闪烁着,清晨的街道空旷而冷清。东方有丝发白的亮光,但那丝光亮刚探出头,就又被云层包围了。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终放弃了,于是世界又陷入了朦胧中。我茫然走在那片灰暗中,阴冷而空旷让我有一种被吞噬的恐惧。残留的泪痕印证着许多昨天的不快乐,闭上眼睛仍是那曲昨夜未听完的歌,凄凉的歌声像一只忧伤的手拔动了那根伤感的弦,两滴冰冷的泪水掉了下来,哀叹着某种命运正被我延续着。看着路边拾荒大娘那偻依的身子在晨风中颤抖着,不知道是出于同情她还是可怜自己,亦或是一种渴望?止步上前,拿出一叠钞票塞在她背上的行囊里,却依然在她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视与厌恶。我凄然地笑了,是的,我只是一个舞女!一个如幽灵般行走于无数个这样的清晨的舞女!!一个午夜里在这个城市里开始着醉生梦死的舞女!!!看着东方天际那片泛不起的红霞,既便是天空仍有点点雨丝如蚂蚁般腐蚀着我,我仍然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

城市的夜繁华而颓废,在无数个这样的黑暗夜中我会随着奏响舞曲,cd里疯狂的音乐,在绚丽的舞台上摇摆着我那曼妙的身体。胸前耸起的丰满上有只火红的凤凰随着我疯狂舞动而不停地颤动!无处不透着诱惑!除了诱惑还是诱惑!感觉到台下无数个男人在看我,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是这个舞台的焦点。我冷漠的斜视着人群,仿如这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的舞台,专心的编织着那张网,一张专门为男人而编织的网。早己经习惯了夜晚带上虚伪笑容,化上最妖艳的妆容,出现在舞台上,然后用最狐媚的微笑听着台下的尖叫声。女人都骂我是狐狸精,专门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我痛极而笑,是的!我天生就是来魅惑众生的;我天生只为火凤凰而活;谁让我是舞女!我的灵魂只有在黑夜中才能重生,舞步与时间的交想曲为我敲响晨钟,这就是我的生活!和所有的舞女一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只知道我叫凤凰。我是在一个民间艺团长大的,弓长张并不是我的姓。因为团长姓张,所以我们姐妹都跟着她姓张,都叫她妈妈,可是她一辈子没结过婚。妈妈身边从来不缺男人,每次都是甜言蜜语温存后大骂其祖宗一百三十八二代都不是人!妈妈告诉我们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所以我对男人的概念是模糊的。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在艺团里学着跑龙套。妈妈对我们很刻苛,经常只能吃姐姐们吃剩的饭莱,穿姐姐们穿剩的衣服。有一次,我哭闹不肯吃剩下的饭莱,妈妈阴笑着:“想吃好的,穿好的,就得快快长大给老娘赚钱啊!”那时候特别希望长大。后来,看团里到了十八岁生日姐姐,妈妈就会特别开心的为她设生日宴,然后就会让姐姐带着男人一起住。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不同的男人。妈妈那样做是因为几年前小青姐姐跟一个海南的男人跑了后的事了。可是每逢这个时候姐姐们就会哭。在小红姐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尾随在小红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到了她的住处。隔着门缝,我看到了那个刚才还文质彬彬的西装男,此刻却脱得赤luo裸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男人第二象征,十三岁的心质在看到他的样子居然会有点性的懵懂。他睛睛里充满了血丝面目狰狞地压在一丝不挂的小红姐身上,小红姐抖缩得象只猫一样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西装男不断地在小红姐姐脸上胸上啃咬着,小红姐姐尖叫着用小拳头扑打着西装男。可是西装男却用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强行分开她雪白的大腿,用力撞击着。不知过了多久,西装男瘫软爬下小红姐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床上的鲜血。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希望长大了。直到小红姐姐在一次表演空中飞人时不幸摔死的时候,肚里还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可却没人知道这孩子的父亲谁……

科技网络飞速的发展,民间艺术越来越少人问津了。听说南方的艺团改革后满地是金子的城市,我们的艺团也随之飘流到了温州。到了这个城市才知道所谓的艺团改革不过是个幌子,原来之所以那么多走红的艺团不过是靠着“裸舞”变象维持着。于是团里的演出服越来越短,越来越露,生意越来越红火。有几个不愿意穿三点式演出的姐姐,相继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失踪了。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反抗了,就这样一个杂技团无形就蜕变成了歌舞团,买卖也随着黑暗里交易直接透明了。南方人的思想真的开放,妈妈赚钱眼都红了。太好赚了!可是团里的姐姐们却饱受煎熬。上个月彩霞染上了性病,妈妈硬是把她关在疯人院里自生自灭。这是她的命运吗?我害怕长大,可时光却不会为我停留。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妈妈为我在火锅城订了一桌生日宴。我早知悉生日宴的意义。果然,妈妈阴笑说:“凤凰,你己经十五岁了。长大了,也可以登台了。明天开始跟着学叫街吧!”每个字象炸雷一样,轰得我瞪大眼睛:“不会吧?妈妈,她们都是十八岁才正式登台的!”妈妈干咳两下:“凤凰,眼下人手不够,你看,红姐死了,彩霞姐病了,青姐年纪己经大了,越来越不看好了。你就帮帮妈妈,这些年我没少疼你啊!”这倒是真的,我从小就喜欢穿火红的衣服,加上天生丽姿娇巧可爱,团里的姐姐前辈都喜欢我,妈妈虽然刻薄尖酸,但对我却还是不错的。我从七岁才开始正式跑龙套,并且做的都是些简单动作。高难度有危险的动作从来不让我做。记得有次阿月在演“钢丝飞车”摔成半身瘫痪。我吓得哭了一夜,妈妈抱着我并保证不会让我做高难动作,我才安心的睡了。想想这些我无言以对,默默地吃着这餐世上最难吃的蛋糕,泪水早己溶化了蜡烛,所以我过了一个没有烛光的生日。

十五岁的身体有点早熟,我穿上火红的三点式,站在镜子前面,任自己美好而曼妙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妆化的很浓,年纪虽小却有一张妖艳的脸和一副魔鬼身材。装自己所谓的成熟,觉得一些难以传递的悲伤正从我心底泛起,上帝!这就是你给我的命!十五岁的心身背负着五十岁的心境活着。我站在歌舞宣传车上,任行人看猩猩一样的看着我,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玻璃娃娃。这是a哥告诉我的。他说那天我的宣传车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下车正想发火时却看到了我。他说只在那一刻就被我征服了,并不是因为我的美丽,而是我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哀怨。他说我看似安静冷漠,却仍掩不住那份可怜兮兮的凄凉。这就是a哥,我的第一个男人。第一天“叫街”遇到的男人,他用一座置空的剧院作为条件,换得了我的chu夜权。妈妈在拿到地楔时捏着我的脸:“我就知道不会白疼你!”在那刻我的心冰冷冰冷地,感到另一种窒息的绝望,原来所有的“特殊疼爱”都是为了今晚!我不由得一阵哆嗦……

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做舞女的命运了,我住进了一个叫伯爵山庄的别墅里,过着童话公主般的生活。这儿有许多象我一样的女孩,进去出来,却快得来不及记住她们的样子。a哥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就是陪着我,激情缠绵后抱着我讲着美人鱼的故事,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使。虽然我知道对萤火虫故事的向往是一种多么愚蠢的想法,可我还是把a哥当成了我的守护神,我第一次觉得人生充满了阳光。a哥教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在网上消磨时间等他回来,他成了我生活的全部。记得那时候特别喜欢看烟雨红尘里面的小说,有些时候禁情不自禁的哭得唏哩哗啦。a哥总是轻轻拥着我:“小傻瓜那是小说!”我破涕而笑,献上自己最最痴心的吻。有时我们也会开车去舞厅,常带些好吃的东西给她们。那时团里的所有的人都当我是女皇。妈妈对a哥更象欧阿桑一样献媚,我突然感觉其实钱是万恶的,因为那里面缠裹着看不见的罪恶……

舞女就是舞女,命运生死符是挂在地狱最里面的,天堂的幸运神又怎么能找得到呢?!这种被宠爱着的日子随着a哥美国留学的妻子回来那天就结束了。看着a哥慌乱地对着一个高贵冷艳的女人说:“宝贝,她是我为你请的保姆!”我觉得世界在旋转,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渐渐模糊,在倒下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被摔碎的声音。从医院出来那天,我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又回到了剧院。人生真的很可笑,昨天的快乐和温馨一下子离我那么遥远,遥远到似乎觉得那只是一个想象;一个幻觉;一个梦境!我的心刺痛起来,一些模糊的情景雾气一般缥缈而至。我再次站在歌舞台门口,看着五彩炫丽的彩灯包裹着《火凤凰》三个彩色大字。我唇边浮起几缕狷介孤傲的冷笑,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我用chu夜换得了一个因我而命名的舞厅。《火凤凰》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吧。那是我全部的资本,连同我的初恋!至今仍在风雨中飘摇……

我灵活如蛇般穿梭在那群不安分的男人中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最后的那份尊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神秘好奇。就好象一颗熟了的桃子,明明红得诱人却仍挂在高高的枝头。我是佼佼者,我是骄傲的,如火红凤凰在飞舞!可是没有人看见我的心流出来的血也是红色的!后台的我残影对孤灯!别拣起我,我是情海里一颗负伤的珍螺。虽过着舔伤口的日子,可是没有人会同情你,因为你只是一个舞女!任你游刃有余,一样逃脱不了舞女的命运。那个男人叫阿k,是舞厅的常客。一副墨镜让人永远看不到他的表情,高档的西装名牌的越野车一再显示着他高尚的地位。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便常常抽着雪茄看着台上的我。我总在出演前对他报以微笑和欢迎,显示着我对他的尊敬。因为自从妈妈进了疯人院后我一个撑着舞厅很累。自从舞厅里面有了他,那些打架闹事的混混不见了;那些常来后台找我喝酒的男人都安分了。埸面上似乎早己习惯了有他撑着,至少没有人敢闹埸。那天还是有人闹埸了,却是阿k的女人。当她带一帮混混砸光所有的东西后指着我的鼻子说:“臭b*子!敢勾引我的男人!”伸手拉下我胸前唯一能挡住那份自尊的胸罩时,阿k出手打了她,并脱下他那身昂贵的西装裹住我发抖的身子,那晚我上了他的车。那个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哭了笑,笑了哭。我知道我没有醉,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不是十八岁女人可以承受的重量。阿k抱着我一语不发,凭我哭得天昏地暗。只轻轻地拍着我,那刻我又认为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在阳光假日宾馆里,我被放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也许因为酒精作崇,有种难以传递的情绪让我看着k哥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叫欲望的东西。想想人有时真的挺虚伪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不如动物,明明想要的要死,嘴里却总是说着不要我不要!但我到底又想要什么呢?在那么多复杂的情琐里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我体内某些东西被唤醒了。曾一度以为自己可以为那段锥心的痛苦而关上欲望之门,但在那晚之后我知道我不会了。在看到我床头一叠厚厚钞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不会了,阿k把我变成了舞女!那刻我成了这个城市里一名真正的舞女……

这个繁华奢侈的城市里,舞厅是昼伏夜出者物欲纵流的天堂。这里灯红酒绿,每天我仍然穿着血红的三点式。就在我学会了端着酒杯走到很多男人前面,学会了象所有风尘女人一样轻轻勾起他们的肩,把酒送到他们的嘴边;就在从他们轻颤着抚摸着我的腿那刻起,我知道我不会再是从前的我了。我知道这早己不是为了生计和避护了,因为堕落在不知不觉中己经成了习惯。从此,我就在这演绎着最不耻的灵魂与肉体出卖生涯,象疯子一样的掠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痛恨那些男人在豪不负责人的放逐自己后,大骂舞女如妓女是b*子!灯红酒绿的生活原本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还能痴心妄想到哪里能找到一片净土呢?

于是我从现实中走向网络。五彩宾纷的网络带我全新的感情生活。我如一只饥渴的骆驼在行走的沙漠里看到了绿洲!在网络上我有一个纯洁的名字叫维也纳女神。摘下虚伪的面具,看看自己还有多少真实可以坦露的,那些假与真的故事里的主人公。哪怕故事是自己的编排,影其自身,生命却也会在这里折影,那也来自于内心的神往与期待。那份渴望上演着十八岁的童话故事,而我却早己不再是十八岁。在网络中我如鱼得水,爱情与秋天的童话,我不厌其烦的演绎着。虽然到最后都只剩下一段段残缺不齐的记忆,我仍然演绎着这种堕落女人都会演绎的故事。寄生于网络中,用文字作为欺骗工具,感染着欺骗着善良亦或不善良的男人,来亵渎自己的灵魂,玩弄那些爱上灵魂与真谛的人类。最后只能以一种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欺骗着那些有知或无知的网民。每一次遇见总是以一种唯美而伤感的方式结局。因为我是个没有明天没有未来的舞女!谁又会将我算进他的明天呢?!本来演绎的就是谁都不会是谁的谁的游戏,又何须把谁算进谁的未来呢?游戏人生,各持自己的看法而己,不会再把自己放在青涩的年代了。十八岁的舞女却早己成熟。天涯海角,不会再为一屡相思魂牵梦绕。记忆中曾有过的影子也早己被一种叫醉生梦死的生活给淡化了,甚至没有了一丝痕迹,回想那些梦是多么的可笑与糼稚事情。再次的际遇,再次的离别;一个故事的结束,另一个故事的开始!树上的残叶遗留在秋日最后的记忆里,可最终还是随风散去,不是吗?!

直到有一天去精神病院看妈妈。因为她经常发疯,所以被锁在一个只有一扇窗户的黑房子里。站在窗前,看着这个蓬头垢后苍老的女人,又有谁能想到她曾是昔日在舞池中旋转的彩蝶呢?那痴呆的眼神里流露出的落寂与悲哀又有谁能读懂?“世情薄,人情恶,未到黄昏花己落。”是啊,世间欢情如过眼云烟,这就是舞女的宿命吗?!今夜的天空没有星星,孤独的黑夜里,静静挂起飘飘雨丝。那刻我看到了生命的尽头,虽不是死亡,却比死亡更可怕。这就是大都市繁华背后的另一幕不为人知的故事,另一类没有颜色的生命。失恋了只能点燃一根火柴,烧毁了所有爱的誓言,她们的眼泪只会洒在酒杯里喝下。用孤傲冷漠掩饰着痛楚与绝望,酒杯装不完的眼泪,在疯狂的音乐中才会尽情的流淌,疯狂地笑着唱出的歌却是“情不自由,却也只能言不由衷……”

酒吧幽暗的角落里我点燃了一根烟,转着拿在手里的杯子,有些醉意的看着那些丑态百出的男人女人们。酒吧里疯狂的音乐此起彼伏,但我仍感到寂寞。也许寂寞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寂寞的,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一杯杯的白酒和着冰冷的泪水吞下,望着窗外的华丽的都市五彩宾纷,灵魂却飘落游移在那片无境止的旋涡中。醉了,醉于风尘中的疲惫中;精致美丽的外表,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我的头有些晕,便起身走出酒吧。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停地旋转。甚至每盏街灯都在不停的闪烁着不同的梦匾。我跌跌撞撞如迷失了方向的精灵飘浮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随着一声急刹车声,我的意识便随着那声巨响消失了……这是终结,我安静地闭上眼睛,远离了外面灯火明亮,闪烁的霓红,不用站在窗边仰望天际走进谁的星座;也不用为迷离而憔悴。笑脸如花看不见半点伤感,离开,是为了忘记。也许只有奈何桥上孟婆的那碗热汤才能洗清红尘的这一切吧。忽明忽暗的灯终于灭了,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看见鲜血染淹没了那条火红的凤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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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舍郎 | 荐/舍郎推荐:
☆ 编辑点评 ☆
舍郎点评:

字字血,声声泪,
控诉着少女的悲惨遭遇。
这是少女的无知还是社会的悲哀?
只有柔弱的女人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是唯一的出路。
作者文笔流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特荐之!

文章评论共[2]个
舍郎-评论

希望作者朋友多向小说版发表自己的佳作!问好!
  【舍郎 回复】:为了你的文章得到大家的欣赏,请下次要分好大段落。 [2008-4-17 0:41:45]at:2008年04月17日 凌晨0:39

诠释生命-评论

谢谢舍郎点评,下次一定改好稿再发at:2008年04月17日 中午1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