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鞭炮在黄昏的云亭镇上响起,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南街上开店的这种小事太多了,不过,许多商家开张大喜一般在上午,看个好时辰才放燃鞭炮,有朋友捧场并且办酒宴什么的。热热闹闹,阿伟觉得有些怪·镇上竹器店斜对面空了好长时间的院子,在周末忽然搬来了一个废品收购站,阿伟的双眼发绿了,像条饿狗似地盯着看。收购站管事的居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或者才三十多岁的丰美女人,店里张罗着做事的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有没有男人阿伟没见着,阿伟只见到两个女人忙前忙后的,在吃晚饭的时点燃了两挂鞭炮。
两个女人却在黄昏时才让商铺开张,也没有亲朋好友帮着吆三喝四,有点不寻常。
竹器店有个好名字,叫做茂盛竹器商行。十年前还是乡镇社办企业时叫向阳竹社,和向阳旅社,向阳米店都在一街上,原先常在集市上把竹器摆满一长溜,品种款式又多,很热闹的。后来有了五颜六色的塑料制品占据了市场,抢走了竹器店许多生意,竹器店便萧条冷落起来,阿伟在竹器店工作十年了,他一下子不情愿放弃这份手艺,虽然在竹器店工资底了一些养家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他是竹器店生产的得力骨干,什么叫骨干知道吗?每个单位里都有骨干,没有骨干竹器店里一件件艺术品似的竹匾竹篮和竹马竹鹿竹鸡就做不出来,销不到广州的贸易公司去,三年前,竹器店老板阿龙花费五十万“一锅端”,把竹器店和五名职工全部盘到手中,成了一家私人商铺。
如今,竹器店只留下阿伟和其他两个五十几岁的老篾匠了,阿伟一直感到很孤独,忧郁和无奈。一天时间说不上几句话。
竹器店在东西走向的横河南岸,几十年前就是红灯柳绿的繁华江南小镇最大风流处,因为有船码头和屠宰场,鱼货东北老店,有四方商人带来了漂亮女人在这里扎根开了茶馆和酒家,竹器店便成了鱼龙混杂充满了激情和飘着芳香的美食时尚一条街。但是,从来没有像上海苏州那些大城市里挂着招牌的妓院。不过,竹器店沿街是有数不清的暗娼和流莺在黄昏时婀娜着身姿妖艳地在竹器店三华里的长街上溜着步子,在黑夜里疯长着欲望地睡不着觉打开窗子左顾右盼地张望有钱的男人们。
云亭镇在城市东扩的城市主题建设中,忽然热闹非凡了,云亭镇四处把私营企业和合资企业,日本韩国德国台湾人来办的企业包围起来,成了上海沦陷时期的“孤岛”,成了城中村镇的一角,许多在工厂里上班,在镇上开店做生意的男男女女就在竹器店一条街租房子住,竹器店一条街上又可以见到衣着性感时尚挺着硕大的胸乳的年轻外来女人。
阿伟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刚三十岁的年龄在心灵深处有太多的欲望,太想找一个年轻活力的女人睡上三天觉了。
竹器店一楼有三间铺面,是生产作坊,二楼是竹器成品陈列展览室。
竹器店里的竹椅竹凳竹床竹摇篮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阿伟知道找女人睡觉或者将来结婚是要花钱的,竹器店里的老板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完成五只竹筐或竹篮之外可以多付奖金,比如超出部分多做一只筛子可以那多拿十块钱。
阿伟原先偷偷地干些私活,比如蝴蝶风筝,竹牛竹马啥的,他的活很精致他的手艺很富有创意,他时常有一些进账手头有些宽裕,村上的几个小伙伴常要约他到镇上小酒馆里喝茶,他们常要和酒馆里女老板调笑,在女老板腿上胸脯上捏摸一把。他从来没有过那些行为,但有些眼馋,心也是痒痒的有条小爬虫在心灵的底板上跃动。
娘对他说:“阿伟啊,你文质彬彬的,书生一个,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这辈子也别想着做其它事了,你就安心的竹器店老实干着吧,不要七想八想的,娘正托人给你找媳妇呢·”
“娘,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晓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么?”阿伟有他的审美标准。在对待漂亮女人的标准上,和人的文化无关与品德无关,与审美情趣无关。男人总是喜欢性感又温顺的女人。连十岁的男孩也说,长大了我要娶一个比妈妈还漂亮的女人。
阿伟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已经五十几岁了,还风韵犹存,年轻时有过许多男人。所以阿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有人说是黄毛头老乡长,有人说是日杂货品店的钟老板,还有人说是中心学校的吴校长。
阿伟二十岁时还不懂,常常问自己,妈为啥会如此风流。
阿伟三十岁的时候懂了,男人女人都有自己的青春时光,都会在青年时光有着太多的欲望,而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女人是欲望中最强烈的一个啊。
阿伟真不喜欢竹器店里沉闷的气息,他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心灵深处升腾不了新的欲望。另外两个老篾匠整天不说以句话,要么锁着眉翘着嘴唇,要么闭着唇斜着眉。他们只是在休息时或吸烟或喝没有任何滋味的白开水,最多望一眼街上的行人喝路边的树。
阿伟干活快,活儿齐整,便要隔个把小时到弄口吹风,顺便看几眼斜对面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在做些啥。
中午时阿伟不回家吃饭,母亲有时不在家做饭,他便到江南春拉面馆或“姐妹”饮食店吃一碗三两的面。吃饱了肚子便到茶室看别人下象棋或到文化中心大楼里网吧上网。
阿伟让镇上开面包车的阿良帮着到电脑城买回了一台电脑,又让电视局的同志安装了互联网。他最近在家里玩电脑,有些疲倦。常到深夜一二点,他觉着电脑网络里的女人太多的虚幻,捉不住,摸不着。还伤了自己太多精神和元气。
阿伟是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男人,阳刚的精神劲总是要找到出口处才是好办法。
阿伟决定找竹器店斜对面的废品收购站了解以下两个女人的情况,他对那两个女人有太多的狂想,他对她们有好感,最重要的一条他发现白天并没有男人和她们两个有亲密的那种男女关系。不过他不知道夜里是不是有男人敲它们的门并不知道。
半个月后,阿伟才真正知道她们为什么能把生意做不下去的窍门。这是个月稀星多的周日,阿伟的老板阿龙告诉他要去上海和外商谈判,让阿伟在店里值一天班。
阿龙上他的广本车时对阿伟说:“阿伟,下次我带你去上海开开洋荤,和外国女人睡一觉。”
“你自己先睡了洋女人再说。我问问,睡外国女人一下要多少钱?”
“一千块人民币,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涨价,股票又升了三千点了,肯定也要涨价了,我是五年前就在上海睡过洋女人的。”
“阿龙,你是老板,我啥也不是,我连中国的女人都还没睡过呢。”
阿伟是个很高尚的男人,太脏的女人脸蛋再漂亮也没兴趣。“洋女人味道真不一样的。好啦,阿伟,在我这儿好好干,我明年春天让你去东南亚一周游,见识一下“人妖”,人要为自己活着·。”阿龙驾着车离开竹器店门口时。阿伟心里阁噔一下。
阿伟又瞥了几眼废品收购站门口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女人。
阿龙不用二个小时就到上海了,他又可以住在上海城里过神仙般的日子了,他才是为自己活着,活得真实而有精神劲。而他不是,他为别人活着,他想凭自己的一门好手艺,自己开办一家竹器工艺品制作公司,他几次对母亲说过,被母亲反对了,他心里恨母亲太霸道,。母亲是爱自己的,十年前送他进竹器店时便想让阿伟自力更生有一门手艺过自己的日子。
晚霞终于降临了,江南的晚霞绚灿又秀丽,常让看它的人产生心灵的澎湃和激荡。阿伟有许久没有认认真真见到晚霞了。他更是在灵魂深处涨起许多潮,一波又一波的如竹器店前面横河里的水,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江南的初夏,停晚的时间很久,阿伟值夜班脱不开身了,他想让母亲给自己送一份夜饭,阿龙老板既然把竹器店交给自己便要为老板负责。待店里两个老古董下班离开竹器店,他便打电话给母亲。
阿伟除了会制作美观玲珑的竹器工艺品,他还有一手绝招,吹笛,他吹笛的姿式和韵律很动听悦耳。
他便蹲在竹器店门口一棵大柳树下吹竹笛,吹得自己意气风发。更吹得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心花怒放。
他聚精会神的吹竹笛,双目凝视着河中航行的船。两个女人轻声地走到他身边,姿势优美地凸现出美女的身段。
当他吹奏的一曲《红梅花儿开》结束时,两个女人双手为他鼓起掌来。
“见笑了,让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阿伟说。
“这曲子,我们熟悉得很,你吹得真不错!”中年女人说。
阿伟听得出两个女人不是四川或者重庆,贵州人口音。是本地人,常常讲着普通话。让人摸不透。
“小伙子,你今天晚上在竹器店值夜班吧?”中年女人又问他。
“噢,是啊,你们怎么晓得?”阿伟想,两个女人也关心着竹器店的。
“你的老板刚才开车离开时不是说的么,我们都听见了”。
“打工的么,就是这样,没办法!”阿伟说。
“那你吃晚饭咋办?住家远不远呢?”两个女人都十分关心地问他。
“我,我差点忘记了,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母亲送来”。阿伟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妈,我今晚值夜班,你给我送……”
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我在城里参加栏拳比赛对,晚上镇里顺导一起参加酒宴,我暂时回不去了”。
阿伟说:“自己解决吧”。
“你叫阿伟,是吧?没得关系,晚上到我们屋里一起吃晚饭,放心,不会收你钱的”。中年女人说。
“吃过晚饭,帮我们干些事,一会儿有人送货过来,帮着照管一些!”二十岁女孩的声音。
“这种事咋能麻烦旁人呢,你别瞎讲,吃饭就是吃饭,可不能叫人帮我们干事的。”中年女人又说,她在竭力阻止。
阿伟听得出来,她们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瞒着自己。“你们两个是母亲关系吗?”
“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姑姑!”中年女人说。
“姑,我看看炉子上煲的骨头汤差不多了。”女孩转身走了。
进了废品收购站的院里,她的屁股像一枚成熟的果实,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女人可能是吃香喝辣的东西很丰富,所以女人们都长得丰硕饱满有激情。
“阿伟,这名字叫起来爽口,我们以后是邻居了,你是本地人,要照顾我们呢,我们刚从五官镇过来”。
“你们开店做生意有许多年头了吧?”阿伟问她
“十多年前,我就跟丈夫到江南来了。后来,唉,不想说下去了……”中年女人名叫彩云,重庆山城人,她和丈夫在五官镇开了家川菜小饭馆,火锅特别有名,赚了一些钱。谁知道有一个晚上,丈夫失踪了。她知道丈夫有太多的狐月狗友,还和菜市场上一个湖南妹子相好。有人说她丈夫被人杀了,有人说她丈夫和那个女私下里约好去了远地方,反正,她已经有三年没见着丈夫了。
彩云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没法子经营饭馆了,没本线投资,她拿出自己存下的五千块钱零化钱二年前办了一家废品收购站,一个儿子送回老家读书,她又打电话叫来侄女贝贝帮忙,贝贝高中毕业没考上正规大学,又没有钱读自费大学,便答应和姑姑一起干一番事业,贝贝出门离家时是哭着离开山城的,爸妈只给她五百块钱路费。贫穷的贝贝想凭自己的青春热血干一番事业。她跟着姑姑经营废品收购,可以结识社会三教九流增长才干。她听姑姑说,一个女人,不论你做啥事,只要认真踏实干,肯定能挣钱。废品收购是一个朝阳型长久行业,只盛不衰,利润常有三分,彩云开废品收购店才二年时间,已经挣了二十万块钱。当然,她的废品收购站是没有合非法经营执照的。她的生意大部分也是凭她的能言善讲和她不俗的姿色亲自到钢厂,机械制造厂直接上门收购,又直接用车送到炼钢厂,利润厚都是现金交易。有熟悉的厂家老板只收她的订金,她的生意做得灵活机智。
在五官镇,她有一帮熟客,谁知道有一桩偷盗案牵扯着她,她便在一夜之间从五官镇上消失了。她来到了长江边的的云亭镇。
镇上有许多织布厂,机械制造厂,废棉纱、铁屑废钢出奇的多,她很乐意在五官镇长久往下去,只是她的废品收购站是领不上执照正式注册的,上头对收购站长控制得紧,在五官镇经营时是她和镇上原有的废品收购站长许大胖子睡了二回觉同意挂靠在许胖子收购站名下经营的。
后来,彩云不愿再去跟许大胖子睡觉,她找了街上两个三陪小姐去跟许大胖子睡觉,说是自己店里的员工,送两条香烟捎两瓶好酒。
许大胖子真想换换睡女人的口味呢,就不再纠缠彩云了。
彩云到云亭镇了,她担心云亭镇上的废品收购站是不允许她经营的,她暂时还没有正式开张,只是在暗中观察摸情况,实在不行,还得把女人献给男人。当然不是自己,男人真正看上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外表还丰满着毕竞已经四十岁了。她是想把侄女贝贝奉献出去,贝贝是她手中的王牌和资源,晚上在废品收购站院子里洗澡时,她见着宝贝侄女来到她身边算是来对了,贝贝全身上下丰满白净没有一个疤痕,简直是杨贵妃的后代,性感又充满的激情,青春活力光芒四射的贝贝就是一朵盛开着的鲜花,贝贝和姑姑一样的容貌,个头也相近,性格也相同,都有一个爽字,毕竟彩云经历过江湖险恶和男人的思想烤历,显得智慧老辣风骚而顽强执着。贝贝的纯情在姑姑面前只是暂时的不会长久。
阿伟在两个各有特色各具风味的女人面前真有些眼花瞭乱。穿着短裙和肚兜的彩云和穿短牛仔吊带短褛的贝贝让他心燥脸羞,有一只小狗茂在心里要跳跃出来咬两个女人丰满的胸脯或圆硕的屁股上一口。
三菜一汤,又在菜里汤里放了辣椒,阿伟真有些受不了,全身热血沸腾,有了到横河里洗澡的欲望,河里的水太混浊已经不能象童年时代随心所欲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阿伟,你要照顾我们喔!”
“我会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不过我要先说在头上,我做体力活还真不行!”阿伟喝了带辣味的一碗肉骨汤,觉得身上有劲多了。
“别谦虚了,男人们身上谁没有个三两肉百斤力啊。没劲以后有了女人咋行?”彩云说着给他端过一杯茉莉花茶。
“姑,你咋知道阿伟没结婚?以后有女人?”
“阿伟,年龄早到了结婚时辰,可他还嫩着呢,眼角的鱼尾纹还没长,两条腿还是直直的没长腿肚,没有和女人练过体操”。
阿伟的脸腾地如喝过酒似的红了起来,他三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那是假象,五年前他被镇上几个初中同学约到不远处的港区玩。他被两个同学轮着灌啤酒在饭店里躺着回不了家,半夜里被饭店里两个女服务招待了一番,同学们在叫来两个女人时便扔下他独自在饭店里溜了。
阿伟把裤袋里刚领到手的一个月工资全扔给了饭店老板娘才脱开了身。阿伟很愤怒,愤怒的不是心疼一个月工资千把块钱,他心疼的是自己在酒醉状态失去了自己的童贞,而且失在两个不知姓名没有任何感情以后再也不到面的外乡女人身上,他感到麻木和悲哀,他一直是想找一个可心的好女人尽情享受如鱼水之欢。后来,他便不再和酒肉朋友出去喝酒或进练歌房娱乐,那里的女人红尾毛绿眼睛的装扮更让他感到可恶可怜。
彩云从一个木柜里拿出一瓶酒来。阿伟认得那是一瓶42度的卢洲老窖。彩云说:“来些过瘾的,看得出阿伟兄弟能喝酒”。
“我只喝啤酒,红酒也行,这白烧酒我不爱我!”阿伟说。
“值夜班么,早着呢,睡得着觉吗?你这个年龄,搂着女人才睡得香睡得欢么。没得关系,我来陪你喝么”彩云不等阿伟同意就开了酒瓶在玻璃杯里倒上酒。
“姑姑,喝着酒没下酒菜可不行唷。”
“贝贝,你去十字路拐角买些冷菜,猪耳朵牛肉啥的。”彩云说。
贝贝在黄昏的江南老街上朝十字路口去,身姿高高,脸蛋妩媚,她走路一颠一颠的,凸着温柔的圆臀,步子很有弹性。阿伟盯着她背影看有些傻呆。他真想像狼一样扑过去,把她搂住,从她背后搞她,狠狠地搞。
“阿伟,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跟男人拉话了。”彩云说
“拉啥话?我不懂!”阿伟说。
彩云搬过竹椅坐在阿伟身边:“拉话么,就是说闲话,说家务事”。女人都喜欢里里外外说家务事,说男女之事,镇上的茶馆就是为拉扯闲话的男人女人开的,阿伟可不喜欢。因为阿伟的母亲在家中从不唠叼,也许是她在外面和别人说的话太多了。
一会儿,贝贝就手拎着塑料袋回到了收购站。
“贝贝,你也坐下来陪阿伟喝些酒。”彩云说。递上筷子,酒早已倒上了。阿伟和两个女人便坐在店门口喝起酒来。
贝贝弯腰把猪爪牛肉从塑料袋里倒入瓷盆里时,阿伟看见了贝贝俯着的胸口,由于吊带衫没有领子便显露出垂下的ru*房,丰沛的双乳在里面鲜活地跳跃着,刚才,她跑得步子快了些,ru*房还活动得极厉害,阿伟那双狗眼的骚样被彩云看在眼里,彩云说:“阿伟,我侄女模样靓不?”
“贝贝长得好,看看也舒心!”这是一句电视上的广告语,阿伟脱口而出。他真的喜欢上了贝贝,他见到贝贝的双乳上还长着细细的绒毛,她肯定没有被男人们摩擦过,要是被男人们折腾过的女人没有如此肤色柔顺白嫩。这一点,阿伟不会太笨太傻。
阿伟喝着酒,又和两个女人说着话,彩云一次次与他碰杯,他不知不觉地喝了半瓶酒,喝到最后满头大汗头有些昏了。
“阿伟,没关系,喝醉了也没关系,你的竹器店我们看着呢,绝对的安全,你醉了就在这里躺下,我们会照顾你的。”贝贝也敬了阿伟一杯酒,阿伟的身体和骚动的心都醉了。
阿伟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睡着了,他头歪在竹椅上,叉开双脚。晚霞从街上移到了河面上,不久便沉淹到河底去了不见了光影。
在阿伟的呼噜声中,有二个年轻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废品收购站,三轮车里有许多被剥得精光在月色中闪着寒光的粗粗电缆线,还有钢厂的原铁块。
“老板,我们是中午打电话琮的……有好废品,全是铜线,卖给你”小伙子中间的一个长发对彩云说。
“快进店里说话,先把东西搬到后院去。”彩云说。
几百斤的铜线是从几百米的电缆线剥出来的,是需要花费很多功夫的。两个小伙子一下子可以拿几千块钱。
两个小伙子把一圈圈的铜线搬进了废品收购站院里。
院里昏黑的。贝贝说:“看不清舍,我开电灯吧”。
“你作死啊!”彩云说:“这种事开不得灯啊”。
“我们要现钱!”
“黑灯瞎火的,我们没法秤分量,见到没有!门口椅子上躺着人,他是派出所联防队值夜的,我们怕误事,把他灌醉了,夜里了,动静太大,会把他吵醒的,你们不怕出事,不怕被抓么!”彩云说。
“那么钱咋付?”两个小伙子说:“我们提心吊胆的想了多少办法,风声太紧,我们干完一桩就离开五官镇了”。
“你们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个事,搬进院里时就知道过手的东西该有多少份量了。这样吧,我看要不先付你们三千块钱,让我磅上秤见了量再付给你余下的钱!”彩云很圆滑地说。
“好吧,我们拿现钱,立马走人,再加五百块!”
“加一百块,给两位兄弟吃宵夜,下回你们不是还找我生意么?这种生意你们只能跟我做,对不?”彩云对贝贝说:“贝贝,你到门外看着点,三轮车在门口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彩云把三千一百块钱交给了两个小伙子。
“听你们两个口音是河南人吧?”彩云说。
“英雄别问出处,你别管我们是河南湖南人,你有钱赚就是,你赚的钱不比我们少,你卖出去可以翻上一倍呢。”
“做这种生意风险太大,一旦出事,我把儿子赔了都不够!”
两个小伙子拿上钱离开废品收购站时,轻手轻脚地怕惊醒了躺在椅子上作美梦的阿伟。
两个小伙子顺手在酒桌菜盆里每人抓了几块牛肉猪爪放到嘴边又说:“老子还饿着肚子呢。”
看着两个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远去,彩云叹了口气说:“贝贝,这种事真是做不得啊!”
“我们出来就是赚钱的,有什么做不得的?”贝贝说。
“你还小,不懂,以后会懂的。”彩云说。
彩云在阿伟旁边坐下,喝了口茶说:“身上汗臭得很,我们还没洗澡呢,阿伟在这里,真是不方便”。
“姑姑,你今晚安排得太妙了。”
“我们要把阿伟拉近距离,这种事以后肯定还有,让阿伟知道了不好,我们可是干的违法生意。”
“我们赚些钱就别干了吧,这种偷鸡摸狗的脏事,我有些害怕。”
“最多到年底,我们存下三十万块钱便开一片饭店,做四川火锅,我也不想做这种生意么,暂时没办法,贝贝让你也吃苦受累。”
“跟着姑,我愿意,我们是亲戚呗。”贝贝说。
“不知道啥时候阿伟醒过来,我想把刚才送来的东西从院子里拿出来换一个地方存住,这里不安全,要不,你先去院子里洗澡,热水在瓶子里,在水管里接些水就行了,孰料大盆在帆布棚里。”
“那么好吧,我先洗澡吧。一会儿送货走再说呗。”贝贝说。
彩云想,这种事,一定要把阿伟拉进来,让他帮忙,他还嫩,他喜欢贝贝,也不讨厌自己,甜言蜜语哄他,引诱他一番绝对行。
趁着贝贝在院里洗澡的空隙,彩云轻声唤着阿伟:“阿伟你醒醒,醒醒吧,不要做梦娶媳妇了。”
看着昏暗中阿伟的睡相,彩云有些喝望在心头涌起她喝了酒,现在酒劲上来了,她有太久没有闻到男人的臊味了,正趋于性欲旺盛期的彩云渴望着男人的抚摸和强有力的怀抱,喜欢疯狂。
阿伟的鼻子前是翁仇的密蜂的声音,他并没有路得太死,只是在酒醉的迷糊中,他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问彩云:“刚才出什么了。;”
“没出啥事啊,我看着你睡觉呢,你睡得一定很香吧。”
“我不能在这里睡觉,这里在三年前被杀了一个人,房子一直空着,你知道吗?”阿伟说。阿伟老板让他值班,是见到有彩云她们住着不害怕,原来他一直不愿意在夜里加班的。
“真的,阿伟,你可别吓我啊!”
“好了,我不说了。”阿伟的话让彩云有些胆颤心惊,她毕竟是女人。
“阿伟,我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忙。”
“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了。”阿伟想,彩云是个干净美丽的中年女人。要是她乐意接着自己进房睡上一觉,他这时候真需要,他和所有喝过酒的男人一样啊。
“阿伟,你能帮我们找一处地方,存放我们值钱的东西,就是院子里几袋子东西”。
“最好是不在镇上,尤其不能在街面铺子里,显山露水的,让人一眼就看见,我得收脏物,废品收购站都会有这种东西。”阿伟说,“阿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安上一个窝脏罪名,不想松开,放这种东西,谁家都不肯”。阿伟说。
“那家都能放,我还用你帮忙吗?”彩云说。
阿伟看了看彩云无助的眼神说:“我家住镇东街尾稍,刚好有一间空房子,原来租给在织布厂上班的外地一对姐妹,她们搬走才三天,但房门钥匙在我妈手里。”
彩云又说:“我出钱租吧,明天行吗?”
“好吧,看在你们热情好客的面上,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帮你们一把。”阿伟说,“我明天拿了钥匙给你们。”
彩云把丰满的手搭在阿伟手上说:”我们攀个亲戚吧,我没有弟妹,就re认你阿伟做个弟弟吧,我长你几岁,你不反对吧?”
“行啊,我光棍一条枪!”阿伟有些激动地说·
贝贝洗了浴换了一条短裙走出院门,粉红色的裙子让阿伟春心荡漾,阿伟说:”小妹妹,你真漂亮!”
贝贝说:“你叫我贝贝吧,叫阿梅或阿丽都可以。”
阿伟说:“行啊,你干脆做我妹子算了,这样我有了姐又有了妹。”
贝贝没理阿伟,她对彩云说:“姑,你去洗澡吧!”
彩云对贝贝说:“你一会儿早点睡觉。”她对侄女和阿伟在一起说话有些不放心,干柴烈火的男女在一起,加上这越来越热的天气,没有火点燃也会把他们两个烧死。她看得出侄女贝贝喜欢阿伟。贝贝半年前出老家到五官镇时就对她说:“姑,我出了家门就再也不回家了,以后把自己嫁了,嫁在江南。”贝贝现在正寻找着合适的人家呢。
贝贝拿了个小板凳在门口坐住,把阿伟拦在门口。
贝贝停了好长时间不说话。
阿伟看着贝贝傻呆呆地问:“你做我妹,不高兴啦?”
“我高兴不过来呢,做你妹有啥不好?我喜欢听你吹奏的样子,那嘴边鼓起的两块肌肉,很有意思!”
“那我刚才说你做我妹妹不乐意?”
“我知道你叫我姑称姐呢,我是姑的侄女,她长我一辈的,我再做你妹子不就乱套了?”
“你姑年轻啊!”阿伟说。
“傻蛋!她只是装嫩。”贝贝压低嗓门对阿伟说。
“你不喜欢你姑吗?”阿伟又问。
“姑没有男人,她变态,她见我和男人们闲聊就特别嫉妒,我看得出我姑想泡你,你真遇上好姐姐了。”
“你可别瞎说,我知道是你姑有事要我帮忙才对我好。”
“叫你在这里吃晚饭喝酒难道也是姑特别安排的吗?男子汉别小心眼,有女人喜欢是最幸福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喜欢上你呢?”
“好了,不说了,我给你吹笛吧,我睡不着!”阿伟说着从墙上拿出一支自己做好的白皮竹笛。
竹笛声声,在晚风里清脆悦耳,伴着贝贝轻轻的笑声和她双脚在水泥地上打的节拍。当然竹笛声也让院子里正洗澡的彩云很忧伤。“这该死的男娃子,吹得我心痒痒的。”她想起了在家乡和丈夫刚结婚时在山上采摘红杜鹃和野山花的甜蜜快乐日子。如今漂泊异乡孤独无助,无奈和悲凉,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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