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

吻别四月

四月

在我的身体里奔跑

我在自己的身体里奔跑

我的嘴巴比太阳还张得大

四月

却听不见我的吼声

四月

是我的医学教授

教我如何服汤药

如何示爱

如何接受针灸和手术刀

如何忍痛

如何不悔

我正以雨的面容

和闪电雷鸣的速度坠落

潮水之外仍是潮水

阳光之外还是阳光

四月

裹挟着月亮和星星

四月

正涉水过河

没有搅浑向东流的一江春水

四月

搅浑了我

2008-4-15．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