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临阵逃脱
在去实习之前,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来进行试讲,见习。因而,大三一开学就特别的忙,好象大学三年,所有的学习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一个学期似的。本来我还准备着补考呢,但当我回校时拿起课本准备复习时,我被告之不用了,我问什么?知情者打趣地说,“人家真的喜欢你呢,别装蒜了。”我疑惑了。有谁会喜欢我呢?我可没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会骗人都成了优点?——听说这些东西高大英俊的男人用在女人身上,可真是百用百爽。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那一类的男人。这一点,我还有自知之明。
“别取笑我了。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我的小妹喜欢我这个大哥之外,不会再有人喜欢我的。这点我对自己到有信心。”我真诚的说。
“你可真幽默。怪不得那么人追她,她却偏偏喜欢上你。”
“即使有人真喜欢我,那个人也一定是想利用我。”
“你什么把我们的林主[xi]林校花林姐看扁了。”
“我没有呀?”
“要说到利用呀,你想,林姐有那样做不来的。”
“那倒也是。不过我知道阿颖不会喜欢我的。”
“还说呢,都叫得那么亲热了。别在我面前装蒜了。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相互勾搭上的。”
“我们两真的是很清白的。”
“谁信。假如你们没有一腿,她会为了你补考一事去求系主任,和体育老师闹翻。”
“什么?阿颖做事是有分寸的,影响自己前途的事她不会做出来的。”我心道。
夜,真的好冷,好象秋夜似的。明月当头,我却什么也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在的眼里是那么的虚无飘渺,而那虚无缥缈处,好象有一双鬼眼在窥视这个歌声喧嚣的时代。
我和阿颖坐在夜宵摊一角落处。
“谢谢你。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为什么,怕人家说我们的嫌疑。说我跟你有一腿是吗?”
“不是。虽然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服气,但是后来,我想通了,补就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交几十块钱吗。”
“这么说我是自作多情了。那你还谢我什么?”
“谢你的关心。”
“你需要我的关心吗?你从不需要别人关心的,这一点我还懂。”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真的谢你。”
“你今晚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谢?”
“不。还有别的。不过你可能不喜欢听。”
“你说的我什么会不喜欢呢?”
“阿杰给我来信了。他要我向你问好。你是知道的,他很喜欢你,特别喜欢的那种。”
“喔——。可真是难得呀,什么时候,我们的光棍部长也开化了,懂得谈情说爱了。”
“你先别取笑我。先表明你的态度。”
“我对你什么样,可你对我又什么样。你说。”
“我……”
“不用你说,你当然说你是个很自私的人,是个非但丑,且也是个庸才,根本不值得我爱。我们两根本不可能。我条件那么好,一定有个很好的归宿。有时候,我也真的不明白。倒底是你真的很优秀,还是你非常的自卑,或许我太脏,我才想要死心塌地的跟你?”
“我没有说你脏。”
“但你眼神告诉了我。说真的,还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有那么想过,特别是上一回你拒绝过我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很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他们想要,我有。双方进行交换,很买卖一样。何况,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发什么山盟海誓,不就是为了讨好我们女人,然后占有。而当一但占有之后,你们便将刚说过的山盟海誓仍丢到大海中喂鱼去了。这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爱情观。”
“我是男人,这么说我跟他们也是一样的了。”
“你跟他们不同。你不会发山盟海誓,你不会骗人。”
“真正的骗子是即使人家被他骗了,还要感激骗子的‘好处’。我就是这样的骗子,难道你不觉得?”
“不,我只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凭什么?就凭上次?我那是放长线钓大鱼。假如现在你再叫我,我可会做出来的。”
“真的。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阿颖站起来,同时拉住我的手。
一路上,几乎每一棵树下,都站着一对情侣,在朦胧的夜光下,虽明明知道那里是两个人,但你看到的却只是一个人。阿颖的速度慢下来,身体渐渐地向我靠近,结果她的整个身体全都挂在我身上。
美女在旁,我心猿意马。我知道,我不能跟阿颖到她是出租屋了,象上次一样。这一次, 我会不再象上次那样手脚老实了。上次之所以侥幸不动手,是因为我觉得我的第一次就那么轻易地付给一个可以说任人骑的马子,觉得太吃亏了。后来耳濡目染地听舍友灌说那种就那么一回事儿,只要双方你情我愿,什么冰晶玉洁全他妈的见鬼去吧。这年月,什么都是过期作费。如果年轻时有力气不做,到老了,想做都不行。人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如今,你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贯彻女子无才便的德的封建思想吗?开始,我还鄙夷他们,可是久了,觉得他们说的好象也很有道理。象我都快30岁的人,可是,还不知道女人是啥味。相对于宿舍里谈过四五个女朋友的他们来说,用他们的一句话,算白活了。何况,阿颖说不定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真的喜欢我。
不。我不应跟他们一样,我是个标新立异的人,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之所以傲视他们,看不起他们,就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在我的眼里,他们是行尸走肉的一群,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骗得个性伴侣在水泥隔起的空间里寻找性高[chao],而我不是。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让所有自卑无聊失望者重新然起生的希望——这个世界有比他们更自卑无聊失望的人。这是我之所以坚持活下来的理由。
可是,美人柔弱手正在握着我的手,异性的气息让我意乱情迷。
美女一笑倾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不是英雄呢。
我不是英雄,那么我就配不上美女。若我真的得到美女的垂青,那也是一个陷阱,一个让我身败名裂的红色陷阱。我脑海闪出一条美女蛇正在缠着我,随后是一堆被后人唾弃的幻想吃天鹅肉的小丑。
阿颖停住了,顺着阿颖的目光,在我们的面前,于一角落处,一男一女正在狂乱的做那等事。看着他们,我眼前闪出两只发情狗,在众人面前做跷跷板游戏,而每每那时,一帮小孩便拣起石头往狗身上仍,同时起哄着,一脸的鄙夷。
难道我跟狗一样吗?我是人?是狗?人区别于动物的最根本在哪里?——人懂得羞耻,而动物不知道。
爱是很神圣的,是不容有半点委琐的。
“等等。我忘了拿钥匙了。你先回去等我,我去找钥匙,一会儿就去。”
阿颖疑惑地看着我,我不容她有考虑的余地。争脱出阿颖的手,大步的往回走。
那晚,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脑子里老是幻出与阿颖一起在床上的形影。盘腿而坐,口念六字真言。这非但没有让我从迷幻中走出,反而更加地陷入。
好。既然压压不住,那就任由感情泛滥吧。想想事情的后果。我和阿颖好上了。出双入对的。舍友们开始有意地疏远我。路上经常有人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我的课桌上经常放着十来个用绿纸叠成的帽子。阿颖整天的跟着我,连我跟女同学谈事她也干涉。两个人互相提防着过日子,忍受到一定的程度是会爆发出来的。
终于能够沉静睡去。一夜无梦。这或许是“物到极处必反”的道理吧。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舍友们都做节目去了。我伸了伸懒腰,看着外面艳艳的太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啊,真舒服。活着真好呀。
我决计不提昨晚之事。但当我走到阅览室时,管书的一位阿姨正在骂骂咧咧的。
“真是不知点羞耻,当今的大学生,在这里干那等事,也不觉得丢人现眼。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更别说修养了,还大学生呢!狗屁大学生还差不多。”
阿姨正在用拖布试图将墙上的血拖去。看着那墙上未净的血迹斑斑,回想昨晚,我冒了一身冷汗。所幸看见了那对狗男女,要不然,我也成了狗男女了。
诱惑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人骨子里的那点动物性随时都会爆发。若想拒绝诱惑,没有一定的定力和毅力是不行的,而但定力和毅力都有限,最终还是掉入陷阱的。修行几十年的老道也因一时之欲而把英誉毁于一旦,更不用说我了。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眼不见为净吗。可是,在这样一个连luo体也背上艺术的空间,你能逃避得了吗?那么,能战胜色情诱惑的办法是什么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手若没有屠刀,是不会成佛的。任何事情到了极处总会走向反面的。黑到极处便是白,白到极处便是黑。黑黑白白,白白黑黑;色色空空,空空色色,一切都全在一念之间,一切都是空的。
我即使能够逃避得了一时,但决不能逃避得了一世吗,在这个性病广告满天飞的年代。管它的,能逃一时算一时吧。即使明天我也成了狗男女,只要我对得起今天,现在,我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至于明天或将来,即使自己想冰晶玉洁,别人也是不允许的。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自己落水了,也要想方设法将没落水的拉下水。
未来太遥远了,谁能够把握?英雄?历史学家?连今天都把握不了,却奢谈未来,太可笑了。人永远活不过一棵树,更不用说是一只蝉了。
性格着决定命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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