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爪,顾名思义就是凤凰的爪子。
爪子是名词,也是贬义词。如魔爪、鬼爪、张牙舞爪等等,都不是好东西,让人感到恐怖可恶。但凤爪就不同了,常言道“夫因妻贵,子因父贵,狗因主人贵”,同样的爪子长在不同的躯体上,其贵溅自然也不同。凤凰是神鸟,除了纸上画的,凡夫俗子们谁见过真的?爪子长在凤凰身上,也就沾上了仙气,人们不但不觉得恐怖,反而觉得高贵可亲,恨不得凑上脸去让它搔上一爪子。
地球人都知道国人好吃,敢冒着坐牢杀头的危险去吃大熊猫、东北虎,对凤爪当然垂涎三尺。为了饱口福,管上帝会不会让自己下地狱、入油锅!但苦于找不到真凤凰。于是,有聪明人想出了“画饼充饥”的妙主意,弄个膺品安上凤爪的名字。选来选去,选中了鸡爪。不是说“凤凰落地不如鸡”吗?说不定鸡是凤凰的亲戚,身上有凤凰的基因。于是,鸡们得道了,待遇一下子从付科级升到了正厅级。鸡爪子一改过去瘦得皮包骨头的可怜相,给养得白白胖胖的。经厨师们按图索骥精心炮制,把鸡爪弄得娇嫩透亮,看上去与凤爪没有二样。我吃过那“凤爪”,但怎么吃都不如啃瘦鸡爪有味,大概是破伞的道行不足吧。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真凤爪?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肯定的答案。过去不是称皇后为凤吗?皇后的手就是正儿八经的凤爪。虽然这种珍稀动物在我国已灭绝了,但在电视上常能看到。我印象最深的是慈禧太后的那对凤爪,干枯的手指上套着一付尖利的金属爪子。我不知道她套着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但我知道她爱搔人。听说她年轻时,那对凤爪长得象柳丝一样的温柔可爱,把咸丰皇帝的脾气都抚没了,任洋夷子们在大清的土地上胡作非为。咸丰驾崩后,她的凤爪美丽如故,却犯上了爱搔人的癖。先是一爪子搔碎了肃顺硕大的脑壳,又把珍妃搔得往井下跳,再将戊戍六君子们搔得血流成河。后来,她看到自己的爪子一天天干枯下去了,索性来个绝的,一爪子把大清的江山搔得粉碎。每次在电视上看到那对凤爪,我不由自主地会为她面前的太监、宫女们捏一把汗,说不定什么时间发起雌威,往那些人的脸上来一爪子,可绝对不是好玩的。我从中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是爪子就爱抓人,不管凤爪也好,魔爪也罢,生来就是为了搔人用的。颇令好食者们遗憾的是,慈禧太后死得太早了,如果活到今天,早把她的那对凤爪偷来蒸熟下酒了。
由此,我又想起了女人的手。女人也可算作是凤,怀上个女孩,称为凤胎;来了一个美女,称作飞来了一只金凤凰。因些,从广义上说,所有女人的手都是凤爪。纵观女人的全身,最美丽的是那双凤爪。柔若无骨、柔若春风、美若嫩葱、纤纤玉手等等,好的词全往那上面用。男人们在凤爪的抚摸下,变得象是迷途的绵羊,早就忘了爪子搔人的天性。于是,有聪明人了一句名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不是死在裙下,而是死在凤爪下。你不要光看凤爪的爪身鲜嫩柔滑,得看爪端的指甲。大多数女人的指甲都精心修剪得尖尖利利,这是专用来搔男人的。否则,现在的女孩子懒得连衣服也不愿多穿,她会费那么多的闲功夫修剪那玩意?在女人的纤手中,男人就象猫爪下的老鼠,说不准什么时候来一爪子,抓得你伤痕累累。而且,按照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凤爪的搔人本领也在不断进化。手段最高明的,能把人搔得心胆俱碎,表面上却看不出痕迹,功夫好得就象武侠小说中的“绵掌”。听说许多失败男人的后面都有一双美丽动人的凤爪,在春风化雨般的抚摸中,把好端端的男人搔得万劫不复。于是,又有聪明人说了一句名言:红粉陷阱,或叫温柔老虎。
我并不是想攻击女人,搔人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连女人们也供认不讳。走在街上,看到女人打架,攻击方式和《动物世界》中的袋鼠一模一样,凤首后仰,凤抓劈头盖脑地乱搔一气,冷不丁的再蹬上几招“裙底腿”。一仗下来,露肉的地方爪痕累累。
当然,世界也因凤爪而精彩,她们在不搔人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的美的享受和温柔的感觉。何况,男人们大多心甘情愿地被女人搔。我想起了跳孔雀舞的凤爪,美得简直赏心悦目、无与伦比;双手真比水还柔,柔得令人浮想连翩、留连忘返。我敢肯定,所有的男人在看孔雀舞时,都渴望能被那双凤爪搔一下,既使头破血汗也在所不惜。于是,又有聪明人说了一句名言:美丽的后面往往隐藏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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