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的路上为了贪图安静就走环江路,骑着自行车行使于路上。远处一大一小的两头牛,我慢慢靠近了过去。我闻到了一种已经失去多年的味道,那是牛的味道,牛在劳动后所带有的一种气味!
跟牛失去“联系”已是多年的事了,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在牛屁股后面放牛了。
小时候放牛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大人们是不经常要小孩子去干这活的,除非你已经上了三年级以上才行。所以,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还是有几年的放牛生活的。牛爱吃青草,世人都知道。只要是不在农忙时间,牛的生活都是很悠闲的。每天早上在主人的牵引下大摇大摆地就出牛棚去了,等到傍晚才带着像个大水缸一样的肚子回来。放牛时也想找个伙伴,小孩子是这样,大人们也是这样的。每每到了星期天都会约上几个同伴,从家里人那里讨到放牛权,翻山越岭(都是小山丘)到村后的那片山地放牛。
在春耕时分,野外的嫩草是牛群们争夺的食物,有时还会“大打出手”。斗完之后还要回去耕田,我见到断了牛角尖的牛也不少。大人们就是怕小孩子在放牛时发生牛争斗的事情,所以他们的顾虑是对的,太小的年龄是不能放牛的,怕躲不开,牛会伤到人的。小牛常常跟在母牛的后面,不怕吃不饱也不怕受到伤害,但是怕长得快,到时候就会被拉到牛市上去卖了。可以这么说,全镇所有的村的牛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年耕种两次,夏天和秋天都有收成的。不论是耕种还是收成的时候,牛的辛苦和任劳任怨就是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收成了还得去拉车,把割了的水稻草拉回来,待到傍晚又拉着一大块轮子般的几吨重的石头在铺满稻草的地上来回转,为的是把稻谷都给辗出来。夏天的废弃稻草不能成为牛的长久食物,一下雨就开始在堆积如山的稻草堆中心发热,然后发烂,有时候还会长出很多的野针姑来。牛还是得依旧到外面去寻找食物,继续为夏耕秋收忙碌。等到秋收完毕,牛才真正有了自己的家——牛棚。这时候的稻草都是为牛过冬准备的,把晒干了的稻草堆到一个四方形的架上形成一个锥形的牛棚。等到冬末春来之时,牛棚上的稻草也变得很旧,也减少了很多。
牛在我小时候的眼里就是个劳动工具,一年四季都离不开劳动的牛,勤奋努力、百折不挠、意志坚强和始终如一。这次能碰到牛不是偶然的,因为我们公司就是在农村,生活区里面经常会有人牵着牛经过 。农村里面的牛是活生生的,而到了城市之后就变成了肉厂的产品和肉案板上的商品,到了市民的嘴边就是食物了。曾经听到一则新闻采访,问一小朋友牛奶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从超市来的。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啊!城市生活固然是好,但是也缺少了对原始的认识。在城市里面生活的小孩子对牛的描写大概也就是高大,带有两个尖尖又弯的牛角,最多也就是还有一条乱摆的尾巴了。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牛的原形,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牛。这也只是个列子而已,相同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牛为了人类的生活贡献了很多,活着的时候给人们带来了牛奶,现在的水牛奶产品也不少;死的时候又成为了人类的食物。我是有点感慨了,我是属牛的,从小母亲就不给我吃牛肉,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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