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十九岁,我的双十年华在前面的路口等我。
二十岁的年纪,有着最黯淡的哀愁和最忧伤的梦。
不经意间的一个转身和回眸,望到的是童年和少年的携手出走。遗落下点点忧愁,浓烈得似酒。
站在青春的十字路口,西风已去,东风不再,荒芜着大片大片的锦绣年华麻木得像在做着别人的梦。
曾几何时,快乐越来越少,世界越来越小。没了那么多高兴的理由,常驻心间的是无休止的烦闷与苦恼。天气的日渐回暖却给了我更多沉默的借口。那湖边的垂柳,随风摇荡着数不尽的忧愁,那嫩绿的草地,定也掩盖了无止境的黑暗,就连那盛开的繁花,谁说绽放之后不是一片一片的荒芜与凋零。
物虽如此,人何以堪?
岁月苍老着青春的容颜,一如现实啄食着梦想的渴望。所有的辉煌,废弃在时间的面前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感伤。也许维系生命的行囊终究装不下理想,所以思想才会抛弃了躯体,在旷野与蛮荒中自由地飞翔。
生活中的无奈那么多,要面对的世界那么复杂,也许每一场名利的奔走都是一种灵魂的逃亡。为了生存,我们抛弃了梦想。
仍然记得《你别无选择》中的那句话:“一切我所知道的,都不是我要知道的,一切我所不知道的,我又无从知道。”也许真的是不容许选择,一切知道的与不知道的,一切想要的与不想要的,留到如今,也许早就丧失了意义。变得不再重要了。放弃了选择的权利,亦或是失去了选择的自由,世界留给我们的难道真的只是被选择的命运吗?
为了命之所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学会了顺应和屈从。隐藏起尖锐的棱角,逼迫着自己与这个世界大同。因为无处发泄,我学会了在幻想中过最真实的生活。那接近辱骂的嘲讽和近乎诅咒的批判显示了我对世界最强烈的不满。但是,没人会知道,没人会知道在夜幕的笼罩下,在无边的寂静中,会有一种思想,正在无奈地做着最绝望的挣扎。
我的生活中总是充满矛盾,一个个最无望的幻想跟随时光风化成一曲曲最经典的传奇,深刻玄妙到无人能懂。连我自己,在感叹的同时也难掩无知。
宿命的转轮载我驶抵生命的第二十个年头,我行色匆匆,忘了去感恩,变幻着生活的方式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是让自己过得更好。没有通达之意,更无济世之志,脚下生风全由生活所迫。至于那些最崇高的理想,最纯洁的情怀,最易于感动的心灵,全都锁进了梦里,也许只有在那里,才最适于它们的存活。
永远无法摆脱肉体与灵魂的两不相容。红尘滚滚中,我的肉体向浮华下跪,仰望它无法企及的高度。朗朗乾坤下,我的灵魂登上高岗,把世俗踩在脚下,高声唱出对正义的赞美。
也许现实会禁锢我的肉体,但却永远掌控不了我的思想。在精神的王国,永远会有一种力量,时刻敲响真善美警钟,让我在迷茫中明辨是非善恶,把握前行的尺度。
又是一年春草绿,疲惫地送走一个年华又更加倦怠地迎来另一个华年。
惆怅时总会问自己,既然时间可以逃跑,为什么忧愁不老?
陌上红尘沧桑路,谁曾解得人间苦。待到来年春好处,是否辗转识归路?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8-4-12 10:29:1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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