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城市谵语殷锡奎

发表于-2008年04月12日 早上8:49评论-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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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迷离。我和我的朋友行走在街灯漫射的城里,我说,我要去吃饺子;

与此同时我和我的朋友在这凛冽的冬末谈论艳照门:

那些原本清纯的星们居然如此龌龊,

她们的唇和耻毛混杂在一处流淌着精液,他的阳具在统治,

野兽的张力在急剧膨胀贲张,哗然着2008奥运年的网络世界之初,

就象华丽的帘子后面全是呕吐的粪便大咀和超搞笑的滑稽;

不,还是用孔雀来形容这帮家伙吧,虽然她们只是一只只伪造的膺品,

只是利用大众攫取财富的搜刮者,只是

下水道冲便器里的秽物,但也不妨用虚假的美丽形容一下。

隐私只是坠于放荡的遮掩,用以遮掩她们的虚空;光与影的世界逐渐落幕,

打开的屏充满耀目的光彩,转过身却是臭味薰鼻的肛门,

影响我们的心情与意识,让我和我的朋友在想入非非,那种欲望在升级,

色情意象充斥我们简单的大脑,剌激大脑皮层电波的振荡。

走吧,走吧,街两边的路灯给这夜色与雪花迷离,

回过身,那座横跨铁路的斜拉立交桥闪烁着红绿灯蓝三色的灯火也在迷离之中。

纷飞的雪一片片落在我的肩头,我眯起眼睛张望过去,

楼厦依稀在视觉之前,整个城市压迫在我面前;

这城市本来就是由钞票和物质所体现,就象蛾多蚂的圣殿,

就象古罗马没有信仰的空白历史,崇拜享乐的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利用谷物和权势

把持通往生活的路径,我们的头脑渐渐毁于这场旷日持久的疯狂。

一辆路虎飞驰而过,我在想象那位一掷千金的家伙坐在驾驶座前,

那位年轻的女孩流露天真的渴望坐在副驾驶位,

他们要去某处幽会,就象艳照门里的某处赤luo的场景。

城市的诱惑在此扩张,物价在飞涨,我和我的朋友在为一日三餐奔波。

谈论当中我禁不住我的欲望,我甚至想到那种原始的罪恶,

用高俅般无赖的手法,用高衙内般的流氓的手段;

但那种赤luo裸的事情我无法做到,因为我毕竟还有着我自己那一份尊严;

我在这里写下一行行貌似猥亵的诗,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这并不是诗,而是心灵在嚎叫,

就象那位周董口齿不清的摇滚歌曲在麦里嘈杂,我在借用我的梦幻发泄我的欲望。

迷离的雪花遮掩住我的感知,阴霾的夜空隐藏着我的思想,

马克思被遗落在图书馆最里面的某处角落,

弗洛伊德给提到我们疯狂的脚注与苍白的答辩词里,

无数的火星语和n多的外来语言次强烈冲击着汉语语序,

就象甲午年黄海的那场海战,我们在沦陷。

我和我的朋友推开饺子馆的玻璃门,

那位袭人一样热情的老板娘在这冬末的夜晚迎上前,

殷勤地引领我们坐到那张空桌前,递上精致的菜单。

喂,喂,给我来二两啤酒,多兑水。我的朋友效仿那位郭德纲在讲;

他是位超级钢丝,每逢听到那位毁誉参半的相声新贵的调侃都会放声大笑,

甚至可以看到他喉咙深处跳跃的小舌头。

既然来到饺子店那么饺子就是必不可缺的,

在这里,每位邻桌都有一盘两盘中国传统佳肴,

据我揣测这种美食大概是在某个新年交汇的子时的祭祀,

在这想象之中我看到了伏羲那蛇一样的身子,这位人之祖在放声狂笑,

宛似我的这位朋友;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狂笑,也许在笑婴儿孕育的刹那,

也许他只是无厘头想笑罢了;我弄不懂千年前的恶搞,

我更弄不懂当代社会的恶搞,我的思绪在无意识地流动,

就象一滴水循环在宇宙的生物圈里无休无止,除非死亡恍然来临。

在这物质的世界我们每一位都是无奈又无法逃避的祭品,

机械的光辉在吞噬;而所谓的物质又由我们的精神控制制造,

物质在潜移默化成为庞大的财富,滚滚吞并我们的精神;

碾压过来将路面压实压硬的是这个壳体分离出去的矿石与矿石提炼物,

我们在呤颂煮豆燃豆萁寓言成为真实,城市的灯火在迷离。

那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扎着歪辫,恬恬的嗓音悸动着我的欲望,

她就象这家小店里的一道风景招徕着众生纷纷跌入网中,自愿掏出人民币。

如果我是那位路虎的主人,没准也会常常光临这里,只为一睹她的青春;

不过我在等待的过程中还是想象到耄耋之年的她皓发颜颜,牙齿脱落,

那是每个人所必须经历的路途,那是自然的选择,不仅她是,我也是,

当然,你,读到这一行的读者也是,我们都有老去的一天,

这不是废话而是沧桑过后的至理,尽管年轻气盛的我们曾经或者现在不理乎这样的真理,

尽管我们满眼憧憬不相信那会很快来临,但那黑暗的翅膀无时不刻就附着在我们身边,

随时随地会向我停辛伫苦发出致命的一击,然后狞笑着收去我们的灵魂。

我不愿我的灵魂就此逝去,就象不愿让我的梦或者我口袋里的钱就此逝去,

在这孤独的城市里我感到恐怖,我的灵魂似乎从我的躯壳飘移,默默俯视我自己,

其实我的灵魂一钱不值,它只是我赖以生存在这世上的借口,

如果没有这个明显的借口我就无法在这现实中进行一日三餐的规划,

因为在某些人的眼里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无望在失败,

我却伫立在风中不肯退去,试图等待千万公之一的中奖机会。

我曾经企盼过用一串也许是神秘实际无机的数字来叩开命运眷顾的大门,

但这意外之财却偏偏轻视我的存在擦肩掠过,

所以我只好用贝多芬的命运来安慰自己,就象有那个心理疾病的梵·高,

只是我没他那样癫狂,不会把我的耳朵割下当作祭祀;

如果需要什么东西祭祀那就用这两盘饺子当作圣坛前的牺牲,

我怕痛,真的怕,我还怕玻璃门外漆漆的黑暗,

我怕小行星撞击地球我的生命会了因此堙没成灰,

我怕我会孤独地行走过我这不完全的人生,

我怕失去所有的爱:没有女人环绕的日子。眼前的饺子就象孕育生命的子[gong],

在这三月飞雪的2008年的一天夜里滑入我的口腔,体内,

胃部咀嚼,那泛着白色泡沫的啤酒倾倒,随附搅拌。

这啤酒的品牌也暗暗和玻璃门外的景色契合:雪花啤酒。

肚里的雪花在排放出二氧化碳引起我的呃,玻璃门外的雪花在迷离飘飞遮挡我的心,

我和朋友在谈论金融资本的并购与侵蚀,目光里流露着羡慕:

跨国垄断企业的触角探向各个领域,

我们的感知所及都是品牌漫漫的扩张,

阿迪达斯,李宁,班尼路,大众,联想,微软,阿布其诺或者阿尔卑斯。

我的朋友夹起一叨他的钟爱小葱拌豆腐,同时将那麦芽酿造的酒液倾入腹中。

我和我的朋友坐在这暗夜笼罩的雪色之中只为了消磨掉无聊的时光;

我在忍受这低薪高物价的诱惑我的牢骚在诗行间穿行,

我的大脑在此悴憔,我无法寻找到归属于我自己的那一份永恒。

我在从我的身上剜出那可能有的语句进行这混乱的组合,

我在我的小脚指上套上幻想的桂冠,就象古希腊的勇士赢得胜利的荣耀。

这个时代就是一锅乱炖般的杂烩汤什么都可以在这破网络上现身,

芙蓉姐姐妖姬妹妹以及故意老光的臀部胸部和依稀着内裤的耻部,

正义在蜕化资本在运作媒体在炒作道德成为一道虚设,

广告横亘嘈杂不容我们思考。我转脸瞅向遥迢的外部空间;

三十二分钟的一次晚餐即将结束,

n秒后我会重返雪花剥琢的夜色里。

玻璃门外满街都是凝固的银河,

时光似乎静止在刹那;银色的枝条银色的街道银色的街灯一切都在迷离,

包括我狂燥的思想。

我掏出胡乱塞在裤兜里的钞票准备买单。

而在我的臆想之中已经进入胃肠蠕动消化的饺子里躲藏着——

我破碎的灵魂以及我存在的意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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