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没有这一天，你的舞台

会不会延伸到国家歌剧院，或者

维也纳金色大厅，会不会

让雪莲走下圣山

亲吻你的舞靴

火焰渐渐淡去，谁为

你的美丽掌灯，照亮你

恋尘的梦

与泪水无关的雪

还在下，还在轻飘飘地下

一如你的舞姿

我痛，最后一支舞蹈

让你孤独地演绎，我该

与你在火中涅磐

不做自私的蝴蝶，要做

洗刷伤口的江水，让

蒙昧在经卷中痛醒

二

舞姿在火焰中尘埃落定，你将

美丽与梦想埋入灰烬

绝尘而去，月亮为你送行

最后一粒脱俗的凡尘

沾染俗世的烟火，被佛祖

玩弄得顶礼膜拜

佛祖不懂音乐，也不懂舞蹈

更没有爱情和梦想

只有涂满金粉丰腴的躯壳

猴子跳不出的掌心，容不下

一个小女孩的舞台

沉重的帷幕，合上的

是花瓣，是美丽，是青春，是生命

谁是农夫，将

皮鞭豢养得伶牙俐齿

佛祖背后还有佛祖

无法自圆其说的佛教典义

还有人相信，善良的人们

要供养多少佛祖，才会

升入天堂

或许，只有这里的人最善良

佛祖的谎言才会如此畅销

三

女孩不懂政治

至死紧攥爱情和梦的期待

舞蹈与政治无关

临谢之前，仍与火焰比美

拯救这个世界的，不是

经书和刑具，更不是

佛祖的笑脸，是

俯瞰高原的蓝，是

承载大地的绿，是

美丽和爱情和欣赏舞蹈的心

这个女人的日子，我为美丽饯行

让原野的风，垂怜我的泪水

以云的步伐，伴你远遁

挽着你的微笑

我们倒向萌芽的草根

四

佛祖的指尖与平民的头颅

海拔3650米，落差是一些

阴谋家可以利用的资源

开发这些资源的家伙

没有爱人和孩子

揣着移植的心脏，为

流动的山峦把脉

征集少女的灵魂

与征集人皮有什么差别

西方的空调，遥控

冰雪覆盖的季节

调节出细菌生长的温度

只有那些，疯狂的菌种

在纯蓝的天空繁衍

贪婪地挥霍人们的善良和期待

五

脱水的舞蹈，飘逸胜雪

最后一粒，爱和恨的种子

化为舍利，回归在

奥运的圣火中，光芒四射

在火焰中谢幕的舞蹈

借一首诗还魂

诗中的每一个字

都是你的忠实观众

烟雨红尘，这块美丽的草原

永远是你的舞台

与你共舞的，是无数爱过你

和没来得及爱你的男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