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徜徉在这四月,新生意味着残忍的死亡,唯美背后曾经多少凄凉……
我没有可继承的衣钵,因为没有什么衣钵可以容纳我的出现。在这个网络世界,我只是凭藉一腔热忱与坚持在追寻我的梦。如果因此可以造神的话,我自己就算是神,我自己心中的神,authority,我是我自己的权威,我是我自己的君王,我在统治流经我手指间的文字;每一个被我敲打出来的文字都是我的子民,不顺者将被剔除我的领地。
每个人,活着的,逝去的,都有片片纷扬的梦,就象这早春四月的万物,萌动初生,等待绽放的一刻。我的梦与我的快乐就在我信手抛掷出的文字里。文字对我来说,就是解脱与梦幻,就是释放与逃脱。
在我的文字里,我不懂得伽达默尔和海德里格的区隔;也许我的思绪,我的文字里隐藏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图腾,就象那个因贫穷和疾病而英年逝去的卡夫卡,但一切中绝不会存在yes般的长官意志。
彩虹满天的幻想里,我在飞翔,用我独特的思想,以及偏执般的文字。在这个世界里,我是虚幻的主宰,没有谁可以左右我。看哪,当哪位凡俗想要影响我,我就会挪耶,就会倜侃,就会恶搞,让他知难而退。因为我要在我的语言里蒸发我自己;我不会限制我的情感,不会压抑我的个性,也不会逃避我的理智。去,将举起的旗帜践踏在脚下,我的祭坛就在我的心中,而不是在某个人的口袋里。
当我的语言诞生之末,就是我的文字死亡之初。在他们没到达你——读者的眼眸之前,他们就是死亡的象形文字,就是金字塔里法老的干尸;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我用汉语写作,我这么说没有亵渎古老文字的主观,没有贬低大师仓颉的意图,我只是说我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打下的文字。大众文字的诞生是沟通的开始,作为个体的我的文字的诞生在没到达另一个人的视觉神经系统之前,就是寄存在坟墓里的躯壳;而一切的书籍者都是盛载这躯壳的棺材,直到某天某位坟墓闯入者翻开这书香,将一行行文字收录于他的思绪。在这一刻,文字复活过来,形象与声音纷沓而至;我作为他们的君王,作为他们的父亲,会在那个瞬间悄然褪去。
神终将会被凡人打败;神的自尊就是建立在凡人的崇拜与膜拜间,当我的子民归于读者,给那双眼睛与那颗大脑复活的顷刻,我就被自己的造物打翻在神坛下。
于是,我转身离去,重新敲击键盘,重新营造那一片新的领地,聚集起新的子民,打造新的王国与祭坛。但在所有的时刻,我都不会逃避我的个性,不会用白璧德的新人文主义来禁锢我自己,不会咀嚼别人咀嚼过的垃圾;因为我不是囚徒,不想戴着沉甸甸的镣铐,不想成为公厕或垃圾筒,不想得到那虚荣无用的掌声;虽然我也欣赏共性与理智,但我毕竟有我自己的个性与思绪,我不想堙没在这汹涌而至的网络洋流之中。这就是我颂读着艾略特‘残忍的四月’行走过我自己生命与灵魂的缘故,这就是属于我的后现代主义;说过这一切,在这里我刻下我自己的q名:爱在无言,以期在下次路过时能够偶然一瞥,重温昔时的流连。
-全文完-
▷ 进入殷锡奎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