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世界,按照字面解释应该是指所有生物在世间生存的界限空间。实际上就是整个的地球。是人类生存地方的总体。概念范围是很大的。所以说开国领袖毛泽东就号召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受这种思想的宣传和熏陶,我对世界这个词一直是持有正统观,说实话从我接受教育的时代起,包括我走向社会,认识社会开始,我一直把世界当着宏观的概念。就知道除了宇宙以外,世界就是无穷大。所有的生物同世界比起来,都是非常渺小的。
那是二十多年前,我们淮安(现楚州)博里的青年农民小潘宇创作了一幅农民画,题为《农民小世界》。在全国荣获农民画一等奖,还到日本、朝鲜、墨西哥等好多个国家展出,画面的直视效果是三层楼的九个窗口的平面,没有立体感。这应该说是在当时农村很先进农民文化大楼吧,作者通过精心构思,把这九个窗口的每个窗景都很充实地利用和调度起来,这些窗口展示的是农民群众进行或参与各种文化活动的画面,有看书的,有读报的,有唱歌的,有跳舞,有下棋的,都是人物,虽然不是工笔,看不出每个人物的细微表情,但还是有一种很有生气盎然的情趣。应该说农民画现在也成了一种定型的画种,艺术上不容挑剔,但我当时对他的命题立意倒有点不赞同,怎么叫《农民小世界》呢,这不是把世界这个宏观名词给别解了吗?这个小窗口能代表一个世界吗?世界就是世界,怎么还有大小之分呢?尽管我当时并没有同作者交流这个问题,但心里总象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在后来我涉足文学创作这么多年就有好多人提到小世界的提法,人云亦云,我这个原喜爱咬文嚼字的人受他们的传染,也就泰然处之,随波逐流了。现在有好多人他并不把“小世界”看着是一个空间的界限。只要他们心血来潮,可以把任何一个场合都能说成是一个世界。我对此现象可以举出一些例子。例如某位地方领导,他能管辖或者是管理一个地方及一个单位,他好象那就是他的一统天下,那就是他的小世界。呼风唤雨,发号施令。甚至指鹿为马,那小世界的臣民还非得说是马,因为他就把他小世界的鹿都叫为马。我们乡村早年有一句俗话叫“你还能从我这个磨眼里混掉”。其实你这个一霸自己狂也没有关系,关键是他是武大郎开店,容不得比他高的人。是山高我为峰了。这也能称为世界吗?
还有的人眼里的小世界就更小了,他的小世界只有巴掌大,甚至只有小手指头大,巴掌大是大把的票子,而小手指头也就是一个铜钱的钱眼,因为他是绝对地认钱不认人,在他看来,金钱就是通往登天大门的通行证。在他的世界里,钱就可以取代亲情、友情、人情、爱情。今天这个社会以钱通吃天下的人还不少呢。那些为了钱而走上邪路甚至走进监狱的人后悔迟了,方感觉自己已陷进一个悲哀世界,离光明世界是如此地遥远。
以上说的这两种小世界的观念,核心实际就是两个字,就是“权”和“钱”,也就是“权钱交易”的世界。关于这两个字实际从马克思开始的无产者就坚决反对,一百多年来同“权钱”斗争的人可说是前赴后继,继往开来。洒热血抛头颅,但目前那种无产者求解放的精神似乎过时。在一些人眼里世界也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还有一种小世界倒是很值得提倡的,也就是每个人心底的世界,思维的世界。有一种说法就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只要一个人的心海世界辽阔,也就会决定一个人的信仰、信念、信心,同样也取决一个人的教养、修养、素养,还取决于一个人的品德、品行、品位。伟大人的心底有世界,平凡人的心底也有世界,这个世界是桃花源,它可以海纳百川,可以容纳一切有志的人。也可以容纳心态平和的庶民百姓,如果能把这个小世界装扮好建设好,这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怀若谷虚临曲水,气同兰静洽春风”,心海无私天地宽,如果有千千万万小世界蓝天碧水的基础,百川汇进海洋,那就不愁不会出现大世界的朗朗乾坤了。
(15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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