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他往里挖掘　

隧道不断加深　

锄头和墙壁摩擦出一道道火花　

回声扩大　

开始侵占他荒芜已久的内心　

他停止手中的动作　

茫然四顾　

空无一人的隧道里　

火车缓慢驶出　

汽笛将模糊的记忆　

辗成一节节卡位　

他内心被耿耿地拉扯着　

连忙扔掉手中的锄头　

在火车没驶出隧道口之前　

跃上车厢　

接着，他看见身体与车厢的碰撞　

拼裂出一地光鲜的血液　

战后　

他把尸体一个个堆叠起来　

然后清洗地上的血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穿过昏暗而又潮湿的弄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