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很是让自己觉着讶异,我竟然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十分轻易的便能完成一篇文字。对着电脑屏幕,只是呆呆的,一如雕塑,半晌也写不出一段文字,总是写一会,不满意,删除,重新写,再删除······我只好暂时将从前的旧文字寻了出来,再修饰一番。
或者,我想我还是应该写点甚么的,无论是为了宣泄,或是慰藉,以便可以让自己愈是清醒,要么愈是麻木。
一直以来,写文字已是成了我整理自己心绪的一种方法。欢喜也好,,悲哀也好;无助也罢,失意也罢。
时常有想,假使,我是说假使,假使有一天,我无端失去了手,失去了思想,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信念活下去。
我的文字也许让许多人不以为然,甚而是不屑一顾,我很是可以理解。我写的文字许多时候都是愁苦,经不得阳光的暴晒。我的文字只是一些片断,十分脆弱的片断,或者可以说是神经质的片断,旁人又怎理会得了。
我最近忽然开始欢喜上喝茶,喝绿茶。欢喜用十分漂亮的茶杯斟着,那清茶的浓郁香味从淡绿的汤水散了开来。从前我只用透明的玻璃杯喝白开水,至多也便是在杯子里放上几片杭菊花,不为别的,只想看杭菊花给水冲开时的浪漫。
很是希冀可以远离纷争的人群,绝好是回到自己内心,纵然不去思索,便坐在藤椅上发呆,,让自己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出有些寂寞的声响,耳听着清淡的音乐,我便开心的几乎要哭将出来。
我不大愿意在夜里上网,黑夜太过诱惑人,许多非分之想也是在黑夜里产生的。我在黑夜的网络中会将自己变的柔肠百结,变的多愁善感。
有时我也会回过头去翻看自己写的文字,一如蜻蜓掠过水面,很是有些许的顾影自怜,孤芳自赏。我确凿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十分容忍的了某些不公正的事。这是我许多奇怪的习惯之一。譬如说,倘若我在听着某首我自己觉着很是欢喜的音乐,我便会无端的给某个朋友打电话,强迫伊必须陪着我一道听,甚么话也不说,便是要伊仿佛与我同在一个房间里听音乐,静默,只有音乐在流淌,之后,便挂掉电话。
我欢喜这般的女子。伊无须有倾城的容颜,也不必有过人的聪慧,只是,伊一定要能够有条理叙说某些事,可以与人慰籍。伊哭的时候便痛快的哭,欢喜的时候却不可咧开了嘴,那会十分杀风景,伊欢喜的时候该是笑不露齿,若是此际有一抹羞色红了伊的脸,那便是让我动心的尤物了。
我写文字很是少用感叹号与省略号。用感叹号我嫌语气太过强烈;用省略号我觉着很是暧昧。我只想做一个静淡的人,在一般的静淡文字后面,是我一张静淡的面孔。
大抵,大抵你也知道的,一朵花在风中颤抖,抖落的露珠应是花儿昨夜的泪。可是,可是花的梦与哀伤,或者花的怅惘,吹散在风中,你又可曾懂得。那随风传来的,愈是花儿渺渺的芬芳,也是花儿于尘世中最是绝美的姿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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