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老　海　传　奇　（之）　二　次　亲　吻

杰　中

老海这人，有时傻得可恨；可有时呢，又傻得可爱、傻得可笑。

你可还记得，老海在月光下亲吻女人的事吧？他那可爱的上牙，为吻付出了两颗牙的代价。付出就付出吧，谁让老海是为女人心甘情愿付出的呢？牙掉了，镶上！牙掉了怕啥？只要脑袋没掉！可脑袋掉了，怕无法再镶上了吧？你没见那些年青的，如花似玉的彝族女孩，没掉牙还去拔掉两颗大门牙。为啥？可不就为了镶两颗金牙吗？镶上金牙，张嘴一笑，那在光照下的金灿灿的牙，多美啊！满嘴黄金色，可馋男人呐！这不也是为了美，而付出的血的代价吗？

电影里，日本老鬼子都爱镶金牙；彝族姑娘是为美，传统镶金牙；可现代的王小丫，她还敢这样做吗？央视美主持，张嘴大金牙，还不让人真笑掉大牙？若这样，老鬼子可高兴了，连王小丫都学咱！老海是醉中吻掉牙，迫不得以镶金牙。老海这镶牙又为的啥？再穷，你也别让门牙放空洞吧？话都说不清，那不还更穷吗？你不是中国人吗？你不愿输给老鬼子吧?镶牙吧！老海都带头了，你就别犹豫了。胜不了老鬼子，你还有脸叫中国人吗？多丢人，多现眼，多没骨气！

好啊！谁叫咱们老海是中国人呢？第一次镶得比不过老鬼子，再镶一次吧！如果还不行，那只好把接力棒传下去，愚公移山啦！死不瞑目，老海精神可嘉。

老海心想事成，机会来了。这不，老海镇上又修第二座小水电站了。那时修电站，用水泥可要计划。你计划多了，那可不行！不像现在，大小水泥厂，乌烟瘴气生产，多如牛毛的产品，真合格、假合格？谁都说质量国标了。都叫你放心，随便用吧！你修水电站，不是想买水泥吗？可就是给钱，国家可没多的计划。那就多用条石吧。这样，石缝小，用的灰浆少，便可节约水泥用料。是啊，把石头清成条石，多点工吧、多点钱吧。谁叫咱中国人太多，劳力廉价？谁让咱水泥产量不够，多花点本就穷的国库的钱吧！

老海，理所当然，有幸成了打条石的石工了。也是，谁叫他这穷命，不卖劳力、不卖命，还卖啥呢？他还有其它资本吗？不愿天、不愿地，打石拼命吧！

农历五月，天也热了。老海和二、三十名石工，只穿着短裤，在夏阳下拿锤，挥汉如雨的工作起来。实在热不可奈，倒进水里，泡它一澡，又起来打吧。近水好泡澡，多爽！工地上，这人多也好说话。老海边用十六磅的大锤，把斜放着的一米多长、不规格的毛条石多余的上半部分边拍掉，边和同事说着话。谁知，他一锤拍下时，没拍到边上，拍到了石的中间。那锤一下反弹回来，刚好又吻在老海的嘴上。老海感觉头“嗡”的一声，眼冒金星。他右手扔掉锤，左手捂住嘴，蹲在了地上。血，从他的嘴里流淌了出来。

见老海受伤，同事们围了过来。有人问老海：“受伤严重吗？”老海那顾得回答啊！这头还昏沉着。等了一会儿，老海的头稍清醒了点，用左手接着嘴里吐出的混血碎牙。大家一看，老海的唇还在，上下门牙又掉了两颗。幸好，他张嘴和人说着话。不然，还不变兔唇吗？

这老海也是，亏他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还这样粗心大意。那锤不吻你，还会吻别人吗？

吻吧，多吻几下！老海，你又去准备镶牙吧！你不还等着拼老鬼子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