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梦,今夜不是昨夜的重复。
做梦是,也只是在昨夜的不见之下敲碎的繁重。
我恐慌于它的发作,然而,却又万分,不加掩饰的需要解开我的内里。
眼睛看到的只有虚无,甚至是虚无都无法达到的空洞。
住在空洞里的希望本身,我应该看到。
这,会比我从自己的糊涂里,推倒自己的意志要好。
赤膊的人是我,鲜红的人还是我,
我是一个红黄相间的施权者,号令着人类侵袭着我自由的一生。
这个沉重的话题,这个人类忌讳的话题呵,在舞动。
我仍然是一个直视空无的施权者。他看到了我卑微的内心烧成灰烬后残留的痕迹,
他为王,他是,为胜我一筹的现实的预知者。
梦,终究是有可能绝不发作的!
这颗臃肿的灰粒,在我的鞋子跌落的时候,破开了它的手,
我看着它身于江湖发呆,我愿意用我的衣服来包扎它流血的手,流血的冰冻。
它是个自私的家伙,比我的命运的永久蛰伏更加自私。
幸好它不哭,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安心的从空无里看到希望,
从一颗臃肿的灰粒的鲜血里得到大欢喜。
梦,终究是有可能绝不发作的!
它只会从一个出口或绝地里冲出,要么占领我,要么将我像众多文人烈士一样灭亡。
这样,我的旅途之上的停歇便会以一个句号而开始散落,
落在我一再提起的空无里,我的思想也尽是冷落同空无。
我一怔,我害怕起来,真正的万刃山岗害怕起来,我害怕泪水借势强大过我,
湿透,直到腐烂我毕生的事业,稚嫩而空无的事业。
然而梦,终究是有可能绝不发作的。
今夜,只属于今天的夜,我再度进入一所暂住的江畔空楼。
悬浮在十米以上的高空,我忘记了写上见证心灵出头的标点,
然而,我总能一次又一次的预知,和一次又一次的告别。最后,像告别了空无一样,
遇见了拾荒的人,在命名为我名字的道路上行走,
我乐于跟在他的后面,他用看上帝和神父的眼光斜视我。
我住在一所房子里,房子内再一次只有我一个人,重复着醒来睡去。
对了,我的事业?我刚刚提到的我的事业是什么?
那颗灰粒又为何一开始就臃肿的站在我的面前?它胀得不难受吗?
我在惬意地折着什么?
可能,这都是呓语吧,我的事业有一大半都规定为死亡,灰粒又怎么会臃肿呢。
两眼通红。原来,梦,终究是有可能绝不发作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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