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破烂的》
太阳最老的那束光 正在黎明
奋力的泅渡 唯有鸟声在四月
幼稚的泛绿 枝头那微弱的吆喝
已触及到根的嘶哑
黄昏再一次滚落 这已是
七十多道的年龄了 日子越来越薄
越来越轻 只剩下拖动最后
一根月光的力气
破烂 收破烂喽
两只脚被坠下来的山峰
已逼成心跳 到一枚黄叶飘落的距离
我总是让我的目光浅如纸片
不去测 肋骨架在黎明和黄昏的
厚度 可左脚坠着白昼
右脚吊着幽夜
就怕下雨 河水冲向堤岸
《扫大街的》
陈旧的阳光堆积了一夜
已经霉变的言词从枝上飘落
一柄扫帚在后半夜发育成花穗
黑夜她们把自己当成一块抹布
裹在一个类似的尸体上
直到把黎明擦亮为止
这个时候你回到家
精心的擦拭从黑市上买回的一把刀
从刀锋上愈合自己
《蹬三轮的》
抱着一条路 死死的啃自己的脚骨
山从那边走过来
河低着头颅 只有风屏住呼吸
从黑夜的雨中捞得了一碗干粮
还有半个缺口
春天从这里扬起半个衣袖
夏天直接将骨头插成一根旗杆
秋天风是唯一的奢侈
接着一张钢板钉在冬天
夜晚时间开始融化
你望着月亮缺了的那半个饼子
云浅浅的飘浮
将半个月亮揣在怀里
让一首歌将你抚平
天亮了继续将路缠在腰上
【铁叶】蔚雯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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